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斗法妖魔界](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83/26314383/b_26314383.jpg)
第5章
刘士元带着柳元妙寻着葫芦藤,只见那藤上果然已经结了一个葫芦:“哈哈哈,真是好造化!这葫芦是我的了哈哈哈!”
刘士元欣喜若狂赶紧上前将那绿莹莹的葫芦摘了下来,仔细开天眼看时,这葫芦却生成是一把钥匙,随即掐指一算:“啊!这葫芦原来是开起九幽地府之门的钥匙,能避水火,也能收人精魄,不如我将来炼制了,给你使用吧,你一件法宝都没有。”
柳元妙听说大喜,刘士元便在山坳处结下一草庐,一来也是让他在此修炼,又能躲避天庭的追捕。
话说王能富自打柳元妙走了以后,就常常来刘午处探问,转眼间已经是来年的春季,县衙中春榜开,他也去应了考,却好中了乡试,又赴省里考试,中了秀才,可谓是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转眼一年过去,王能富和淮安县里的三个秀才一同商议思量去京城参加秋试。
王能富因为银子又花光了,便走来寻着刘午,两人分宾主落了坐,刘午道:“这一年多没见你,忙什么去了?”
“我最近在忙着考试,去年这一年里先是得了童生,接着又中了生员,我打算去京城应试,备考,但是手里没钱了,想来向仁兄借点盘缠!”
刘午嘿嘿一笑:“你呀,我看你要是不来借钱,就想不起我了,你也知道师傅一走就快两年了,音讯全无,我在草庐中每天坐吃山空,但是身边也还有些银子,我就给你五十两,谈不上借不借的,你自先拿去使用就是了。”
“如此真是承蒙仁兄高义!”王刘二人寒暄毕,王能富告辞出了草庐,先回家打点行李,无非是些换洗衣服之内,将那五十两银子换成十两一锭的都拴在包袱里了,第二天买了一匹叫驴,先来草庐告辞了刘午,径往淮安县来会同其余三个秀才,一起奔京城而去,四人在路晓行夜住,饥餐渴饮,这一日行到一处高山之下,时已临暮,夕阳夕下,满天红云如火,层林尽被红光笼罩,田秀才道:“各位仁兄,你们快看,真是美景如画,何不吟诗一首。”
赵秀才道:“那既然如此,田秀才你先来。”
“哈哈,我先来就我先来:山高水长流,绿树红影勾。
挥手天近暮,林间山道幽。”
王能富因为骑着驴走在最后,前面三人都作诗罢了,赵秀才回头对王能富道:“我们刚才都作诗了,你也作一首吧!”
“亏你们还有此雅兴做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眼看太阳已经下山了,如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得个去处宿歇呢,似我等四人皆文弱书生,倘若走出个毒虫虎豹,或者什么山大王,岂不是性命休矣!”
众人经王能富这么一说,把那一腔的诗情画意都抛去了九霄云外,都催马速行,王能富的叫驴走不快,被拉下在后边,王能富心说:早知道就不说刚才那些话了,说了这些话,他们几个催马疾驰向前而去,却把我留在了后边,这可如何是好。
不多会儿功夫田刘赵三人已经跑的没影了,王能富越发心焦,渐渐的西边的红云尽都散去了,周围树木阴深,道路两边尽是杂草从生,景象却又荒凉。
“哇!哇!哇!”深山中传来一阵阵老鸦的叫声,这情况像极了八六版西游记里的唐僧因为孙悟空打死了六贼,遂将其赶走以后独自穿行在山林中时的景象,唯一不同的是,唐僧骑的是马,王能富骑的是驴,正行之间,就看见前边山道边上有三间茅屋,好像是个荒村野店,
心下大喜,总算是有个落脚处了,随即催驴快行来至店门首,将驴就门前的一株槐树上拴了,
迈步进店来,仔细看时这店不大,中间正屋里摆着五张柏木八仙桌,两边耳房,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却是卧室。
“客官里边请坐!”这时候从柜台里迈步走出来一女子,头戴几朵野花,身穿粉红长裙,生得很是妖娆。
“敢问娘子,可曾见三个秀才模样的年轻人骑马经过。”王能富心下诧异,田赵刘三人为什么没在这店里,按理说不会不在此间歇宿啊。
“哦,你说他们三个啊,你向里边看!”那女子说完,把手往后边一指,只见田赵刘三秀才,正坐在靠墙的桌子上喝酒呢。
王能富心里害怕极了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三人,怎么一眨眼,这三个人却在里边坐在喝酒。这时候赵秀才回头对着王能富笑道:“王秀才,你怎么才到,快过来一起吃饭!”
