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比较研究报告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11月召开的民营企业座谈会上讲话强调，民营经济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高质量发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主体，而中小企业是民营经济的主体，抓好民营企业发展，对于促进中小企业高质量发展，进而推进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尤为重要。本章深入分析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具体比较长三角地区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和安徽省（以下简称三省一市）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存在的不足及体制机制障碍，最后提出全面促进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第一节 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一 长三角一体化为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带来重大机遇

（一）国家重大战略落地长三角，为民营企业带来更多政策红利

长三角一体化国家战略是中国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推进更高起点的深化改革和更高层次的对外开放的重要举措。在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战略从构想至落地过程中，长三角三省一市在国家整体框架下进行机制体制设计和资源重构整合，推进制度改革，实现政策协同，使民营企业可以充分利用政策红利抓住产业机遇实现跨越式发展。

（二）长三角搭建开放产业平台，为民营企业带来产业融通机遇

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战略的实施，通过良好的区域开放产业平台将零散资源整合集聚，为民营企业与其他地区合作提供了良好的产业转型升级机遇。当前G60科创大走廊、杭州湾大湾区等一大批高起点、高标准、高定位的平台建设项目的强势推进，通过发展行业联盟共性技术研发中心、产业核心资源池等各类基础平台，为长三角民营企业提供更为广泛的对接渠道和合作机遇，一方面为民营企业进入新兴尖端产业降低技术门槛，另一方面为传统产业民营企业优化制造流程、更迭生产模式消除技术壁垒。同时，在一体化框架下企业在三省一市不同区域内所面临的政策、环境差异将逐步消减，对于部分从事成本敏感性产业的民营企业而言，也将便利产业转移合作，从而带来新的产业融通机遇。

（三）长三角聚合产学研用资源，为民营企业带来创新协同机遇

长三角拥有8所“双一流”大学，占全国的20%；大科学装置有15项，国家重点实验室有74个；长三角科研经费投入体量相当于全国的1/3左右，而且每年同比增长约13%。在此基础下，通过技术创新体制机制的改革试行，为民营企业创造更多的科技合作机遇。开放型创新网络、跨区域技术转移联盟、创新资源共享平台等新型科技资源配置方式将得到迅速普及，“面向中小企业的一站式投融资信息服务”“编制周转池制度”“贷款、保险、财政风险补偿捆绑的专利权质押融资服务”等措施将广泛推广，从而从根本上破解因地域、行政等因素造成的隔离割裂，促成创新资源在长三角整体区域的最佳配置。

二 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面临新的严峻挑战

（一）后疫情时代经济不确定性进一步加大

“十三五”时期国际经济形势更趋复杂，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TPP等贸易协议的实施将对民营企业进入国际市场带来新挑战。国内正值经济发展的“三期叠加”阶段，经济下行压力增大，民营企业面临严峻挑战。国际竞争加剧，美、英、德、日等发达国家纷纷推行“再工业化”战略，俄罗斯、印度、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新兴市场国家加快确立制造业比较优势，经济长周期下行与新科技革命的酝酿，贸易的技术、绿色和蓝色壁垒的频发，在多重挤压下长三角民营企业的出口市场面临巨大挑战。特别是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变化，中国经济发展逆风逆水的外部环境日益增多，民营企业面临的国际国内环境更加严峻，随着国际贸易摩擦加剧，国内经济结构优化调整加快，经济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将进一步加大。

（二）“十四五”时期转型发展进入攻坚阶段

“十三五”时期长三角民营企业的先发优势逐渐弱化，民营企业发展的素质性和结构性矛盾依然突出，创新能力不足、高端人才缺乏、工匠精神缺失等问题逐渐凸显，“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难度加大。“十四五”时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期，随着各种要素和资源价格的进一步上涨，依靠低成本的要素规模扩张、全要素生产率提高来推动经济增长模式已难以为继，让位于更多依靠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的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方式，资源要素密集型、劳动密集型工业向知识密集型、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工业经济转变，为民营企业转型升级与高质量发展带来更大挑战。

（三）国内大循环发展主体格局下生态环境压力持续增大

后疫情时代，面对国际大循环动能明显减弱，国内大循环活力日益强劲，中国提出推动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随着生态建设、环境保护、节能减排等政策措施更趋严格，淘汰高污染、高耗能、高排放的传统工业民营企业进度加快，在国内大循环发展为主体的新格局下，“低、小、散”的民营企业面临的生态环境压力将会进一步增大，传统产业民营企业将面临新一轮产业布局与调整。

