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玉皇
他们去了那里没有人提及，也从都没有人问。他们就是机器，一些悄无声息的地下机器。
花子与猴子乐此不疲，杨动却早就厌烦了这种生活。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够出去，这是一个四周都是峭岩绝壁的深谷，即便是鸟儿都飞不出去。可他们是怎么进出的哪？是怎么将生活所需运进来？杨动几乎找变了所有地方，能够进入山谷的事物只有一眼泉水。虽然洞口能容一个人进出，可汨汨流淌的泉水几乎灌满了洞口，别说是人出入，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泉水除去了使用与灌溉剩下都浸透到了一处乱石窖中，现在剩下唯一的入口就是泉眼。杨动时常的过来观察，可一点儿变动的样子都没有。他又用长长的木棍伸进去搅动了一番，没有空洞的感觉。难道自己选错了方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动已经铁了心要侦察个究竟，他不相信这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
“你真的要出去？”花姑姑很长时间没有与杨动交流子，一见面便直言不讳的问到。
杨动点点头。
“孩子女人都抛弃了？”
杨动沉默了，沉默就是默许与抗议。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离开，二就是乖乖的住在这里。”
杨动看着这个女人，这个仙子一般的女人：“我带柳絮走。”
“那莺莺与孩子哪？”
“不知道。”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你即不喜欢又很关心的两个女人，你给我的态度却截然相反。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喜欢，也不厚此薄彼，但是却没有选择。你会答应我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吗？”
“撒谎、你喜欢的是薛云馨！”花姑姑已经愤怒了。
“别糊说，她可是有夫之妇。”杨动虽然极力的辨白，但内心却是很苍白。
“不要狡辩了，你这个人我最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故人？”
“杨动别自为是、自欺欺人了，虽然我足不出户却能了解天下事。要走我绝不阻拦，现在大局已定即便你有通天之能也无力回天了。一会儿我为你践行，希望你一路顺风。猴子与花子要留下来，他俩就不送你了。”
杨动从沉睡之中醒来，他看了看四周，禅房，玉皇庙的禅房。杨动看了看身边，莺莺给孩子喂奶。柳絮还在贪睡，而且紧紧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抚远城，冬天的抚远城已经是银装素裹，冰雪寒天。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将手揣进了袄袖子里急急忙忙的奔走着。风在一个劲的刮，雪在扬扬洒洒的飘。
“大哥你看。”突然柳絮将手伸伸出车外指着一个买卖的招牌。
玉皇铁器铺，杨动一下子愣住了，他明明是逍遥的字号，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玉皇。
“客官是不是很久没来了抚远城了？”车把式隔着轿帘对着车内问到。
“半年。”
“半年就已经很久了，现在的抚远是曹家的天下，曹记变成了玉皇，城中那怕是买个针头线脑都是玉皇在做。”
“玉皇、曹驸马？”
“当然是曹驸马，天下第一人那不就是曹驸马。”
杨动听罢嗖的一下由车上跳下来，向着四周看了一圈。玉皇，大大小小的玉皇占满一条街道，那么逍遥王哪？逍遥王去了那里？
马车驶进了巷口，两个仆人由院内走了出来：“老爷夫人回来了！”
“你们是谁？”
“我们是仆人，专门伺候老爷与夫人的仆人。”
“谁安排你们过来的？”
“曹驸马。”
“他知道我们今天回来？”
“不知道，小的们已经四个月了。”
杨动不再问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曹驸马安排的，也就是万家。万家操控了抚远，也操控了所有的一切。
家还是那个样子，两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还没有出生）。杨动却没有一点儿喜悦之情，徒增了烦恼。
“逍遥王哪？”天香楼的雅间内，杨动一见到了曹驸马便开口问到。
“不知道。”曹驸马真的不知道。
“玉皇是怎么回事？”
“玉皇只是一个招牌。”
“玉皇什表着你？”
“不是，我只是个傀儡。”曹驸马说着看了眼身边的四位夫人，还有三个在丫鬟手中抱着的孩子。
“侄女婿不要一见面就象是审犯人似的，我们为你接风，不想让你审讯。”依依总是嘴不饶人。
“哼哼！我这人习惯了。”
“习惯可以慢慢的改，都当爸爸了一定很开心吧？”
“没有、我现在到是一点儿也乐不起来。”
“为什么不在那里生活，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家庭的温暖。”
“寄人篱下我一点儿都不舒服，对了、那两个仆人已经被我打发了。”
“知道，他们已经去了。”
“去了那里？”杨动的心一惊。
“不会伺候人的仆人自然是那里来那里去。”
“太过分了？”杨动站起了身来愤怒的说到。
“这是规矩，只能怨他们没有找到好的主人。”
“什么规矩，螭龙国万家的规矩。”
“随你怎么想。”
杨动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呼拉一下子面前跪了一地人。其中有厨师、伙计还有酒楼管事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杨动当即一惊。
