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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过结构的模样,
想过主人公该怎样称呼;
我的小说的起首一章
到这里已暂且告一结束;
我把它严格地从头读过;
其中的矛盾的确很多,
然而我不想再做修改;
我要还清欠检查官的宿债,
我也要把我的劳动果实
奉献给评论家去咀嚼一番。
我的这部新诞生的诗篇,
你且去涅瓦河岸走上一次,
去为我赢来应得的名声——
曲解、咒骂和阵阵的喧腾!
[1] 本章于1823年5月9日开始写作,10月22日在敖德萨完成。后来又修改增删,1825年2月18日单行本出版。第一章单独发表时,在前言之后,有一篇题为《书商和诗人的谈话》的诗,最后还有一个注释:
“请注意,这篇文章中所有用虚点表示的空白,都是作者自己空出来的。”
当时的检查制度禁止用虚点表示被检查官删去的地方,所以作者写下这个注释。后来有一段时间,检查官根本不允许用虚点表示任何空白,因此在第四至第七章中,没有表示空白的虚点。到诗人写第八章时,这个规定又取消了。于是虚点又重新出现。
[2] 彼·安·维亚泽姆斯基(1792—1878),作者同时代的朋友和诗人,曾以《愤怒》《俄国的上帝》等进步诗篇闻名一时。这行引用的题词在原诗《初雪》中是这样的:“青春的急躁在生活中如此轻轻滑过:/活得仓促,也感受得匆忙!”显然它所针对的不是奥涅金的个人特点或性格,而是概括地表现了当时年轻人所共有的情绪。
[3] 这行诗是戏仿克雷洛夫寓言《驴子和农夫》中的一句写成的,克雷洛夫的原句是:“这头驴子的规矩真大。”
[4] 宙斯,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之王。
[5] 柳德米拉和鲁斯兰,普希金的第一部长诗《鲁斯兰与柳德米拉》中的两位主人公。
[6] 涅瓦河畔,指彼得堡。
[7] 此处暗示作者1820年被流放南方。这里句末标示的“1”以及后面各章正文中依次出现的阿拉伯数字,专指普希金本人为这部作品所加的注释,共44条,排在正文第八章之后,请参看。
[8] 原文为法语。
[9] 原文为法语。
[10] 原文为法语。
[11] 夏园,彼得堡的一处公园。
[12] 原文为法语。
[13] 原文为英语。
[14] 玛祖卡舞,一种波兰民间舞,当时在俄国贵族中流行。
[15] 鲁维纳尔,公元一世纪末二世纪初罗马帝国的讽刺诗人。
[16] 原文为拉丁语。
[17] 《伊尼德》——罗马诗人维吉尔(公元前70—公元前19)的长诗。
[18] 罗姆勒,传说中的罗马第一个君主。
[19] 重轻格、轻重格,俄诗中常用的两种诗行格律,都是两音节为一音步。四步轻重格最为通用。这部作品就是用四音步轻重格写成的。
[20] 荷马,公元前100年左右的古希腊诗人,《伊里亚特》《奥德赛》这两部史诗的作者。
[21] 费奥克利特,公元前三世纪古希腊田园诗人。
[22] 亚当·斯密(1723—1790),英国经济学家,资本主义古典经济理论的鼻祖。
[23] 奥维德·纳索(公元前43—公元17),古罗马诗人,《爱的艺术》和《变形记》的作者。
[24] 莫尔达维亚,在里海之滨,奥维德被罗马皇帝奥古斯都放逐在这里。
[25] 福布拉斯,法国作家库弗莱(1760—1797)的小说《福布拉斯骑士奇遇记》中的主人公,一个轻浮浪荡的风流人物。
[26] 长犄角的,俄国人这样称呼妻子与他人私通的男人。
[27] 原作中为加着重号的法语。
[28] 彼·帕·卡维林(1794—1855),革命组织“幸福同盟”的成员。普希金还在学生时代就和他做了朋友。
[29] 彗星酒,1811年法国南部葡萄丰收,同年秋天又出现一颗非常明亮的彗星。民间迷信,认为这一年葡萄所以好,是因为这颗彗星的缘故;因此在普希金时代,1811年法国南部所产的葡萄酒以“彗星酒”的名称而闻名。
[30] 原文为英语。
[31] 斯特拉斯堡,法国城市。
[32] 林堡,比利时城市,以产奶酪闻名。
[33] 原作中为加着重号的法语,意为舞蹈中的一种跳跃动作。
[34] 费德尔,法国悲剧作家让·拉辛(1639—1699)同名悲剧的女主人公。
[35] 克利奥帕特拉,古埃及女皇,以美和淫荡著称。此处可能是指莎士比亚的《安东尼与克利奥帕特拉》中的人物。
[36] 莫伊娜,奥泽罗夫的悲剧《芬加尔》的女主人公。当时著名的女演员A.M.科洛索娃常演这个戏。
[37] 这一节和下一节是1824年以后作者补写的。
[38] 冯维辛(1745—1792),俄国著名喜剧作家,他的《旅长》《纨绔子弟》是俄国戏剧史上的重要作品。
[39] 雅·玻·科尼雅什宁(1742—1791),俄国剧作家,写过一些悲剧和喜剧,多为西欧作品的模仿。
[40] 弗·亚·奥泽罗夫(1769—1816),俄国剧作家,他的《德米特里·顿斯科伊》等悲剧曾轰动一时。
[41] 叶·谢·谢苗诺娃(1786—1849),俄国著名悲剧女演员,农奴出身,普希金曾热情地评论过她的演出。
[42] 帕·亚·卡捷宁(1792—1853),俄国诗人,许多高乃依作品的译者。
[43] 高乃依(1606—1684),法国古典主义悲剧作家。
[44] 亚·亚·沙霍夫斯科伊(1777—1816),一位多产的俄国喜剧作家,普希金时常参加他家的戏剧界人士聚会。
[45] 夏尔勒·路易·狄德罗(1767—1837),当时一位著名的芭蕾舞导演,曾把普希金的一些作品搬上舞台。