第二节 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比较分析

一 三省一市民营经济总体比较

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经济总体发展基础良好，呈平稳增长，民营经济增加值占区域GDP比重均高于50%，民营经济增加值同比增速均跑赢同期GDP增速，三省一市民营经济向好发展趋势明显。同时，三省一市民营经济发展定位呈现差异化，其中浙江中小企业数量占企业总数的90%以上，连续20年民营企业500强上榜企业数居全国第一，且目前数字信息等新兴行业发展势头良好。江苏在民营经济增加值、私营企业户数、个体工商户数等规模总量上均领跑长三角，在装备制造和生产资料生产等产业具有领先优势，民营经济逐渐由中小企业向集团化模式发展。上海市近年来中小民营企业增速显著，借助国际资源汇聚和总部经济模式积极打造优化营商环境的2.0版。安徽省民营经济增速抢眼，2018年私营企业同比增长23.2%，个体工商户同比增长14.73%（见表4-1）。

表4-1 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企业总体状况（2014—2018年）

二 三省一市民营企业的产业特征比较

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呈现特征差异。总体上来看上海市、江苏省与浙江省的优势行业主要集中于中高端制造业，而安徽省则仍然集中于中低端制造业。其中，浙江在医药、纺织服装、化纤等传统制造业基础上，正逐步推进数字经济引领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模式，且中小企业活力强，但民企平均规模以及综合实力仍有欠缺；上海主要涉足高端制造业、金融服务业、总部经济等，且战略新兴产业发展势头良好；江苏主要以高端制造业、医药、化工、电子等产业为核心，由传统制造模式向高端制造业发展迈进，但在互联网、分享经济等新兴产业规模和水平方面还相对比较滞后；安徽则以食品饮料、专业设备、机械制造等为主导产业，还需加速提升产业发展水平，着力构建新产业、新制造、新技术、新供给的新型产业结构。

三 三省一市区域科技创新能力和平台比较

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企业综合创新能力位居全国前列，梯次联动创新格局初具雏形。三省一市综合创新能力位居全国前列，《中国区域创新能力评价报告（2019）》数据显示，江苏、上海、浙江、安徽综合创新能力排名分别为第3位、第4位、第5位和第10位，其他多项创新能力指标均名列全国前列（见表4-2）。

表4-2 长三角三省一市主要创新指标比较（2017年）

通过对三省一市的与科技创新直接相关的基础设施建设进行对比，发现国家级的资源分布存在不均衡状况：江苏省有明显的资源优势，不论是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还是国家级研发平台的数量，都高于其他两省一市，浙江省在平台资源上处于劣势地位，可能与长三角的“985”、“211”高校主要集中在江苏和上海有关，研发平台的建设主要依托于重点高校（见表4-3）。

表4-3 长三角三省一市主要科技平台数量（2017年）

四 三省一市民营企业人才优势比较

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企业人才结构的区位优势各具特色，亟待解决民营企业人才短缺问题。从人才需求和供给层面来看，民营企业和政府部门都在积极发挥自身主导优势，配合出好“组合拳”，从各种渠道吸引国内外优秀人才的留住。就目前各省市吸引人才的方式策略来看，其人才结构呈现各自特色。除上海外，其他省份内部存在县域民营企业人才留不住的突出问题（见表4-4）。

表4-4 长三角三省一市人才引进及人才结构优化情况

五 三省一市民营企业国际竞争力与影响力比较

通过2016—2018年三省一市民营经济进出口规模比较，总体呈现以下两个特点：①上海市、浙江省民营经济外贸总额领先，安徽省差距较大；②浙江省民营经济外贸占比优势显著。各省（市）民营经济外贸占比均呈现增长态势，其中浙江省近三年占比均高于70%，成为优势显著的民营经济外贸大省。

三省一市民营经济进出口地域呈现差异分布。其中，上海市、江苏省进出口地域主要分布于亚洲、欧洲、北美洲，且亚洲体量最大；浙江省进出口地域主要分布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大洋洲；安徽省进出口地域主要分布于亚洲、北美洲。得益于“一带一路”建设，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在国家“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桥头堡作用（见表4-5）。

