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目击者X受害者（17）

话题终于扯到自己身上，如同火终于烧到了自己身上。

苏小小却仍旧一派云淡风轻，迎接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

即便是早有猜测的杜明宇，都惊诧于苏小小的可怕。

明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做了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事。

苏小小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都看着我做什么？”

苏小小看向齐胜男，“你不是早就指认我是凶手了吗？你心目中的凶手杀了你，你难道不该怪自己防备意识不够强？”

齐胜男即便死了，听到苏小小这话，也觉得心凉，“苏小小，你到底是什么人？徐冉的事件里，你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苏小小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收敛，“我昨天已经回答过了这个问题。我是罪人，你们也是。你们和我，每一个人，都是害死徐冉的凶手。”

齐胜男没有反驳，苦笑了一声，“我一直不信命，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以为就算真的有因果报应，这辈子结的恶果，也该下辈子再清算。我没料到，徐冉宁愿付出永不超生的代价，也要让所有人在这一世得到报应。”

“齐胜男，你知错了吗？”苏小小看着齐胜男，声音冷得如同冰块。

齐胜男回应苏小小的目光，轻笑了一声，“知错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认了错，我的人生就可以重新来过？我就可以不为了有妇之夫抛弃自己的自尊和原则？我就可以重新活过来健健康康的过一生？”

苏小小的神情认真且坚定，“齐胜男，你欠徐冉一句抱歉。”

齐胜男怔了怔，看向苏小小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她终于明白过来，苏小小是在赎罪。

而她已经死了。

齐胜男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苏小小旁边的小徐冉，纠结迷茫之后似是解脱的笑了下，“徐冉，抱歉，是我当年鬼迷了心窍。”

为了帮杜明宇拓展事业，她无恶不作。

为了帮杜明宇隐瞒罪恶，她将自己也拖入了地狱。

她付出那么多，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尸两命的结局，她是真的后悔了。

最后的一丝灵魂之力燃烧完，齐胜男倒在了门上，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齐胜男的眼睛直直盯着还在和方芳纠缠打斗的杜明宇，好似想要看见杜明宇和自己一起死掉一样。

齐胜男死不瞑目，杜艳艳瘫坐在原地，回忆起了自己青春里磨灭不去的那段记忆。

是她害死了徐冉？

不，不是她……

是她哥哥！

杜艳艳看向已经制服住方芳的杜明宇。

她的哥哥，为什么要杀了她最喜欢的人呢？

感受到杜艳艳的视线，杜明宇回过头，皱着眉头很是不满，“艳艳，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