王能富越发觉得蹊跷,这赵秀才的口音就不对,虽然模样一模一样但是说话的口音完全是两个人,他强自镇定了心绪,对那女子作揖道:“多谢好意,我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女子哈哈大笑道:“你来都来了还想走吗,老娘都饿了好些时候没开荤了,今天你就乖乖的给我来吧!”那女子说完话,伸手就来抓王能富,王能富吓坏了,回头看时这女子面目狰狞两只眼睛直泛绿光,王能富被其一把抓住肩膀,动弹不得,心里暗道:今番休矣!
就在这时只听的嗖的一声响,一支箭射来,正中那妖怪的面门,这妖怪女子大叫一声,放了王能富带箭走了,王能富看时,后边一人骑马挽弓疾驰而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午。
“刘午兄,多亏你刚才救命,不然我就死了。”王能富这时候真是感激涕零。
“哈哈哈,没什么!看你吓得。”
“兄长你怎么来了?”
“自那日你骑驴走了以后,我就心里老是不放心,随即也赶了上来,不意在此却救了你。”
王能富此时重新骑上驴,回头看,刚才那三间茅屋却是无影无踪,只有一片凹凸不平的土丘,心里惊怕的问刘午道:“刚才明明这里还有三间茅屋,怎么现在不见了?”
“贤弟那里知道,这是妖精使用的幻术,那有什么三间茅屋,你看到的都是幻像。”
“那刚才那个是什么妖精?”
“这个却不知道,不过刚才一箭也伤它不轻,想必它不敢再出来害人了。”
王能富和刘午两人骑着马驴,一前一后继续前行,又走出了三里多路远远看见山坳处一山村,村口酒店挑出面酒旗。“兄长,前面这不会又是妖精使的幻术吧。”
“哈哈哈,你呀,已经被妖精吓破了胆!这是真的!”
二人来至酒馆门前,田秀才、刘秀才、赵秀才,三人正坐在门口的一张八仙桌子上,赵秀才道:“王秀才你怎么才到,我们等你多时了。哎,你后边这位是谁。”
“后边这位是我兄长刘午!”几人就相见毕落了座,店小二去将二人马和驴牵至后槽里喂水喂料不表。
几人酒过三巡,王能富便把刚才遇见妖怪的事情说了,众人皆唏嘘不已,店掌柜的道:“每年都有单身客人在那垭口处被害了性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妖精。哎!”
刘午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一发去除了此怪,也为这地方做件好事!”
店掌柜的道:“客人休说大话,那妖精神通广大,能变化,又会使妖法,以前村里也请过法师去,都枉自送了性命。”
“哈哈,我可不比那些普通的法师!刚才那妖精面门上已经中了我一箭,看我这就去寻它!”
刘午说着话便要出门,王能富赶紧一把拉住道:“兄长休要如此鲁莽,即便要去,也等明日天晓了,再去不迟,这晚上,外边黑灯瞎火的,正是妖精的天下,你若此时去,恐怕被它暗算了。”三回五次的劝说,方才把刘午劝住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破晓,刘午起身吃了两个馒头,迈步出门径往昨天射那妖怪之处来,王能富和众人都为他捏着一把汗。
刘午来至昨日射伤妖精之处,仔细看地上时,只见有血迹,跟着血迹往里走,行至一山洞处,眼看这妖精当是在此洞穴之中,正看间,又打洞中出来一人,这人头戴金盔,身穿金甲,手提开山大斧,脸却生的尖嘴猴腮,长满绿毛:“呔!大胆不知死的东西,昨天可是你箭射小女。”说话间昨天中箭的女子迈步出洞门来:“爹爹!正是此人,昨天放冷箭射伤我脸!”
刘午心中暗忖:“看来还是一窝妖精,我一人能抵挡得住不!且不管他,那怕是把性命搭在此地也要跟他以死相拼!”思量至此,刘午大喝道:“大胆的妖精,你自在洞里修炼便了,为何要出去吃人!”
