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怀疑你，你怀疑我
是口罩女和陈姨所去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大床，可以用来休息。
有一个衣柜，但是衣柜内部是空的，可以藏人。但程浦奇希望不会用到。
拉开床头柜，里面是一把裁纸刀和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很厚实，有几百页吧。就算少一张也难以发现。
程浦奇翻开笔记本，如陈姨和口罩女所说，笔记本内都是空白一片。
如果是别人，粗略的确认过笔记上都是空白的后，就会放下笔记本走到下一个房间探索。
但程浦奇的性格决定了他会耐心的翻过所有书页，并默默计数。
‘第一百五十二页。’翻到这一页时，程浦奇注意到了缝着书页的线头处留有了一点点碎纸片。
他摸出了碎纸片，‘被人撕过一页，不，两页吗？’
就像撕作业本一样，把本子翻到中间，把最内侧的两页一同揭下。
‘这样对本子造成的伤害也小。’他想。‘不过为什么要撕一张白纸呢？’
‘等下，这纸的大小。’他注意到了一个事实。他把评分的纸张拿出来，和笔记本的纸张进行对比。
‘一模一样。’他细细的摩挲了笔记本和手上的纸面。‘无论是手感还是尺寸。’
‘嗯...’本着有备无患的思想，他迅速的，用和上一个撕纸人一样的手法。将笔记本的两张内页给揭下。
叠成小块。他本想把纸塞进口袋，但想到可能会被搜身。
他最终一张往自己的裤子里侧塞，另一张塞到鞋内上侧。
然后他把笔记本和裁纸刀放回柜子原来的地方。
朝门外走出去。
在门口，他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陈姨。
如果他的动作再慢一步，那陈姨便会看到他撕纸或者是他把纸往身上藏起来的举动吧。
‘还真险啊。’
虽然他基本确定陈姨或是口罩女也撕下纸偷藏了。但不知道具体藏匿的地方，那他的指证毫无意义。
“嗯？请问有事吗？”他本想绕过陈姨，前往下一个房间。
但没想陈姨对他笑了下，问道。“你看到那本空白的笔记本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吗？”没有撒谎的必要。
“没事。我是来通知你的，接下来我们打算用裁纸刀把全部的纸平分给每一个人。”陈姨的笑容给了程浦奇危险的感觉。
‘她在打量我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谢谢。”他冷漠而客套的应付过去了。
就算怀疑他偷纸了，没有证据，陈姨也做不了什么。
‘若科衣，你之前都是在这种互相欺诈的坏境中活下来的吗？’
程浦奇放在兜里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又松开。
他打开了第二扇门，到了面具女所观察的房间。
房间内又是一张双人床和衣柜。
不同的是这里的有张写字桌，写字桌下给电子设备充电的插孔和数据线。
程浦奇试了一下，确实能够充进电。
他看了所谓的化妆品，是在桌面笔筒内的两只口红和一小瓶防晒喷雾。
‘为什么要往笔筒内放化妆品？’他感到迷惑。‘而且这笔筒的高度和宽度...’
他伸手进笔筒，试图掏出里面的化妆品，笔筒完全无法容纳他的手进入。
他只能用最长的两根手指把相对笔筒来说相当矮小的口红艰难的夹出来。
他觉得有违和感，但具体的又说不出。
‘可能女生的手比我小，所以这样取口红也不算麻烦？’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搞不懂。想不通。但也不算太违反常理。
所以他把化妆品放回原处，径直走到了眼镜男所进入的房间。
又是一床一衣柜。有个上面能放东西的架子，但是此刻空无一物。
架子上的灰尘不少。
从灰尘的痕迹判断。‘圆形的区域，嗯，’他回忆了下药瓶的形状。‘药瓶是放这的。’
‘这边的灰尘，看上去像是菜刀。’
‘那么，这个方形内藏的是什么？算了。待会直接去问眼镜男。’程浦奇脱下衬衫，把衬衫反面，按在架子上把灰尘都擦干净。
再把衬衫穿回去。
他去了卫生间。这公寓的卫生间上厕所和洗浴都能满足。
洗手池内也有流动着的水。
现在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确实如脑内的那个声音所说，这里没有一点食物。
但这里有水，那理论上来讲，他在这撑一个星期是不成问题的。
他回到客厅，除了陈姨外，其他人都在这。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叠纸。
程浦奇扫了一眼地上，笔记本已被拆开，外壳内空空如也。
“你的纸。一共四十三张，你点点数量对不对。”麦冬雷把一打纸递给程浦奇。
“每个人都是四十三张吗？”程浦奇边清点着这些被裁纸刀裁的有些破损的纸的数量边询问道。
“戴眼镜的多一张。”麦冬雷点点眼镜男。
“哦。”程浦奇在心中计算着。他取下那两张纸后，笔记本理应还有三百零二张纸。‘数量正好。’
‘陈姨和口罩女并没有再动什么花招啊。’他想。
“平分好了，每个人都要保管好自己的纸。丢了坏了，可没有多的。”口罩女对程浦奇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嗯。”程浦奇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那位年长的女性呢？”他问道。
“哦，陈姨有些头疼，去房间里歇了会。”口罩女这样回答了。
麦冬雷和眼镜男虽然没有说出声，但他们的表情明显就是想问为什么不先评完分再歇息。
‘想杀时间比消耗吗？’程浦奇眼珠往右一转。“那我也去房间内歇会。什么时候全员都到齐了来叫我。”
眼镜男看程浦奇想走，出声喊道。“你不担心有人来这偷药吗？”
“不是有你们看着吗？”程浦奇摆摆手回答道。
表现的就像是他很信任他们一样。
这话堵住了眼镜男的口，让他一时语塞。
‘眼镜男，会不会是狼？’程浦奇狐疑的猜想着。他离开被面具女或是口罩女喊住都不奇怪。但被眼镜男这样画蛇添足的一叫。
他的疑心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