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
作者通过对当代最前沿物理学——量子力学的介绍,让我们明白了为什么说“物理学进入了禅境”。以管子经济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经济学,是最智慧、最圆融、最真诚、最慈悲、最符合世界真相的经济学,是当今中国实现伟大复兴所迫切需要的治国理念。
尊敬的各位同仁:
我们接着往下讲。根据刚才下课的一些反馈,跟大家再提示一下,我们讲课,或者说不叫讲课,叫共修,根本就不需要记笔记。其实我上一节跟大家说,我当时把笔撂下来,就是提示大家:你也不要记了,“享受”这个课堂的过程。因为记笔记很麻烦,还记不全,只有听是能听全的,而且不要指望着说,记完了我回去再去学,那你是把当下最重要的忽略了,活就活在当下!所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这里面,认真听,就好了。就指望着这三天有一个境界上的提升,而不是要记一些原文,那是要学知识,你性格上化不了;如果你完全放下,就是去体会,这三天你有化掉性格中阴质的可能,变得柔和光明。不是说完全凭这三天,因为你以前积功累德,积累到一定程度,可能这三天是一个质变发生的节点,一下子就通了,就开了,说不定哪一句话就起到这样的作用。
量子力学视角下的经济学程度
我们看一下量子力学对世界的认识,简单地说“物质起源于意识”,然后我把它的变化机制造了一个词来形容,叫“观察者介入”。人的意识观察世界这一过程导致的结论就是:纯粹的“客观”根本就不存在。量子力学的发展是要改写我们以前上中学、大学和研究生期间所接受的哲学知识、哲学观念。就像牛顿的理论发表出来以后,全世界的时空观是静止的、三维时空的、绝对的时间跟空间观念。到了1911年,尤其是1919年5月29日(那一天,英国爱丁顿领导的观测队在西非的普林西比岛上拍摄了日全食时太阳附近的星空照片,第一次定量地证实了光线弯曲的预言,是广义相对论最有力的天文学验证)之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相对时空观,决定着人类对时空的认识。而量子力学的发展,爱因斯坦也做了巨大的贡献,它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现在对物质的认识又有了巨大的突破,因为物质分解到最后,找不到一个实体。
就像我们小的时候,想着这个实实在在的物质(指桌子),是由中间有着“巨大空间”的原子构成的,我们以为原子是最小的实体(当时为什么翻译成“原子”?就是以为不能再分了),后来打开原子的结构,发现里面还有“巨大的”空间,电子围绕着原子核在运转。我们学过物理和化学,尤其是读过高中的就会知道这基本的现代物理学和化学的知识。怎么能够想象如此坚实的物质里面还会有那么大的空间?这对于我们来说,一开始就感觉到很奇怪,但是它是真实的科学,由不得你不相信。后来我们人类又打开了原子核,发现里面有中子、质子;然后再往下分,分到目前我们当下的这个时代,用朱清时院士的话说,“物理学进入禅境”,从现代物理学中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主客观原来是一体的。
进入到这个状态,我们才能够读懂中国古代留下来的一些典籍。请看禅宗里说的“性相不二”,本性,自性和外面的现象,以前说“不二”,谁能听得懂?谁能证到?他怎么就“不二”?我们天天看的全都是“二”,都是分离的,都是对立的。那什么叫“能所双亡”?能见的和所见的是一体,这个怎么去证?不理解。就光看文字,想破脑袋,推不出来。可是现在,主观原来影响着客观存在,就这一点,现代科学跟中国古代文化最精密的核心传承达到了一致,合一了。不过,我们先不详谈这个议题,回到经济学领域。
从经济学角度我想问一问在座的各位同仁,谁是金融市场上的常胜将军?我们大家都熟悉一个人,在国际上兴风作浪的,叫索罗斯。据说他唯一的一次失手,就是东南亚金融危机期间进攻港币的时候。结果索罗斯没成功,那一次应该是整个香港经济的生死之战,我们打赢了。香港是自由经济体,按照西方经济学,政府不能干预市场,但是港府动用了大概七百亿至一千亿港币,在1998年8月28日,击退了索罗斯等国际炒家的进攻。为什么提那一天呢?因为据说那一天是香港恒生指数期货8月合约的结算日,双方的合约要进行正式交割,如果按照看空的那一方那个点数跌落下去,那他就赢了。可是香港政府采取“你往外卖我就买,你卖多少我买多少”的策略,就托住了这个价格,就托住到那个点位之上,下注了大量8月份期指空仓的国际炒家他就赔了嘛,这就是所谓“游戏”,国际资本的玩法。但是让我感觉到既可笑、又可气、又震惊的是,当时他们在国际舆论上反问:你们政府怎么能下场呢?你们相信的不就是市场会自动配置资源吗?你们怎么干预了市场的自由?我说我想反问,你想杀死我的时候,我拿起了武器,我自卫,然后你居然质问我,你怎么能够拿起武器来反抗?天下有如此混账的经济学逻辑吗?!(笑声,掌声。)
