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章 夜探
“云峰,放下武器!”瑜王出来提醒他。
萧云峰怒视瑜王,“陈楚玉,枉我把你当成生死至交,原来,你跟这老王爷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为了与张相联姻,抢了我的婚姻,我看,分明是你父子计划好的!”
“萧云峰,你好大的胆子,敢诋毁父王!”瑞王提醒他,“我劝你放下兵器,回去好好思过,莫要为一个女人犯下大错!”瑞王劝他。
“云峰,你听我解释~!”瑜王欲上前,“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你自己信吗?!除非贤王退婚,否则,今日就是你死我活!”萧云峰主仆欲玉石俱焚。
瑜王紧张无措,萧云峰看着他,“瑜王,难怪你此前对珺妹多番照顾,细细想来,原来是早对她有意,我真是个大傻瓜,竟没有看出来!”
“不是那样的!云峰,你真的误会了!”瑜王再次辩解。
“那你为何不退婚?”萧云峰将他问住,“你敢当着我的面,向贤王要求退婚吗?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
“我……!”瑜王纠结犹豫,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萧云峰愤恨道。
瑜王干脆承认,“云峰,我对不起你,确如你所言,我对张珺有意。那年,在皇后娘娘的游园会上,我对她一见钟情,而今这个局面,也确实遂了我的心愿,你要打要杀,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他走到阵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玉儿!”贤王劝阻他,瑜王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萧云峰怒狠狠地举着剑。
“你们都让开!”瑜王命令士兵退让,让萧云峰泄恨。
萧云峰实不能原谅,举着剑伸向瑜王,突然被从屋檐下飞下来的六指一刀砍伤在地。
“将军!”吴剑扶起萧云峰。
瑜王见状,知是瑞王出手,心疼萧云峰。
“云峰,回去吧!”
“呀……!”萧云峰拾起剑,还要打,贤王一把将瑜王拉开,命令府兵与萧云峰厮杀起来,府兵被砍伤无数,萧云峰也受了伤重,四肢滴血。
紧接着,六指带人包围萧云峰,张开弓,拉满,“萧云峰,你若冥顽不化,我就将你射成刺猬!”
萧云峰体力匮乏,嘴角流着血,眼神迷离恍惚,吴剑从身后抱住他,“将军,算了,回去吧!”
瑜王见萧云峰快撑不住了,跪在贤王跟前求情:“父王,云峰莽撞,求您饶他这一次,否则,孩儿余生难安!”
“不用你……求情……”萧云峰怨怼,因体力不支,用剑强撑着跪在地上,举剑割袍,放狠话,“陈楚玉,今日我与你恩断义绝,从此,再无瓜葛……!”
说罢昏了过去,吴剑,“将军……!”
贤王道,“萧云峰冒犯本王,念在往日对瑜王有救命之恩,饶他一命,如若再犯,必死无疑!”
“是……!”吴剑低头谢恩,把萧云峰带回。
“多谢父王!”瑜王叩头。
婚礼上潜藏着的还有一人,那便是禁卫军统领韩英,他将奕王遇刺、烟雾弹和瑜王抢亲等事告诉了皇帝,皇上得知瑜王遇险,知他安然归来放心,但是,对这一连串的事件感到困惑。
“陛下,您怎么看?”
“烟雾弹定是人为,此局赢家是贤王弟……”
“您是说是贤王设的计?”
“王弟与张相联姻原是我乐见的,只是,玉儿坠崖一事,有些蹊跷,你去查查!”
“是!”韩英接命。
高德昭揣测道,“是啊!瑜王从不理政,摄政王怎会把他视为敌人?难道,您怀疑谋害瑜王的另有其人?”
“朕目前,也只是怀疑~”
“陛下,那奕王遇刺?难不成是贤王这边?”
“王弟果然是王弟,总是给朕惊喜,从未失望~”
眼看两王厮杀开始,皇帝想尽快谋定局面,“既然选了瑜儿,我就要为他扫清障碍,尽快把御旨送到他手上。”
“是……!”
