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谢柒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神色认真了几分道:“我俩只是朋友,好哥们。”
见他如此肯定,温宴虽有疑惑,到还是老实说道:“行吧。”
*
四人吃完午饭,走在街上消食。
温宴跟谢柒两人吃了三份砂锅,属实把吃饭的路人给惊住了。
谁能想到两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少女能吃那么多?而旁边的两位少年像是习惯了一般淡定的吃着盘子里的炒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吃的很撑,但还是能喝下一杯果茶。”
听着身旁那人突然感慨说了这么一句话,谢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
二人相视一对,都看见对方眼里闪耀的光芒,紧接着“神同步”的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二人快步走到店里,空调冷风扑面而来,二人瞬间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温宴熟练的点了饮品:“两杯百香果双响炮,多冰。”
说完向后退了半步,眼神示意谢柒付钱。
谢柒扫完码后,见另外两个人没有跟上,向外面看了一眼,二人在街角说着什么。
“不用看了,他俩肯定在某一个角落在聊天。”温宴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那本剧情是什么样的?关于原主的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剧情有点长……”
“那你就给我长话短说。”
“其实……原主学生时期根本不认识顾舟。”谢柒摸了摸鼻子。
他当天只见过顾舟一面,但是第二天顾舟就转来他们学校,跟他一个班了,一直到现在。
“原主以后也是个明星,不过是十八线。”
“结局咋样?死了没?是不是被主角整死了?”
谢柒白了她一眼:“死了,不过是病死的,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零点一过,就嗝屁了,享年二十五岁。”
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眉眼跳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我……我……是不是也只能活……二……二二十五岁啊。”
少年感十足的脸上满是悲壮,操蛋的玩意,老子就不能安安稳稳的活到三十岁吗???!!!
上个世界才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就一头栽沟里,撞住头部直接当场死亡,穿到这个鬼地方。
现在好了,活不过二十五岁,算算日子零零散散还有八年自己就不在了。
精致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
自己还没娶到媳妇啊,他老爹要是知道自己活了两个二十多岁还没谈过女朋友,不得扒他一层皮啊。
自己也是厉害,从小活在他老爹的鸡毛掸子下还能长这么大。
温宴喝着刚才上来的饮料,托腮看着对面的谢柒。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谢柒委屈的看着她。
自己都快死了,她还有闲心喝果茶,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果茶呲溜着。
温宴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道:“这不还有八年吗,又不是八天,知足吧你。”
“也是。”谢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好歹还有八年的时间,也就是2920天,70080个小时,252288000秒。
“得的是什么病啊。”温宴随口一问。
谢柒老实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原主得了什么病,平时看起来生龙活虎的,但是只要稍微有点感冒,他感觉就要跟这个世界拜拜了。
吃的药盒子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不是汉语他也看不懂,不知道是哪国语言。
温宴站起身,垂着好看的眸子看着他。
谢柒仰头楞楞的看着她。
半响,温宴笑出了声,嗓音轻柔:“你不会死的。”
谢柒嘴角缓缓上扬,单挑了一下眉头:“借你吉言。”
*
二人喝着手里的饮料,手里还掂着一杯还未打开的果茶朝站在街角的江淮顾舟走去。
“走了走了。”
四人朝学校走去。
温宴察觉到有一丝不舒服的视线紧紧的黏在她的后背,往后看了看,没有人,是自己的错觉吗?
躲在墙角的苏暖暖看着笑的开心的温宴,还有在她身旁的三位少年,少年眉眼间浮现出几分笑意。
毫无疑问,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甩沈黎三条街。
苏暖暖咬紧了碎牙,新做的美甲深深的扎进手心,但是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四位少年。
她温宴凭什么,不过是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舔狗罢了,恶心至极。
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的温宴跟现在的温宴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
好像梦里的那个温宴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梦里的温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挂着浓妆,一副小太妹的模样。
整日追求沈黎,一直缠着他,搞得人众皆知。
逃课打架抽烟喝酒,经常找人堵自己。
不过她也是傻,也不想想为什么每次堵自己的时候恰好沈黎总会撞见。
后来……后来的沈黎好像跟自己结婚了,婚礼上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自己的男人……好像是——长大后的江淮???
以后的他比现在更加帅气,同样也更加优秀,身旁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底深处还藏夹着忌惮。
苏暖暖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呵,不管是梦里的温宴还是现实中,是永远也争不过自己的。
无论是男人还是校花头衔,都是她的,她是永远不会让给温宴的。
*
跟谢柒说了几句话,温宴就上楼回班了。
温宴倚着墙,把玩着手中的笔,时不时的叹口气。
八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好不容易跟他在另一个世界相遇,又整这一出。
要是他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一想到整日活蹦乱跳的谢柒以后会躺在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她心里就止不住难受。
耳边的轻咳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温宴眼底沾染几分不耐。
见旁边那人一直咳个不停,偏头不耐烦道:“把嘴闭上。”
“哦。”
咳嗽声是停止了,但是随之响起的是指尖敲打桌子的声响。
温宴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咳咳咳,敲敲敲,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怎么那么烦人。”
江淮抿着苍白的嘴唇,把沾有红色液体的手藏在背后。
温宴努力压着心中的怒火,“到底什么事?”
江淮摇了摇头。
温宴见他这幅模样,眼底的厌烦更甚。
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地上,江淮抽过一张纸巾,弯腰擦拭着地上的液体。
温宴瞥见他受伤的手,微愣。
——他的手流了好多血……
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刚想道歉,随后想到这是小说世界,反派1v7把人家吊起来打,怎么可能轻易受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把自己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