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赛龙舟？
在那之后想也知道是什么样了，临近中午，便就就此作罢。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都回家吃饭去了。
实际上，老镇长还请罗阎跟梁秋生一块儿吃饭去，但婉言拒绝了。
吴经晨对此好像有点不乐意。
实际上，老镇长这么做，一来是梁秋生身为大侠；二来，是他也看出了自家小女儿跟罗阎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们没有应邀去老镇长家，可是当他们回到杂货铺，老镇长差人送的饭菜已经在他们的桌子上了。
还别说，味道不错！这酱肉的味道可真香嗨！
等吃完，他们还是悠闲的在那边，喝着茶，边看着街景。
“老罗，你说我们这会儿干嘛？”
梁秋生喝茶问道。
罗阎顿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回应。
梁秋生就以为罗阎不回答了，就自己继续喝茶了。
忽然一个人影从街道的拐弯角转进他们的视线，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向他们走来，直径停在他们面前。
他们仔细一看，似乎是老镇长的一名家丁。
罗阎：“有事？”
那家丁将手中的东西，也就是那两坛雄黄酒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酒杯旁，说：
“这是给二位的！”
罗阎笑道：“谁？”
家丁道：“老镇长闺女，我们家小姐。”
“哟，老罗，才多久不见，怎么就变得这么风流了？”
梁秋生笑而耳语道，尽数调侃。
罗阎嘴角笑容一僵。
“代我谢谢你们家小姐，我也待梁大侠谢谢她。”
不知道尴尬多久才能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梁秋生见到这两坛雄黄自然是乐的不可言喻，急忙搓着手，而罗阎对站了有段时间也不走的家丁说：
“还有事儿？”
家庭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一支毛笔地向梁秋生，道：
“不知……梁大侠可否为我签名一笔？!”
到底是大侠，哪哪都受欢迎？!
罗阎现在甚至直接想对梁秋生来个建议，签一张名五十……不，一百个铜板故计都得有人要!
只要一天下来，岂不……啧啧!我真愿意当你会计!
梁秋生自然不会拒绝，用那支毛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家丁便赶忙捂回兜儿里，急着快的跑了，连头也不回一个。
仿佛再慢也要扣工钱似的。
“老罗，来口？”
梁秋生挑了挑眉。
“来!当然!”
两人便开始喝起酒来。
酒色醇香，让他们深深迷恋。
很快被喝掉了一壶半。
“酒足饭饱”，大概就是指他们现在这样吧？
他们仿佛提前进入了晚年生活，依旧躺在摇椅上，赏着街景。
罗阎忽然道：
“老梁，你信不信，待会儿就会有人来主动找我们。”
“找我们？谁？莫不又是送酒的？”
罗阎不答，惟品茶。
梁秋生可等。
毕竟这悠闲的环境似乎也让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这么些年走江湖的刀尖嗜血，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消磨的十分舒畅，大快人心。
他也学罗阎品了口茶，但是散在口中却没有了那股韵味，将茶杯推到一旁，继续盘起那坛酒来。
还是酒的味道好啊。
或者说，这么些年，也只有一壶酒，方能解心中复杂的情绪吧。
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所有的江湖之人全部都像一块大海中的浮木，浮浮沉沉，却又不能没过头顶，无数次的品味着那令人窒息的感觉。
所以，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变为沉在酒坛底下的精米，于美好的幻想当中酝酿着这股甘甜……