奕王一想到张珺不顾一切替自己挡剑,夜里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张珺,你温柔端庄,娇羞矜持,若不是对本王有意,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去挡剑?张珺,本王那样对你,你还爱本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辗转难眠。
“殿下,在想什么?”孙羽进门,端过来一杯茶。
“本王风流浪荡之名在外,邺京相府淑女,怎么会爱上我?这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而且,她不是跟萧云峰青梅竹马,鹣鲽情深吗?还是本王魅力太大了!”奕王自言自语道。
“殿下还在想张珺小姐,当日去改鞋便觉蹊跷,今日又为殿下挡剑,我看这张珺小姐,不是有鬼,就是真的对殿下你情根深种了!”孙羽分析道,睿智如他,也想不出别的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本王还未从香君的事情里走出……”奕王起身,命令孙羽,“孙羽,去给我找身夜行衣来!”
“这么晚了,你要夜行衣做什么?”
“她为本王挡了剑,我要去看看她!”
孙羽大惊,“啊?你要去相府?”
“这有甚可奇怪?”
“你武功又拿不出手,万一折在里面?”
“这不有你吗?”
“我武功也拿不出手啊……”孙羽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比你强太多……”
“放心,去相府不会有事。叫你去你就去,别啰嗦!”
“可是,唉……”孙羽表情苦涩为难。
“你以何名义去看她啊?你们是朋友吗?是恋人吗,更谈不上,会不会太唐突了?”
“她都为本王挡了剑,这关系还用挑明吗?孙羽,你到底懂不懂事人啊?”
“好好好,是我不懂事~”
孙羽转身去找衣服。
不久,便拿来两套黑衣,奕王主仆趁夜前去丞相府。
张珺正躺在床上养伤,青竹为张璐杀她的事鸣不平。
“口口声声说相爷不疼她,看,她都对二小姐你动手了,还不是好好地待在府里,什么事都没有!”
“青竹,别说了!她心系瑜王已久,现在贸然婚约被夺,不怨恨才不正常!”张珺阻止她,以免被人听到。
“那小姐也是被逼无奈,要不是贤王突然现身,你现在就是萧夫人了!哎,可怜的萧将军,也不知现在如何了,定然伤心死了!”青竹一边收拾药碗,一边哀叹。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张珺把青竹撵走,躺下闭目养神。
张府后院墙外,奕王蹬着孙羽的肩膀爬上墙,见府内守卫稀落,跳下来,紧接着,孙羽也跳下来。二人见四下房间灯火通明,有些茫然,“殿下,哪一个是张珺的房间啊?”
奕王来到西边的一个窗外,听见里面有动静,轻轻推开窗户缝一看,见张璐在房内摔东西,“哼!都欺负我!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欺负我!”
“在发疯!”孙羽道,奕王轻轻把窗户放下。
而后,主仆又蹑手蹑脚地来到东厢房外,见里面烛光微黄,十分安静,想必是张珺的房间,推开门窗一看,果然是她,只见她趴在床上在闭目休憩,奕王遂跳了进去,孙羽则蹿身上到屋顶把风等候。
“珺小姐,伤势如何?”奕王轻声问。
“啊……!”张珺听见动静,睁开眼,见有贼人闯入,大叫一声,随即被奕王捂上嘴,“别叫~!”
他拉下面巾,露出白皙发光的清秀面容,“是我,陈俊琦!”
张珺一看,竟然是奕王,他果然坐不住,对我起了疑,冷漠淡定道,“奕王殿下,此时来相府不妥吧?”
奕王一改往日戏谑之态,认真地看着张珺,道,“张珺,你为本王挡了剑,本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关心地看着她虚弱的脸色,和她的后背,“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没,一定很痛吧?”
张珺慌张掩饰,“不干王爷的事!”
奕王急眼,“张珺,你明明对本王有意,还在装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误会了,当时我是被弹桶滑倒,不小心才扑在殿下身前,殿下切勿多想……!”
张珺一脸笃定,奕王却更加确信自己的感觉,看着她故作淡定,实在很紧张,抓起她的手腕感受脉搏,“哦?既然如此,那你的脉搏为何跳的如此之快?”
