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飘进回忆里的你

在时光的长河中徘徊，回忆于我而言，宛如一道道错综复杂的数学谜题。

无论我是否掌握解题的诀窍，最终都只能陷入无解的迷茫。

我无法回溯那悠悠岁月，去解开回忆的密码，因为它仿佛是一个以光年计量的虚幻假设，遥不可及。

于是，每当我试图触碰那些过往，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若隐若现。

即便像老旧电影般反复倒带，那些被我遗落的瞬间，始终是当初未曾珍视的琐碎，或是从未被份在心底的平凡。

然而，有些记忆却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清晰，即便无人提及，只是偶尔想起，嘴角也会不自觉地上扬，心间涌起一股甜甜的幸福。

这或许就是青春的馈赠，即便懵懂如熊大熊二，却也纯真得可爱。

至少，回首往昔，我不曾厌恶曾经的自己，亦未对过往的是非恩怨心怀怨念。

岁月流转，我已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变成了如今这副饱经沧桑的模样；曾经的挚友再见我时，眼中或许也会闪过一丝陌生与恍惚。

但当我们久别重逢，仍能把酒言欢，在那并不合口味的酒桌上畅饮至酩酊大醉。我们还是会忍不住悄悄关注某个人的近况，佯装随意地送去几句问候。

在这纷扰的尘世中，我们恰逢青春的年纪，邂逅了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心事；努力调适着心情，试图抛开那些莫名的情绪。

有时，一切似乎都有些凌乱，但我深知，我们的初心从未改变。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独特的人生姿态，向世界宣告着内心的梦想。无论能否实现，我们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奋力奔跑。

就像西娅所说：“我行走在你的嗓音里，一如上帝行走在水上，没有正面和负面，只有比宁静更宁静的对爱的冥想。你告诉我，我可以颓废，可以放荡，可以沉浮，可以永远在路上。但是不能停止爱！”

人生这场游戏，我们虽无法掌控输赢，却能主宰过程。把自己朝着胜利的方向引领，就如同与自己赛跑，只有朝着那充满希望的方向全力冲刺，才有可能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否则，我们将永远无法知晓答案的模样。

我们怀揣着那份纯粹的初心，用最真挚的想法去追逐热爱之事；以独有的方式，去呵护那个深爱的人；用最赤诚的心，去直面未来可能犯下的错。

我们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自己认可自己的瞬间，所以对待一切都格外认真。

认真到即便掏心掏肺后被人弃如敝履、遭人践踏嘲笑，也只是默默捡起破碎的心，放回原处，然后静静审视自己的内心。不去指责，亦不怨恨，唯有理解。

有人笑我们傻，有人说我们痴，毕竟我们无法左右他人的看法。甚至有朋友直言，别人不理解你，并非你的方式有误，而是你根本不适合做自己。

在这茫茫世间，我们时常迷失方向，找不到东南西北。世界如此广阔，奇迹不会轻易降临，我们也难以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能做的，唯有等待。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在恰好的时间，我们会再次相逢或相遇，那便是命运最美的安排。

世间诸事，本就无常，刻意的习惯动作，思想的假意革新，都不过是徒劳，无法改变既定的轨迹；那些已然变味的熟悉，终究也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人活一世，仿若被无形的丝线捆绑在这混沌的世间，伸手不见五指，辨不清方向。

放弃，有时似乎成了最简单的选择，无需繁琐的程序，只需机械地复制粘贴；不必多余的修饰，只要内心通透，或许就能在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

刻意地不去想象，不去期盼，实则是自我禁锢，灵魂也被囚禁。

再美好的故事，若只停留在感动与泪水之中，而不知感恩与珍惜，不去奋力追求与把握，只是淡然地与过去划清界限，转身期待明天，却不顾及明天的感受，那么我们又怎能不迷失在这漫长的人生路上呢？

