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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瑶里惊魂
游览了一上午汪湖景区,再加上午餐应酬,知青们都很疲劳,午餐过后,知青们回到旅馆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三点,银庚准时到达瑶里风情旅馆,集合知青们后,开始从右岸往北方向游览瑶里古镇。
明媚的阳光下,沿瑶河两岸散落开来的瑶里古镇,在青山拱卫下,仿佛梦里水乡,诗情画意。远处飞檐翘角的廊桥横跨瑶河两岸,清澈的河水从廊桥下缓缓流过,细碎的波光梦幻而又温暖。
知青们在银庚引领下,踏着青石板铺就的巷道徜徉在每条小巷。青石板上光滑的凹槽车辙、斑驳的墙壁、古老的祠堂以及环绕在每栋屋子外墙下的羊肠排水沟边的青苔,仿佛都含着浓浓的岁月味道停留在知青们熟悉的年代。丁国强眼眶湿润地对毛帅虎等人感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宅保护得相当好,还是原来的样子,朴素庄重,格外亲切!”
毛帅虎亦感慨说:“人呐,就是这么怪!越老越念旧,今日又走在这些熟悉的弄堂小巷,恍若时光倒流,这里的空气、阳光、微风、乡音,以及菜地里透出的泥土气息,都仿佛是知青年代的,唯一变化的是我们衰老的容颜。”
郭月琴被毛帅虎的话触动,眼眶闪着泪光,一声轻叹说:“唉,那时我们多年轻啊!”
陈招娣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小伟呀?”
郭月琴回眸笑道:“是想起小伟了,但不仅限于此,而是想起了包括你我等这些知青当年在这里所经历的所有往事。”
丁国强回应说:“月琴说得好哇!此时此刻,满腹幽思,怎么会仅限于一缕儿女情长呢?”
毛帅虎接话说:“是啊,心中定是乾坤大挪移,往昔重现,感慨万千!”
银庚笑道:“从陈家墩到汪湖,再到瑶里,这一路走来,我发现你们知青前辈都挺怀念那段岁月的。”
郭月琴回应说:“是啊,怎能不怀念呢?!人世间的路越是坎坷,就越记忆深刻。就像我们平常走路一样,如果你天天走的都是平坦的路,便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留恋。但一旦你攀登过一段崎岖险峻的山道,你便从此难以忘怀。你会觉得山道上一棵树一棵草、一个脚印一滴汗水都是深刻的,更何况,在这段崎岖的山道上还有一群与你同行的人,此时此刻,你是他的风景,她是你的故事。”
郭月琴的话音刚落,蜜香便报以一阵掌声,夸赞说:“郭阿姨,你就像一个诗人,说得太漂亮了!”
丁国强回应蜜香说:“那当然!不是跟你说过嘛,你郭阿姨毕竟是华东师范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嘛!”
郭月琴矜持地笑道:“国强兄高誉了,高材生谈不上,一时抒怀之言而已。”
一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出了镇子,来到了镇外。银庚提示说:“出镇子了!”
丁国强笑道:“呵,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镇子了。”
毛帅虎打趣说:“一路说说笑笑的,就不知不觉嘛!”
陈招娣指着北面不远处的山谷说:“记得朝这条路再往里面走,登上一道山坡就是当年的瑶里知青点了。”
蜜香豁然开朗说:“对对对!这条路我还有点印象,好像那个大水车就在前面的河滩上。”
银庚回应说:“对,大水车就在前面。”
蜜香开心地说:“走走走,去看看童年的大水车!”
陈招娣笑道:“我们不仅要看大水车,还要去乌龙潭知青点遗址看看。”
毛帅虎调侃道:“你是不是又想起肖四眼来了?”
郭月琴打趣说:“人家招弟跟肖四眼好事临近了,就是想起肖四眼了关你老毛啥事?”
毛帅虎指着郭月琴笑骂道:“你老郭真是刀子嘴,算你狠!”
蜜香笑道:“郭阿姨是阿庆嫂耶,当然厉害了!”
大家听此都哈哈大笑起来。谈笑间,忽然见前方一片开阔的河滩上突兀着一具大水车正在缓缓转动。
一行人快步走下小路来到河滩上。清澈的河水逸动着凌凌波光,大小各异的浑圆卵石铺满河滩和水底。一条石砌的小水坝横亘在河面上,在水坝的豁口处溢出的激流冲击着水车在悠悠地转动着,带动着一旁小屋内的水碓有节奏地砸在石槽内的瓷土上,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乡正在里面的过滤池内搅动着稀释的瓷土。
蜜香欣喜地对着大水车喊道:“大水车,我们又见面了!”说着,走上前去抚摸着大水车对丁国强说,“爸,你还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当初在大水车旁合影的场景吗?”