然后我就下结论跟我们的同胞讲,我说1929年之后,美国中央政府就再也不会相信“市场会自动配置好资源”这种西方经济学教条,因为美国在1929年得到的教训太沉痛了!他们那个天真的总统相信了经济学家的理论,就是自由主义经济学家的理论,市场会自动地配置好资源,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所以他作为总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而是天真地等待着那个无所不能的市场给他把国家经济配置好。结果大家都知道,最后不得不换总统收拾残局,罗斯福被推举上来,百日新政,银行都得关门停业进行整顿,美国经济崩溃,十年以后才恢复到1929年以前的经济指标。他们美国人不痛定思痛、不总结经验吗?不会吧。他们美国中央政府还相信那一套?不会吧。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在市场要崩溃的时候,政府必须要介入!
打个比方说,你明明身体已经高烧得不行了,或者是痛楚得挺不住了,还不去就医,因为你说身体有一个自动的恢复功能,我就等着它恢复好了。当你自己已经不能够掌握局面和控制的时候,做主的那个已经不能使身体“下安”,我们就要借助外力,所谓医药,求一个明医把我们搞清楚,恢复成原来正常的状态,这是正确的做法,跟国家市场是一样的。
我们反复强调现在的引论对我们理解《管子》,包括中国古代一切经典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你读不懂,或者你读不通。通是什么意思?《论语》读明白了,《道德经》一定会读明白;《道德经》读明白了,儒家文化也能读明白。如果你觉得它们隔阂,那就是你没读通,也没读懂。解,全是误解;会,都是误会,会害人害己的。所以我们希望把大家送到那个中道的位置,就是恰如其分的位置,用自己的人身和生命去证明一下书中所说的道理是对的。
那最后呢,我们打赢了。但是索罗斯还是被称为金融市场上的常胜将军。索罗斯提出了一个反身性的理论,双向的,然后公开地宣布西方经济学市场有效性假说已经破产了。他提出的双向反身性理论,感兴趣的同仁可以翻看他的小册子,是中信出版社2010年4月份出版的,叫《超越金融》。
谁这么狂妄可以超越金融?他就敢说出来。因为按照他的纪录,除了香港一战,其他的国际战役他几乎攻无不克。攻无不克的原因,在我看来,就是因为有西方经济学理念的配合,让你们的人民,尤其是政府相信这是市场行为,这不是我政府该管的。什么意思?解除你们的武装,包括思想上的武装,不要拿起武器去反抗,等着别人把你杀死!实质就是这样。
市场的时机,等到错过了,就包括苏联卢布崩溃的时候,苏联的金融当局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把卢布挽救回来,但是没有。什么原因?整个苏联人民都相信,只要我们放弃我们现在的制度和意识形态,我们就可以自动地过上美国人那样的生活。后来一解密才发现,这是里根的宣传策略,有意地让苏联人看到美国人美好的生活,然后一点一点地把苏联的财富“证券化”。那么谁又控制着证券呢?懂金融的。谁懂金融?美国学回来的博士。好了,像木偶一样,国家金融间接地被人控制。如果苏联当局有一个人了解了管子当年采取的应对国与国之间金融货币、贸易之间的那个策略,他都不会中计,“中”到让苏联解体,让卢布贬值一万四千倍。一万四千倍什么概念?年初的时候,你家里积累了一辈子的财富在银行里面,也许都能把我们“修德谷”买下来;可是到年底的时候,你只能买“修德谷”的一张桌子,一辈子的财富化为乌有。哪儿去了?矿山证券化了,国有资源证券化了,被别人控制了,然后你这个证券的价值急速地在金融市场上下降,没有人接手啊,越跌越没有人买,最后变成废纸一样,国家经济崩溃了。所以可能很多人不了解目前普京总统心中的痛楚,不了解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强势的总统,不了解为什么俄罗斯人民此时那么支持他,因为苏联人民有切肤之痛!
