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娱乐与科研
这家餐厅还是于途挑选的，说是不知道他们会来还真没人相信。
王教授没觉得有什么，直接笑着说：“都不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都来这里吃的，其实今天订了位子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取消了。”
王元亭听到后愣了一下，怀疑这个房间就是他们之前订的，不过没有证据不好说什么。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要不你们吃吧，我们年轻人到其他地方吃就行。”说完示意乔晶晶站起来离开。
王教授拦住说道：“没事，没事，都是老夫老妻的，就喜欢人多热闹，再说这里还是你们订的包厢呢！”
王元亭跟乔晶晶听到这里，知道走不成了，再走就显得是他们在这里不合适一样。
张教授拿过菜单就准备点菜，“菜我来点，这里吃了几十年了，什么好吃我都清楚，今天就让你们蹭饭了。”
王教授有些哭笑不得，“我么蹭人家的包厢，你别反过来说啊。”
王元亭却从中听出另外的意思，似乎张教授觉得这个包厢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做不得准。
服务员在点菜的时候，不停盯着乔晶晶看，似乎想要再三确认，毕竟之前乔晶晶还带着口罩，现在已经真面目示人了。
王教授有些怀疑的看着服务员跟乔晶晶，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乔晶晶倒是表现的很淑女，一脸笑容，让王教授不好意思发问了。
等服务员出去之后，张教授问于途：“你没出去玩？就一直在上海？”
于途：“嗯，在上海有点事情。”
张教授点点头，似乎心情很好说道：“我正好要找你，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王元亭跟乔晶晶有些纳闷，什么事情，不是辞职的吗？
“我知道你和关在在新型号项目研究上受了一点委屈，而且你们现在的项目短期内不能向民用型号一样能看到收益，上面的重视和投入难免少一些，人员呢，也有点人浮于事，不公平的事情也是有的，我都知道。”
“之前你一时意气说要走，我也理解，当年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给你一些假期，为的就是让你缓一缓，二来也是策略，让上面知道，问题还是有的，必须要解决。”
“本来行政上的事情我不能管的，不过该反应问题还是要反应的，所以现在我一说，院里面很重视，你们的项目着眼的是未来，而你跟关在又是领导们重视的下一代领军人物。你的假期也差不多了，过几天开会，你跟关在把项目的苦难跟要求都反应一下，争取一次到位。”
张教授似乎为自己的小心机很得意，笑眯眯的说着。
乔晶晶听到后，忍不住去看于途，毕竟于途之前可是准备辞职了，看样子他的老师似乎还不知道？
于途还是沉默，一言不发。
张教授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笑容逐渐消失，“你还是要走？”
王教授赶紧圆场：“今天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大家轻松一点，吃饭，吃饭，还有外人在呢！”
“让他说，还有什么原因？”张教授生气的说道。
于途低下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师，我离职，是为了钱。”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王元亭只能默默看着众人的表情，不过于途的看不到，毕竟他的头低着。
张教授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失望，但是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
“我理解，这些年所里走了很多人，每个人的选择我都是理解的，我只是有点失望，毕竟当初你对航天研究很感兴趣……”张教授说不下去了，对于这个自己曾经最得意，最赋予厚望的学生，还是让他失望了。
“于途，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说跟其他人比，不说老一辈航天人，一穷二白的开始，就说你的同时关在，那可是放弃美国的高新回来的，我以为你跟他一样，是有自己的信仰跟坚持的。”
于途没有反驳，只是定定的眼神落在桌布上，似乎哪里有这什么秘密等待发掘。
乔晶晶却觉得自己应该为于途说什么，毕竟于途有自己的理由，和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可是，于途也放弃过高薪。”
“我觉得于途跟他的同事都是顶尖人才，值得最好的待遇吗，如果毫无压力心甘情愿当然没问题，但是如果用信仰跟理想去要求他们不顾一切，会不会是……有点道德绑架？”乔晶晶慢慢的说道。
“晶晶！”于途喝止她。
王元亭却说道：“我不知道，我说话是不是合适，我就想问一下，于途现在的年薪是多少？毕竟我知道研究人员的公子都是不一样的，工程师，跟总设计师也是不一样的。”
张教授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王元亭说道：“他现在年薪应该是二十五万吧？”
王元亭笑了一下，说道：“于途，你说是为了钱，我想你应该没有调查过现在的薪酬标准吧？”
“应届实习生，不管什么单位，现在都是年薪十万之内，很少有超过的，即使是投行，新入职的人也不会超过一万一个月。”
“我不清楚你们单位的工资怎么增加的，不过想来应该是按照工作年限累加的，所以如果你能在单位从事时间长的话，工资在魔都应该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然你要是跟我和乔晶晶比，那肯定是低了。”
“毕竟我们国家现在的薪资还是很不平均的，尤其是娱乐行业，薪资待遇更是千差万别，一线明星，二线明星，片酬差十倍以上，更别说跟群演比了。”
“于途，你真的放弃自己奋斗多年的行业，我只能说真的很可惜，毕竟你只要待下去，总有出头的一天，但是你现在重新进入一个行业打拼，即使你的才华很出众，但是也很难做到最好。”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说的是实话，你在科研单位还感觉不出来，年轻人还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但是普通的公司里面，提拔最快的不是业绩最好的，而是管培生。”
“很多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都做到主管岗位，甚至有创业当老板的。但是在单位努力很多年的，三十岁左右的人却没有机会更进一步，离职都没有什么单位接受。”
“你毕业考研是航天这块的，那么你距离投行或是金融有多远的距离你知道吗？即使很多单位要你，但是他们真的是冲着你的才华？我反正不相信，更多的是冲着你可能了解的最新科研信息来的。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没有犯错的资本了，所以你多考虑一下吧！”
王元亭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想到王元亭上来就是对着于途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这让张教授都不好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