“哈哈哈,你说出此等话来岂不好笑,吃一个人能增加功力,若是能吃到元阳未泄之童男童女,那就更好了,哈哈哈,我看你就不错,今日把你捉来下酒!”这妖怪说完挥动双板斧使得跟两个车轮子一样,对着刘午劈头就剁了过来,刘午不慌不忙,抽出钢刀,左手在兜囊中取出一符,手中一晃只见这符立即被点燃,他将这点燃的符往钢刀上一靠,顿时钢刀上生起熊熊三昧火,这三昧火,乃是用自己的精气神为基础烧起来的,所以也会耗损自己的精气神,此法术乃是柳元妙自创,对柳元妙来说当然不用烧符,为因刘午功力尚浅,所以还得靠符来引火,这符的内容当然是从柳元妙这里借法了。柳元妙此时正在草庐中打坐修持,忽然收到了这符,就知道刘午在使用他的法术。
这时候妖怪的双板斧对着刘午脑门就砍了下来,刘午将手中火刀往上一磕,铛的一声巨响,二般兵器相交,这时候刘午将身形一矮,手中火刀往前秋风扫落叶,对着妖怪的腰部就砍了过去,只听的噗呲一声想响正中妖怪的腰部,顿时刀上的三昧火传遍全身,这妖怪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显出原形,原来是一只老狼,旁边那女妖怪拨腿就想跑,被刘午赶上一刀劈倒,原来是一只母狼,在看那老狼手中之板斧却是好看,身上的黄金甲不过是些枯草幻化而来。刘午将两个狼的尸体用绳子绑了,在把两把板斧插在腰间,将马驮着两匹狼,径直回村酒店,这时候才刚刚近午时。
众人见刘午马上驮着两匹狼的尸体,都来称贺,刘午又将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店家把两匹狼洗剥干净,做成肉脯,十分美味,就以此下酒,几人豪饮一日方才起程。
一路上还算太平,半月间到了京城,众人住在客栈中只等考试,看看考试的时间在九月初一,时下刚到八月,众人住在客栈里等候,田刘赵三人盘缠丰足,整天吃酒消遣,刘午又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在客栈里根本呆不住,终日的出外游玩,在京城里耍了数日,觉得无聊,便要去附近山林打猎。
至此客栈里就剩下王能富一人,这天王能富在房间里看了半日书,实在无聊,便信步出了客栈,一路向西,行出西城门径往大路前走,八月间的气候本不炎热,但是近日气温颇高,行不里许,口干舌燥,鼻腔火辣辣的冒烟,思量哪里寻些水来解解渴方才好了,正想间,却见前边一处大庄园,看着庄园端的好大,周遭一带白粉壁的围墙,两旁尽是绿柳相映。
王能富思量去这庄子里讨口水喝,径跟着岔路下了官道直奔庄院而来,走至大门口,只见门口两边各有石狮子一个,两扇朱红色大门密排门钉,王能富走上前敲了敲门,吱呀一声大门开了,走出一老人,头戴青布巾穿青布短衫:“公子敲门所为何事?”
“哦!老人家我行路出来走得的口渴,想来讨口水喝解解渴!”
“好,你稍等,我门房里正有一壶冷茶在此!”王能富听说有冷茶,高兴的就跟着老叟进了大门,入得门房来,老叟将了冷茶倒一碗递给王能富,王能富接过来咕咕嘟嘟的喝了个痛快。顿时就解渴了:“谢谢老仗!”王能富正给这老仗作揖道谢,只听得回廊处有女子问道:“啊福,是何人在此啊?”
看门的老叟啊福和王能富都看向回廊,这时候女子也走到了门口:“回禀小姐,是一路过的公子因口渴了进来讨口水喝,我将了些冷茶相奉。他这就出去。”
王能富不觉偷眼看这女子果然生得漂亮,个头不高,嘴特别小,真的只有樱桃大小,瓜子脸,大眼睛和卡通画里的花仙子很像,不觉得王能富就有些呆呆的了,女子道:“啊福,你真是不懂事,岂有用冷茶待客之理。”
“是,小姐说的是!”
“公子,既然来了也是你我有缘,不如进里边小酌两杯。即可解渴也正好请教公子些诗词歌赋!”