迎着那略带酸楚的河畔微风，明月高悬，缓缓走向黎明的曙光，河面不见丝毫涟漪。

不知明日的黄河、长江是否依旧奔腾不息？

亦不知今日的怒吼是否能迎来暴雨的洗礼，让那迟到的甘霖滋润广袤无垠的荒野？

上帝的慈悲，佛陀的大爱，难道都已成为往昔的传说，与现在挥手作别？

倘若如此，那自由翱翔的海燕，是否也会在海风中折翼，化作泪目的幻影？

那驶向远方的轮船，沿着灯塔的指引，已航行了许久许久。

而如今，我们才刚刚踏上这未知的旅程，前路漫漫，风险莫测，唯有怀揣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憧憬，方能坚定前行。沐浴在温暖阳光中的日子里，繁星闪烁，仿佛在吟唱着月亮的歌谣，将我们的世界装点得如梦如幻。

在这梦幻般的时光里，我愿化作那初绽的雪莲，扎根于这冷若冰霜的冰川之上。并非我们渴望爱的拥抱，而是我们懂得在这世间潇洒前行，知晓如何掩饰内心的脆弱。

这并非命运的捉弄，而是我们要主宰自己的人生舞台。我们是那随时准备振翅高飞、不惧摔倒的雄鹰，高山峻岭等待我们去征服，皑皑雪山等待我们去仰望！

恰同学少年时，我们满怀壮志豪情，不沉溺于虚幻的幻想，只愿化作那实现自我的一道光；风华正茂的年纪，我们朝气蓬勃，积蓄着足够的力量，全副武装，奔赴那属于青春的战场，为成长而拼搏，为命运而抗争！

这是我们对自己的期许，只要心怀希望，便来得及成长，不会在奔赴未来的途中迷失信仰。

微笑是我们最美的妆容，温暖是我们内心的底色。不让错过成为一生的遗憾，这便是属于我们的青春之美！

故事的帷幕，缓缓拉开于 2008年的那个夏天。

记忆中，奥运会尚未盛大启幕，中考的硝烟也还未弥漫。

那时的我们，都在为各自的未来默默蓄力，而我，却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准备好。

那时的我，还不懂诗意的表达，不会在袅袅青烟中思索人生，也未曾涉足编程的奇妙世界。

唯一擅长的，便是对着窗外发呆，静静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周而复始，宛如一场单调的轮回。

偶尔的一场细雨，竟成了我最大的慰藉。或许，就是在那时，我爱上了下雨天。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大概是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吧。

与她的相遇，是在去阿常家的路上。至于为何会在那条路上遇见，记忆已有些模糊，似乎是与阿常的心事有关。

那时的我们，正值青春年少，身体与心智都在悄然蜕变，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向往，恰如书中所言，是一群怀揣理想、踏入现实的追梦少年。

尤其是阿常，作为理科高手，理论知识已无法满足他对世界的探索欲，他渴望通过各种实验来验证真理，用他的话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知识变得有“分量”。然而，校规校纪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青春的道路上。

“男女生不得早恋，不得单独相处……”这一规定，不知碾碎了多少青涩的情愫。

但奇怪的是，越是被禁止的事情，我们却越想尝试，翻墙逃课、打架斗殴、饮酒作乐，这些行为在当时的我们眼中，竟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或许是受到了语文中“反语”的影响，又或许是金庸笔下“江湖”的蛊惑，亦或是“古惑仔”文化的侵蚀，我们在叛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我，作为一个“放羊娃”，心中只有结束放羊生活的执念，满脑子都是放羊的逻辑。当这一切与我的“放羊理论”相悖时，我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但我深知，这并不好笑，就如同八戒对着镜子问自己美丑一样，毫无意义。在阿常等人的眼中，我是一个极度匮乏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我被困在羊群之中，从未真正走出过那片狭小的天地，这似乎也是命中注定。

在那个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非诚勿扰”还未走进大众的视野，QQ也才刚刚起步，街边的游戏厅里，老虎机仍是孩子们的最爱。