[46] 舞神,原文音译为“忒耳西科瑞”,希腊神话中九位缪斯之一,主管舞蹈。
[47] 阿·伊·伊丝托米娜(1799—1848),当时俄国著名的芭蕾舞女演员,狄德罗的学生。
[48] 风神,原文音译为“埃俄罗斯”,希腊神话中的风神。
[49] 皇堡,即君士坦丁堡。
[50] 卢梭(1712—1778),法国作家、思想家,启蒙时代民主激进派的代表人物,著有《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忏悔录》等。
[51] 格里姆(1723—1807),法国大百科全书的编者之一,十八世纪后半叶的著名政界人物。
[52] 恰达耶夫(1794—1856),普希金的朋友,进步思想家,《哲学书简》的作者。他非常讲究穿着,这一点曾在朋辈中传为笑谈。
[53] 维纳斯,罗马神话中爱和美的女神。希腊神话中的名字是阿佛洛狄忒。
[54] 长裤、燕尾服、坎肩这些服装都是西欧传来的,因此它们的名称也是外来语,俄国科学院编的《俄国科学院辞典》(1789—1794年间出版)中没有这些词。作家为了真实地反映生活,认为没有必要把词典奉为戒律,而大胆使用外来语。这些词如今在俄语中都已经通用。
[55] 摩登妻子,俄国社会十八世纪出现的用语,泛指上流社会不忠实的妻子。伊·伊·德米特里耶夫(1760—1837)曾写过一篇这样内容的同名小故事。
[56] 福罗拉,罗马神话中的女花神和花园女神。
[57] 狄安娜,罗马神话中的月亮和狩猎女神。即希腊神话中的阿耳忒弥斯。
[58] 忒耳西科瑞,见本章19节注。
[59] 爱尔维纳,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俄国诗歌中时常遇见的一个假设的名字,曾在普希金作品中出现过几次。
[60] 这一节诗是1824年6月在敖德萨写的,同年10月在米哈伊洛夫斯克村改定,准备付印。写这节诗时,诗人利用了他的另一篇诗稿《塔夫利达》(1823)。这节诗中有几行,据M.H.拉耶夫斯卡娅-沃尔康斯卡娅(H.H.拉耶夫斯基将军的女儿)在她的一本札记中说,是写关于她的事。
[61] 阿尔密达,意大利诗人塔索(1544—1595)的长诗《解放了的耶路撒冷》中的女主人公,这个名字曾被作为一个年轻、美丽而放荡不羁的女郎形象经常出现于当时俄国的诗歌中。
[62] 奥荷塔,彼得堡附近一个产牛奶的地区。
[63] 原文为德语词汇的俄语音译。
[64] 原文为英语。
[65] 原作中为加着重号的英语:Child-Harold。英国诗人拜伦(1788—1824)的长诗《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的主人公。
[66] 边沁(1748—1832),英国法学家,工业资产阶级的理论家,马克思称他是“布尔乔亚狭小意识的、学究样清醒的、多嘴的辩士”。
[67] 沙伊(1767—1832),法国自由主义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当时俄国先进的青年们(主要是后来的十二月党人)都读他和边沁的作品。这些上流社会的轻浮女性也拿谈论他们当作时髦。
[68] 班子,原文是цex(行会),这是作者对当时作家们的一种戏谑说法。
[69] 这一节中对奥涅金的描写和诗人另一篇作品《恶魔》(1823)相似,难怪在第八章第12节中作者曾提到《恶魔》。有人说《恶魔》中的原型是他的朋友A.H.拉耶夫斯基,普希金曾经否认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在这节诗中和《恶魔》中,作者是在反映当时先进社会青年们的一种心理的和思想的特征。
[70] 福耳图那,罗马神话中的命运女神,即希腊神话中的堤喀。
[71] 密利翁大街,彼得堡冬宫区的一条大街。
[72] 塔索(1544—1595),见本章第33节第27页注③。八行诗是源于意大利的一种欧洲诗律。
[73] 布伦塔是意大利的一条河流的名称,亚德里亚是意大利所在海域的名称。这几行诗表现出普希金希望离开俄国到外国去呼吸自由空气的心情。
[74] 阿波罗,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主管光明、青春、医药、畜牧、音乐和诗歌等。阿波罗的子孙指诗人。
[75] 阿尔庇翁,英国的古称(原意为“高高的海岛”)。“阿尔庇翁骄傲的竖琴”指拜伦《恰尔德·哈罗德游记》第四章而言。
[76] 彼特拉克(1304—1374),意大利诗人,以其十四行诗闻名。普希金在这部作品中曾三次提到他。其他两次见本章第58节和第六章题词。
[77] 元素,指大海。普希金曾不止一次用“元素”这个词表示大海所蕴涵的自然力。普希金当时住在里海边上的敖德萨城,身受流放,又受到当地长官沃伦佐夫的恶待,因此这样说。此时普希金曾有逃往国外的念头。
[78] 普希金祖上有非洲人的血统,因此他把非洲称为“我的阿非利加”。
[79] 原文为意大利语。
[80] 山中的少女,指作者另一篇长诗《高加索的俘虏》中的车尔凯斯女郎。
[81] 沙尔吉河畔的女囚徒,指作者另一篇长诗《巴赫奇萨拉伊的喷泉》中的女主人公玛利亚和莎莱玛,在普希金的诗歌中,“沙尔吉河”是泛指克里米亚地区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