表4-5 长三角三省一市进出口地域分布状况（2018年）

六 三省一市区域资源和环境优势比较

长三角地区传统的粗放式发展方式尚未根本转变，复合型污染突出，资源利用水平和环境质量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较大。目前长三角地区生态环境的相关规划分属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相互之间各自为政，规划之间存在诸多重叠、冲突和矛盾，直接制约了长三角生态环境协同治理和区域生态安全。另外，更需要从整个长三角两省一市、各城市、各区域（环太湖、杭州湾、长江口等）之间进行顶层设计、统筹布局、合理安排污染治理设施，这也是对长三角不同地区间合作的诚意、智慧和成效的巨大考验。

七 三省一市制度和成本比较

第一，三省一市商事领域改革新突破，亟须撬动推进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改革裂变效应。第二，三省一市推出多项系列普惠金融政策，民营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痛点未消除，需逐步探索“数据+精准+自动+智能”金融新服务。第三，三省一市为民营经济深挖减税降费潜力，支持相应政策平稳落地亟待加码。第四，三省一市为民营经济不断强化执法维序，缺乏跨区域、综合性、高质量法律政策与服务。第五，三省一市为民营经济加速打通省际共通平台，省市间互联互通一体化升级空间大。第六，三省一市努力打造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以“亲”“清”促发展，大力弘扬民营企业家精神。

第三节 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

长三角三省一市的民营企业遵循“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新理念，在发展规模、创新动能、创业生态、国际竞争、绿色发展、制度环境等方面具有鲜明特色和区域优势。同时，长三角三省一市民营企业在产业结构优化、创业活力与创新动能提升、跨区域合作体制机制的完善、高端资源平台的建设与利用、区域均衡发展及国际化程度与开放水平等方面都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三省一市高质量一体化发展共同面临着更清晰的产业发展定位以及一体化融合发展的机制路径诉求。课题组基于前述比较分析，提出全面促进长三角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十条对策建议。

一 打造数字化高端平台

面对国家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和智慧城市的重大机遇，推动长三角区域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工业互联网协同发展和智慧应用融合创新，是长三角一体化建设的强大引擎。抓住数字经济发展的机会，大力促进民营数字经济发展，在5G网络建设布局、综合应用示范、数据中心建设、计算资源部署等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中，积极引入社会资本，在市场准入、审批许可、招投标、投融资、经营运行等方面给予民营企业同等待遇。构建工业互联网工作体系、打造长三角工业互联网平台、合作组建产业联盟、推动各领域智慧应用等方面，尊重经济规律，坚持市场导向，同时为相关企业提供所需的政策宣传、需求调研、跟踪反馈和服务对接等服务，在投资融资、人才培训、管理咨询、市场开拓、技术创新等方面给予协助。依托阿里巴巴、海康威视、网易等，发展区域数字智慧产业经济带，打造数字化高端平台，引导民营企业融入长三角信息网络数字经济发展，进而辐射全国。

二 推动“双创”“飞地”建设

推动落实国家发改委等部门《关于支持“飞地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创新“飞地经济”合作机制，发挥浙江民营企业的比较优势，优化市场资源配置，强化资源集约利用，提升市场化运作水平。在继续做好省内飞入型“飞地”建设的同时，鼓励民营企业到长江中上游地区进行飞出型双创“飞地”建设，共同拓展市场和发展空间。由政府或行业协会牵头与合作方按照市场化原则和方式开展“飞地经济”合作，共同研究商定创新合作模式，建立常态化的议事协调机制。由政府或行业协会或相关企业出面与合作方共同研究商定规划建设、运营管理、利益分配等事项，签订规范、详细、可操作性的合作协议，做到分工明确、权责对等、共建共享。

三 培育新型产业集群

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发挥长三角区域科创资源密集优势，结合长三角区域产业基础和资源禀赋，引导民企融入长三角区域产业链与创新网络。加强战略协同、产业链协同、创新协同、主体协同，促进区域创新要素自由流动与高效配置，健全协同创新机制，构建协同创新共同体，培育壮大新动能，加快发展创新经济，培育世界级产业集群，努力将长三角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创高地和产业高地，是长三角一体化建设的内生动力和源头活水。制定相关政策措施支持民营企业聚焦汽车、集成电路、装备制造、纺织服装等优势产业提升发展，积极投资民用航空、智能制造、生物医药、新一代信息技术、新材料等战略性领域，大力发展人工智能、“互联网+”等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积极融入长三角区域重点产业的优化布局和全产业链发展。制定相关政策措施鼓励民营企业在参与国家重大科学工程、重大科技项目等重大科技基础设施方面的积极性，在新型技术研发与转化平台、产业创新体系、技术转移与合作网络的建设上，对民营企业在招投标、投融资、资金补助、人才培养等方面实行与国企同等待遇，激发民营企业创新动力和活力。