我们现在大家知道吗?在一个和平的环境里,有吃有穿,随便骂娘,诋毁中央政府,也没有人把你怎么样,就过得太舒服了,就很容易丧失警觉性。我所能够提出来的就是:如果你在经济理念上没有保持警觉,总有一天,我们的财富被人拿走了,我们说声感谢的时候,还替人家数票子。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发给大家的那本书(《中国传统经济学智慧》)翻到后面,有可查的数据,你就知道了问题有多么严重。
所以索罗斯这个新经济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西方经济学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不是我说的,我全是引用他们西方经济学内部人士的话说的;说西方经济学市场有效性假说已经破产,也不是我说的,是索罗斯说的。而他是全世界都承认的一个在金融市场上,也就是市场全部核心里面,效率最高的那一部分的常胜将军。他说的没道理吗?不值得警惕吗?
那从中国文化来看,我认为建立在中国唯识论基础上的“中国传统行为经济学”,是未来我们经济学走向现代科学的一条道路。你不是跟西方接轨吗?都研究人的行为吗?好,那我也研究行为。谁对人的行为研究得最透彻、最精密、最彻底、最全面、最客观呢?中国的先祖,以唯识论为代表。如果在座各位,有学过现代的西方心理学的,回过头你翻看一下,至少是以玄奘大师师徒为代表的唯识论的书籍,你可能领会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哈耶克在他的书(《通往奴役之路》)上也有一句话:人类的意识造成了现在世界这个样子。这不是一般人读得懂的。哈耶克被称为“跨学科大师”,因为西方是分学科的文化,一科一科的,他的思想是跨越学科。很多人不懂这个人说了什么,但是有中国传统文化的人,一看他的话,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意识造成了世界这个样子”,例如想建一个“修德谷”,请大家来,所以李总脑子里的那个意识就造成了目前“修德谷”这个样子。叫蓝图、设想、规划嘛,画到图纸上,有人看明白,然后就这么建,慢慢地世界就变成了大家想象当中的这个样子。非常客观,也非常真实。
科普:量子理论
为了说清楚以上的阐述,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量子理论。网上都可查,所以大家根本就不需要去记笔记。最好玩儿的一个状态就是“量子纠缠”的状态,我念给大家听,你只要优哉游哉地用耳朵听就最好了,我们耳根比眼根还要利,这是我们东方人的特点。
“根据实验验证,具有纠缠态的两个粒子,无论相距多远,只要一个发生变化,另外一个也会瞬间发生变化,这是最重要的特性。”我再念一遍,大家慢慢去体会。“具有纠缠态的两个粒子(什么叫纠缠态一会儿我们解释,成对儿的两个粒子),无论相距多远(大家要注意这个!时空对它来讲没有限制。说我们现在在这儿讲,出了讲堂,人听不着,北京市内的,站在天安门上的,根本就听不着,除非有现场直播,我们才能够看到;可是对于具有纠缠态的粒子,无论有多远,换句话说,在宇宙的另外一个深处,假如说那个粒子跟我具有纠缠态,我现在有一个变化,它那里立即感知。这个能理解吗?),只要一个发生变化,另外一个也会瞬间发生变化。”如果你读过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或者其他宇宙学的科普文章,会对“同时”这个概念发生疑惑,就是是不是会存在“同时”,会有一个另外的解释,“同时的相对性”,我们只是理解,非常快,几乎不需要时间,我这头一想,那一头马上就感知。
利用这个特性实现光量子通信的过程如下:事先构建一对具有纠缠态的粒子,将两个粒子分别放在通信双方,将具有未知量子态的粒子与发送方的粒子进行联合测量,则接收方的粒子瞬间发生坍塌,坍塌为某种状态,这个状态与发送方的粒子坍塌后的状态是对称的。对称是非常关键的,因为它具有纠缠态。实在想不明白纠缠态,你想象一下阴阳鱼行不行?那两个是纠缠态,只不过它在一块儿。现在是这两个粒子有纠缠态,它要分离了。
将联合测量的信息通过经典信道传送给接收方(也就是我们现在所使用的通信方式),接收方根据接收到的信息对坍塌的粒子进行幺正变换(相当于逆转变换),即可得到与发送方完全相同的未知量子态。怎么恢复呢?如果理解现在物理通信的,那个信号,我这样用声音对着它说,经过信号传输,那里又还原成声音,放出来大伙一听,这能理解。但是一换成所谓的什么光量子,又有点二乎是不是?很简单,道理几乎是一样的。我们也不需要像物理学家那样去证明它,理解这件事情就可以。
它的安全性,量子科学家用了这一个词,就是“绝对”。量子通信绝不会泄密!你就会想,这是未来整个世界要争夺的一个领域。“绝对不会泄密”什么意思?应用到军事上,不必再担心密码被破译。你看一看“二战”,因为破译了一个密码导致军事重大失败或胜利的例子,你就知道这有多么重要!生死的重要!
