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Deadly Poison
辐射尘埃笼罩下的北米地区，对比核爆前的气候已经逐渐改变，全年气温整体以非常缓慢的趋势增温，变得更加冷热极端，夏天炎热附带大量海上风暴，冬季寒冷又漫长，春秋两季只是匆匆过客。
李·詹姆斯走在交易区的十字街上，镇里很早就从净水厂里引出电力和供水管，但只能覆盖居住区、贸易区、围墙大门等区域，借助路边微弱的电灯光可以看清夜里的事物。他抬起头望向头顶天空，没有任何云彩遮挡的夜空中，只能看到朦胧的月亮和几颗亮度较高的星星。
平叔没带他去镇长老约翰家里，应该是有重要事情，小伙子只好一个人走向酒馆，8点多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同口味的毒药与几个酒馆小游戏很容易消磨时间。
由好几种不同色彩霓虹灯组成的“Deadly Poison”就挂在酒馆大门上，一闪一闪的吸引眼球，告诉兜里有钱又无聊的人们，这里有好喝的和好玩的。
推开两扇小门，刚进来的李·詹姆斯就被吧台旁一个留着山羊胡白人叫过去，那是小镇守卫队的一员麦克先生。
麦克坐在吧台前的圆椅子上，面前摆着2个空的烈酒杯，1杯只剩三分之一的啤酒，看来已经喝了一些。
李·詹姆斯坐到守卫身旁，还没点酒，酒保保罗直接送上一杯金色的鲜啤酒，眨眨眼道：“啊顿农场送来的免费啤酒，新鲜刀片穀芽酿造的，本镇居民第一杯免费。”
对酒保点头表示懂了，又要了一碟盐渍硬腰果，拾荒人才和麦克聊起来：“晚上好，麦克先生。刚开始上开胃菜？瓦尔登队长可是会盯着你。”
“没事，看着他进了镇长家门口，我就随便喝点，抓不住我的。”麦克先生一口干掉杯里剩下的啤酒，招手让保罗再上一杯。“明早5点就要起来，真是要命，知道吗，已经有商队在外面林子里露营，站在墙上随便能找到2个火堆，不，至少3个火堆。”
“是啊，我的Uncle也去了约翰先生那里，估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记得去年只有入冬前才开一次会议，不会太久，也许今年提前降温。”
“Winter is coming？远得很，不关天气的事，听队长的口风，应该是别的事情。好像是东边传来的消息，不太好，瓦尔登脸色不太好，不是好事。”
“哈哈，瓦尔登先生把面皮留在雪里了，一直那样，哈？”李·詹姆斯开了个镇里大家都知道的小玩笑，举起啤酒杯。
“噢，一直那样，祝他健康。”麦克举起手里的杯子与小伙子碰了，喝下一大口。打了个酒嗝，才想起有事找他。“西方小子，交易日后有个工作，临时的，干一天这样，我缺个帮手，来吗。”
“后面几天暂时没打算出去，要做什么，说说看。”李·詹姆斯没打算立刻答应，剥着手里的腰果硬壳，他要了解更多。
麦克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说起来：“你知道的，队长不许我们接私活，但总要做点别的赚酒钱是吧。这次悄悄做半天就行，就在镇子后面的农场周围，不用出去，最近那边闹地鼠，挖掉了大片作物，还咬了牛。2家农场筹了一批钱打算请人过去打地鼠，但不放心外面的家伙，就找到我这里。”
“打洞鼹鼠？那个玩意可警惕了，不好抓，会咬人，你能搞定？”
“嗯，我去看过了，找到一个主洞口，到时你帮我盯着，只要往里面塞一个加料的棒球进去，管它公的母的一锅端。”
考虑几秒，拾荒人决定接下临时工作，又问道：“时间上没问题，提前一天通知我。有多少报酬？”
“不瞒你，知道你和农场的哑巴很熟，他们给我80个瓶盖，分你30个。”
“鼹鼠发起狠来有点危险，我只有一把弯刀，最好能弄把手枪。30个瓶盖加一把手枪，你那边容易弄到好货，我可不想要那种生锈的垃圾。”