“既承小姐抬爱,小生怎敢不从。”王能富跟着小姐来至里边,径走过了两重穿堂,进至后花园中,这时候有迎面过来两名丫鬟,具是国色天香“平儿,今天有贵客到了,你快去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在把好酒摆上。”平儿答应着去了,小姐在前引着道,直将王能富引着来到后花园中的凉亭中,这凉亭左右具是些牡丹芍药,亭中有一石桌,周回是石凳,两人坐了,女子问道:“不敢请教公子贵姓高名?”
“小生姓王,名能富。请教小姐怎么称呼?”
“嘻嘻,公子这名字起得也真是好笑,我嘛,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凤字。”
“原来是却是独孤小姐,真是幸会幸会!”
“公子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我确实不是本地人,原籍AH淮安,因来考试,才到了京城,今日闲来无事出外踏青,不想走到此处口渴,哈哈哈.”
“原来如此,真是缘分不浅!”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丫鬟平儿,将了托盘端着酒菜来摆上,又给两人把酒斟上。
“公子我先敬你一杯!”独孤凤将酒杯端起来敬酒。
王能富接过酒来饮了,只觉这酒甚是香甜,一点没有酒的燥辣,接着又回敬了小姐一杯,如此劝了三杯酒,小姐道:“如此吃寡酒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就来玩个猜谜语,若是猜不出时,便罚酒一杯,平儿做中人。”
“好,如此正好,我先来出谜面:“一根竹儿直又直,长出黑毛常水湿,多少曲在直中取,曲直全凭于心予。”小姐请猜猜!”王能富笑着看向独孤小姐。
独孤小姐约为一沉思:“这一根竹儿直又直,长出黑毛常水湿,因该是毛笔,毛笔醮了墨不就水湿吗,后边两句嘛自然是说的笔能写出好文章,也能写出害人的文章,既能成事,也能坏事,全凭一心。我猜得对不对。”
“小姐真是聪明,这也被你猜到了,小生算服了,请小姐出谜面吧!”
“好你可听好了:败絮麻草历磨难,拍打泡撩经水炼。
脱去旧色身似雪,赋予文人并骚客。你猜吧。”
“哈哈,我刚才出了个毛笔的迷面,小姐现在却以纸对,真是厉害!小生情愿相陪一杯!”
王能富说完将酒一饮而尽,旁边丫鬟平儿立刻又将其满上。
“小姐家里怎么没看见其他的人?”王能富夹了一筷子鸡肉,正准备吃,随口问道。
小姐见问叹息了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父亲原在朝里做官,因被奸臣陷害,将官丢了,随举家迁回老家去了,我因不愿回去,就和几个丫鬟,独自居住在此。”
“哦,原来如此,独孤老先生身体可还康泰否!”王能富一边吃一边和小姐闲聊了起来。
“身体倒是还康健,前些时候刚写了书信来。”
二人一边吃一边喝,只吃到下午申牌时分,看看太阳下山了,满天余晖,王能富起身告辞。小姐也不挽留:“公子若是明日有空,还乞再来敝庄一叙。”
王能富心说:我这几天正好无聊,能得此和佳人共饮,也是美事:“一定一定,明日我绝早就来。”说罢告辞出了大门,取路径回客栈不提。
第二天王能富一早就起来了,正好撞着赵秀才等三人从外回来,这三个人昨天晚上在京城狮子楼喝了一夜的酒,今天早上回来走至门口却好看见王能富出门:“诶!王相公,你一大早这是去哪里?”赵秀才问道。
“我出去玩玩,难道只许你们玩就不许我玩?”王能富心里正有些怪他们三个吃酒不叫他,所以回答的话中有些不友好。
赵秀才对田刘二人道:“听他这意思,好像对我们有些不满。”
“管他的,我困死了,先进去睡一觉了再说吧。”三人各自归房中睡觉去了。
王能富照着昨日的路径出了西门,直望官道上走,行出几里路去,没见着昨天的那所庄院,正在纳闷,回头一看,好家伙,昨日那庄院又出现在官道旁了,他揉了揉眼睛,心中暗忖:难道刚才我是眼花了,这么大一庄院为什么起先没看见,一回头又有了呢,可不是作怪,王能富只道自己是眼花,没再多想,从官道边的岔路来至庄院门口,叩了叩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福道:“公子今天来得真早,小姐想还未起呢,你先去花园里等等,我这就给你叫去。”