丁国强听此,眼眶刹那间湿润起来,充满眷恋地说:“当然记得了,当时你妈还特意向在水车边玩耍的孩子们借了一个用柳条扎的小水车让你端在手上拍照呢!”
蜜香听此,激动地说:“是的是的,照完相后我还向那帮孩子学习了怎样用柳条制作小水车呢!”
丁国强哽咽说:“嗯,我跟你妈就在一旁看着你跟那帮孩子们学做水车呢,现在想起来那场景多温馨啊!”
蜜香的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扭头抚摸着水车,沉默了一会儿,用袖子拭了一下眼泪,转身对丁国强说:“爸,我们俩来合张影吧!”
丁国强感慨说:“是啊,一晃28年了,我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是该合张影。”
毛帅虎说:“我来给你们父女俩拍照吧!”
丁国强走过去和蜜香合影,郭月琴、陈招娣两人都已泪流满面。银庚亦是眼前泛红,走到毛帅虎跟前说:“你们知青一块去合个影吧,我来拍照。”
丁国强听此,向毛帅虎几个招手说:“对,我们一块来合个影!”
知青们合影完毕后,蜜香对银庚说:“哥,我们俩也合个影吧。”
丁国强说:“是啊,你们兄妹俩也在这合个影吧,我来给你们拍。”
拍完照后,一行人走入小屋内参观水碓。毛帅虎问两位老乡:“现在你们还用这种方法捣瓷土吗?”
老乡回答说:“早就不用了,我们俩在这的工作主要是向游客们演示。有客人来我们就捣鼓一下,介绍一下古法制作瓷土的流程。”
毛帅虎笑道:“哦,原来这样啊!”
银庚说:“对!这也是一个景点。”
蜜香好奇地问:“那没有游客来的时候,这几个水碓也在不停地工作吗?”
老乡介绍说:“水碓是可以控制的,你看这有个卡槽,往后一推水车传动的力就断了,只是空转,往前一推就又连上了,水碓便开始工作。”老乡一边介绍一边演示。
蜜香看了赞叹道:“设计得真机巧,我们的老祖宗真有智慧!”
丁国强感慨说:“我们中华民族是个很有智慧的民族,历史上曾出过许多能工巧匠,设计与建造过许多宏伟的宫殿和机巧器具。”
银庚回应道:“对,三国时代,诸葛亮就曾亲手设计过木牛流马呢!”
毛帅虎亦感慨道:“是啊,还有我们在陈家墩知青花园玩的脚踏抽水车也是一具设计机巧的器具,其中蕴含了朴素的机械传动原理。”
银庚笑道:“各位前辈,我们现在继续去乌龙潭知青点遗址吧。”
“好嘞!”陈招娣兴奋地呼应。
毛帅虎使劲瞪了她一眼,笑道:“看把你高兴的!”
陈招娣挤对说:“你老盯着我干嘛?”
大家听此,都开怀大笑起来。
一行人登上河岸,继续沿小路往山谷深处走去,很快便来到了一条上山的坡道。坡道一看便知年久失修,两旁野草丛生。
知青们攀登在坡道上,不时有高过人头的棘刺悬在头顶上,不得不让人小心翼翼。攀登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终于登上了山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散落在林子间的现代建筑物。
银庚指着前方介绍说:“那些建筑物是乌龙潭宾馆,主楼前面的那个水潭就是乌龙潭。”
丁国强惊讶道:“哦,那就是乌龙潭?当年我们还在乌龙潭洗过澡呢!走,过去看看。”
知青们来到乌龙潭,走下台阶,来到潭水边。
丁国强指着水潭说:“你们看,潭水还是这么清澈,只是水潭周边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跟宾馆主楼大环境融入了一体,整齐的台阶,翠绿的草坪,漂亮的山亭,再加上几簇修竹衬托,显得秀美怡人。”
蜜香回应说:“嗯,真漂亮!”
毛帅虎说:“是啊,夏天的时候,瑶里知青们都在这个潭子里洗澡呢,想当年这周围都是茂密的丛林,只有一条小路连接知青点的房子。”
丁国强回应说:“对,是这样的!”
陈招娣迫不及待地将蹲下身子,将手伸进清澈的潭水里搅动着,激动地说:“哇,这潭水还是这么清澈,以前瑶里的知青们平时就在这个潭子里洗衣服呢!”
