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淡定的莫道仕
又是一天清晨，五六早早的起床，做好去迎凤楼的准备。
“还真是积极。”
五六身后响起张军的声音，“军哥，你居然主动和我说话了，这可真是难得。现在我都不知道怎样形容我的心情了。”
张军听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五六看到张军离开，追了上去，还说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回话你就走了，什么意思啊。”
莫道仕正好推门出来，看见二人，道：“你们在干吗呢。”
五六见莫道仕出来，便来到莫道仕身边，指着张军，道：“他，蔑视我。”
“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也是，那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去迎凤台。”
“孔貂来了没。”
“还没。”
“那等他来了再走吧。”
“要不我们先去，他来的时候再让掌柜的告诉他。”
“还是等等吧。”
大概在巳时，孔貂来到了客栈。五六看见孔貂来了，立马和莫道仕说：“公子，他来了，咱们快走吧。”
“好，和他说一下。”
随后莫道仕对孔貂说：“小貂，今天我们去迎凤台。”
“今天不学阵法了？”
“阵法往后稍稍也无妨。”
“说到迎凤台，莫大哥，我怎么感觉最近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了。”
“这不是好事吗，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阵法了。”
“但感觉怪怪的。”
“小貂，你见过春桃姑娘吗？”
“没有见过，父亲好像也不希望我见她。”
“那想去见见吗？”
“不太好吧，万一被我父亲看见了。”
“这个不是问题，我会易容，保管你父亲看不出。”
“真的看不出？”
“真的。”
孔貂在迎凤台一楼乱窜，时而向这个人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时而向那个人道：“你认识我吗？”
然后跑回莫道仕的身边，说：“莫大哥，他们果然都不认识我。”
五六捂着额头道：“他们本来就和你不熟，别说易容了，就化个妆也不一定认得出你，得看你父亲认不认得出你。”
“肯定认不出，出客栈的时候我照了镜子，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五六，你和他一起去春桃姑娘的房间。”
五六听莫道仕说完，立马说：“为什么，他来这里的次数比我都多，还怕他不认路啊。”
“怎么，春桃姑娘牵不住你的心了？”
“当然，我还要去见其他的姑娘。”
“不行，你必须陪孔貂去。”
五六还想还嘴，张军看了他一眼，五六就立刻拖着孔貂去五楼了。
随后，莫道仕和张军也走上五楼。一到五楼，张军立马走到一间房旁，往里面看了看，回头对莫道仕说：“公子，里面没有其他人。”说完就站在门旁。
莫道仕走过来对张军说：“我有说过要进这间房？”
张军不看他，亦不回他，莫道仕见张军不理他，便说：“给你个面子。”然后推门进房。
荔枝见莫道仕，起身施个万福，道了声：“公子。”便坐下，调试桌上的琴。
莫道仕看到，问：“姑娘前几日不是弹奏琵琶，今日为何弹琴了。”
“这张琴是徐公子，还未弹过，所以今日想试试。”
“徐公子？”
“是前天来的一位公子，那天他问我喜欢琴吗？我说喜欢，昨日便送了这张琴过来。”
“这徐公子眼光不错，这琴很好看。”
“那公子要听一曲吗？”
“听，姑娘的曲自然是要听的。”
弦动，音起。旋律起首之音，时隐时现，犹如置身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继而转为清澈的泛音，节奏逐渐明快，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凝神静听行云流水般的旋律，好似欢泉于山涧鸣响，令人愉悦之情油然而生。而后音势大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徜徉，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曲末流水之声复起，缓缓收势。
“姑娘技艺高超，在配曲《流水》，甚妙。”
“多谢公子夸赞，不过不是小女子技艺高，而是琴好。”
“看来姑娘很喜欢这张琴。”
“如此好琴谁不喜欢。”
“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抱歉，想事去了。”
“什么事？”
“一些有趣的事。”荔枝见莫道仕的表情还是那般淡然，道：“莫公子，今天徐公子可能会来，所以就不用让人在门口守着了。”
“这个姑娘不用担心，进来的时候和他交待了，不会再拦人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公子这两天为何都不曾来？”
“答应一个人做一些事情。”
“这事与春桃姐姐有关？”
“姑娘为何这么问。”
“公子可否先回答小女子。”
“有那么点关系。”荔枝听后笑了笑，并未回答莫道仕的问题。
这时门口又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荔枝听后，含笑道：“公子之前的话，是骗小女子的咯。”
莫道仕如先前般平静地说：“莫某自然不会骗姑娘，想是随从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既然莫公子这样说，应是那随从不听话了。”
“多谢姑娘信任。”莫道仕说完这句话，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道：“姑娘这次不去瞧瞧了？”