“您今天要是半路走了，我们都得死。”管事的跪爬了两步，哭丧着脸说道。
“这也是规矩？”
“对。”
杨动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凡事都有规矩，乱伦也是他们的规矩。杨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他满城都没找到那些又丑又矮的侏儒。他们究竟会躲在那里操动着这一切，他突然想到了玉皇庙，那个大慈大悲的佛家静地。
晨来日高僧未起，看来名利不如闲。
杨动已经站在了大殿上，一个和尚都没有。他真不知道僧人为什么不做早课？已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一下子冲进了后堂。
僧人都在这里，他们个个盘膝而坐，双手合十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双目低垂一动不动。
“慈安大师，你们在做什么？”
杨动也坐了下来，这时他才感到不对。一百多名僧人就是喘息也应该有些声音。他一高蹿起冲上前去，用手一试。
“你干什么？”这时杨动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段喝，一群人手持刀枪棍棒闯了进来。
杨动一愣，转头一看这些人竟然是魁龙镇的镇民，他连忙解释道：“我到这里有一事想请敎慈安大师，谁知刚进来就是这个场面。”
“什么有事讲敎，我们早晨起来接到了寺里的求救信号，说有人要对玉皇庙动手。你不会是杀人凶手吧？”与此同时已经有人上前探试了群僧，人已经全死了。
“胡说八道，我与这里的僧人一无仇二无怨的为什么要加害他们？”杨动脊背已经冒出了冷汗，这绝对是个阴谋，栽赃陷害。
“镇长快过来，静荣大师还没有死。”检查的镇民在最后一排的僧人当中突然抱住了一位老僧，高声叫到。
镇长与杨动连忙都快步走到了静荣大师的面前：“大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和尚紧闭着双眼，听到了有人喊叫他沉吟了一声，吃力的睁开了双目。突然他看到了杨动，惊恐与愤怒的睁大了双眼，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杨动：“他…他…他是凶…”刚刚说到这里他的头一歪倒在了那个村民的怀中，惊悚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动。
“杨动：人证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镇长彻底的愤怒了，他高声的喊到：“乡亲们快快上，抓住杀人凶手为死去的高僧们报仇雪恨。”
“慢！”
“杨动证据面前你还敢狡辩，如果你要是认为自已清白，我们公堂之上见。”
对付公堂，以自己现在的情形来看实属不利。可这些刁民明显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杀人凶手，要对这些镇民下手是万万不能的，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给镇民送信的人，也许只有他才是关键。
“镇长，我有一事相求。”
“讲。”
“能否告诉我是什么人给你们通风报信说玉皇庙有人行凶？”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这些僧人为什么死掉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一早天不亮他向我家室内投掷了一个石块包裹的纸条。”
“于是你们就来？”
“对。”
“你没有想到这是个局吗？”
“可现在人确实死了，而你恰恰就在现场。”
确实是个局，这个凶手算好了时间、地点，而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你一定知道古龙镇惨案，也听说过金子沟惨案，还有这里的一百多条人命。你认为这事儿是我能干的了的吗？我也曾跟踪调查过那些案子，可是一无所踪。就当我将目标定在了逍遥王身上时他又出事了。现在凶手还逍遥法外，而你们却死咬住了我，一个真心想破案的人。于情于理，对于这么多死难的兄弟们你们说的过去吗？”
“我们是纯朴的农民，也不懂江湖恩怨。但玉皇庙是我们的精神寄托，官府是百姓心中的顶梁柱。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们绝对拦不住你的，但为了伸张正义我们誓死捍卫真理。”镇长已经下定决心，镇民们呼拉一下将杨动围在了中间。
“在你们动手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
“讲。”镇长已经退出了圈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第一你们可曾见过一群陌生的侏儒？第二有谁知道附近有个世外桃园？”杨说完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上了岁数的中年人。
其中只有一个长相俊郎，身材高大的人眼光一闪又低下了头：“你们这里一定有人见过，而且还在世外桃园住过对吗？”
杨动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蹿到了那人的身边，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他带到了中心：“说吧！其实我也见过那些矮人，也在世外桃园住过，而且还有了孩子。”
“大狗说，他说的是真的吗？”镇长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惊呆了，大声的质问着。
“不能说、千万不要迫我，我死都不会讲的。”