其一,体现在量子加密的密钥是随机的,即使被窃取者截获,也无法得到正确的密钥,因此无法破解信息。就是那个钥匙,你拿到了它都不好用。
其二,分别在通信双方手中具有纠缠态的两个粒子,其中一个粒子的量子态发生变化,另外一方的量子态就会随之立刻变化,并且根据量子理论,宏观的任何观察和干扰,都会立刻改变量子态,引起坍塌。因此窃取者由于干扰而得到的信息已经破坏,并非原有的信息。提醒大家注意!你窃取它,你就是干扰者,你只要一介入,得到的就不是人家传输的那个东西。
这里面列的数字就说明这个传输有多么高效。被传输的未知量子态在被测量之前会处于纠缠态,即同时代表多个状态。这对我们来讲,大家一定要注意理解,尤其是打过禅七的,我昨天听少谷主说她已经打过好几次禅七了,打过禅七的人,脑子里要有一个想法。
“同时代表多个状态”是怎么实现的?例如一个量子态可以同时表示0和1两个数字,7个这样的量子态可以同时表示128个状态或128个数字,所以它们传输一次就相当于经典通信方式的128次。
“同时存在”怎么实现的?有一个“薛定谔猫”来帮助理解。就等于举一个例子,把一只猫放到一个有毒物的盒子中,然后将盒子盖上,过了一会儿问这个猫是死了还是活着?大家有没有一个自己的答案?量子物理学的答案是:既是死的也是活的。有人会说,打开盒子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问题是你打开盒子那一瞬间,你观察这个状态已经影响了它存在的状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这种死或者活的状态是人为观察的结果,也就是人的宏观干扰,使猫变成了死的或者活的了,并不是盒子盖着时的真实状态。微观粒子在不被“干扰”之前,就一直处于“死”和“活”两种状态的叠加,也可以说,它既是“0”也是“1”。
为什么物理学进入禅境?大家能知道吗?能知道我们把它插入进来对于理解经济学有什么作用吗?任何一个人提出他的经济学理论已经对现实有了干扰,他具有强大的话语权,他就会让世界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我对未来非常有信心,那么国家经济就按照我想的非常有信心的状态去发展;有些人就极度地悲观,这个现实就极度悲观地发展下去,是不是听明白了?所以信心比黄金还宝贵!为什么世间只有我们自己?我们管理好自己就可以了!你决定着你世界的现象嘛。就是霍金说的,你即使在果壳里你也是你的宇宙之王。我们就要找这个做主的心性之王。这是量子力学给我们的解释,“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中国古代的这种表达方法和现在量子力学给我们解释的“同时是活着也是死的”有什么区别吗?有哇,一个是汉语,一个是古代语,一个是西方的英语,另外一个是现代的物理学表达,就这么个区别!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到底是生还是死?同时既生又死。所以物理学家,尤其是量子物理学家都是大禅师。这是我们当下所谓科学世界观的一个巨大的改变,它来源于1982年法国的一个物理学家,他的小组完成了一项实验,证实了微观粒子量子纠缠现象确实存在。实验证明的,那你说这个科学家的小组是不是干扰了这个实验?我们现在不需要在物理现象上追问下去,我们先看他的叙述:这一结论对西方科学的主流世界观产生了重大冲击。从笛卡尔、伽利略、牛顿以来,西方主流思想认为,宇宙的组成部分相互独立,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受到时空的限制。量子纠缠证实了爱因斯坦的幽灵——超距作用的存在(超越距离的存在),任何两种物质之间,不管距离多远都有可能相互影响,不受四维时空的约束,是非局域的,宇宙在冥冥之中存在深层次的内在联系。当我们看到所谓的科学文献或者科普文章这么介绍的时候,我们才感觉到中华先祖有多么伟大!他们只是通过自己的身体,证到了这个世界的核心,打开了那个秘密。
