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封锁山门
所谓大宗门,自然是因为传承、底蕴。当然,人才方面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除了没七年一次的门内考核、竞技,还有宗门交流比赛等。
寄灵者出现尚晚,并没有什么系统地教学方法,培养困难,所以目前各大门派依旧培养灵者、武者、魂师为主,连符篆、咒术、炼器此类,也在灵气减少的大环境中逐渐变得不再热门。
符篆、炼器需要吸收天地灵气,外界环境不达标就很难成功,即使成功,效果也并不理想。这个世界曾经的辉煌也在几千年前最后一位神的飞升中湮灭了,在他飞升前,已经有近万年没有人成功了,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才成功的,只知道,从那天起,天地间的灵气消减速度越来越快,也只有这位神还能降下神迹。
这最后一位,就是凤神。
虽然大家对事件结果颇有微词,但是凤族自初就是神裔,修行天赋极好,就算灵气衰竭,凤族也远比常人修为强横,而且由于凤凰血脉,凤族浴火重生就能凭空提升大段修为,杀一次又杀不死,浴火重生提高修为不说,还会产生异象,引来族人相助;刨除本身的问题,凤神宫位于秘境之中,秘境结界只认凤族血脉,而神器支撑的结界,想要打破,实在是天方夜谭。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凤族依旧好好发展到了现在,且始终强盛。
当然,也因此在各大宗门是见不到凤族之人的。
而弟子切磋也是此次寿宴的一大节目。
点到为止,展示为主。
“苏清呢?”坐在首位上的老者问。
身侧的弟子俯身恭敬道,“首座刚刚离开,往后山去了。”
虽然二人之间没有声音传出来,但是那弟子那般姿态,想来是在回话。
“云华尊者似乎有事?”
“哦!不是什么大事。”云华尊者笑道,默不作声掐了个决。
“听闻尊者座下有一弟子,名为苏清,是您的亲传弟子吧?”说话的男人中年模样,一头火红的头发冲天而起,真是写实一般展现了什么叫怒发冲冠。
虽然造型好笑,但是却没人贸然出声。
烈家人向来以火爆、暴力闻名,曾经也是神裔,只是如今血脉稀薄,神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便成了堕落神裔,整个东洲众多堕落神裔,也只有烈家和王家在外活跃。
虽然是堕落神裔,但是依旧比普通人的修炼天赋好,所以在这个灵气并不充足的世界,他们依旧拥有较高的修为。就比如正在说话的烈正阳,烈家家主弟弟,就是灵宗修为。
在座各位大多数也不过是刚刚达到小灵宗修为。
换句话说,就算是他们也达到了灵宗,修行方向、时间都决定了他们一对一是打不过烈正阳的,哪怕群殴,烈家一群疯子,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很显然,烈正阳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毫不顾忌地在寿宴上找不愉快。
诸位皆位于高台之上,下方就是结界隔开的擂台,几乎是烈正阳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擂台上的两个人也停止了切磋。
云华尊者微微一顿,温和地笑道,“本尊坐下的确有一弟子名为苏清,烈兄认识?”
“这苏清四处勾*引少女,您应该知道吧!”烈正阳道。
“不可能!首座师兄向来洁身自好。”
“是啊!您听到了,无相门上下谁不知道本尊弟子干干净净?怕是烈兄认错了人,将那不知名的冒名小贼认作了本尊弟子。”云华尊者道。
“那便叫你家的好徒儿出来对峙?老夫可带了不少受害者来!”烈正阳高声道,“正好在座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给咱们做个见证,好让大家看看这无相门是怎么个干净法!”
云华尊者的脸色端不住了,冷下脸来,沉声道,“你今天是诚心来找本尊不痛快的?那要是本尊的弟子没做呢?”
“哈哈哈哈——没做!没做老夫跪在这儿给你道歉!”烈正阳拍案而起,脸上不是有气愤,更多的是快意。
擂台上的弟子已经撤了。
云华尊者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轻飘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气氛渐渐僵硬。
短短几息间仿佛有几个时辰那么久。
“好!”
一声断喝。
云华尊者笑了起来,“洛书,去找你师兄来。”
身旁的青年应声离开。
云华尊者捏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不过片刻,洛书便回来了。
孤身一人。
“苏清呢?”
“回师父,师兄他......”洛书一咬牙,低声道,“师兄他失踪了。”
“大点声。”云华尊者漫不经心道。
洛书硬着头皮抬高了声音,“师兄他失踪了!”
云华尊者瞥了他一眼,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失踪?怕不是听到了消息,跑了吧!”烈正阳大笑道,身后的烈家人也跟着笑。
只是场上只有他们在笑,其他人都沉默地坐着,该吃吃该喝喝,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烈正阳瞥了眼周围,讨了个没趣儿,声如洪钟,冷笑道,“带人上来。”
云华尊者重重地放下酒杯,“够了!你还没闹够?”
“诶哟!这话让您说的,什么叫闹啊!正是为民伸冤,替民请命!”烈正阳拉长声音。
“你觉得在小辈面前如此不要脸面是一件光彩的事吗?”云华尊者沉声道。
烈正阳笑道,“傅尧,你该不会为了你的脸面处理掉了你心爱的徒弟吧!毕竟你当初也不是没做过。”
“烈正阳!”云华尊者怒斥,“来人!封山门!查!不找出苏清,谁都别想走!”说罢没等众人说什么便拂袖而去,消失了。
“欸!这算什么啊!”
“家主!怎么办?”
“安静,不用着急。”
“大管家,咱们还得找少主呢!”
“云华尊者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八成出事了。”
烈正阳听着他们讨论,嗤笑一声,安然自得地坐下了,“嘿!我看他就是心虚,不然跑什么?说的好像多么光明磊落,实际上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