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呵呵，池狗，装可怜。
“咱能要点脸不？池狗！”
池衍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沈晨的问题——不能。
不仅如此，他还用实际行动向沈晨证明了自己有多狗。
池衍没有马上回复楚韵的微信，而是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楚韵那边两个会议开完后，早上的工作就基本结束了，所以接电话接得快：“池衍哥，你忙完啦？”
“刚收工。”
“早上拍摄的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嘛？”
“非常顺利，个人系列的室内场景已经全都好了。”池衍故意停了停，语气软了下来，“音音，你就只关心工作，不关心一下工作了一早上的男朋友嘛？”
说完，池衍故意将手机放在右边的耳朵旁接听，好让站在自己右侧的沈晨能够听得清。
听得清沈晨他自己心碎的声音。
楚韵笑了，光听那笑声，就让人觉得心要化了。
“那男朋友，工作一早上了，累不累？”楚韵声音甜甜糯糯的，带着心疼也带着撒娇，完全不同于沈晨记忆里之前的任何一次见面。
他认输了。
他女神大人的高冷是真的只对别人，那个别人不包括池衍，却包括他自己。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池衍就轻声对着电话的人说：“早上七点多就过来开工了，一直忙到现在，有点累。”
呵呵，狗男人，装可怜。
沈晨在一边做出呕吐的动作，用唇语说道：“兄弟，泥垢。”
不够。
这才哪儿到哪儿？
怎么够。
池衍嘴角微勾，用他的低音炮继续在他的小野猫面前卖惨，顺带着屠只狗：“不只是有点累，还特别想你，怎么办？”
电话另一端传来楚韵的笑，“我也想你。等我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就过去看你。我看拍摄计划里写着，下午是两点半开始，对嘛？”
“嗯，女朋友要过来探班嘛？”
电话另一端静了好几秒，“我下午可能不太有时间过去监工，公司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过为了聊表歉意，下午我给你们点下午茶，你最爱的摩卡，嗯？”
“监工？！”池衍笑了，“那晚上下班了，一起吃个饭，补偿补偿我？”
“好。”楚韵那边传来Linda的声音，楚韵捂住听筒，跟Linda说了一会儿，继续和池衍讲电话：“那你收工了就赶紧去吃饭，吃完了好好休息。等着下午茶和晚饭，我下班了给你电话。”
知道楚韵忙，池衍也就体贴地答应了她：“那你也要乖乖吃饭，别饿坏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
池衍刚一挂完电话，就瞧见沈晨耷拉着一张脸，样子有点像查尔斯王骑士猎犬，他忍不住笑了笑。
“笑屁，谈个恋爱了不起咯，这酸臭味，切……”沈晨不屑地哼哼了两声，还伴随着肩膀的抖动，“池狗，我敬你够狗，在下认输。”
池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后拍了拍沈晨的后背，“等真成了，我和你的女神大人请你吃个饭，兄弟。”
“麻烦您先把中午这顿给兑现了，谢谢。”
“成，想吃什么，我请。”
“去全嘉城最贵的餐厅吃，老纸要吃穷你。”
池衍眼眸一深，突然认真地看着沈晨，蹦出了一句让沈晨恨不得直接手刃了这狗男人的话：“刚才的狗粮还没吃够，不怕把你练了半年的六块腹肌给撑没了？”
沈晨：“……”
楚韵女神，这狗男人到底哪里好了，你看上了他？
就凭他够狗？
如果是这样，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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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达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池衍和沈晨从里面走出来。
方才，沈晨被池衍的那句话弄得急火攻心，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没再说，怕又被池衍硬生生地怼了回来，把自己气得半死。
池衍看沈晨一副可怜兮兮的受气包模样，噘着嘴，那幅度都可以在嘴角两侧挂两瓶酱油了，忍不住笑了。
笑得如此目无王法……
沈晨用小怨妇的眼神盯着池衍看。
池衍双手抄兜，嘴角微勾，笑声慵懒，加上那么一张清隽的脸庞，难怪这狗会被我的楚韵女神看上，哼……
“对了，秦牧是今天下午过来SEUL签约嘛？”
秦牧去年从金斯顿大学毕业之后，就到处全世界到处旅行拍照，照片发布在业内数一数二的网站Photogallery上，池衍是在一次浏览网站里的摄影作品时，无意间发现的他，便和沈晨决定要签下他。
“他还在毛里求斯，过两天回国。签约时间还没确定下来，估计得下周才能签。”
“还没回国？”池衍笑了，秦牧旅行了大半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还真是有些令人羡慕，“我还想说，你今天下午要回SEUL处理秦牧签约的事情。”