四 搭建创新资源集聚平台

实现民营企业高质量发展，聚焦交通、能源、产品增加值、创新、开放、绿色、数字经济、品牌、平台九大领域，搭建民营企业高新发展区、科创平台、公共服务平台、创新示范园区等，为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提供必要支撑和基础保障。谋划高端平台创新资源集聚效应，加快国家实验室、科创平台、民营企业高新发展区建设，利用高等院所、高端研究院、海外高层次技术人才优势，大力支持高端平台建设，抢占全球数字经济和互联网、物联网、区块链及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研究及应用高地，加强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生物医药、芯片、航空航天领域合作，打造集约高效、产城融合、绿色智慧长三角数字经济带。加快区域联动，打造长三角战略合作都市圈。加快长三角区域一小时智慧交通建设，深化杭州、宁波与上海三大都市圈的战略，实现上海、杭州、安徽等产业错位发展，加快城市群、产业群、港口群、机场铁路群等综合功能，规划建设一批战略合作平台，共同致力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世界级城市经济群。合力建设一体化公共服务平台，深入推进长三角区域“最多跑一次”服务。

五 加大市场准入力度

选择一批涉及三省一市互联互通的铁路、公路、港航、机场、油气、煤炭、电力等领域项目，建立科学合理的投资与回报机制，鼓励民营资本参与重大基础设施和战略性新兴产业项目建设。在前期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基础上，通过PPP、特许经营、资产证券化、TOT多种方式，推动相关领域的国有企业和社会资本深度融合。统筹推进铁路、公路、港航、机场等基础交通设施，以及油气、煤炭、电力等基础设施建设，推进区域资源优化配置和区域新能源合作，构建设施互联互通、管理协同合作、服务共享共赢、区域绿色低碳的现代化综合交通体系与区域新能源合作体系，是长三角一体化建设的基本要义和重要措施。全面落实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推动“非禁即入”普遍落实。深化垄断行业、基础设施和社会事业等领域投融资体制改革，打破行业垄断和市场壁垒，推动上述行业领域加快向社会资本开放，严禁设置排斥性条款或通过设定附加条件变相设置门槛。支持民营资本参股或组建相关产业投资基金、基础设施投资基金，参与长三角区域内战略性新兴产业项目和重大基础设施项目建设。

六 推行减税降费“2.0行动”

建议推行减税降费“2.0行动”，释放出减税降负的政策红利，贯彻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真正激发中小实体经济的强劲动能。建议全面推行营改增政策，将所有营业税行业改为缴纳增值税，打通连接第二、第三产业的增值税抵扣链条，真正让民营实体经济受益。在落实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优惠等各项税费减免政策的同时，取消各类经营服务性收费项目。对相关企业历史欠费分步清缴，取缔违规收费项目，实现省定涉民营企业行政事业性零收费。保障重点项目的用地，降低土地出让底价标准，分门别类解决企业土地使用权和房屋所有权“两证”不全的历史遗留问题。采用租赁、租让结合等多种方式供应工业用地，支持工业用地转租、转让或抵押，支持各类工业厂房重建、改建、扩建，适当提高容积率和建筑密度。推进高速公路差异化收费，对相关车辆开辟绿色运输通道，直接取消政府还贷的国道与省道收费站。对于邮政普通服务车辆等相关车辆的检测费用、口岸过磅费、设施维护费进行减免。扩大市场交易电量规模，降低一般工商业用电价格，探索民营企业天然气“直供”模式，降低用气成本。