郭月琴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潭水里,一边搅动一边跟陈招娣打趣说:“这么清澈的水,现在也只有在这种大山里才能见到了。哎,招弟,想当初你一定在这个潭水里帮肖劲松洗过衣服吧?”
陈招娣应道:“嗯!”
毛帅虎听此,心里酸酸的。他顺手搬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砸在郭月琴身边的潭水里,碰地一声,溅起高高的水花打在陈招娣和郭月琴的脸上、身上。
陈招娣和郭月琴吓得跳了起来,见是毛帅虎在恶作剧,陈招娣责备道:“你老毛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玩这种恶作剧!”
郭月琴见此,立马明白了什么回事,对陈招娣笑道:“这都怪我刚才提到肖劲松了!”郭月琴说到这,转身对毛帅虎一语双关地笑道,“不好意思哈老毛,我又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痛处了!”
毛帅虎听此,嬉皮笑脸说:“看你老郭想哪去了,我是逗你们俩玩呢,我老毛有这么脆弱吗?!”
陈招娣怼他说:“我看有点!”
大家听此,都不禁大笑起来。
一番嬉闹后,银庚对大家说:“走,我带你们去参观知青点遗址。”
一行人跟随银庚登上台阶,离开乌龙潭朝东北角的树林深处走去。
在茂密的林子间走了一阵子,陈招娣忽然指着不远处几棵高大的香樟树兴奋地说:“你们看,那几棵老樟树还在呢!”
丁国强仔细确认了一下,说:“嗯,是那个位置,走,过去看看!”
银庚介绍说:“对,那里现在还能看到一些残存的老墙脚呢!”
一行人快步来到香樟树下,果然在周边杂乱的灌木丛中还能依稀辨认出一些长满青苔的残存老墙脚。
面对这早已衰败颓废的知青点遗址,知青们感慨万分,嗟叹不已,感时伤怀的情愫不由而生。
陈招娣来到当初肖劲松居住过的房间位置,默默伫立了很久。是的,她当初就是在这个房间与肖劲松度过了高考过后的一段甜蜜的时光,也正是那个时候怀上了肖婕,由此开启了她苦涩的人生,播种下了肖婕的不幸。此时此刻,情景交融,爱恨交加,陈招娣忍不住悲从心来,扶着身边一棵小香樟树哭泣起来。
丁国强见此,对郭月琴说:“想必招娣是想起跟肖劲松的往事而伤感吧,你去安慰她一下吧。”
郭月琴回应说:“就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那个肖劲松当初可是把她母女俩害惨了,哭过之后,也是对一段岁月的释怀。”
蜜香听此,有感而发说:“郭阿姨说得对,此处无声胜有声,就让招娣阿姨尽情宣泄一下吧,总比憋在肚子里好!”
丁国强听此,笑道:“嗯,还是你们女人最了解女人啊!”
这时,毛帅虎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这让丁国强等人很惊讶。郭月琴关切地问:“老毛,你哭啥呀?”
毛帅虎一边用衣袖擦着泪,一边喃喃地望着陈招娣的背影说:“我哭啥?我哭岁月呀!”
郭月琴听此,对丁国强苦笑了一下。
陈招娣哭了一会儿,果然掏出纸巾擦拭一下眼泪,转身缓步走了过来,对大家羞涩地说:“不好意思,触景生情,让你们见笑了。”
丁国强笑道:“理解理解!我这一路也哭过多次呢!”
毛帅虎自嘲说:“我还是第一次哭呢!”
陈招娣听此,很诧异,问毛帅虎:“你刚才也哭了?”
毛帅虎冷冷地反问:“你没见我眼圈红着吗?”。
陈招娣追问:“你一个大男人哭啥?”
毛帅虎苦笑说:“我哭岁月!”
丁国强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呵呵,只能意会!”
陈招娣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其他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丁国强为了不使陈招娣尴尬,指着眼前几棵老香樟树转移话题说:“想当初,这几棵香樟树下是知青们休闲娱乐的地方,打羽毛球乒乓球、吹拉弹唱都这里,好不热闹,今重访故地,虽然早已面目皆非,但脑海里仍然浮现着那些青春的面孔和热闹场景。”
郭月琴亦感慨说:“是呀,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南唐后主李煜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我想这首词此时最能表达我们几个的心境。”说着,便对着丛林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郭月琴极富感染力的朗诵,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眼角挂着泪水。
蜜香用衣袖拭了一下眼泪,悄悄对银庚说:“哥,我们赶紧离开这吧,免得他们过于伤感。”
“嗯!”银庚应道,对丁国强等人招呼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继续游览瑶里古镇吧!”