王能富点头往花园走,刚迈步就听见独孤小姐道:“王公子真早,我才刚起,你就来了。”
“哈哈哈,我在客栈中闲着也是没事,昨日和小姐猜谜还未曾尽兴,今日定要决个胜负。哈哈哈。”
“公子请!”二人一前一后又来至昨日那花园中,就石桌边坐了,不一时丫鬟平儿将了酒菜来摆上:“昨天是你先出的谜面,今日正该我先出。”
“好,今日就让小姐先出,小生洗耳恭听。”
“你听好了:“出东海,落西山,写时方,画时圆。”哈哈能猜到吗?”小姐俏皮的看着王能富。
“哈哈哈,这有何难,不过就是太阳嘛,这太阳又叫日,画的时候是个圆的,写日这个字是不是个方的呢。”
“恩算你聪明,该你出谜面了。”
“恩,你听好了,有手不写字,却将比画画。是个什么字?”王能富得意的笑着。
小姐约为一沉吟,本待说出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公子你真坏。算我输了,自愿罚酒一杯。”独孤小姐说完自己端起酒杯就喝了,平儿在一边偷笑。
“既然上一局算你赢了,那这一局就让我来出谜面。”
“好啊,那就请小姐出题吧!”
“恩…..:东南西北路条条,八万雄兵手提刀。
一男一女并排坐,天上绿竹笑弯腰。”
王能富听了小姐这首诗,一时无头无无绪竟然猜不出来,只得自罚酒一杯,旁边平儿道:“你们光猜谜语也显得无趣,不如来对个对子!”
“对对子,我喜欢,就请平儿姑娘出个上联,看我和小姐来对!”
平儿约一思索:“清酒一杯叙情长。”
王能富思索半晌无有佳对,这时候独孤小姐道:“二人对饮聊寂寞。”
“哈哈哈,对得还挺工整,我罚酒一杯,罚酒一杯,哈哈!”
自此王能富每天便来此和独孤小姐喝酒,聊天,对些诗词歌赋,正是欢愉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不觉月余,到了开考的日子,王能富一早收拾包袱进了考场,这古时候考试一进去就是三天,直到第三天考试完了方才得出。三天后王能富从考场里出来,会着田刘赵三人回至客栈中,从此便静候消息,也不知道考中没考中,在客栈中等了数日,贡院外贴出了榜来,王能富正中二十八名进士。不日差官将了喜帖送来,热闹非凡,然而一起去的田刘赵三人却名落孙山。悻悻的打道回府了。
王能富在客栈中又住了月余,想等着吏部给安排个官做,可是他又没钱去上下使用,先去拜了老师,这老师不是教他的老师,在古代科举时,你的考卷被那个考官取了,那个考官就是你的老师,你便是他的门生,这就是所谓的老师,王能富也不能免俗,将了十两银子去大街上买了些果子礼物,提着就去拜老师,这老师是谁呢,这人是翰林学士曹子孝,曹子孝接着王能富,分宾主落了坐,曹子孝曹大人见王能富送的礼物十分寒酸,就有三分不喜,吩咐下人上了茶,然后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啊?”
“禀恩师,学生想在京城谋个差事了直接就去任上,反正家乡也无有亲人,回去也是枉然。”
曹大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这样固然是好,只是目前吏部那边无有空缺,我看你还是先回乡去吧!”
王能富看曹大人甚是冷淡,只得告辞出来,回到客栈里,刚进房中落了坐,这时候店小二来敲门,王能富把门开了,问店小二有什么事,店小二道:“大厅里来了位小姐身后跟着三个丫头模样的女子,说是要找王相公,我们店里就你一位姓王的相公,不是找你还能是找谁。你快去看看吧。”
王能富听了伙计的话,心中暗道:“难道是独孤小姐,她怎么找到客栈里来了。”不暇细想,跟着店小二来到大厅中,举目一望果然是独孤凤和三个丫鬟。
“独孤小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王能富诧异的问道。
“公子许久不来宅上,我在家里闲着无聊,所以就到客栈里来找你了。”
“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时候忙着考试,考试完了呢,又整日的在吏部衙门之间奔走,思量能得了一官半职,怎想,这衙门里,没有银子去使用,就办不成事,故而未去相会小姐。”
“哎,公子看你说的,不过就是银子的事嘛,先前父亲回乡之时,曾给我留下了些,你这就和我去宅子上取吧。”
王能富一听此话,心中高兴:“若是小姐肯资助小生,真是感激不尽!”