“反正会被公子拦下，还不如再弹一曲，公子听吗？”
“听。”荔枝先弹一曲阳春白雪，后奏一曲梅花三弄，然后在弹渔樵问答时听到外面十分吵闹，不禁对莫道仕说：“公子，外面这般吵闹，真的不出去看看？”
莫道仕笑了笑，道：“不管发生什么，也不会影响我听姑娘弹琴。”
荔枝笑了笑，继续弹琴。
时间已从刚来的巳时到了现在的申时，莫道仕一直待在房间内，午饭也是在房间内吃的，这时莫道仕抬头看了看天色，对荔枝说：“天色不早了，五楼也快不接客了。”
“那公子，明日还会来吗？”
“会来。”
听完，荔枝施了个万福。
莫道仕来到房间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人，走上去说：“于兄，多日不见，聊一会吗？”
于蒙尘看到莫道仕，说：“和莫兄自然是要聊的，但此之前莫兄还是先和这楼里的妈妈聊一会吧。”
“为何。”
“莫兄不知？无妨，去了便知。”
这时莫道仕发现在门口的张军不见了，于是下楼找老鸨。
一刻钟后莫道仕和张军出现在于蒙尘的眼前，莫道仕问：“于兄可有看见五六。”
“五六带着一位公子和小似去玩了。莫兄这么快就出来了？”
“事情解决了，自然出来了。”
“那事情的经过莫兄可清楚？”
“自然是清楚了。”
“那能否与我说说。”
“自然可以。”
三人在二楼找了间房，坐下后，于蒙尘率先开口，道：“莫兄，刚刚过来的时候，很多人看着你们。”
莫道仕说：“准确来说是看张军。张军，和于公子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张军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与往常一般在门口站着，后来来了个人，他要进房，我不让进，他说他是徐公子，我没理他，他又想推门进去，我又拦住他，他问我为何，我说我公子在里面，让他改日再来。他听后说我公子算什么东西，随后我便点住他的哑穴，废了他的双腿。他的家丁见了，忙把他拖走。过了许些时候，老鸨和我说刚才那个人找我，让我下去。下去后发现他坐在轮椅上，旁边跟着一大堆人，没等我说话，那群人就上来打我，我就把他们都废了。于公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于蒙尘听完对张军说：“军兄，这次你可不理智，不应动手，应与徐公子讲清楚。”
“于兄这就错了，我认为张军所做皆是理所当然，他们无理取闹，自然不能由着他们。”
“那不用打断徐公子的腿吧。”
“他三番五次的想闯进房内，又辱骂于我，况且我和张军说过，再遇到这种人，直接折了他的腿。所以他完全是自找的。”
“那那群人？”
“那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殴打张军，自然也是自找的。”
“莫兄看待事物的眼光还真是别具一格。”
“我不算什么，孔刈孔大侠才是别具一格。”
“怎么说？”
“于兄搬来客栈客栈便知道了。”
“哦。”于蒙尘笑着看了下莫道仕。在见到五六和小似之后，莫道仕和于蒙尘分别离开了迎凤台。
回客栈的路上，莫道仕对孔貂说：“小貂，你这是怎么了。”
孔貂也不回话，只是摇了摇头，便低头向前走。
五六说：“公子，这家伙见了春桃姑娘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不会真的是被春桃姑娘勾了魂吧？”
莫道仕又打量打量了孔貂，说：“看他这样子，我们还是先把他送回去吧。”
孔貂回到孔宅，“貂儿，回来了。”
“嗯。”回了一个字之后，孔貂便回房了。
孔刈纳闷地想：这是怎么了？看来今天下午的事是问不了他了。
迎凤楼五楼，秋梨说道：“荔枝姐姐，你可真是祸水。”
“怎么了。”
“徐公子为了见你，腿都被打断了。”
“被谁打断了？”
“莫公子啊，你不知道？今天徐公子要进你的房间，被莫公子的随从拦了下来，然后就被打断了腿。”
“那他没事吧。”
“姐姐，腿都断了怎么会没事。”
“我是说莫公子。”
“他能有什么事？”
“在迎凤楼闹事，王伯会找他麻烦啊，我去找妈妈。”还没等秋梨说话，荔枝就没影了。
“王妈妈。”
“荔枝啊，什么事。让妈妈猜猜。”
“是为了莫公子的事吧。”
“妈妈真聪明。”荔枝笑嘻嘻地说，随后又道：“打人的是莫公子的随从，是不是就不要怪莫公子了？”
“可荔枝啊，没有公子的话，随从敢随便打人吗？”
“那莫公子和他的随从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在迎凤楼打了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妈妈就不要找莫公子的麻烦了，不要告诉王伯伯了，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摇着王妈妈。
王妈妈笑着说：“要是我不呢？”
“求您啦。”荔枝双手合十，嘟着小嘴，一边摇着一边说。
“荔枝，王妈妈逗你的呢。”旁边的李妈妈说道。
接着又说：“莫公子早就和我们商量好了，不会找他麻烦的。”
“真的吗？王妈妈。”
王妈妈点了点头，还说：“不过他答应了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回去吧。”
荔枝知道莫道仕没事了，像兔子一样蹦着回去了。
“这孩子，希望不会看错人。”
“应该不会吧。”
见荔枝回房，秋梨问道：“怎么样？”
“没事了。”
“那徐公子怎么办？”
“徐公子？我怎么知道。”
“他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啊，你不表示表示？”
“前天我就和他说，看到门口又人守着就不要来，昨天也和他说了，他不听，我能怎么办。”
“唉，可怜的徐公子，威猛帅气又温柔，可惜啊。”
“秋梨，你说莫公子他...”
“他什么啊。”
“没什么。”荔枝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