随后是1993年,美国的一位科学家提出了量子通信的概念,由量子态携带信息的通信方式,利用光子等基本粒子的纠缠原理,实现保密通信过程。这一通信概念的提出,使爱因斯坦的幽灵——量子纠缠效应真正开始发挥威力。1993年,在贝内特提出通信概念以后,六位来自不同国家的科学家基于量子纠缠理论,提出利用经典和量子相结合的方法,实现量子隐形传送的方案,即将某个粒子的未知量子态传送到另一个地方,把另一个粒子制备到该量子态上,原来的粒子仍留在原处,这就是量子通信最初的基本方案。这个隐形传态不仅在物理学领域对人们认识和揭示自然界的神秘规律具有重要意义,而且可以用量子态作为信息载体,通过量子态的传送完成大容量信息传输,实现原则上不可破译的量子保密通信。
这是要跟大家提示的,中国人在这方面做出了原创性的、杰出的贡献,1997年就实现了。在奥地利留学的中国青年学者潘建伟(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前一段时间,中央电视台有什么大国实验室呀、大国工匠那一系列的栏目,我记得他是在大国实验室里面第二个出场介绍的。潘建伟教授首次实现了未知量子态的远程传输。这意味着什么?世界上第一次的事情会被授予什么奖?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是国际上首次在实验上成功地将一个量子态从甲地的光子传送到乙地的光子上。实验中传输的只是表达量子信息的“状态”,作为信息载体的光子本身并不被传输。这也就意味着一旦量子通信变成了我们实际上通信的方式,那么物理学奖里面添上一个姓潘的中国人的名字,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因为基础物理学从提出理论到实验,一直到应用被证实,可以颁发诺贝尔奖,整个所需要的一切程序就完成了。
中国传统经济学的地位
回过头来看传统经济学它具有什么样的地位。刚才我们通过量子态介绍的时候就说了,当一个人观察这个世界,他已经作为一个观察者“干扰着”世界的运转。如果说一介绍他,说这个人是一位经济学家,这一个概念本身就已经在干扰世界,或者说让世界按照这样一种逻辑去运转,也就是说他的影响力使世界按照他的意识状态去发展。我们这个世界无限次地叠加嵌套,都是人类意识的一个反映,反映出现在我们大家能见的这个物质世界。我希望我能说清楚,我希望我现在的声音能够传递清楚我要表达的内容,然后大家能够准确地接收,理解这个世界,理解自己和世界为什么是一体的,为什么禅宗的祖师会说,“性相不二,能所双亡”,就是你所见的和你能见的是“一”。仔细地、反复地去体会量子纠缠态的两个粒子之间这个性质,就能够明白我们文化当中最核心的秘密。而这是现代物理学家最前沿的量子理论告诉我们的、深层次的、我们肉眼达不到的、那个微观状态下的真实状况。
揭示到这一点我们就知道了,有固定的经济学理论吗?有固定的方法吗?法本无法,我们这个经济学是心性层次上经济学,就像没有病,你守着个药方干吗?方因病有。所以真正觉悟的人是什么人?没事干的人,无事可干的闲汉。仔细推一下是不是这样?