“不能说就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对吗？万家庄，万家才是阴谋的制造者。大家想知道我是怎么进入的世外桃园吗？就是在这里，后院的禅房之中睡了一宿便进入了那个桃花满地，美女成群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美若天仙的花姑姑，还有许许多多漂漂亮亮的小妹妹。她们人尽可夫柔情似水，而那里的男人各个矮小丑陋阴险狠毒。而且长期活动于外巧取豪夺，大家一定知道抚远城的玉皇吧！那些都是万家的事业，而天下第一人的曹驸马不过是个傀儡，任人摆布的木偶。”杨动越说心中越有气，他也看出这些人只是纯朴的农民，让人利用的工具而已：“我不说大家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也曾拉拢过我。我的妻子就是万家的女儿，我的儿子也流着万家的血。还有曹驸马现在的四位夫人与三个孩子，他们都是万家的人。”
现场一片的宁静，宁静的能听见人们的心跳声。
“大狗他说的是真的，真有个世外桃园，你也象他一样在禅房中睡上一宿便进去的？”镇长的呼吸有些急促。
“有毒，这里有毒大家都退到院里。”
杨动也稍感不适，拉着大狗先行退到了天庭。大家乎乎拉拉跟头把式的退了出来，先是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接下来便是一阵的呕吐。
“毒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镇长惊恐的问到。
“不知道。”杨动确实不知道。
“如此说来凶手就在当场？”镇长一下子明白了。
“现在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捉拿放毒之人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人，这些人的安危已经成了问题。可他不敢挑明了，挑明了引起的骚乱会更加的严重。杨动想了想，虎毒不食子，只有自己带着家眷过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镇长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杨大侠说吧，只要兄弟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镇长对杨动完全信服，毕恭毕敬的说。
“我在抚远城里住的并不开心，能否借宝地一隅暂且安身。”
“杨兄弟能到穷乡僻壤来是镇民之幸，我们求之不得哪！”
“这个人太可怕了，要不是因为莺莺我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花姑姑斜依在床上，怀中搂着丈夫恶狠狠的说。
“大妹：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此人不服敎化早晚要惹祸上身。可你偏偏要让莺莺去，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吧？”万盅松坐直了身子埋怨到。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趁着他在魁龙镇你抓紧修复螭龙城。还有上朝一定要精心打点恩威并用，到时再立国之时别受到阻碍。”
“这个不劳大妹操心了，那个花子你真准备长期留在身边吗？”
“当然、花子与猴子一个也不能放走，最后真跟杨动对决之时那也是个不错的筹码。”
“你不是为了纵欲放情？”万盅松明显已经生了嫉妒之意。
“我怎么也不会象祖奶奶那样忘记了祖训。”花姑姑挂着不恥的笑容，心却在滴血。祖训、那个一文不名的祖训搅扰了多少人的幸福。她单手抚摸着肚皮，里面已经有了宝宝，是谁的她并不清楚。她更加倾向于花子，她实在讨厌那些侏儒，特别是面前这个克守陈规的哥哥。她也庆兴自己没有儿子，儿子才是蝎龙王朝里最大的耻辱。也只有想到了这里她才会对杨动这个号称天下第二人的感激。女儿、外孙，她也是女人，她也有思念：“最近见到莺莺了吗？”
“偷偷的见了一回。”
“孩子还好？”
“我没敢近前看。”
自己敢吗？更不敢，二十年没有出谷了，最不敢看到的便是男人，那些高大威猛的男人。她已经不想哥哥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他已经是个废人，女人面前的废人。她想着睡在隔壁的花子，这个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男人。
“大妹咱们睡吧？”万盅松吹灭了油灯，扑向了…。
猴子并不寂寞，他每日里搂着美女在谷中闲逛着。这里的雪很白，白的刺眼。这里阳光很温暖，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这里的风很柔，柔的就象姑娘的手。
这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只看着两个姑娘已经隆起的肚子。自己要当爸爸了，一个遊荡了半生的浪子要有家了。他思想着未来家的样子，孩子满院子的乱跑，自己在后面追逐。两个妻子在厨房里忙乎着佳肴。猴子笑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杨动。已经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还有莺莺与柳絮，他们去了那里，他们不会走了吧？为什么要赱，傻子才会走哪？
“花子、你看到杨动了吗？”迎面过来的是花姑姑与花子，他们相拥而行凛然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眉目传情间亲亲我我，好不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