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鉴和女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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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理则

昨日的光辉灿烂到今日已经不算什么了,除非你今日还像昨日那样光辉灿烂。昨日的阴霾(变故)到今日恐怕还是阴霾,而且过几日、几月甚至一年都还散不去。光辉灿烂和阴霾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况且很多人宁愿不要光辉灿烂也不要遭受一丝一毫的耻辱。所以你以为你的光辉灿烂就可以洗雪你过去的耻辱吗?最多只是蒙蔽一下,而且往往还要遭受巨大的舆论压力,并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为此压抑早死的人不在少数,所以那些所谓的光辉灿烂都是虚的,而耻辱跟读书好坏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一个人默默无闻活一辈子,死后纵然没有什么名声,而他/她一辈子几乎都没有受到一丁点耻辱,甚至似乎没有听到他人的辱骂,这也算十分难得了。定性后往上移一点都很难,但稍有不慎随时都是很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的。

得罪小人及庸妇只一无意之言行,亦必以数倍报复,故言行不可不慎,名威亦不足以匡之,且不待力足不可惩之。弗之,小则遭众人批斗,进而受人殴暴,大则丧命。

不凌弱之子女何常欺师长乎?盖畏其责之、畏己施劳。其欺处于护己、逸己之由,尚可谅之。然不出于护己、逸己之实由常欺辱他人、欺辱弱者之人,必严惩之。欺亦不同也。故均乃欺,其心、其情不同,其损不同,故所治不同,此乃对症下药。

小人常欺辱弱者、狷者,又常饰之,多谄媚巴结于女师长、女同学,又多有财而施之,故常得其欢心。故其常喜小人,又多厌弱者、狷者。至于喜小人之女胞,男师长多见而怜之,又多厌弱者、狷者,而常不察小人之德。惜乎!此盖小人之所以猖矣!

孔孟自望其妻三从四德而不强求,更以和为贵。

程朱之理学,欲使社稷为首,君次之,民为轻。是为本末倒置也。

王昭君失节(与单于父、子交合),而挽汉匈之和平;蔡文姬失节(为胡人掳走后生子),而作《胡笳十八拍》为后人鉴,又救其夫董祀之命。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虽失节,然并非本意,实被挟也,故亦有可作为以助人。

尾生高为男,所候者为女。故理学者不悯其死,反讥之。若尾生高为女、为臣,所候者为其夫、其君,溺水而死,理学家必力倡之,甚使朝廷嘉奖之。然此前后有何异乎?皆不可取。若尾生高为女,所候者为其私交之男(未经父母允)而死,则必骂其活该而抨之,更不悯之。而孔子则视之相同也,皆因此不知权(变通)也。

以感为则,而非以理为则,则为小人之媚言惑而近之,危矣!自以善保己,实不善之。然以理为则之男为人伤常远大于以感为则之女,岂不太偏乎?而以感为则之男为人伤常大于以理为则者。

夫善媚者多小人,非必为小人。夫阳光而善媚者,弗小人也。其心必暖,且其为不悖匡义之道,然未必顺之。夫阴暗而善媚者,必小人也。夫阴暗者,其言未必少。阴暗之小人,其心、其言必常邪也,肮秽不绝,且常欺弱者也。故纵欲听媚,必从阳光而远阴暗。

时地宜,喜怒察,性情解,三者有一不符者,不仅不可谏,亦勿往也。有不可谏者,小人或重暴之人;有可谏而难谏者,墨规之尊长或倾暴然尚可易者,非说士之能且不逢时、情不可谏。另有溺情、财、位过深者亦不可谏。守己、护己在先,谏在末。己危多于他危,则不助之、不谏之。己能不及他能、己名威不及他名威,己势孤而他势众或善于己,亦必先护己,而后可略之。助总体实弱己且需己助者,可速匡义。

可让利以求和,然义则、自然之法不可移。

“武则天失节(与唐太宗父子乱伦),而得贞观之风。”“言有误,失节不假,然贞观遗风与失节无干,若无武曌,李治有长孙无忌、褚遂良、徐世勣、上官仪等贤臣佐仍有贞观遗风,而曌杀反其之贤臣、为夺权又杀女杀姊杀子、杀唐氏宗族及后宫不止百千计,又致使小人冤杀数十万无辜百姓,手段凶狠毒辣、极为残忍,又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目中无人、淫荡无耻,宣妇德而不尽妇德,反视李治为私产,后人称其‘妖后’,亦不为过。”

安徒霖问夫潜默为人于沈静宜,沈静宜曰:“耿直无私、才智出众、明大事理。”安徒霖曰:“词不够用。言我尚可,言其不止。”

师长不可首言辱于生、子,言辱而不敢对,弗不反感,而实畏之,而言辱于他人,则师长之所教也。纵有过,过不改,严训之,欲使后辈以礼待己、以礼待人,必先以礼待之、循循善诱而不出肮秽。今师长常不及罕言之人,究竟是谁教谁与?