“这~我是怕殿下被人发现,殿下快走,免得叫人误会,而且,我现在已是未来的瑜王妃!”
奕王冷笑一下,“哼!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全邺京十之八九的女子都对本王有情,不对本王着迷才不正常!”
“哼!你会不会想太多!谁会对京城浪荡子动情,吃屎了吗?”张珺急急地否认,口中冒失,竟不顾形象!
奕王怔住,观察着她,一言不发,狐疑地问,“你真的是张珺吗?”
“你傻了?不是我还是谁!”张珺怕他又看穿,掩饰。
奕王清醒过来,尴尬一笑,“你知道吗?你方才骂我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想到张清的死心痛。
张珺端回姿态,假意问道,“什么人?”
奕王从怀中掏出那副鱼骨手串,“这副手串的主人,一个我愧对的人……!”
张珺心虚,见他思念自己的可怜之态,一瞬间好想原谅他的失信和不堪,可他还是奕王,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比柳香君如何?”张珺忍不住问。
一连串的问题把奕王问懵,“所以你是喜欢本王的对吗?”
“我只是好奇那么多女人,奕王怎么喜欢的过来,貌似每一个都爱的要死不活的,却每一个都会辜负!”
“你说的没错,本王确实很多时候都有心无力,张珺,你是懂我的~!”奕王抓住她的胳膊,一往深情的样子。
张珺扯开,“夜深了,殿下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府上!”回避方才的对话。
奕王宽慰她,“等日后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我没兴趣,我马上就要嫁给瑜王了!”
“哼!”奕王不屑一顾地笑笑,“本王想得到一个女子,岂是一纸婚约能拦得住的!”
“你!”张珺对他的厌恶感又油然而生,不再相信他的假正经,“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了!”
奕王退到门口,“好好,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奕王温柔道别,开门离开。
张珺放松纠结,“差点被他识破,但现在又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该怎么办?”
夜里,画梅来给张璐送吃食,见房间一片凌乱,张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头,“大小姐,你饿了吧?”
“画梅,快帮我想想办法,嫁给瑜王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不能让他娶别人,这个人更不能是张珺!”张璐像抓住救命稻草,急急地扑上来,晃着她的肩膀求她。
画梅不紧不慢,出主意道,“都怪奴婢无能,失心散没下成,不过,小姐你放心,我还有办法!”她把饭菜放下,安抚张璐。
“什么办法?快说!”
“毁了一个女子瘫痪不算什么,失贞才是最大的痛处……”画梅坏笑道,张璐明白其意,释怀。
“对,如此,她谁也别想嫁,没有人会要她……太好了,画梅,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张璐激动地抱住她。
画梅笑笑。
奕王走后,张珺掏出枕下的羊脂玉佩思量,“为何会如此?陈俊琦,你为何会出现?又来到婚礼?你真不该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嘴里念叨,不知对陈俊琦是爱是恨,是遗憾还是期盼,眼下之局面,二人还能否有结果。
萧云峰那日在贤王府受重伤,回府后一直闭门不出,琼华听说婚变和萧云峰大闹贤王府的事,生怕他再做错事,吓得赶紧来将军府探望。
“将军,公主来了……!”
“叫她回去,我谁都不见!”他心思绝望,躺在床上已绝食多日,身上多处缠着纱布,鬓发凌乱地垂在脸侧。
琼华听到命令,不管不顾,提着些御用的补品闯进来,一迈进门槛门便责怪他,“你怎会如此莽撞?可敬镇国公一世英名,竟要被你连累诛九族吗!”
萧云峰侧过头不说话,琼华让吴剑熬了人参喂给他。
“琼华,你知道我有恨吗?我恨自己不是王子,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抢走,却无可奈何!我恨皇家,可以随便劫人姻亲,我恨陈楚玉,枉我当年救他一命,他竟然夺吾之妻……!”说着便俯身吐出一大口血,又仰倒在床上,琼华为她擦拭,“别说了,我都懂!”