王能富随即和独孤小姐径到庄上,先是吃了一日酒,至晚,在客房中宿了,第二日,王能富起身,迈步出来,却遇着看门的老叟阿福。
“王公子昨夜可曾休息的好了!”
“还行,床挺软和的,这院子里环境真是清幽,夜间更是静极了。”王能富一边说话一边活动腿脚,伸脖子,扭扭腰。
“王公子,对我们家独孤小姐意思如何?”啊福笑呵呵的看着王能富问道。
王能富笑道:“你们家小姐又聪明又漂亮,温柔体贴,知书识理,很好啊。”
“老朽想给公子做个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王能富这才明白原来这阿福是为这事来的:“若得独孤小姐为妻,真是我王能富几世修来的福气。”
阿福将这意思告诉了独孤小姐,然后就在正堂上摆下了喜堂,两人就此拜堂成亲,当夜入了洞房,成了夫妻。一连在这宅子上住了十数日,这天王能富又提起选官之事,独孤凤吩咐平儿从箱子里拿出两根祖母绿的镯子,交给王能富:“这两个镯子,你那去当了,至少得千金,将去吏部衙门内使用,早去早回。”
王能富高兴,将这两个镯子用布包了放在贴身的衣服兜里,告辞独孤凤,径来城中典当那镯子,两只镯子果然当得了一千两银子,王能富将这一千两银子的大票换成小票,先去吏部衙门里使用打点了,又去拜恩师曹大人并送上五百两一张的银票,这次曹大人见了银子,自然十分热情款待,吃过了午饭,王能富告辞曹大人径直回到独孤凤的宅子上,第二天一早又去吏部衙门里探听消息,如此第三天,便被吏部给了官,也就补在淮安县做个九品的县丞,相当于现在的副县长。王能富回家告诉独孤凤,独孤凤道:“一千两银子就换了个九品的县丞,真是不值当。”
王能富没说什么,只是想到,昔年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坐拥娇妻,还做了淮安县丞,岂不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眼就到了腊月间,刚好刘午也从乡下回来,问了客栈的伙计,知道王能富做了官,还取了媳妇,问及伙计详细地址,只说在城西,刘午在客栈里等了两日没见王能富,便思量去城西寻觅,刚出西城门,却见王能富骑着马迎面而来后边还跟着两乘马车。
“刘午兄,你这些时候去哪里了,怎么此时才来。”王能富高声喊道。
“我去附近打猎的,回京城几日了思量来城西寻你,没想到你却来了,后边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呢?”
“后边马车里坐的是我新娶的夫人,后边马车里是几个丫鬟和老院公阿福。”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不嘛,选官,在AH淮安,正是我家乡,也且就回乡去。你正好和我一起回去。”
就这么着,刘午和王能富并夫人独孤小姐,和几个丫鬟一路径往淮安进发,此时正是腊月天气,路上寒风啸啸,竟然飞雪飘零,满路尽是白雪皑皑,正行之时,前面一个骑驴的老头当住去路,后边还有一背剑的道长,此二人是谁,正是吕洞宾和张果老。
“你们两个挡住去路想打劫吗?”刘午在马上历声问道。
“无量天尊,金风送爽蝉先觉,暗来无常死不知!”张果老坐在驴背上指着王能富道。
“你这道长好不知趣,怎么就凭白的骂人!”王能富有些愠怒的责问道。
“你还跟我争口,你可知后边马车里坐的是什么妖精?”原来张果老和吕洞宾四处寻觅刘士元和柳元妙无果,直寻自河北地界,远远看见一团黑气,往西南方向而来,随即追了过来,正好挡住,张吕二人此来正是为独孤凤来的,吕洞宾厉声高叫道:“大胆狐狸精,见了本天尊还不出来受死!”