蜜香故意瞧了一下手表说:“哟,是不早了,都到下午四点多钟了,走吧走吧!”
陈招娣临别时,深情地扫视了一遍知青点遗址,才依依不舍地跟随队伍朝原路返回瑶里古镇。
回到瑶里古镇后,银庚领着知青们来到连通瑶河两岸的一座古老的木板桥旁说:“一开始我们游览了古镇右岸,现在我们通过这座古老的木板桥去古镇左岸游览。”
蜜香见到这座木板桥兴奋地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座古老的木板桥还在。”
银庚介绍说:“这座古老的木板桥之所以还能保留下来,一是它还有方便两岸群众往来的功能;二是它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丁国强赞同说:“对!它的存在,给古镇增添了一种原始气息,具有岁月的沧桑美感。”
毛帅虎说:“记得当初我第一次来瑶里时,就被这座古老的木板桥吸引,心中蓦然生起一种对岁月的敬畏!”
陈招娣亦感慨说:“这座古老的木板桥是瑶里的名片,也是我有关瑶里记忆中的一个美丽的符号。记得我当初跟老毛第一次来瑶里走这座木板桥时,还有点胆战心惊,还是老毛牵着我走过去的呢!”
毛帅虎笑道:“你记得就好哇!”
郭月琴对陈招娣打趣说:“这么难忘的经历招娣怎么会忘呢,是吧招娣?!”
陈招娣听此,羞涩地说:“老郭,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大家听此,都哈哈大笑起来。毛帅虎建议说:“要不我们大家在这合个影吧!”
丁国强笑道:“嗯,这个建议好!”
银庚赶紧说:“你们都以桥为背景站好了,我来拍照。”
拍完照后,一行人在银庚引领下,踏上木板桥朝左岸走去。
正走到桥的一半时,这时陈招娣的手机突然响了,郭月琴笑问:“是肖婕打来的吧?”
陈招娣掏出手机一瞧,回应说:“不是,是肖劲松打来的。”
“哇,当年的热恋劲儿又回来了!”郭月琴调侃道。
毛帅虎听此,投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陈招娣。
陈招娣对郭月琴灿烂一笑,麻利地按了通话键,手机里传来肖劲松的声音:“喂,招娣,现在在忙什么呢?”
陈招娣回应说:“我们正在瑶里古镇游览,现正在过木板桥呢!”
肖劲松惊讶问:“哇,那木板桥还在呀?”
陈招娣说:“嗯,还在着呢,保存得挺好的。”
肖劲松说:“哦,那你过桥时小心点儿。”
陈招娣嗯了一声。
肖劲松接着说:“招娣,关于肖婕的事儿我想跟你商榷一下。”
陈招娣快乐地说:“好的,你说吧!”
肖劲松说:“招娣,能根据肖婕的长相特征确认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很高兴。但事后我冷静想了一下,仅凭长相特征确定血缘关系还不科学,我建议是不是再做个DNA检测一下,现实中就出现过很多长相相似而最终通过DNA检测没有血缘关系的案例。”
陈招娣听此,很敏感,问:“那假如DNA检测肖婕真不是咱们俩的女儿,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肖劲松说:“如不是,那事情就复杂了。”
陈招娣追问:“怎么个复杂法?”
肖劲松说:“招娣,我们俩都是年纪一大把的成年人了,现实的复杂程度你也知道,如果没有儿女为纽带我们俩结婚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比如说百年之后的财产分割事情,两人原家庭子女能否和睦相处问题,再比如,”
“别说了!”未等肖劲松说完,陈招娣就歇斯底里地打断了他的话,在手机里骂道,“好你个肖四眼,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现实的人!原指望通过肖婕这个纽带再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算我眼瞎了!拜拜!”陈招娣使劲按断了电话,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便朝桥下跌落下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所有的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毛帅虎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招娣!”便冲过去,紧随陈招娣跳了下去。
银庚见此,吓得脸色铁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紧随毛帅虎跳了下去。剩下的丁国强等人站在桥上朝两岸行人大呼救人,两岸顿时集聚了很多人在呼喊,水中毛帅虎和银庚正架着昏迷的陈招娣朝下游飘去。
下游廊桥上几个小伙子见状,奋不顾身跳进了河水中,逆流而上迎着毛帅虎他们游去,与此同时,两岸几条小船快速划了过来。在众人合力下,终于把昏迷的陈招娣弄上了船,毛帅虎因年龄大体力耗尽,几个后生把他弄上船后也晕了过去。早已等候在岸边的镇医院医护人员,将两人抬上救护车后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