吴剑站在院中收信鸽,信鸽“灰鹰”送达消息,长公主已密令萧渊调集的三千便衣精锐,穿山越岭,潜伏在中州境内,一旦皇宫有变,可马上发动进京。
“我想离开,回凉州,我讨厌邺京,讨厌这些虚伪卑鄙的人!”萧云峰心灰意冷。
“你不能只顾自己的心情!置大局于不顾,眼下父皇需要你!”
“云峰哥哥,”她希望他振作,“你与张珺已经不可能了,两王相争,连张相都奈何不得,要以大局为重!做回从前叱咤疆场的骠骑大将军!”
萧云峰看着她,不想几日未见,她忽然长大了,抚摸着她的手,“这些我固然明白,只是,张珺为我毕生所爱,没有她,我真不知今后该如何活下去……!”说罢,又痛哭起来,扶在琼华腿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琼华安慰他,“云峰哥哥,不管怎样,还有一人在等你,无论你多久才会遗忘对张珺的这段感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凉州,我也会不顾一切地跟你走,你不是一个人……”
萧云峰感动,紧紧握住她的手,“华儿,谢谢你~!”
“我甘之如饴……!”琼华眼中带泪,又抱住他,安抚了一会,方才平息。
“好生照看云峰哥哥,有什么事可派信鸽通知我!”琼华叮嘱吴剑,
“是~多谢公主!”吴剑俯首。
琼华走后,吴剑将调军的进展告诉躺在床上的萧云峰,“国公爷来信,若武王叛变,叫你协助贤王!”
萧云峰恨言道,“我不会放弃,死都不会帮助夺我妻的仇人!”
“将军……”吴剑劝他,“这也是皇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张相肯私下跟贤王结盟,就表明了立场,听公主的,以大局为重……!”
“我放不下夺妻之恨,我做不到!”
“那你能怎样?投靠武王还是离开朝廷?既然皇命已下,那日后瑜王便是你未来的主子!”吴剑提醒道。
“呀~~!”萧云峰一把扯烂盖在身上的棉被,愤恨难消,痛心疾首。
瑜王在府中为萧云峰的伤势忧心,却不便前来相慰。
“殿下,您不去看看萧将军?”赵齐道。
“他现在杀了我的心都有!”
“恕属下多嘴,既然事情做了,就别后悔,你爱张珺一点不比萧将军少……!”
“闭嘴!此事终归不仁不义,是我的错!你包些上好的药,给云峰兄送过去!”
“是~!”
瑜王心痛但也明白,对于抢婚之事,他无可辩白,也不想退让,唯今只希望,萧云峰能放下仇怨,早日康复。
张璐知张相不可能改弦更张,斗胆跑去贤王府找瑜王,希望他念及二人情分,去求贤王,也想问清楚,瑜王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爱意。
她来到贤王府门口,被门卫拦住,“站住!”
“你看清楚了,我是相府大小姐张璐,瑜王殿下在不在?”
“贤王有令,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张璐压抑住气恼,冲门里喊,“瑜王殿下,我是璐儿,我是璐儿……!”
瑜王听见喊声,好奇她竟不顾颜面,自己闯了来,不过,这也像她干的事。
“麻烦来了……”赵齐无奈对瑜王道。
瑜王不想见张璐,但定亲的事有必要跟她说清楚,以让她死心,“让她进来吧!”
“是……!”
张璐一见瑜王,便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抓住他,急切地问,“瑜王殿下,你当真不要璐儿了吗?”哭的梨花带雨。
“璐小姐,我……!”瑜王总结话语,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出口。
“殿下应该知道,璐儿一直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心系于你,求殿下跟王爷说情,改弦更张,不要抛弃璐儿!”张璐流涕满面,哭的几欲心碎,我见犹怜。
瑜王在心里冷笑道,“也不知当初死要嫁给王兄的人是谁!”
他想了想,坦言道,“璐小姐,时至今日,我也很抱歉,父王强行更改婚约不假,但我的心里其实早有珺小姐,只是碍于和云峰的关系……所以,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便不隐瞒了。希望你早早结束悲伤,再觅得良人~!”