独孤凤并啊福和几个丫鬟,从马车里出来,独孤凤道:“我们又没害人,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我们吧。”
王能富道:“这是我夫人,不关你们的事,快快让开。”
“真是可笑,你知道你娶的这位夫人是狐狸精吗?”吕洞宾问道。
“狐狸精又如何,我们是真爱,我爱她,她也爱我,就是狐狸精,我也爱她,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王能富反驳道。
“我看你是色迷心窍!快快躲开我今日便要拿了这一伙狐狸精。”
吕洞宾说完,将宝剑拔出来,往天空中一掷,只见这宝剑顿时放射出光芒万道,随即变成千千万万,独孤凤和老叟阿福,并三个丫鬟,立刻就显出了原形,原来是几只白狐狸,王能富急的大叫,看独孤凤时泪如泉涌:“相公,你多保重,今日我们必死于吕洞宾之手兮!”
王能富连叫住手,可是吕洞宾哪里肯听,刘午的道行太浅,本想上前挡住可是刚一冲上去就被张果老将手一挥,刘午就被抛出数丈之外,王能富眼看天上的剑雨就奔着独孤凤和几个狐狸去了,他本就挨着很近,这时候王能富五内如焚,第一是没想到独孤凤是狐狸精,第二却是思恋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就在这时候剑雨杀了下来,王能富突然从马背上纵身跳下,一下扑倒在几只狐狸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剑雨,几只狐狸得救了,可是王能富却被万剑穿心,吕洞宾又惊,又感慨,没想到王能富这么痴情,竟然愿意为了救独孤凤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要知道被吕洞宾的降龙剑所杀者,连灵魂都会被杀死,无法再入轮回。即刻就会灰飞烟灭。
吕洞宾收了法术,独孤凤恢复了人身,抱着王能富痛苦不已:“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什么要为我死,不值得的!”
王能富用最后一口气说道:“值得,为了爱死也值得,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迟而已,今日我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死,值了。”
王能富说完双目永远闭上了,独孤凤痛哭流涕。吕洞宾道:“行了,他就是你害死的,今日我必须收了你,看如今还有谁会来给你挡剑!”
旁边的刘午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骂道:“你这个牛鼻子,人家两口子相亲相爱,关你屁事,非要来棒打鸳鸯,如今被你误杀了一个还不算,还要行凶,你比妖精心肠更狠!”
吕洞宾冷笑两声,将宝剑举了起来,独孤凤道:“你杀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我就成全你,吕洞宾说完将手中宝剑抛向空中,掐决念咒起来,只见那宝剑在天空中化出万万千千,毫光万道,直奔独孤凤和几只狐狸就去了,这时候独孤凤已经显出原形,在这宝剑强大的法力下,独孤凤这小小的狐狸精根本是不能抗衡的,她闭上眼睛瞑目待死,就在那剑雨飞快的射下来的时候,只听的铛的一声巨响,万道霞光闪过,吕洞兵的宝剑被击落在一边,插在了地上,这一惊非小,吕洞宾整个人都呆了,想他自成道以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法力,将自己的宝剑击挡开,就在这时天空中飘飘然降落下来一个人,他头戴一顶黑色软翅纱巾,身穿白色长衫,腰系玉带,手拿白纸扇,吕洞宾大叫道:“好你个妖精!我哪里不寻你,没想到你自来送死。”
没错从天空中飘然落下的正是柳元妙,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刘午因为看见吕洞宾要杀死独孤凤和几只狐狸,想到她们虽然是妖精,但是毕竟没害过人,心地是善良的,而且王能富还为了救独孤凤送了性命,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可是自己又不是吕洞宾和张果老的对手,所以想到了柳元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掐决念咒,柳元妙正和刘士元在草庐中打坐修行,忽然收到刘午的紧急召唤咒语,瞬间使出一个遁术,这遁术不是一般的五行遁术,五行遁术不外乎金、木、水、火、土,而这一种遁术却不是五行遁术,是柳元妙自创的,叫做气遁,只要有空气的地方就可以随时到达,这多牛逼!所以柳元妙瞬间就到了刘午的头顶,低头一看,正是吕洞兵在欺负几个狐狸精,而王能富已经死在地上了,待吕洞宾将宝剑祭起时,他便将自己新得的昆仑山避尘葫芦祭起,所以才将那宝剑挡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