那是一个属于情书的时代，男孩对女孩的爱慕，只能通过一纸书信来传达，靠着心情的揣测和他人的传信来约定见面。

或许这听起来有些夸张，但这就是当时的真实写照。由于地处山区，新事物的传入总是慢半拍，我们所接触到的信息，大多来自陈旧的书本。

而书本上的故事，终究是过去的遗迹，我们无法穿越时空去考证其真实性，也无意涉足考古研究，于是便选择让过去成为过去，着眼当下，展望未来，努力开拓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那时的我，虽是一个放羊娃，但并非对这世间的美好无动于衷。只是我所处的世界，犹如一团迷雾，我与爱神丘比特、创世神盘古，都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毕竟，我只是一个放羊的孩子。

众所周知，羊以草为食，而山坡上的草最为繁茂，所以放羊的日子总是与山水为伴，风雨兼程。

这就像是一场残酷的游戏，对手占据了所有优势，为了不被淘汰，我唯有拼命努力。

正如刘猛所说：“回忆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感觉到包裹在心外面的那层已经变得坚固的壳在一点点破裂，心里很疼，因为这种柔弱被自己藏在一个阴暗的抽屉里不敢示人，已经很久不见阳光。”

那种感觉，刻骨铭心。曾经的梦想，如同枕头里发霉的棉絮，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在前行的道路上，我满心羡慕着她的明媚与活力，可我深知，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是那朵娇艳的校花，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放羊娃。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有一种无形的偏见，认为漂亮的女生和帅气的男生，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都会被人接受；而像我这样的放羊娃，一旦犯错，就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沦为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笑柄，被指责做作，甚至遭受无情的嘲笑。

阿常总是喜欢拿我打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那虽然没有铁矿和金矿，但是我们那里有你们那里最缺乏的‘稀矿（美女）’，可知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等福分，但不过我们生来善良，你可以到我们那取一瓶水，让你带回家！”

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选择了沉默。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心情去反驳，毕竟我们是如此不同。

他的话，就像炽热的阳光，能轻易地蒸发掉别人的梦想。

而我，至今都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想我的过去是何等的黯淡无光。

每当想起这段被阴霾笼罩的历史，我的内心便无法平静。我不明白，为何我会将他视为挚友，至今也找不到答案。但这段经历让我深刻领悟到“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无奈。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承受这一切。

人心，本就是一片神秘的深海，不会像白纸般透明，任人剖析。我们不会将自己的心放在显微镜下，也不会置于实验台上进行透析，因为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伤害，即便不触犯法律，也足以让人遍体鳞伤。

医院不会无缘无故收留我，所以我也不必与之理论。

很多时候，我都在问自己，我拥有什么？又有什么真正属于我？那份纠结的情愫，在心中缠绕，将我折磨得疲惫不堪。

二十年的时光，一个人，一支笔，一个本子，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堆积在岁月的路口，若要找人梳理清楚，我想那已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毕竟一切都已模糊不清。

这是一个漫长而又曲折的故事，我不知道该从何处讲起。

思来想去，唯有从她开始，因为没有她，就不会有铜仁二中的录取通知书，不会有《欲语星辰》的诞生，更不会有这些让人忍俊不禁的文字和难以忘怀的纪念。

对！这一切都应该化作文字，成为我和她人生中最亮丽的风景。哪怕只是一吨价值 25元的普通晚餐，在那时的我看来，也是无比诱人的。是的，那时的我就是如此单纯。

青春的交接，总是这般出其不意。我沉浸在回忆的旋涡中，缓缓陷入沉思，不愿醒来。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美好时光的开端。如果说，我与她的故事是一场梦，那么我便是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陷入了这温柔的梦境，至今都沉醉其中，不愿离去。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眷恋，她住进了我的心里，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我自己，也迷失在了这片温柔乡中。

那时，我便明白：在这纷繁的世间，有些情感，如同坚硬的磐石，难以雕琢；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有一片角落，是任何枷锁都无法禁锢的；就像最初的相遇，本是生命中的一场意外，却由此演绎出了一段段动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