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翻脸
上官云剑反过头问:“怎么,你与这位无常大人是?”
这位师兄摆明是来寻仇的。
吕小庆听明白原由,心脏不争气的乱跳。
他不知道上官云集为何许人也,也不晓得提到的准大嫂是谁,但对上官云剑行事作风早有耳闻。
这位有心动手,以自己这份微薄脸面,是绝劝不住的。
况且还事出有因,更没阻拦道理,为个毫无相干的人,惹得这位不快,可不划算。
他眨眨眼睛,耸动下喉咙,如实说道:“我与阎无常合作笔生意,现在正准备去签约。”
“生意,什么生意?”
“是飞舟行当。”
上官云集听罢,嘴角挑了挑,晃晃手中长剑,呲牙一笑。
“那你们先谈生意,等你们签完约再办我的事,反正也不急一时。”
说着他回头看眼斗笠人:“你急不,要不你先动手?”
斗笠人差点被自己吐沫噎死。
有特马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急啥,我急啥?
人家现在还有官身,你这么一说,岂非摆明车马告诉大家,我要找朝廷命官麻烦?
此话若传出去,哪里还有容身之地?
剑修果然脑子都不正常。
斗笠人想掉头就走,又不甘心。
再有,当即撂脸子,万一这疯子发起火来也是麻烦。
他内心备受煎熬,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很是憋屈。
原来如此。
阎修终于弄明白眼前之事。
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之前打伤那人的弟弟,两人长相相似罢了。
准大嫂,想来说的是那位紫衣女子。
不过,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眼前这两人怎么会搅合到一起?
斗笠人之事暂且不提,那个上官云集的事,到是该好好归拢一下。
当时是二人冒然偷袭在先,他迫不得已反击在后,探底之下,应该自己占理才对。
“这位上官公子,可知你那大哥与准大嫂因何被我击伤?”
阎修说着,就要继续讲出经过,哪知上官云剑摆摆手,直接将他打断。
“细枝末节不重要,我只看结果。”
说着还不待阎修再说,他又对吕小庆说道:“不是去签约吗,去哪签?我跟着一起应该没影响吧?”
上官云剑俨然很给这个同门面子了,欲途等他完事再动手,吕小庆哪敢说个不字。
“没影响,没影响,师兄客气了。”
说着瞄了眼阎修,接着又道:“签约地点就在我们吕家大院,随时欢迎师兄光临。”
上官云集呵呵一笑:“那么,阎大人,我们一起走吧?”
阎修眼中幽芒升腾,望下他,目光又扫过斗笠人后,舔舔嘴唇,未曾再吭一声,当先迈出步子。
明目张胆跟官员对上,斗笠人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反观上官云剑,没心没肺咧着嘴,甚至还赞许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不愧是能打败我大哥的人,还真有几分胆识,嗤嗤,到是可惜了。以这秉性,若是拜入我们渡剑宗,说不准还真能闯出些名堂。”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这人说话不阴不阳,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出原由。且话里话外,一直把自己当成待宰羔羊,阎修听的颇为刺耳。
他并不擅长口舌之争。
前世有句话说的好,能动手就别吵吵,光嘴上花里胡哨没用。
是以,平时很少与人起争执。
不过现在,他觉得不反怼两句,都对不起穿越者这个身份。
他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什么狗屁不通的门派,听都没听过,拜来何用?”
“你们所谓的渡剑宗,若门人都是上官云集那种废物,偷袭之下都挡不过我一合,有何资格教我?依我看莫不如干脆封闭山门,以免徒惹笑话。”
显然他把上官云集,也当成了渡剑宗的人。
上官云剑怒极反笑:“不错,够嚣张。”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大哥并不是我们渡剑宗的人。”
“还有,据说已经很久没人敢这般诋毁渡剑宗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阎修皮笑肉不笑:“是吗?放心,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有人侮辱宗门,吕小庆听的有些不顺,毕竟他也是该宗之人。
一方是宗门,一方是即将丢掉官身的生意伙伴。
宗门是根基,生意伙伴却到处都是。
涉及到宗门颜面,还是当着师兄的面,倘如再没表示,往后该如何立足。
是以容不得他继续浑水摸鱼,必须即刻表明立场。
肥脸转冷:“阎无常,此言过份了吧?”
“是吗?”
阎修嗤笑一声:“怎么说,莫非吕七少也准备掺和一脚,那么这个合作不准备继续了?”
“合作?”
话都顶到这儿了,吕小庆也不再客气。
“你怎么回事大家心知杜明,眼看就要丢掉官职,以你的身份,有资格和我们吕家谈合作?说是各持所需,实则是我心好,大可想想,我在哪找不到合作之人。”
“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其实没了官职,你在我们吕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好,很好。”
阎修点点头,索性彻底转过身来。
冲着斗笠人问:“你怎的,也是来找事的?”
斗笠汉子有些发懵。
谁能理解他的一言难尽。
这几人三言两语,就将气氛顶上来,貌似已经没了退路。
这帮人都特娘的疯了不成,就这般将朝廷律法置于无物?
不对啊,眼前之人才是朝廷命官,应该是他把律法挂在嘴边才是,自己怎么……
这都是什么鬼,太特娘的乱了。
他张了张嘴,又是一句话没说。
“呦,这么热闹。”
此时,又有道声音传来,众人巡音望去。
这人拿着折扇,迈着四方步,初瞧上去倒也风度翩翩。
只不过细探之下,那张白净面配着双夸张丹凤眼,辗转间阴柔之色尽显,怎么看都不是良善之辈。
正是吕家老五,吕小任。
他挥着折扇,迈步而来,忽然瞧见人群中的上官云剑,身子猛个踉跄,丹凤眼瞬间瞪起老大。
这个人给他留下了血的记忆。
当初从山下,被一脚脚踢到山上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每每回想起,都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招。
‘这牲口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