一句话：
我欲上九天捞月，与星辰做伴。
…
不一会儿，果真有人来找他们了。
但具体来说，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老镇长亲迎，身后家丁，再后头就是成群的百姓。
虽然有很多人也并没停下来看多久，只不过是个梁秋生在都留下了一睹尊容，剩下的人都奔着这头向东城门出去了。
不说还好，要说起来，有大半个镇人都在陆续赶来，着他这小杂货铺前，当真是蓬荜生辉呀……
佛前自有拈花香，自然不是奔他是个小杂货铺掌柜来的，而是奔着他旁边坐的那位：
——鬼煞鹰魔，江湖大侠。
只是罗阎偷眼观瞧，在所有家丁当中，他并没有发现方才那会给他们送过酒的。
罗阎：“镇长您这是？”
老镇长像酝酿着什么阴谋似的笑道：
“罗掌柜没有同粱大侠说明此事？”
罗阎笑道：“何事？”
老镇长笑道：
“不必多说，粱大侠，我们这儿，因为地形原因，端阳节赛龙舟，那是必须的，但只因城中没有什么大河，惟城东门外大河所经而枝之小溪流入城中，所以说，每端阳，我们都会出来一部分人举行龙舟赛演。”
梁秋生似乎正烦闷着无事可做，来了兴致，笑道：
“那镇长您的意思是，让我一同参与？”
“‘您’可是不敢当，‘让’也是不敢当，得说是请您一同参与。”
老镇长笑道，又抬头朝东门外的方向望了望，道，
“又不少民家与各路武馆的师傅在那聚集，就请您了。”
“……”
梁秋生不知该怎生是好，这局面完全没有谈判的余地。
无奈的他只能撇眼看罗阎。
此时着他们，仿佛在用眉宇交谈。
梁秋生：怎么办？
罗阎：……
梁秋生：你倒说句话呀！急！
罗阎：不用赛个龙舟吗？又没多大事，跟着去呗！
梁秋生：这事儿多麻烦！我还在弄个马脚，你我不麻烦？
罗阎：要不然一下还能怎样？
梁秋生：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
罗阎：堂堂鬼煞鹰魔梁秋生，这种小事还要问我？随机应变吧！
梁秋生：你这也太……！？
罗阎目光从梁秋生脸上移开，随即与老镇长相撞。
对方的目光说不上难看，但似乎也暗有隐喻，仿佛是在说：
“这事全在你，你点个头，就算你过；你不答应，呵呵！”
这就是传说中的……糟老头子坏的很吗？！
不过也倒是那什么呀，听说是老爷子以前是个管城的，自动退下来管这个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两边看起来哪边油水多，看着才是更清楚呀。
再说了，这个小镇子没什么名气，也没啥特产的，除了没传多久的拘醉酒，怕也没什么令人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方才大力宣传？
真是逮着一个机会也不放啊。
梁秋生的喉结强烈的上下移动了一下，无奈败下阵来。
……
……
这一次端阳节赛，龙舟的活动当可谓是全民参与啊。
实际上，因为地势原因，大江大河什么的都放在城外，总不能说把城拆了依着那条河重新建吧？
那不可能，所以说他们就只能在城外专门设了个泊船之处，里头都是大大小小的龙舟，用以端阳节庆贺。
这么多年来了，也便自成了一种传统。
后来，还在河的两岸分别修建了站台，至于这个拨款嘛，其成分就不好说了。
不过现在也倒好，全民参与倒也甚是热闹和喜庆的事，古之佳节，当若此。
好多小贩倒也勤快，这般子远距离还硬是叫他们把自己那小摊搁着车一块推过来了，那吆喝声，比平时可甜多了!
还倒别说，此处，虽然很多地域人迹罕至，山中也是凶兽横行，可这方山美水美的倒还真挺好，道真有一番青山绿水之姿，鸟语香之荣。
用品也是古色古香：站台都是青竹而建，似乎与那“年久失修”唱“经常保养”之反角，还是那么光亮。
那龙舟一个个的，倒还真像一条条龙卧在那里，在光芒之下，龙鳞闪耀，龙眸奕奕，正气堂堂。
“对了，镇长，这赛龙舟的赛道如何分配？”
梁秋生道。
“领大侠不必担忧，前方一处一条红色绸缎横跨河面，两头各值拉扯，谁头一个过，一看便知。”
老镇长满脸堆笑。
“呵呵，那便好。”
梁秋生一笑。
实际上，他也只是看着尴尬，随声问两句罢了。
“嗨，对，您再瞧这儿！”
老镇长“勾引”着梁秋生的目光，引他到停泊龙舟之处。