“家里有一把备用的.38口径铁管手枪，我自己用的，做了点改装，威力不是比利店里垃圾货能比的。枪可以给你，拿出去卖也能值十多个瓶盖，再分你20个瓶盖。别太过份，小子，要不是看你机灵，有点用，否则我可找别人做。”
“成交。”
“成交。”
叮的一声，两只啤酒杯碰在一起。
酒吧里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吧台上方的圆形核子钟已经指向9点23分，正是最繁忙的时候，所有座位早已满座，空气中漂浮着烟草、酒精、劣质香水、体臭、呕吐味，镇里的居民和外面来的人们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要有酒，谁在乎？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从一个火车座传出来，服务员哈娜走过来发现是3个倒下的醉鬼，立刻向附近的保安喊一声：“特瑞！过来帮把手，又是juice~head！”
哈娜转身双手抓起一个醉鬼的双脚向外拖去，附近的人早已习以为常，纷纷避让，嘲笑着3个挺尸的家伙。很快，大块头特瑞一手一个拎着剩下2个醉鬼走了出去，随手丢在屋外的角落里。
刚清理完火车座，哈娜提着清洁水桶走开，有4个外地人迫不及待的挤进去，顿时喧闹起来。
李·詹姆斯投出手里最后一支飞镖，准确命中标靶盘上红心位置，引起一片欢呼，显然是他赢了，伸手要求不认识的输家支付3个瓶盖的赌金，那家伙竟然想赖账，嚷着再来一局，拾荒人吼一声：“有人玩不起，钱包打不开怎么办？”
“揍他！”旁边立刻有几个本镇的居民不怀好意的围上来，又有乐子刷了。
一阵拳脚之后，输家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特瑞过来看了看人没死，只是被打得一身肿而已，便一把抓住可怜虫的脖子，拖了出去。在他身后，李·詹姆斯把属于自己的3个瓶盖装到兜里，将多出来2个瓶盖丢给吧台后的保罗，“给朋友们上酒，这轮，我请了。”
又喝了一圈啤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汉特坐到拾荒人附近，李·詹姆斯打着酒嗝走过去向老猎人打听点东西：“呃，好久不见，汉特大叔，听说你最近手气不错，菲利普斯店收了大量好皮货。”
“嗯，秋天动物多了些，有事直说，我盯着你，小子。”老汉特抿了一口手里的烈酒，没有加冰，比较刺喉。
“嘿嘿，大家都知道你是红石山脉最厉害的猎人，没有猎物能逃出你眼睛。”李·詹姆斯把自己对火鸡的猜测都告诉了老猎人。
“想打听一种没见过的鸟类，不确定会飞，应该很重，大概有40磅以上，好像是叫火鸡（华文发音），或者是Turkey。听说大伊万落下前，很多人吃这种鸟的肉，烤着吃。”
转着手里的玻璃烈酒杯，低头回想着，老汉特没有立刻回答小伙子的问题，对方也没打搅他，耐心等着。
“嗯，山里林子里的鸟类很少，吃尸体的乌鸦太小，能飞的鸟大多很凶猛，地上跑的更加少。我没遇到过你说的鸟类，阳光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冷，外面的动物也不好过，估计你说的那种鸟早已灭绝了，或者变异成更凶猛的家伙。”
李·詹姆斯有点失望，看来刚学到的火鸡食谱是没用了，看了看挂钟时间，快11点了。起身拍了拍老猎人肩膀，向他告别，该回家了，明天可是很忙的。
出了酒馆大门，没有理睬路旁歪来歪去的醉汉，扣紧身上的变异麻布衣服，李·詹姆斯走到交易区和居住区的门口。
拿着橡胶警棍的值班守卫让他通过，他注意到在墙角阴影里躺着1个满身酒气的人，守卫们对这些酒后乱闯的家伙从来不手软，直接打晕了丢在一边。
夜晚有些冷了，但愿北方的风晚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