第109章 109尴尬
司空教授“松树不见根”,我算领教了。
我想,在喧嚣世界一直坚持自己的梦也许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可悲的不是梦想最终被现实击垮,而是半途而废。
山婆婆的纪录片终于剪好了。
我冥冥中仿佛听见了破浪进行曲,那乐曲时而激昂时而宛转,让人亢奋。
我发了朋友圈——“哪有什么一蹴而就,不过是在点滴积累。期待和‘戏精’的再次合作。”
不知不觉,光明冲破了黑暗,大地焕然一新。
萨克斯总算订婚了。
曼芸请了假,我专门从山上接她下来。
萨克斯这家伙还邀请了江蓓蕊,蓓蕊说她在外面拍戏,没法捧场。
老猿也没来,他说有场考试。
虎仔在外地,亦未来。
曼芸走进饭店,对萨克斯说:“隆重了嘛。”
“哎呀呀,有你的捧场,能不隆重吗?”萨克斯道。
曼芸低声问我:“等咱们办时,能这么重视吗?”
“我绝对排面拉满。”我说。
订婚宴上,萨克斯口若悬河地讲起来:“……爱是宽容大量,爱是理解奉献……”
说着说着,他有些卡壳:“……热不过火口子,亲不过两口子……”
切蛋糕环节,香椿芽咯咯笑起来,她知道,一道走来,他们多么不易。
敬酒环节,萨克斯快吃了一口鱼肉,被鱼刺卡喉了,不停地喝醋,但还是无济于事。
曼芸说可试试吞咽橙皮。
萨母叫饭店服务员弄来,可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香椿芽着急地说:“赶紧去医院哇!”
萨父留在饭店招待宾客,我开车拉着萨母和香椿芽去往醋县医院。
我们坐电梯去了六楼,电梯上写着——“请勿在电梯间讨论病情。”
穿过一个个走廊,穿过一个一个火急火燎的病人,穿过一个一个不慌不忙的护士,穿过一阵一阵看不见摸不着的邪风,我们才来到病房。
大夫鼓捣了半天,愣是没把鱼刺夹出来。
萨克斯经过这一番折腾,似也没咋感觉鱼刺的造次。
“这摊子。”萨克斯哭笑不得。
在医院,我们看见了山婆婆。
“山婆婆,你咋了?”我问。
“没啥,就是气血有些不足,大夫说。”山婆婆说。
“山婆婆,多多休息啊。”
“孩儿们啊,人有了啥,可不要有了病……”
萨克斯回到饭店,宾客都散场了。
“我都多少年没卡鱼刺了。”萨克斯叹道,“真是离了大谱了!”
“不大是不走运,是你贪吃啦。”我说。
“有些苦果必须自己吞咽。”萨克斯笑,“这么多年削尖了脑袋想混出点样子来,结果就是这,没几个人过来捧场。”
“不必大惊小怪。”萨父说。
“腰杆要硬,不来就不来嘛,礼到了就行。”曼芸道。
“我结婚估计要大办。”萨克斯说。
“到全市最大的酒店。”我怂恿。
下午,我们几个在饭店打起了扑克。
“手太臭,输得我想哭。”萨克斯道。
我感觉自己走在格林童话与伊索寓言里。
老猿心里不平衡,去按摩店找乐子,结果碰见了他们的小老板。
小老板问:“袁满,来按摩?”
“不不不,我来洗澡的。”老猿说。
老猿把这尴尬事向我述说的时候,他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袋瓜,“哎呀,那按摩店没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