“所以,你对我一直都在逢场作戏,你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张珺?”
瑜王点头默认,“对不起,璐小姐~!”
张璐怔住,往后退却,“原来,从前我说喜欢牡丹,你便买了我最爱的牡丹胭脂去看我,还三番五次去府上探病相约,就是为了接近张珺……”
瑜王不置可否。
“那你为何要向我提亲?”
“父王之命难违,我也不想欺骗你……”瑜王解释。
张璐看清他的真面目,苦笑,“原来,最为乖顺呆萌的玉小王爷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好傻,一直像个傻瓜一样被你利用!”
“璐小姐,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可以补偿你!”
“哼,补偿?你拿什么补偿?这么多年的韶华时光你拿什么补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求父王纳你为侧妃……”瑜王笃定地看着她,张璐更加不可思议。
原来,瑜王跟瑞王一样冷酷狠毒,这样的话那么轻易就说出口。
“我张璐,生为庶女,嫁个人也只能为侧妃!不,不可以,绝不可能!”张璐发疯似地叫,恨毒了瑜王和瑞王兄弟。
瑜王不知如何安慰。
“我太傻了,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瑞王在书房阅览公文,听到张璐的哭叫声,开门走出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疼。
“既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什么颜面见人!”说罢张璐就要撞树自尽,被赵齐一把拦住。
赵齐:“张璐小姐,想开些!”
“陈楚玉,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如此作弄我,我必不叫你们好过~!”说罢,抹袖拭泪跑出王府,瑞王也房内也听的真真切切。
张璐出府后,瑞王走过来,“王弟,发生何事?”
瑜王收敛姿态,谦逊道,“这次的事情太突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不过,早些说清楚也好,以免再误会纠缠下去!
瑞王点点头,走开。
张璐哭着走在街上,狼狈不堪,受人指点,她知道自己第二次成为全城笑柄。
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快速追上她,停到她跟前,撩开帘,车里坐着的是瑞王,他眼神歉意道,“璐小姐,上车吧……!”
张璐停下,用愤恨地眼神看着他,“大王爷何必追出来,我不需要人怜悯!”
“你这个样子,不怕被吐沫淹死,来,我送你回去!”瑞王伸出手,要拉她上车,张璐一口拒绝,“从前王爷嫌弃璐儿拒婚,今后,我张璐就算再没人要,也不会再上瑞王的车!”
“当初实属无奈,璐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张璐说到做到!”张璐倔强地走开。瑞王遂作罢,没有追上来。
张璐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她不想回府,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爱她,接近她的男人也只想利用她。她好像一个人活在世上,孤独无依。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邺京最大的酒楼一品居门口,她迷迷糊糊地进到三楼顶的包间买醉,喝了很多酒,最后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楼顶最里面有一间雅间密室,是武王和六部尚书聚餐议事之地。张璐借酒消愁,见酒瓶都空了,便晕头转向地走出包厢找酒,“小二,拿酒来……!”不见人来便自顾朝里间走去。
眼下,武王和心腹大臣正在议事,乌尚书,“贤王和张相结盟,等于把十万萧家军攥在手里,陛下未醒,储位久久悬空,夜长梦多,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不错……!”其他大员应和。
“不必担忧!远水解不了近火,如果皇上属意瑞王,局势也有利于我们这边!”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拿到御旨更为妥帖!”武王道。
史尚书道,“熙贵妃那边也得不到音讯,我看,如若不然,就干脆釜底抽薪!”史尚书眼神发狠,众臣森然,会意。
史尚书举出手刀,“张相压制我等多年,没了他,皇上还能信赖谁?萧渊拥兵自重多年,未必不会有异心,况又发生贤王夺婚之事,他还能效忠贤王?”
武王点头,表示赞同,“好,一劳永逸也未尝不可!干……!”几人举杯,张璐趴在门外,无意间听到他们好像要杀张相,惊吓踉跄,发出响声。
“谁?”乌尚书听见,打开门,见张府大小姐醉的不省人事站在门口,耷拉着惺忪的眼皮,不知她可有听见方才的秘事,试探道,“你来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