但他要起用的时候,脑子里的标准是大利天下,这才是“真经济”!这才是中国文化意义上的“经济学家”!而不是在黑板上表演他的模型,你要听我的假设,你的假设已经固化在你的脑子里,跟现实经济有几毛钱的关系?你假设一个前提,用数学一推,那个结论已经被你设定了,它跟我们现实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所有的学生,一代一代的学子都被这种经济学灌输进去,充斥了脑子,消耗了精力和智力,我们国家经济的前途在哪里?我表示怀疑。所以我希望我得到的经济学是能够现实地改变我的人生境遇的,我希望我老年生活得好一点,不像小的时候、年轻的时候这样辛苦。而且我现在正处于耕耘的时候、撒种子的时候,这已经是对世界有干扰了。很强烈的现象就要在未来的时空变成现实,就是意识影响世界。宏观的观察者干扰着世界的运行,叫“境随心转”,你观察实验现象是随着你的心念来决定的。
所以,这个经济学叫中道圆融的经济学,一理贯通的经济学,经济学本来就是的那种经济学:是最智慧、最圆融、最真诚、最慈悲、最符合世界真相的经济学。我希望讲到这里呢,中国经济学已经讲完了,因为最圆满、最符合真实情况的在你那里,不在我这里,最重要的信息传输就是这一点。你自己是你世界的主人,你不做主,就被妄念做主,所以你就会受苦,所以生活当中,你的时空当中会出现疾病,会出现困顿,会出现不自在。
经济是什么意思?让人过好日子嘛,“济”就是帮助嘛;“经”就是最权威的、最本质的、最真相的,是常道,颠扑不破的,不随现象而转的。用这样的道理去帮助你的人生实现幸福的学问叫“经济学”。
我们少谷主昨天已经反思到,她说她有一天已经觉察出西方经济学所说的那样一种假设是不对的,至少是欠缺的,要回到中国的文化传统来。这就有说服力,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没学过西方经济学,然后我们谈中国经济学有多么好,你们都不会相信,毛主席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那至少我们学过了,就了解了他说的是什么,我们才能够知道他哪儿说对了,哪儿说得层次还不够。最关键的是他层次不够,他悟的层次不够,没达到中国先祖觉悟的那个程度,所以他的经济学是低层次的经济学,是现象层面的经济学。尽管西方经济学也论述了人性,可是它的人性起源于休谟的《人性论》,休谟的《人性论》怎么能和中国古代那些明心见性的大圣贤们所悟到的境界相比呢?所以它的基础就已经差了,就已经不是中道圆融贯通的了。
理解了这个经济学,我们就要用了,学以致用嘛。已经明白了,不能永远停留在课堂上,要落实在生活当中。
伟大复兴所需要借鉴的治国理论——管子经济学
我们中国人需要自己的治国理论。“复兴”是指原有的重新发扬。真实的经济学它不是象牙塔内想象的数学模型和逻辑关系。我们的经济学,我们的治国理念要符合人性,符合现在的时代,符合我们的地域特征,符合我们族群的习惯,符合我们文化的核心精神,这样的经济学才是适合当下的。它是有实践经验作为验证的,行之有效的经济理论、经济政策和经济制度,是经过中国长时间的历史两方面证明了的。一句话: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自信的经济学,需要我们自己的经济学,需要中国传统上行之有效的经济学,而管子经济学就具备这样的一些特点。
第一,它是理事圆融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铺垫,我们再说这个词汇,大家就能够理解了为什么它是理事圆融的。理,我们现在所继承的这些道理,都是经过东周的那段时间,经过秦汉以后传到今天,甚至他们比我们接触的理更加原汁原味。那事呢?在事功上,管子九合诸侯。什么叫九合诸侯?把天下的诸侯聚集在一块开个会,九合诸侯,理事圆融。如果有瞧不起管子的,那我会瞧不起他;如果有瞧不起孔子的,我更会瞧不起他。因为我们党的一个宗旨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管仲的实践你经历过没有?有没有把一个国家扶持成世界上(在当时物理范围之内,可见的国家范围之内)最强盛的国家呢?你有这个经验我认为你才有资格去评判管仲。如果你自己达到孔子那样的境界,走遍全世界——当时的天下——然后国君、大臣全都奉为上宾尊敬,全都去请教,可以;有没请教的,嫉妒,嫉妒得要死,想要杀孔子的,这也行,反面证明了孔子的厉害;都没达到,那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他老人家一句教言。
