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涅槃
第三十一章涅槃
“血脉浓度如此低微，还不如死了算了。”
“废物，就是形容你这样的人吧！”
“凰云飞，放弃吧！你不行的。”
“年轻人啊！总是异想天开！”
“作为过来人，大伯还是要提醒你，你的未来早就在觉醒的那一天，注定了”
……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还是这么弱？”
“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宁愿死！”
“哈哈哈！一切都是假的，绛神草没用、根本就没用！”
“父亲、母亲，保佑我，活着出来。”
……
“云飞乖。二爷爷一定帮你实现愿望。”
“太好了，有了绛神草，云飞我儿，一定能摆脱桎梏，超凡入圣。殒神渊，我来也！”
“云飞，来把绛神草咳！咳！吃下去，一定、一定不要辜负你父母的期望。要坚强！”
烈阳之中，白焰浮沉，一丝丝的记忆就这样顺着灯芯的闪烁，流入战明墨的世界里。
炎狱深处，少女毅然决然；雷霆绝地，少女一往无前；厚土之下，少女一睡千年……
风雷水火土光暗七处绝地，七次九死涅槃，声声嘶号，是痛苦的悲鸣、是存活的喜悦、是强大的证明，正如太古天凰封王之日于无尽雷劫中所言：“今日起，我为天凰，当万古不灭！”
睿智如她，在二爷爷死后，倾尽所有，用父母以及二爷爷遗留下来的一切遗产换来了一个机会——炎狱一行。
坚决如她，万年如一日，受尽焚身灭魂之苦，九死涅槃，大器晚成，与天龙争锋。
冷漠如她，饱经时光沧桑，称孤道寡，望着黄金之王的背影，默然如初，熟视无睹。
战明墨像是一个过客，又似真的化为了凰云飞，为她在保不住巨大财富的情况下的果决点赞，为她的涅槃之痛哀鸣，为她的绝情绝性可惜。
外界，战无道纵横视界开启，以一个第三者的角度，默默地看着战明墨，同时也在记录凰云飞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顺利，顺利到太古天凰没有发现两个小偷，在她神圣不可侵犯的记忆里偷东西。
终于，最关键的戏份来了，至尊之劫！
域外星空，一颗比太阳大百倍千倍的星辰散发着暴虐的光，它已经老了，正在向着白矮星演变，突然有一天，一只形似飞鸟的身影散发着九彩的光，划破了黑暗，她是那么的美，九只翎羽仿若世间最美妙的装饰，给本就优雅的她，再增一分绚烂。
一切无需多说，凤凰袭日，只为至尊。
雷劫，降临了！
破碎的空间、闪耀的虚空紫电，将整个星球或者说是将太古天凰包围了。
似无中生有，平添的紫光照耀了无尽光年，一头以宇宙为海洋的紫色电龙在紫光中缓缓成型——天谴劫龙王。
无差别攻击之下，整个星辰在赤色与紫色的交战中，愈发的不稳定，崩灭似乎成为了一种必然，
这时一阵嘶鸣传来，为势弱的星辰增添了一丝活力，是回光返照，亦是最后的绽放。
火凰以大星为阵地，借地利之便，鏖战劫龙。
凤凰展翅、神龙摆尾，如此强者之间的较量化为了最质朴的搏杀。
本源之力在燃烧，涤荡一切的雷和焚尽诸天的火，肆无忌惮地离合碰撞，冲天的威势之下，亘古长存的意志响彻着不死不休的宣言。
天地无情，荡灭世间！
天凰不灭，亘古永存！
没有逃避与谦让，没有高尚与卑微，战！战！战！
赢了，大道称尊；输了，身死魂灭。
数千光年之外，无数强者目睹着这场战斗，为天凰的绝世之姿喝彩，看着飞散的火星烧穿的久久难愈的空洞，一时间默然，天骄如何？王者如何？一日不为至尊，终究都是蝼蚁。
如此期间，却有一人独行于外，行事不同，只见其放声大笑，“哈！哈！哈！此等女子，当是我之所求，娶之无憾！”
一句废话吗？但是却只有他敢说出来。
面对着所有人看傻子似的目光，他浑然不觉，沉醉于天凰的英姿之间。
突然，无尽的雷霆开始收缩，劫龙口中，紫电汇聚，交战之时日久，战端开始升级。
众人惶恐，天谴劫龙王即将打出他粉碎无数人至尊之梦的一击，那是所有龙族尽皆通晓的最为平凡却又最致命的一击——龙息。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炫目的紫光爆射而出，间不容发之间将空间、时间等等一切粉碎、销毁，无法躲避的一击，真正的荡灭一切的一击。
“等的就是现在，给我“爆”。”
转眼之间，星辰崩灭，本可以光耀亿年的光明于一瞬间盛放。
毁灭降临!紫电与金光碰撞所铸就的黑暗成功的毁灭了这片星空的一切，无尽光年之内，尽皆成为绝地。
劫龙苟延残喘，天凰奄奄一息，真可谓两败俱伤之局。
天凰拼尽全力，用尽最后的力量咬牙向劫龙飞去，可惜最终光芒消逝了。
所有人都在慨叹，失败了，又一位倒在求道之路上的强者。魂飞魄散之下，连收尸都省了，就在有强者想去打秋风的时候，一缕光传了出来。
