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栗木枝探究真相
一大早，周继峰刚把手机给开了机，栗木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昨天怎么回事?Vivian不是都说脱离危险了吗?怎么现在才开机?”
“手机刚烘干好吗?你可真是个急性子！我昨天晚上，开Vivian的车回酒店，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被一个雪佛兰迎面给撞了，还好我躲的快，让伤我的人趁机跑了，我直接冲到了河里。好在Vivian的手机和她的野马有网络装置连接，手机给她报了警，她就直接911了。现在这边的警察还在调查，我是觉得他们的目标是Vivian。”
“哦?......没事就好。要不要听一下我昨天这边调查的情况?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调查的情况?”
“对，我调查的，巨效率。”
“说。”
“华宁心理咨询公司里的邵佩茹医生，正在拜托我跟一个京都儿研所打官司。但这位邵医生，像极了当年的叶樱橙。她其实在暗示我们，去揭露一起让未出生胎儿当实验品的犯罪。背景极为复杂。我甚至觉得你们警局都有可能存着卧底。”
“这么复杂吗?”周继峰想起请警局同事调叶樱橙的卷宗时，时间拖了很久。
“但是，”周继峰继续问道，“你认为叶樱橙当年报案制毒一事，和这起京都儿研所的胎儿实验有关联吗?”
“我不确定十二年前的叶樱橙报案那一次是不是有关联，但我能确定她的女儿虎魄，近一年来，和这个案子有关联。”
“虎魄的背景你也查到了?”
“是不是特别的效率?叶樱橙有一对双胞胎的女儿。这个背景，我是在邵佩茹给我了京都儿研所，涉嫌胎儿实验之后，快速走访了几家规模差不多的医院，发现的叶樱橙的档案。”
“你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
“本来没想那么多，就想将最近十年的单亲妈妈生育时，她们的婴儿成活的比率给走一遍，看看有没有带价值的线索。但我想起了叶樱橙的女儿，总觉得没查对方向。B市反正就那么大，邵佩茹在各大医院也都有一些熟人。按如今这么发达的网络，我通过邵医生的关系，调了近三十五年来，单身妈妈当时的病例档案，很快调到了叶樱橙的生育档案，加上自己的一些推测，又是细思极恐的案中案......”
“怎么不说了，如果不方便，要不，我尽快回去吧?”
“你不急着回来，你跟着Vivian再混段时间。我要告诉你的是，现在的Vivian，极有可能是虎魄。”
周继峰的脑子快速地旋转着，“你还是坚持这个Vivian和叶樱橙有关系是不是?”
“是，因为，医院案里显示的，叶樱橙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母亲留下了妺妺，户口上也只有她和虎魄。我猜想，当时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把另一个女儿给带走了。”
“那你查的虎魄现在到底在哪儿?！”
“死了。”
......周继峰想起Vivian对于Felix的一些迟缓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叶樱橙和虎魄，娘儿俩都已经亡故?”
“对，虎魄死亡时间是一年半之前，叶樱橙死亡时间是，2032年，7年之前。”
“我还是对你判断Vivian是虎魄有些质疑，虎魄装Vivian，那么真正的Vivian在哪儿?”
“我不知道，但我直觉告诉我，Vivian，无论从口音，还是她所去到的场所，都太像是B市长大的女人了。她熟悉这里。
你跟我讲的那天和Vivian，在华宁心理咨询公司偶遇后的约会，后来又去什么T县创意园区的忆往昔咖啡屋，你没觉得她不太像是一个C国长大的女人吗?如此精准的找到她想去的场所?”
“没有什么需要辩驳的，我也有些感觉，而且你的直觉永远都比我更精准。我有心理准备了，你继续在B市给我打内应吧。我得挂了，Vivian也快起床了。”
“好，有什么再互通消息。”
挂了电话的周继峰，百感交集。
这么大的信息量，他有些始料未及。
客厅里有了声响，他收拾好了床铺，拉开门出来看。
“Vivian，早！”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Vivian的时候，有些心虚，好像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而有些不知所措。
Vivian定睛看了周继峰几秒钟，面露微笑，“早。我们吃早饭吧。”
餐桌上的牛奶温热可口，面包有三四样，都是刚刚烤过的。另外还有一些小黄瓜和小青菜。
周继峰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味如嚼蜡般地想着什么。
周继峰的心理活动是，“Vivian到底是不是虎魄呢?虎魄怎么可能是催眠的专家，还是心理学和记忆学的高材生，眼前这位，明明是各方面的全能。还有，虎魄的英语会有这么好吗?说Vivian的口音像B市的，那么，如果这位真的是虎魄，她的口音，跟C国的也没有任何区别啊。真的是精分！”但很快，周继峰又想起了Vivian曾带他去过的，那一整层的记忆贮存室和她跟他讲过的记忆移植！
Vivian因为昨天仅睡了三四个小时，梦里又重温了虎魄和叶樱橙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感觉十分伤感和哀怨。她多想有亲人在身边陪伴，她甚至想把彭敏敏当真的妈妈，但却每次到彭敏敏家时，都害怕被看破，而极力在演戏。
对，就是演戏！是她虎魄曾经赖以为生了十多年的一份职业。
曾受的苦与屈辱，和她拿到手的钱太不相称，但她又害怕自己会被别人认出来，也不希望自己有粉丝！更不敢接手略火爆的剧目。
一旦被深挖，她的自尊心将被彻底摧毁。
三十二岁的她已经做好准备，将挣到的最后一笔钱，给那个男人，还清所有的债，并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同去和天堂里的妈妈相见！却意外地被神通广大的姐姐找到了......
虎魄的样貌跟姐姐已经很像了，但依然听了Vivian的话，为了姐姐的局，在整形医院，把自己跟姐姐，打造得一模一样。连自己锁骨下面原有的一颗小痣都给去除掉了，曾几何时，那个小痣被男人疯狂地迷恋，觉得性感......
门铃的突然响起，使两个沉默吃饭的人，不约而同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我去开门。”Vivian起身。
周继峰猜想是不是警局那边有了什么线索?
门口却传来了Felix的声音，“姐，你没事儿吧，我看新闻了，你没伤到吧?”
“也不说先来个电话，怎么冒冒失失地就跑过来了。”Vivian嗔怪到。
话音未落，Felix已经大踏步地进了门，看到Felix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周继峰猛的意识到，居然还穿着睡袍。
周继峰赶紧起身，“我吃好了，那个，我去换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