第二,宏微贯通。现代的西方经济学,宏观跟微观都产生出来,还是凯恩斯以后才有了所谓的宏观经济学。可是你研究了管子经济学之后就会发现,在他老人家的眼里早就胸怀天下,计算着整个天下的货币投放、谷物的进出、货币谷物价值的轻重……那我们作为中国学子、中国学人,对自己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一点都不了解,然后就说经济学是西方的,就说宏观经济学是凯恩斯提出的,丢不丢人?羞不羞得慌?!说明无知嘛,对自己的历史无知啊!而现在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一直不容易达到贯通的境界,可是我们这个经济学天然它就是贯通的,一以贯之,因为它的文化基础就是这样。
第三,德法并施。就是德治与法治并重。你从他的政治主张上就知道了,“礼义廉耻,国之四维”“仓廪实而知礼节”,实际上这句话也把马克思论证的,人要先有经济基础然后有上层建筑,政治的、文化的、经济的,都包含在内了。你不能说古代的人论述的不是这么厚的专业著作,然后就说它粗糙;不是他说得粗糙,是你理解得粗糙!我只能对那些批评中国古典经济学的人这样讲,因为我们古人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想一想欧洲两千五百年前他们有什么文化?美国别说两千五百年前,二百七十年前他们是什么文化?那时候没有纸啊,为什么叫“刀笔之吏”?是要用刀刻在竹简、木简上,用一个字都不容易。哪像今天,一拷贝,几十万字几百万字“唰”的一下就完成了。它是不一样的,不需要论述那么多,一句话点透了,就可以当下全部印证到。
第四,本末顺置。国家建设之本是什么,管子说得清清楚楚。比如说“轻税”,就是税赋要轻;刑罚要宽;然后征役老百姓干农活,干国家工程,不能违反天时,他现在春耕夏耘的时候,你不能去征发他的劳役,因为那毁坏的是国家粮食产量。农业立国的时代,没有粮食相当于我们现在没有什么?一切最基本的物质生活资料吧,大家都清楚。
第五,国民各利。这个“国”指国家,“民”指私人,也就是国营企业和私有企业之间各安其事。这是管仲特别明显的一个贡献。什么手段使出来可以让国家获利,是在市场上公平地获利,老百姓自己做的事业,不干扰,所以国家政府经营的可以获利,百姓自己经营的私人企业也可以获利。我们现在老吵,是国进民退?还是国退民进?公有制和私有制之间这个比例如何划分?我觉得都是没有理解古代中道经济学造成的。它不是那种划分,这个思路还都是西方局限、机械、分科的思维造成的后果。
最后,财丰兵壮。做到了上面这几点,结果就是“财丰”,国家财政收入非常宽裕。而且他强调,国家富裕了之后,国防一定要强大,因为没有强大的国防,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国家,歹人歹国有歹心,人家来抢你的财富。
要想批评管子,那就只能拿出孔子的视角,惟一的缺点是什么呢?“惟欠大化”,就是欠了大化。再往上,升一层,由霸道升到王道,恢复周天子的权威,恢复周礼。但是我认为这叫“圣人责备贤者”,他说出来我们才意识到,我们这些人是没资格的。至少我认为没有达到作为一个国家的总理,让这个国家富甲天下,你就没资格;你说这个实践经历没有,但是像孔子一样明心见性,大彻大悟,成为一个圣贤,悟明天道去褒贬评论,也可以;都不具备,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学。
结论就是:孔子的评价造成了一个流弊,这个弊端不是他老人家形成的,是后世没有理解的儒生自己造成的——小看了管子。而我们希望在当前恢复《管子》的学习,而且是以管子为代表的整个古代圣贤志士的智慧,让整个中国传统经济学的理念复兴于当下,我们进行完善和扩展,以现代学术能够接受的程度和范式,大家能够听得懂的语言和表达方式,告诉全民由霸道升华为王道,让中华文明在全球时代造福全人类。
我们讲《管子》的立场
到引论的最后,要跟大家说一下我们讲《管子》的立场,我们不是把《管子》作为一个零零碎碎的经济思想去看待,而是把它看成中国传统经济学的一部分,是以完整的一个经济学的地位去看待它;不是以被切割得零零碎碎的,或被认为是已经落后的、不能应用于当下的、所谓“古代”的经济思想去看待;尤其是不能以西方经济学为标准去进行褒贬评判。
前天晚上我面临着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把你提出来的中国传统经济学发展出来一套西方模型那样的模式?然后我反问,为什么要让我们的经济学去适合他们那样一个表达方式?我为什么要削足适履,把我们本来很自在的脚,挤进一个很不舒服的鞋子里面去呢?我已经能够通过我们的语言表达方式,让我的同胞清楚地了解经济学的内涵和核心的思想,我为什么非得要用那样的一种方式去表达?我穿这样的衣服已经很舒服了,你非得告诉我不换成燕尾服你穿的就不是人的衣服?有这样的道理吗?(掌声。)