人各不同,性情、才识、爱好、家世各不相同,如不悖义则,可容与纳,若存真谊,可为友,所谓和而不同。

女治独霸,或顺其意谋职,或避隐之而不言。力不足,勿得罪之,必徕祸。无势足不可反也。

不要光拿自己好的方面和别人不好的方面比较,也不要光拿自己不好的方面和别人好的方面比较,而要统筹兼顾。

冷凝柱逃难,见落颜弹箧而乐歌,乃问曰:“今天下大乱,尔何故乐至此?”落颜曰:“女不参战而得自保,此一乐也;女为人护而男护人,此二乐也;吾夫为我效劳,此三乐也。”

勿光得益、改不利,而宜虑其后他人之反应。

勿轻议他人之善恶,于众人不显,纵亲友,亦不过扬之,此避祸之道也。

常待人欺己,方防之,人欺他,亦宜防。无能不涉,惟名威足方得以震。

当你想到乱七八糟的事物,你防备这些事物的一时增强了,但你往往还受到身心伤害,当你不去想那些,你防备意识减弱了,但你往往还受不到伤害。这就跟不穿盔甲、不带武器也不去参加战斗却得以保全的道理是一样的。

武曌淫秽、无耻下流、凶险狠毒、亲佞远贤、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大肆屠害无辜,弑君鸩母,人神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虽为唯一之女皇,为女权者亦不可丝毫蔽其罪。

对滥杀无辜的人还留什么情面呢?该杀就杀,绝不可为财利所动,今日不杀凶暴,明日就可能杀我。至于其余党也应一盖处死,毫不留情面,以免留下后患。时刻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韩非子曰:“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指部分男子可,其岂知女亦有可如此,武曌八十六岁,仍好张易之、张昌宗等刚成年之男色。

同龄男女往往男的身高高;就算身高一样,往往体重重;就算体重一样,体质也往往好;就算体质一样,具有的理智也常常多。这些都是有利于保护自己的,但受到的伤害往往大很多。至于精神伤害,从客观上讲,明明是一样的,而女的实际上往往还要大很多。一丁点的肉体伤害可能就会造次巨大的精神伤害,如果去打战,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程度呢?所以肉体伤害往往要大很多,但如果没有了这些优势伤害往往更大。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的欠缺、缺乏保护的人还是社会试看角度太过分呢?就算拥有自我保护意识一样多,男性还是往往受到更多的伤害。而且本来是不合理的,却常常被大众看成是合理的。所以一旦倾诉这类事,遭到的斥疑往往是“你是不是男的”之类的话,殊不知他们自然认为这类事合理,但具体的道理却说不出,就像往往知道是什么,而不知道为什么。至于问为什么,说别人也是这样的,这哪里是知道为什么呢?或流于表面的区分范围而不知实义,这哪里是明事理呢?就像只知道性别区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区分一样。

尽量不要做他人的出气筒,做他人的出气筒的人非但得不到同情,反而会更加被人看不起,人格会降得更低,所以一定要学会察言观色、看清场合。真正的冷者大多都是守己、护己的,很少做潜避规则的事,就算做了也极少被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也一定不会受到他人的惩罚,因为大多时候的守己、护己、守规才是真正的冷,才是自我保护最有利的手段。

以五十步笑百步是常见现象。现在还有一种现象是百步笑五十步,就好像结婚的人讽刺谈恋爱的人,谈恋爱的人讽刺有异性朋友的人。明明自己行为更过,却去讽刺比自己行为少得多的人,不也很无耻吗?

魏文王问扁鹊:“你们三个兄弟中谁处理纠纷的能力最强?”扁鹊说:“我大哥最强,然后是我二哥,最后才是我。”蔡桓公问:“那为什么你最有名气呢?”扁鹊说:“我大哥洞察人心理的能力非凡,村民有些小矛盾他就能立即察觉并解决好;我二哥能力也很强,村民矛盾还不算大时他也能发现并解决好;我能力最弱,直到村民矛盾闹大了,我才能察觉,虽然也能解决好,可总会有些后遗症。现在大众认为我两位哥哥解决的不过是些小矛盾,认为他们并不怎么了不起,而认为我能解决大矛盾,所以以为我了不起。他们不知道我那两位哥哥能够明察秋毫、防患于未然,而我恰恰没有这样的能力啊!所以人们起了纠纷一定要在矛盾还很小的时候就想办法解决好,不要认为它小解决了会被人们看不起,殊不知问题闹得越大越难解决啊!

沈消灾谓毛琰曰:“欲振女权,须去横霸,短时虽就,事末则毁于无形。力不足而止,不祸国;声不足而止,不祸民。不祸国民,方能力保不祸己也。见短而己衰,适劳则长存,国亦如此。昼夜不眠,短时虽就,则立死也;昼夜栖息,且可温饱,虽无就,亦可长存,存则有望,早振之亦不晚,不可过疲。劳逸结合,审干促枝,治国亦如此。理、正待男女,等而可趋之,方为长久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