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朱利安管事
“这个炭烤鸡胸肉炭烤的恰到好处,再加上大量香料来提香,最后再涂上蜂蜜酱汁,一道美味的料理就出炉咯。”李维轻咬一口炭烤鸡胸肉对此赞美道,他跟托马斯吃了那么多天的美味佳肴,也能学着他来品味几句。
“维大人好素养,能把炭烤鸡胸肉说的这么活灵活现的也只维大人你了。”朱利安管事随口拍马屁道。
这个老狐狸真耐得住性子,从头到尾就一直吃饭,然后时不时附和几句,好像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吃饭一样,李维对此相当无语,这些能从底层做到高位的人没一个是容易搞定的。
“你可真耐得住性子啊,朱利安管事。”李维直接感叹道。
“你指什么呢?维大人。”朱利安管事谦逊的说道。
“我还指望你先开头跟我讲讲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朱利安管事停下用餐,端正坐姿重新审视了李维。
“你得先告诉你的问题,我才能回答啊,维大人。”
朱利安管事用奇怪的微笑看着李维,这不是那种仆人们的假笑,而是发自真心实意,只不过到底是那种真心实意就难说了。
“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发生的过程是什么,而且你得说你的看法不能搪塞我。”
“维大人,我听说在契约里大人你不参与具体的管理过程吧。”朱利安管事避开了问题。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但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管理具体的过程,那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李维一时摸不清朱利安管事卖的什么葫芦。
“我的意思是大人你完全不需要参合这件事,你大可以坐观其成,而不是为这事劳心劳力,反正最后也不会影响你的分成,托马斯少爷他会解决这事的。”朱利安管事劝诫道,他看起来不太想让李维继续管这事。
“如果你不想让我管这个事情,刚刚为什么要帮我?再说了我也算是这就工坊的老板之一,怎么能坐在旁边看戏。”李维有些不满的说道。
“维大人,这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会做出最有利于整个克里家的选择,而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支持你的权威就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你忠于整个克里家的利益,那么你难道不应该帮助我让工坊重新回到正规然后尽快开业?”李维诚恳的说道,他比谁都需要让工坊尽快开工。
“我的大人,就让开诚布公的说吧,以我的立场而言,我更想要帮助托马斯少爷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大人你。”
以李维的观察来看朱利安管事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绝对保留了一些话没说出来。
“好吧,按照契约来说,我确实不该直接插手管这个事情,我之后会找托马斯说清楚的,但是安东的事情又怎么说,按契约上来讲我有权查查他到底做没做贪污腐败的事情。”李维不肯罢休,这眼皮子的底下的事他不打算不管。
“维大人,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些工匠的胡诌吧,他们什么也的谣言都会传,甚至有谣言说安东他为了讨好托马斯少爷而献祭婴孩,大人你不会连这也相信吧。”
朱利安管事轻蔑的驳斥工匠的证言,仿佛他好像不是工匠们选出的代表一样,这让李维对他观感很不好。
“可在我据我路上的观察,这里的厨子好像各种吃拿卡要,这可不像是你说的是谣言啊。”李维反问道。
“维大人我想这就是你不知道的地方了,事实上我完全知道厨子们大多都会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朱利安管事的回答出乎了李维的意料,他以事不关己的口气说起这个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大人我问你,假如厨子完全不碰他做给你的食物你会怎么想?”朱利安管事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额,那这说明他是个正直品德良好的人?”李维不确定的说道。
“不,我的大人,这说明他往里面吐了口痰或者放了什么碾碎的蟑螂的玩意。”朱利安管事笑着说道。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吧,你说的我连炭烤鸡胸肉都吃不下去了。”李维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桌上的食物。
“那倒不至于,这座厨房的厨师是托马斯少爷高薪请的,如果他们也干这种事情,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不过你还是没解释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这就是放纵贪墨的理由?”李维继续追问道。
“这是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只有厨子吃饱饭了,食客们才不会挨饿,安东他或许贪墨了点,但只要不是大问题,我认为大人应该放过他。”
朱利安管事总算表达些意见,他说的话李维在李维耳中有那么点价值,但终归还是谬误。
“那你是承认安东干过这些事情了?”李维继续追问,他打算彻底弄明白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不,我可没这么说。”朱利安管事又立马否认道。
李维有些无语,朱利安管事这是再我猜字谜吗,怎么就是不肯直说。
“这不又回到原点了吗,我再说一遍,我希望你提供些有用的消息,毕竟我还得教导这些工匠们制造香皂和肥皂的技术,越快越好,不要让我难做。”李维恼怒的说道。
“维大人不要动怒气,愤怒可是世人最重要的罪孽之一。”朱利安管事立马改变了态度和气的说道。
“那你倒是说点有用的啊。”
“好吧大人,我跟你讲讲工匠们的怒火来源吧。”朱利安管事终究还是服软了。
“那赶紧说说吧。”李维总算来了点兴趣。
“工匠们主要分两种,一种是你见过的那个代表人,他做了许多年的师父,心里是有很大傲气的,也是最不喜欢和瞧不起安东的人,安东作为托马斯少爷的人,被派去接洽这帮有傲骨的人,想想都知道最后会怎么样,总之就是他们闹掰了。”
“第二批人就是学徒和劳工,学徒站在了他们老师那一边绝无可能脱钩,而劳工?他们事实上都是奴隶,翻不了什么浪,所以你调开安东事情就解决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