“您瞧瞧，这做工，全镇再找不到好的！”
老镇长有有如此说话的资本。
梁秋生瞥眼瞧去，那龙舟还的有那般神采，更是栩栩如生。
龙鬓仿佛是随风狂舞的丝绸，吟咏着他狂傲的志向，那晶莹的眸，仿佛穿过千年的古道，看透天地的苍茫。
“所以说呀，”
老镇长向广告代言人似的，用手抚在龙首上，拍上两下，堆笑着吹嘘道：
“是绝对的好……”
话及“绝对”二字，又不是怎的，可能是拍的太重了，龙首竟始于脖子的断裂开来，就滚船身，谁成想捅出个洞来，不到三瞬便就不争气的沉了下去，空留下尴尬的老镇长，手举足无措的僵在空中。
这么个之桀骜不驯的游龙，就这么淹死在这小沟子里了。
老镇长：“……”
梁秋生：“……”
两人像是定格一样，谁也找不出一句话来翻篇，弄得旁边几个家里老尴尬，他们也想知道：是不下去把船打上来呢，还是不打呢？
老镇长也是尴尬，现在跑上去在推笑着说一声，“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是不是更尴尬？
“咳，咳！”
梁秋生赶紧一语破局，
“我看着一个个彩旗飘舞，是什么阵势啊？”
老镇长仿佛报道了一根缓解尴尬的稻草，顺着他的话，望向那方：
果不其然，他们来了，民众们让开了一条条道路，在惊呼与兴奋之中，远远的只看到几杆大旗，从远处会师一样走过来，然后从人群当中走出了一个个不同武馆的徒弟们，而他们旗子上所打的字眼，也正是他们武馆的代表。
“那个呀，是各个武馆的师傅们，带着他们的徒弟或看热闹，或参加此次赛龙舟比赛的。”
在梁秋生微微一愣，因为他看到了一面写着“猿”字的……摇摇晃晃的大旗。
“你小子好好拿旗！怎么给我拿的？今儿个中午吃什么白吃了是吧！”
他旗下的侯师傅训着小小的侯德。
梁秋生愣不至此，他疑惑和担忧的事，看侯师傅旗子下后头那帮人物（徒弟），怕是整个武馆都调动了吧？
他撂下一直在说话但自己早就没在听了的老镇长，转脸向罗阎，而后者却倒是悠闲：
吴经晨：“梁锦铺的粽子，吃个不？”
罗阎：“……”
吴经晨：“拿着！”
硬是塞给他手里。
罗阎望着已经包好的粽子，的确就是看着就香甜可口，吴经晨的笑容也因她那留学后独有的气质而可爱，但还是重新递还给吴经晨，也不移一移眼，道：
“大可不必。”
“嘻嘻~”
“嗯……”
她便就吃了起来，满脸的高兴就像是罗阎主动喂她一样，此时竟像极了一只柔顺可爱的小猫，令人怜爱。
这部场景，倒真是有两分天作之合的为妙感。
就像是东洋焦鹏人童话剧本里的一样；羞涩而甜蜜的学生时代一样~
甚至于梁秋生一直瞥眼看着那边，老镇长搭眼儿往过去，察言观色之间就看了自个女儿，又跟人家罗阎合在一块儿，还有说有笑的！顿时也是不乐意了，一句“哎你这小子想干嘛”还没说出口——
“你过来！”
梁秋生这里还带着一抹偷笑，就将罗阎一把搂过来，罗阎手上可拿着那粽子呐，烦躁的似是一副跟女朋友打情骂俏，被打断了，就那样子：
“干什么？”
“你自己向那看看！”
“什么呀？侯师傅来参加比赛，有错吗？”
罗阎我顺着梁秋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对啊，有什么毛病？侯师傅自己都说了，由于某些……原因，他这个徒弟可比较少，家里还养着仨闲人呢，不得借这一次端阳好好占占风头，广招门徒啊？
“不是！他不是帮我看着陈东吗？现在看这样子……整个武馆就出来了吧？所以说谁看着呐？！”
“没事！”
罗阎却当时笑着摆了摆手，带着一股挑逗且欠揍的语气说道：
“反正你那鹰不是给看着吗？假如说还是让他跑了，就得怪到那鹰上，一传出去，指不定添油加醋，在变味咯，可就是说你梁秋生——大侠梁秋生，名震江湖的鹰爪门二长老——却还关不住他一个小弟子陈东咯！”
梁秋生一脸懵，他脖子赶紧一回缩满脸复杂的愣盯着罗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罗阎那欠揍的样子，要不是旁边有人，不然这样上去给他就是一脚！
他现在一回想……怎么感觉像个套啊？
就像是他当年跟他一块儿去酒楼吃饭，结果吃到一半，他说去上个厕所就再没回来，搞了半天自己花了银子的那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