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梦 断发

如有其选，成仙成魔，成善成鬼何抉？若吾可选，成魔成鬼亦无妨，其心未达善顶，含恨而暗，未有道法何以成仙，红尘之心，怎度难人；然吾所悟，其人，其鬼，其仙，顶峰者，皆无恐霍乱。俗世如修罗场，不如此，参万物之感，渗世俗之杂念，私心所致，人间最难活，无力弱小，无力挣扎，无力力挽狂澜，无力傲世九天，无控疾病生死，无控不定情爱，无控心中所思所想，懦也，惧也，其私心也，然心存温热，笑语欢颜，三餐俗世，至情至性，热烈勇敢可感天地，身有良人相伴，平淡俗世皆幸，仙鬼皆向往之。

其阴之地，亦有恶善，亦如人间三月，记万恶于此，载罪于此，罚其过，还其身，皆自行也，怨在心，不在于此。

戴恶魔之眼为镯，不因它因，爱其所名，喜图之异，虚无之通处也。

入阴梦，见队随之，百人之数，低头而行，前有鬼引之，手持阴链牵之，身着黑服，头有牛角之物，未见其面，不知行之所处，百步鬼引现，拉吾身，离其队，面有责怪之样，瞪吾之面，吾笑以安，胆大指碰其肩，如电刺痛，鬼引摇头，无奈叹息，略现宠溺之情，吾指其众，好奇观之，立吾不行。

持杖萤光绕吾身，择路而行，吾不懂五行，其路三步两停，左右如蛇行之，绕物如石，悄如其中，蹲其身后，向里观之，见五六之人，止步于此，突现一鬼，白衣而飘，不见其足，拂袖皆困，手持一物，前后皆刃，两段匕首大小，掌握正中，雪白无色，指端鲜红，如血欲滴，以颅为点，活剥其皮，受刑痛喊之音回荡其堂，吾不忍闭目不观，何罪受其酷刑？

鬼引带其离开，下至而行，脑中惨景，见三四十人，倒挂如蝠，皆不见其耳，其鼻，其眼，场如屠宰，悔其行。

又至而下，紧张跟其后，锯其身者，断其腿者，伤及心肺者，灌其污水者，受物践踏者，比比皆是，吾见之，手足不知行，深悔其行。

仿闻银铃之音，离其恐怖之地，鬼引似笑看之，未见相思之人，疑幻听也，何罪？

尔陷其内，不得解，多心也，细想确此事实，受其罪，自有缘由，怜之无用，吾还在其刑内，又转眼数载，不知何时休。

鬼引曾言，虚无不止十八，见况应是，不知除此，可有不同，若日日入耳苦痛之音，折磨异常，非人也。

此想，足已行之偏无之地，虽黑仍清晰可见，路旁有花，其色为白，发莹莹之光，如豌豆之花，爬行而开，似幽灵之物，有河如星空坠落，继续前行，见一宫殿呈现眼前，黑耸不知其高，黑金之色，此地安静无音，不知何人所居，应该说何鬼之所，怎不见守门之物。

重门虚掩，镶嵌鬼爪之图，似随时飞跃而出，不知其状，恐更甚，观其内，未见光亮，纠结是否入内，后有异物突袭，赤虎之体，獠牙见骨，蓝眼之光，有吞吾之势，未敢多思，跨入其殿，如陷深渊，片刻稳定身形，看其四周，有状不清，分不清其物，似感轻叹之音，抬头望之，似楼阁之所，台阶所站，朦胧一背影，黑金衣，拖地数米，头戴荆棘之冠，点宝石之红光，其发之长浮衣之上未见尽头，似感闯入者，未回头，未感杀气，觉无礼之处，虽不能言，弯腰致歉，轻声而退，突感脖颈冷意，似有双手抚之，再见其前，无立身者，未动其身，似有熟感，指绕吾发，似得乐趣，未感其刃，发以断之，凉意消，其鬼不见，其殿回荡嬉笑之音，宫殿抖动似迎其主意，其声虽雌雄不辨，当为君者。

退其殿外，未见恶灵，观奇河内之美，见吾之影，血衣着身，发散及腰，脸似沾污，擦拭无褪，细看如符，在看之，未见，已恢其身，衣着如初，发束脑后，前无星河，鬼引在旁，所见似梦一场。

如吾入阴者甚多？良久鬼引未答，想吾之凡，自有通灵之能者，自无奇怪，鬼引保吾尊以，路愈见光亮，一路未语，多谢，不知其因，仍感其恩，遇吾者万千何妨？真心护之，比情最重。

引阳入阴，尔唯一者，阴收命终者，无令不得入，吾入此地，命带阴缘其一，其心所感其二，有三不可言，吾听其言，温暖吾心，终得以不同带之，其偏爱甚幸，自豪之感倍增，鬼引亦觉可爱也，其地可爱也，其三可因殿中之鬼？鬼引未答，送其离之。

此梦多怕，其景未细想，此恐怖之影过之不及，多日食之甚少，不食其肉，仍有恶感，对镜梳妆，耳后之发，短一掌之长。

吾入阴地，境不止刑处，存生活居所者，不知其主，未见其面，哀伤之感仍存，略有异，不知其鬼与盼之君同否。

梦仍不知真假，尔信为真，存世道之间，尔否为虚，荡然无存，无惧也，不必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