七 建立跨区域企业审批服务机制

深化涉及民营企业跨区域审批服务“最多跑一次”改革，组织开展好优化营商环境相关专项行动。推进开办企业便利化，简化工商登记、刻章、申领发票等办理手续，尽量压缩企业开办时间。推进投资审批便利化，落实工程建设项目审批制度改革要求，压减工程建设项目平均审批时限。加快各部门各行业间数字信息互通共享进度，着力解决电子档案、电子签名、身份认证等关键问题，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建设，用信息化手段强化对窗口人员的考核，做到“一套材料、一窗受理、一表登记、一网通办”。推行容缺审批、多评合一等模式，开展企业投资项目审批承诺制试点。加快“多证合一”“证照分离”改革，对审批频次高、审批周期长、企业意见较为集中的许可事项，依法依规予以取消审批、改为备案、实行告知承诺制或者加强准营管理。全面推行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一企一证”改革，对部分产品实施“先证后核”“承诺许可”审批模式并取消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发证检验，对符合条件的申请生产许可证延续的企业免于实地核查及产品检验。各级政务服务中心设立审批服务代办窗口，健全代办机制，对企业办理相关审批手续提供全程代办、无偿代办。定期开展全省营商环境综合评价。全面推行“双随机、一公开”监管，创新适合“四新”的包容审慎监管方式。加强基层综合执法队伍建设，开展市场监管领域跨部门随机抽查联合执法，实现对同一商事主体的多部门执法检查事项一次性完成，做到“一次检查、全面体检”。

八 健全“一站式”企业公共服务体系

加强企业诚信制度建设，完善守信联合激励和失信联合惩戒机制，建立各行业领域的信用“红黑名单”制度，让严重失信企业无处遁身，为守信企业创造良好发展环境。发挥商会、行业协会诚信自律作用，引导民营企业合规经营、诚信经营，承担好社会责任，履行好对员工的义务。加强并改进对市场主体、市场活动的监督管理，开展市场秩序整顿规范专项行动，建立收集假冒产品来源地信息工作机制，依法打击假冒伪劣、不正当竞争等破坏市场秩序的行为。建立涉企政策发布平台，依托省政府门户网站，建立省级跨部门涉企政策“一站式”网上发布平台，为民营企业提供找得到、看得懂、用得上的政策信息服务。支持各地建立本地区涉企政策“一站式”综合服务平台。认定一批省级中小企业公共服务示范平台，支持优秀大中型公共服务平台做大做强。组建一批有影响力的产业联盟，推进行业关键共性技术研发、上下游产业链资源整合和协同发展。

九 引导民营企业绿色低碳高效发展

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强化长三角区域生态系统和重要生态空间保护，打好长三角区域污染防治攻坚战，健全生态环境协同保护机制，实现绿色低碳发展，是长三角一体化建设的必然要求。落实煤炭消费总量控制方案，制定煤耗指标的收储管理办法，建立煤耗指标的调配机制，将退出市场的污染企业腾退出的煤炭消耗指标，用于支持符合新旧动能转换的相关企业与项目。开展相关企业能耗产出效益评价，依据企业的评价结果，综合利用差别化的措施，在价格、用地、用能、信贷、环境权益方面，倒逼落后污染企业退出市场，为环保达标型高效企业腾出环境容量。构建现代绿色金融综合体系，使用市场化手段鼓励民营企业开展合同能源管理等节能服务业务，搭建用能权交易系统，培育第三方认证评估机构，开展用能权有偿使用和交易试点项目，化解相关企业的环保责任风险，发挥浙江民营企业在长三角一体化绿色生态治理中的作用和影响力。

十 打造国家“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

加强“一带一路”产能合作，长三角民营企业应抓住时代机遇，积极迈出对外开放的步伐，参与多边贸易合作，加大出口市场占比，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努力实现产业经济全球化，进而促进民营企业更高质量发展。充分发挥长三角民营企业在国际化竞争中的影响力，加强与美国、欧洲、日本等发达国家战略合作，打破西方国家贸易壁垒，积极开拓非洲、拉美等市场，推动行业国际化纵深发展。发挥上海、宁波、舟山等地港口优势，推动港口间深度合作，宁波、乍浦与上海三港能够在保持相对独立的同时实现优势互补，加快上海自由贸易区的实施力度，推进宁波、舟山港口免税区的建设可能，进一步加大对外开放力度和程度。通过港口联动增强对长三角地区的辐射作用，进而提升民营企业的服务发展水平。强化“全球电子商务之都”，上海、杭州、宁波自贸区及“义甬舟开放大通道”等平台要素的扩散功能，发挥杭州湾连接陆海丝绸之路的区位优势，无缝对接上海都市经济圈，对内辐射带动长江流域和中西部地区开放创新发展，对外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经济体的经贸合作，打造国家“一带一路”综合试验区，为浙江民营企业高质量成长提供动力源和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