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去守着他
昨日夜中,没瞧见蓝逸这模样,今白日里一见,还是怪可怕的,与太子简直是天差地别,这种人是哪里来的勇气说比太子好。
蓝逸带雪走出了那个房间,随之将她带到了一处石屋。
靠近花藤崖的绝壁之处,所谓的“大堂”根本不是普通建筑式的大堂,而是那花藤崖高处的一方亭子。
而那亭子的背后,便是万丈深渊,那日岛湖中,雪是望见这般亭子,后觉得那内营明明是建于半山腰的,心想那亭子应该是观望台。
蓝逸将一圆筒镜交于她,说通过那固定的孔便可见到对面石桌的景象,雪凑着看了看,果真如此。此石屋的外面是假山,或许说是假山隐藏了这间石屋。
石屋与亭子的距离不远,只有几步,但外部是绝对觉察不出自己正被人监视着。
雪透过圆筒镜,看到了太子。他被绑在了亭子的一处柱子上,嘴里正在被黑衣人喂了什么东西,那有些狰狞的模样,是雪从未见过的,一旁站着雪曾经在怡心楼见到的那个蒙面女子。
她的面容有些悲切,那日她见雪之时,好似眼眸中也闪过一瞬惊讶,只是她隐藏的很好。她或许与太子也是有某种联系,又或许她就是真正的夏梓涵,她的脑子有些混乱。
“蓝逸,那个蒙面的女子是何人?”雪转过头对蓝逸道。
“哦,那个丑八怪是我父亲大人的手下,两年前就为父亲大人做事了,她是个哑巴。”
他一副自然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那女子可不是哑巴,那天明明给雪指了凌的方向,这女子如此潜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认识太子,在怡心楼之时为何不出来。
对了,之前她感到被监视的目光,怕不是红儿的,而是她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脑子里的结未打开,雪便继续观望着圆筒镜,太子好像晕了过去,雪一直以为凌与城主府会来救援。
甚至有时候,雪会怀疑太子是不是派了替身替自己来江南。
他如此精明的人儿,是如何愿意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雪这头听不清蒙面女子与蓝万的对话,便也放弃了。
“蓝逸,看到太子这等狼狈模样,我也算是报了仇,如今,可以放我回去京都的丞相府了吗?”
看也看了,太子这边,纵使雪内心有多焦急,也不敢而且不能轻易行事,她想来还是尽早脱身,上京都做好太子吩咐的事,请救援为好。
“父亲大人,近期也会上京都,你到时与他一块便是。”
他的话让雪微感不妙,若与蓝万一块,恐怕她自身也凶多吉少的,。
毕竟,若那蒙面女子是夏梓涵的话,她便无法利用这个身份继续哄骗蓝逸。
“你不会做不了主,不敢放我吧,统商会未来的掌权人,放走一个没有威胁的人质,还得问问别人,真是无用,”
雪用激将法刺激了他。
他道:“送你出去,有何难,本公子让你随我父亲大人,只不过想你弱女子怕路上有些危险,若你执意,要先行,本公子便带你出去就便是。”
她暗自高兴,这傻大个,果然中计了。
随后,他将雪带出了石屋,后又将她送至那天的那个茶棚,一路上总在与她道那些太子的旧事,也只不过添油加醋扭曲了太子的能力。
任何事,一旦心里早有了倾向,无论他人如何纠正这种倾向,都无法改变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太子如今还在他们的手中,雪得赶快去城主府找凌。
她未曾想到茶棚有马厩,但既然见着马,目前也没什么工具能尽快赶去传达信息,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马。
这她第一次骑上马背,略有些紧张,但一想到太子危在旦夕,她便努力地学着控制这匹马,但它似乎不接受雪的控制,骑上的那一刻,她便后悔没让蓝逸准备马车了。
马跑的飞快,她在马背上颠簸地厉害,但算的这马厉害认得路,没有将她甩进什么树丛里边去。
在黄昏之前,她到了城主府,便被城主通知凌已经回了怡心楼,雪对城主有些不太信任,便未把太子被囚的事告知,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马也累的不行了,像牛一般,怎么推都不走,雪便把它扔在了城主府,自个儿运了气,用轻功踏上了房檐,她的腿因为骑马很是酸痛,在空中感觉要摔下去的时候,想着顾不了怎么多了。
救兵少一时去救太子,太子便多一毫的危险。
毕竟之前,雪在圆筒镜中已见到了太子被喂了药物,不知那是毒还是什么,宫中的太医可否有法子能够解。
到怡心楼的时辰,是怡心楼刚开始热闹的时候,雪挤过人群,寻着凌的身影,从一楼至三楼,却是如何也未寻到。
她问了龟公,他竟说凌压根没有回怡心楼,有一瞬间,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雪有些绝望,难道真的要回京都吗?
从统商会的手段来看,怕是几个月后回到了京都,太子殿下的尸骨都凉透了。
尔后,雪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便是留在江南,后利用了怡心楼暗部的传信方式为京都那边传去了消息。
这些凌都告知过她,暗部的令牌太子曾给过她,传信这件事,不仅不难,而且相较之下这传信比她回京都不仅仅快一两天,而是一个多月。
只是雪始终未曾想明白,太子为何没想用这种方式,而是计划让她离开江南前往京都传信。
那天,他说她将那些事交待给影就自由了,可他未曾想过,从他带雪回东宫,给了雪新的身份,教于她此生从未接触的东西,其中虽有雪最恐惧害怕的,尽管她心中有怨,但自始至终,她对他恨不起来。
如今真要她离开,她的人自由了,怕是心也得不到自由。雪不敢奢求什么,她只想呆在他身边,她知道有时他残暴狠绝,罚人从不心软,但站在他的位置,有时候只有这样才可以存活下去。
无论如何,她都坚定地想守着他,哪怕他心中丝毫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