沈晨跟着池衍走到他停车的地方，自然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那个车门，痞痞地将上半身撑在车门上，“啧啧，你这话里话外、明里暗里的，听着是要赶我走啊？”
“那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听着你下午还打算赖在拍摄基地，没准备回工作室办公？”池衍说完，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见状，沈晨也快速坐了进去，将车门紧紧关上，生怕被车主给踹下去一样。
他笑得没皮没脸的，说得理直气壮：“作为SEUL金牌摄影师的经纪人，陪着你一起工作，这难道不算办公嘛？”
“我们合作几年了，我也没见你这么有人性过。”池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笑得邪魅，“怎么？这次突然良心发现了？”
“嚯……说到这个，咱们可得好好理论理论了。”已经系好安全带的沈晨转过身子，正襟危坐，认真严肃地为自己正名：“SEUL成立到现在，这TG的合作还是您老人家第一次接商拍呢吧，以前要给您老人家安排个专门的团队，您老人家挥挥衣袖，说自己不接商拍犯不着浪费人力资源，这不是我瞎掰吧？”
池衍一边开车，一边嘴角噙着笑，随沈晨说去：“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您老人家这拍照就跟玩儿似的，兴起了来几张，华嘉那里忙了就不拍，但是每次您拍着玩的摄影作品还都能得奖，从参赛、得奖、应对媒体那些屁大点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我这个经纪人亲自帮你处理的？”
一口气吐槽完，沈晨重新将身子转了回去。
最后，他怨念地看了池衍一眼：“呵……您老人家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我是如此为你劳心劳力，你刚才那么说我，良心就不会痛嘛？”
“痛。”池衍配合地点了点头，“我这不是弥补你，下午带你一起吃饭了嘛？”
沈晨双手交叠于胸前，忿忿地说道：“一顿午饭就想把我打发了？池狗，你这想得可太美了。”
自从被池衍和自己女神的狗粮刺激到了之后，沈晨再也不喊他名字了，而是报复性地唤他为池狗。
“那沈总想怎么样？”
“下午我要待在摄影基地，看你工作。”沈晨眯起双眼，笑得刻意，左手食指和中指微曲，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再在池衍面前晃了两下，“见不到我的女神大人，让我喝一下她亲点的下午茶，抚慰一下我刚才被你伤害的心灵，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晚点发给你女神，让她给你点一杯你爱喝的拿铁，下午让你喝个够。毕竟，你单身，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沈晨：“……”
MD，不吃了，老纸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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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池衍和沈晨提前十五分钟到拍摄现场做准备。
他们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将新的室内布景搭建得差不多。
顾景铄也已经换上待会儿要拍摄的服装，坐在休息区里和乔雪、Kevin轻声谈论着什么，不难猜出，应该是和Reborn系列服装有关的话题。
没看到ROY的身影。
不过池衍并不在意，他开启电脑，并把相机拿出来，检查里面的内存、根据下午想要的拍摄效果调整相关的参数。
沈晨则自觉地从抽屉里拿出平板，准备等会儿他的摇钱树去工作了可以消磨时光。
过一会儿，梨芝从化妆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助理漫漫，她和休息区的三个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径直地朝池衍这里走了过来。
“池总，沈总，下午好。”
池衍闻声抬头，礼貌地对梨芝点了个头，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只是不到两秒，便收回了。
梨芝还未来得及好好细品。
一切便稍纵即逝，如同短暂的烟火一般。
怅然若失的小情绪跃然于脸上，却还是极力地不让它表现得太过明显。
比起之前自己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池衍连一个充满距离感的冰冷笑容都没有，下午也算是有了小小的进步，她该高兴才是。
沈晨的双眼捕捉到这一幕，敏锐地察觉到了梨芝的小心思，气氛瞬间死寂得有些尴尬，他不得不站出来，活跃一下：“梨小姐下午好，怎么没看到席先生？”
梨芝笑了笑，答道：“席航他下午有点工作要处理，没办法那么早过来。”
沈晨还没来得及闲聊两句，就被制止了。
“两点半开始，你先去休息下吧。”池衍摆弄着相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说是让她先去休息，但是梨芝哪里听不出来，池衍是在赶她走，有些无措，却还是强迫自己体面地点头，回应：“好的。”