一朵氤氲的火苗，艰难的燃烧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终燃遍了整片天宇，置之死地而后生，九色初生，天凰归来。
一时间，天宇齐鸣，至尊无上。
红衣红发、金眼红唇，她成为了她，太古天凰。
豁的，光影一转，凰云飞的金瞳盯住了空无一人的虚空，在那里战明墨静静地矗立着，无所遁形。
哪怕是藏于更深处的战无道，也是被扒了出来。
战无道无奈一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孤记得你，无礼的家伙！”天凰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看来也是忌惮战无道之前的手段。
“我是否应该赞叹一下，不愧是至尊么？明明是最弱的第一代凰羽，却能透过时间的伟力，感知现在！”
太古天凰突破至尊之后，已经多次涅槃，所以考虑到以凰羽做交易之时，凰族长老们自然选择了脱离太古天凰最早，本源之力流失最严重的第一代火之凰羽。
所以，哪怕凰羽之中的意志显化，所记录的也应该是过去，而不应该认识战无道这个生活在无数年之后的亵渎者。
不知何时，战无道的双眼泛起了银色的涟漪，灵魂深处，与无数岁月漂流所凝结的时空水晶光芒大作，“真是奇特的时间线！”
在这一刻，于战无道的眼中，倒影的是无数的时间线条，它们把他与战明墨和太古天凰连接在了一切，显然，这是太古天凰能以过去身知现在事的原因。
豁的，战无道一指战明墨，“您觉得，他怎么样？”
太古天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战明墨，直言不讳：“超越冥王血裔的异变血脉，始终如一的无畏心智，天之骄子！”至尊初成，难掩神威，太古天凰本想用气势摆平敌人，可惜碰到了战无道这个妖孽和战明墨这个满脑子都是少爷天下第一的死面瘫，结果显示，没门。
战无道又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太古天凰沉吟少顷，淡淡的道：“我无话可说！天纵奇才等话语已不足形容你！”
“那来做个交易吧！”说着，战无道的嘴角挂起了往日没有的笑。
“交易？”太古天凰精致的眉头皱了一皱，有些想不明白。
“我用近古那位大人的最强封印之力结合从你那里继承的涅槃奥义，为小无双也就是你的第九代转世之身，奠定了一条举世无双的道途，一条必须一往无前的路，所以，你很苦恼吧？”
话到这里，战无道的嘴角笑的更灿烂了。“因为那条道路的尽头没有你，如果天凰不再是天凰，那你“涅槃九世、超脱无上”的计划就断了。”
凰云飞看着眼前嘴角带笑的男孩，不知怎的，无端的有些恼怒，尤其是当他谈及她涅槃九世时，更是演化为了愤怒。
但凰云飞终究是凰云飞，顷刻之间便把一切都压制了下去，愤怒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愤怒能解决问题，那么她保证她眼前的一切早就被她的怒火焚尽。
太古天凰没有纠结战无道是怎么知道她的计划的，很直接的开了口，“我需要付出什么？”
“聪明的选择，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涅槃转世，绝大多数力量都在沉睡，我还真不敢站在这里。”既然已经谈到这里，战无道也就不打算废话了，“收他为徒！”
不管战明墨错愕的脸，战无道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当然，我要的不是其他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是你的万劫不灭之道的核心。也即是……”
战无道上下嘴唇分合之间，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涅槃！”
听到这两个字，太古天凰笑了，然后又道：“你能给我什么？”为什么不笑，势均力敌的双方进行交易，要的越多，付出的也必将无法想象。
一旦成为至尊，哪怕其本命神通起初再弱，也一样会在至尊伟力的灌注下蕴含惊世奥秘，更何况太古天凰成就至尊，有五成应在她的涅槃神通上。
凰族都会涅槃，但有几人能达到她之“涅槃”的程度，没有！哪怕是凰族始祖都不行。他是第一个舍弃火凰之路，于金木水火土光暗七处绝地行涅槃之举的凰族。
神通达到一定境界，除非所有者亲授，断无学会可能。她的涅槃因为后天所创还好，诸如洪荒诸主那些盖世神魔，他们的神通要想完美继承只能传承，前辈死，后辈承。
在太古天凰想来，就凭自己看不透此子，这场交易就值得她凰云飞重视。
“我为你护道。”
“不够！”
“我帮你完善“涅槃九世”计划!”
“不够！”
“我保太古天凰一脉与世长存！”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