这就是先入为主:以为那才叫科学,那才叫经济学。我说现在确实颠倒了,说一个爷爷,哎呀,你这个爷爷长得怎么那么像你孙子!(笑声。)因为世间人先知道亚当·斯密的经济学,随后知道有马克思的经济学,这是世界上的经济学。从来没听说过中国的经济学!中道的经济学!没听说过。所以我们只能说,现在我们恢复经济学的第三种可能,这是客气的说法。我写第一本书《中国经典经济学》写到第九章的时候,把西方经济学写没有了!真正的经济学只有中国才有!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孙中山先生在1912已经说过这样的话:经济学以中国为原创,以管子为世界经济学的代表。所以我们有创新吗?根本就没有。只不过把老祖宗的东西从库房里面拿出来,把灰吹巴吹巴、掸巴掸巴,然后重新贡献出来,让大家真正享受它的大利;而且不以今人的立场对古人吹毛求疵。我说这些观点都是有现实案例做背后的依据的,时间如果长的话,我也会一一列举出来给大家看。
比如说:有人批评那个时候的人不可能认识到使用价值、交换价值,我说这不还是以西方的概念去要求我们的古人吗?因为管子论述,货币价值上下波动,好像围绕着一个中心。这是两千七百年前的观点,谁能想象?他已经表达出了马克思在资本论当中论述的,所谓交换价值围绕着本身那个价值在波动。说那才是唯一科学的表达,当年让我答卷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初中生我当然只能这么答,因为我没有反思的能力;包括大学读本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种反思的能力,我也认为,哦,原来中国没有经济学,只是从西方进来的;等打开文言文的宝库,你会发现这完全颠倒嘛!我们家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是如果你说参加现代的party,哦,那我得换一身衣服去,总结传统经济学就是这个意思。核心精神什么都不缺,是圆满的,一百分。
但是学术表达现在是话语权在人家手里,你不这么说就不科学,就不是经济学,我就不承认你能怎么样?我说没关系,一年不承认,两年;两年不承认,十年;我们富于青春哪,几千年都挺过来了,还差这几十年吗?
而现在,随着中国的崛起,你看一下世界上对中国的态度,就等于是对中国实力的承认和对中华文化的态度。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堡垒已经不那么铁了。因为我们的文化“亲诚惠容,雨露均沾”,是惠及全天下人的,这才是心胸,这才是我们全球时代的全球文化。
所以看《管子》要尊重历史、尊重现实,而且最关键是,尊重我们自己。学完了之后,以能用为上,不能用,它还是属于管子的,还是属于我们古圣先贤的。我们白白地在这里浪费了“修德谷”的新鲜的空气、天然的食物,以及义工们的辛劳。但是如果你能够应用到生活当中,把它发扬光大,所有人的努力将全部变成功德。
内容预告
预告一下下午和后面两天的内容,分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管仲其时。我们要介绍一下管仲居住的时代,他活在什么样的时代,这个时代了解了,我们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经济观念、管理手段和经济制度。
第二部分,管仲其人。介绍一下这个人,了解了其人,你会对他表述的观点理解得更加充分。
第三部分,《管子》其书。在这两个基础之上,我们再看一下,历史是如何评价《管子》这本书的。
第四部分,就是深入其中,选几篇重要的篇章来解读,然后再总结几个专题,跟大家分析一下《管子》其道、其理、其法、其术、结构、框架和理论体系。
第五部分,当下的借鉴。根据我们学习的内容,分析对当下有什么借鉴。如果你是国家的公务员,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代表国家去借鉴;如果你就是一个企业的领导人,你代表企业去借鉴;你说我就负责我自己,老哥一个,吃饱了全家都不饿,那你把自己管理好,叫“管子”嘛。
我们上午的内容就到这里。休息一下,下午再见。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