等到梨芝走远后，沈晨才抬手勾着池衍的肩膀，贱兮兮地在他耳边吹热风：“我怎么觉得，梨芝这小姑娘对你有些什么别的肖想？”
池衍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将相机顺势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抬起双眸，对挂在自己身上的沈晨说：“我觉得，待会儿那杯拿铁你可以不用喝了，反正喝不下。”
沈晨急了：“什么叫反正喝不下？我怎么喝不下了？凭什么啊？那是我女神给我点的，我必须喝。”
池衍轻嗤一声，“你不是吃得挺撑的，还有那胃可以喝下午茶？”说完，目光冷冷地看着沈晨。
“靠，我就是说实话而已，我就不信你丫的自己没感觉到？”
池衍沉默了。
“就是嘛，不能怪我，连你自己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一些。”
“那又怎样？关我屁事。”池衍将沈晨的手甩开，理了理衣领，“我已经有主了。”
沈晨抖了抖肩膀，嫌弃地哼哼了两声：“行啦，行啦，知道你有主了，了不起啦，不用天天在爷跟前炫耀。”
“不用狗粮把你喂饱了不行，怕你这张嘴闲得到处乱说。”
沈晨：“……”你人身攻击外带屠狗，你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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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艳阳高照。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跟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的后面，缓缓开进拍摄基地的停车场。
楚韵看到池衍的车停在前面，一侧的幽灵跑车是沈晨的，另一侧的停车位是空的，她往前开，将自己的车停在了池衍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旁边。
停好车后，楚韵从车里下来，走到后面，将后座的一侧车门打开，把刚才去星巴克打包好的五大袋下午茶小心翼翼地往外递给Linda。
楚韵只给了Linda两袋，剩余的三袋都自己提了。
见状，Linda赶忙将两袋都换到了右手，腾出左手准备接过楚韵手里的那些：“楚总，我来吧。”
楚韵温柔地笑了笑，应道：“没关系，又没多重，你帮我把车门关一下，然后咱们赶紧上去吧。”
等Linda关好车门，两个人便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东西缓步往前走。
“Renee，”
听到有人叫她的英文名，楚韵就下意识地往传来声音的右边看。
果不其然，是ROY。
刚才听着声音就像他，而且在国内，很少有人会这么喊她，或者说目前为止，她只遇见过ROY这么一个。
但是，她没想到会在停车场见到他。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在上面。”
ROY将她喊住后，就小跑到她的面前，“我自己工作室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过来，就在路上看到了楚韵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于是他便慢慢开着车地跟在她后面。
“我帮你。”ROY一边回答她，一边很自然地将她手里的三袋东西都接了过去。
楚韵点了点头，“这样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两手空空，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给我一袋吧，这样你比较好拿。”
还没等ROY开口说不用，楚韵便自觉地将他手里的一袋东西又重新拿了过来。
楚韵有些温热的指尖轻轻地划过ROY手上的皮肤，即使只有几秒钟，却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好几拍。
他微微低下头，不露声色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直到三个人走到电梯口了，他才缓缓开口：“下午怎么突然过来了？”
楚韵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想过来看看池衍工作时候的模样。
她按了电梯后，才缓缓道来：“下午公司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拍摄进度。”
想到某人在电话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卖惨，想让自己过来探班，楚韵的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她一抹浅浅的笑容就像盛开的百合，纯洁无暇却璀璨夺目，就那么明晃晃地倒映在电梯门的镜面里，看得ROY有些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