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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傀儡
“果然在这里吗。”
白啼向人影摸去,轻轻地抬起他的头,果然是天池,他的身上还隐隐在散发着一股腐臭。
白啼轻轻地摸向天池的脖子,居然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连脉搏也完全停止了。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天池已经死亡,甚至已经死了很久了,那刚刚天池的行动该怎么解释呢。】
白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迟疑。
只见他轻轻地伸向天池的衣领,打算将天池的衣服脱掉,一探究竟。
就在白啼的手即将触碰到衣领时,竟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
天池居然动了!
这只手格外有力,任凭白啼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你在做什么,小子。”
冰冷的声音直穿白啼的心脏,吓得白啼心头一紧,惊讶的抬起头。
只见天池正冷冷地盯着他。
此刻,两人之间的空间瞬间凝固,紧紧地盯着彼此。
“问你呢小子,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氛围,白啼便清醒了过来。
白啼深深咽下了一口口水,上下打量着天池。
“我没猜错,天池前辈,您已经死了吧。”
白啼发现天池的胸腔并没有起伏,而天池的铁青的面色也证明了白啼的观点,天池理论上已经不存在生命迹象了。
“或者说,您,是失去了生命迹象,但是却通过某些方式活了下来。”
白啼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我说的对吧,天池前辈。”
白啼缓缓摸向藏在身后的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天池的手腕刺去。
短刃瞬间穿透天池的手腕。
只见白啼用力一拽,居然将天池的手腕顺着短刃的刺穿处整个扯了开。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天池的伤口中,居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液。
而天池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浮现出任何痛苦的神情。
白啼拾起天池的手,表情逐渐凝固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来回摆弄着这只手。
突然,白啼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
这只手的每个关节处,都似乎连接着一根肉眼难以察觉的细丝。
【找到了!】
白啼向细丝摸去,只见这细丝刚碰到白啼的手,便瞬间融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啼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丝思绪。
缓缓闭上了眼中,陷入了沉思之中,寻找着隐藏在潜意识中的线索。
不多时,白啼便回忆到了他十岁时候的记忆。
白啼朦胧的回想起了谷主曾送给他的十周岁礼物。
是一个木偶,牵线木偶。
白啼突然皱了下眉头,神经微微一颤,努力的回忆着谷主送给他礼物时所说过的话。
“小白啼,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
“礼物,木偶。”
“对,木偶,但你可不要小看这个木偶哦,他的每个关节都可以动的哦,只要你摇晃着特定的绳子,就可以操控着对应的关节,是不是很厉害啊,就和......”
白啼突然陷入了思绪的漩涡,怎样都想步到接下来的话。
白啼痛苦地捂着脑子,继续拼命地回忆中。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木偶,木偶,木偶......】
傀儡!
突然,这个词汇从白啼的大脑中闪过,白啼瞬间惊醒了起来。
对,就是傀儡。
如果面前的‘天池’是傀儡的话,那就和牵线木偶一样,都会有一个操纵者。
而这个操纵者,必定就是真正的天池。
傀儡,曾是绝音谷的重要技术之一。
甚至在一百年前,绝音谷将这项技术发展到了极致,成为每个门人争相研究的热门,几乎在每次任务中都会看到它的影子。
但,却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傀儡,一夜间成了绝音谷的禁技。
谷中的傀儡尽数被销毁,所有关于傀儡研究的书籍也被封禁,傀儡从此消失在了绝音谷的舞台。
【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会亲眼见到绝音谷消失的禁技,天池前辈,您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白啼从未见过傀儡,所以也并不知道傀儡的运作方式,但白啼明白,操纵傀儡就和操纵牵线木偶一样,操纵者是绝对无法远离所操纵的傀儡的。
所以天池的真身,绝对还停留在这个封闭空间之里。
“别藏了,我知道您就藏在这里,我只是想不明白,您是什么时候放出的傀儡,我们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就想套出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虽然没见过傀儡,但我还是知道您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只要您还在这里,我就一定可以把你找出来。”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透着极强的底气,仿佛预告函一般,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发生一样。
“你在吓唬我吗,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茧’中的天池发出了一阵怒吼,同样透着极足的气势。
但白啼并没因此做出多余的表情,相反,却像是没听到般,在行囊中翻着什么。
不一会,白啼便从行囊中掏出了三根钢针,每根针的针尖处还镶着一颗赤红的小球。
“前辈,得罪了!”
白啼将钢针甩出,甩向天池。
针尖划过空气,瞬间被针尖上的小球吸收,燃起了火焰。
整根针逐渐包裹住火焰,迅速向着‘茧’中的‘傀儡’天池射去。
只见这针在射中傀儡时,针身的火焰瞬间熄灭。
又不出一息,‘傀儡’天池瞬间被火焰包裹,仿佛由内而外般被点燃。
天池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甚至爬上了细丝,蔓延到了整只‘茧’。
火焰蔓延的趋势完全超乎了白啼的想象,日肉眼可见的速度点燃着细丝,整个二楼瞬间便变成了一片火海。
房顶的细丝被点燃,逐渐开始脱落,如同火雨般落下。
“白啼你这臭小子在做什么呢,玩什么火啊,不怕尿床啊!”
熟悉的声音在白啼的耳畔回荡,白啼寻声望去。
只见细丝结成的墙几乎被火焰烧尽,那个熟悉的身影也逐渐浮现在了白啼的眼前,是狮面。
在火雨之下,狮面背着田野走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