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狐媚程氏
第二天于子绛便赴任了，并且于子绛可以自由进入宫内。过了几天，于子绛说又有工匠暴乱，说南弃疾守卫北门，又不予增员。卫公允许其增加到三百人士兵。
卫公召见南弃疾，“暴民攻北门，尔近在咫尺，如何不救？”
“臣之职责在守卫北门，非为除暴民也。”南弃疾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知变通。难道我要尔除暴民，尔亦不为也？”卫公怒道。
“臣只能做一事，不能做二事。守卫北门则不能除暴民，除暴民则不能守北门。此乃臣忠于职守也。”南弃疾说道。
“顽固如尔父也。我且问你，你是忠于职守，还是忠我，或是如尔父忠国而不忠君？”卫公将墨砸向南弃疾，南弃疾不避。
“臣以为三者皆同。君上要我做什么，我就忠于何事，亦为忠国忠君也。”南弃疾憋了半天说道。
“那好，你负责除暴民，于子绛于尔对调，他守北门。滚！”卫公生气道。
他得给南文子一些脸色看看，叫他知道卫国自己说了算，作为臣子名气亦不能高过国君，但不能对南文子动手，只能对其子南弃疾动手。过了几日，又将南弃疾外调了个文职，换上于子绛推荐的另外一个面首王累，他需要一些身边亲近可信的人制衡各大臣，这些人没有封地，势力不大，反而更易控制。
没多久，南文子因为工匠暴乱之事向卫公直谏，卫公恼羞成怒之后将南文子逐出卫公。
南弃疾跟随南文子逃出卫国。
南弃疾问父亲，“父亲为何要顶撞卫公，还让孩儿也如此？又不结交公子大夫，连给为我们送行的人都没有。”
“此乃无奈之举，此法不过卖直而已。世人只知利，若不同流合污，人皆诽谤之。有忠直之名，君上不便随意杀之，群臣不敢诽谤之，此乃明哲保身之法。唉，伴君如伴虎，若能遇到明君，忠直之人才能得以从政。不然，忠仁之人束之高阁，重利之人得重用，势必其亦用重利之人，如此下去，势必都是言利奸臣，国家就会越来越衰败，这也是为什么存国不过几百年而已的原因。”
又说，“至于你说不结交公子大夫，重臣若私交，势必有结党之嫌，必定让君上心生忌惮，功高盖主，自取灭亡也。”
又几日，禁卫军首领中郎将李淡来密告太子取，他也是一个没有封地的将领。
李淡告太子取强女干其妻。
卫公震惊，又宣卫取过来询问，卫取却说是李淡之妻诱之耳，还陈说其妻风情万种，美艳至极，自己无以自拔才私通的。
卫公留下卫取，又宣公子志来。
“此事你可知晓？”卫公问道。
“此事臣不知，不过，臣常听人语，李淡之气李程氏乃狐媚之人，床上之技甚是了得。君上若宣之一观便知。臣窃以为此乃私通而已。”公子志说道。
“尔甚善观人，若以尔之见，当如何处置？”卫公问道。
“此乃好事也！”公子志说话风趣。
“何以是好事？”卫公问道。
“历朝列国都有法令，太子不得与掌军大夫来往密切。何也？国政巩固者也。这太子与中郎将有私怨，不是好事么？”公子志说道。
“每每听你说话，孤总是开心不已。”卫公说道。
“要说处置，这个简单，既是私通，命太子送两名佳丽于李淡即可。”公子志说道。
“如此甚好！”卫公说道。
“此事君上不便说话，臣为君上处理此事，定皆大欢喜。”公子志说道。
那公子志先去了太子卫取府上，陈说厉害，卫取也欣然答应。
公子志又去了李淡府上。一进门一句话不说，暗示李淡屏退左右。李淡见状屏退左右。
“尔是欲今日死，或是明日死？”公子志这才说道。
“公子何出此言？”李淡说道。
“尔以为卫公会因尔妻之故废太子乎？”公子志说道。
“不会。”李淡说道。
“若他日太子。”李淡手指做上一个台阶的动作，“尔可有活路？”
“这。”李淡吞吞吐吐的说道。
“尔祸不止如此矣！”公子志说道。
“在下还有何祸事？”李淡不解地问道。
“尔可知公子取如何向君上禀报？”公子志问道。
“不知。”李淡说道。
“说尔妻李程氏主动勾引于他，还说尔妻狐媚之人，美艳绝伦，更是风情万种，尤其床上之技甚是了得。”公子志问道。
“欺人太甚。”李淡气愤的说道。
“可知君上听了此话作何反应？”公子志说道。
李淡目瞪口呆的看着公子志。
“已是躁动不安如十几岁的后生。若顶上之人有意，尔岂不碍事？可知碍事之人当有何下场？”公子志向上一指，说道。
李淡当即下跪，“公子救我！”
“为今之计，须弃车保帅也。”公子志说道。
“何以弃车保帅？”李淡说道。
“君上有意，何不送之，一不做碍事之人，二，尔之中郎将万人侧目，以此表忠心，其位稳如泰山也。”公子志说道。
“只是这，奇耻大辱啊！”李淡气愤不已。
“一个女子，有何不舍？若将来夺他人之车马，方是英雄，何耻之有？”公子志说道。
李淡思索一番，跪拜道，“公子之恩，淡永不敢忘，但有吩咐，愿效犬马之劳！”
“我已知之。我与太子言之，送两位佳丽于你，亦留了你一分颜面。君上那边尔不好直面此事，我引尔妻见君上，让君上听听尔妻陈述。并代为传达尔忠君上之心。”
公子志便带着李程氏去见卫公，两人打情骂俏，好不得意。原来这两人早有勾搭。还是公子志出的主意，让李程氏见到卫取，并让李程氏勾搭卫取。其实这卫取哪里需要勾搭，见了佳丽，魂早就没了。
而太子卫取又和李程氏许诺，让其为自己说话，日后登基，封她为夫人。
这李程氏本是放浪之人，心想又可同时依附于君上，太子和公子志，怎样都好过一个中郎将。
见了卫公，公子志说了劝李淡献妻，亦说李淡忠心云云。
那李程氏见了卫公，更是尽显狐媚之本领，卫公早已心猿意马，二人一拍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