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巩宁城

巩宁城西三十里有野庙，民常拜之祈雨，时有灵验，如雨大倾暴，烧香跪拜，片刻即停，山区有牧人叶氏失牛，恐巴依责骂，进山寻之，时起风欲雨，天将昏暗，见一树挂数蛇，怖之，雨大，躲于山涧青石洞中，忽见两人打灯行走，欲唤之，又觉异样，待近细看，见二人皆兽面，知是妖也，不敢多声，二妖举火，风雨不灭，见其走至一茂树下，大呼“天应”二字，顷刻钻出一人，将二妖手中火把接过，拉至山下，叶氏听雨中笙瑟，又琵琶乱音，钻出窥之，见山下有屋，苍破墙塌，有十余兽人围之，屋中坐有一女子弹唱，雨大噪杂，断断续续，皆诱媚之词，女子弹毕，兽人皆起，向东跪拜遥祝，又进屋与女子交合，女子不拒，待事罢，兽人皆去，女子卧于屋中，叶氏惧之，恐是人类遭奸，欲下山救之，忽见云中窜出一鹰，巨大双翅，掀起狂风，女子躲于墙角避之，大鹰抓之不得，狂烈嘶叫，虽不得食，抓巨石砸之，叶氏惊怒，于山头捡长木打之，大鹰吃痛，回身来战，叶氏立于山涧溪水，挥舞长杆，大鹰无奈，回身而去，叶氏下坡，寻女子救之，女子大惊，与其语，皆不通也，拉其手欲去，女子挣脱而逃，叶氏恐其疯癫坠崖，追赶救之，女子上坡，忽生腿脚，变成棕马，回身乱啸，叶氏大惊，慌乱退却，烈马踏之，断其右臂，叶氏飞身而逃，跑至一山，马呼啸传风，见大山乱洞，钻出四兽，体大皆如房屋，身如花豹，头似恶魔，叶氏向西而逃，四兽追逐，乱雷闪电，跑至一庙，叶氏躲之，四兽围而不攻，时棕马追到，望一兽撕咬，又击其腹，踏断魔头，三兽受惊，飞奔撞击，欲碎庙体，叶氏恐之，思狼群怕火，脱衣烧之，三兽见火，撞之更甚，叶氏举衣，立于门口，一兽欲扑来厮杀，忽仓皇跌倒，回身而逃，二兽见之迎杀，正要扑出，叶氏忙向后而退，藏于神案之下，忽感地动山摇，恐庙倒塌，忙跑出逃命，听空中裂吼，后山塌陷，钻出青龙，飞天跃起，暴烈无常，咬死三兽，棕马见状，浑身发抖，趴于草中，暴龙飞升，捕猎棕马，拋入云中，见天云闪耀，云中龙马交媾，大雨倾盆，如天湖倾泄，叶氏忙回庙中避之，翌日，天晴，见水没高草，一片汪洋，出庙寻生，爬至高坡，看棕马站于水中，浑身血污，虽知是怪，心也怜悯，下水救之，赶至山坡入林，又天晚，见云空青龙盘飞，天亮而去，时棕马受伤，不可变化，引出南山，寻村而去，至巴依家中，报牛走失，巴依震怒，欲鞭打驱逐，刚出院门，见棕马灵气，知是宝物，又见带胎，以为叶氏捕归，大喜，功过皆平，又赏金钱，叶氏知棕马为怪，购羊群寻高处喂养，九月，时有冰雪，一日棕马生产，巴依令叶氏照顾，至晚，露出幼崽，见其头带角，浑身皆鳞，知是天物，生于马圈，欲贡于官，夜忽雨，一时天变，巴依询老者，知是麒麟，以为富贵将至，摆酒待宴，至晚不熄，时起秋雷，云中滚轮，炸裂落地，青龙重现，引水发洪，人如鱼虾，山石滚落，碾成肉泥。叶氏抱麒麟而逃，被水围困，知死，放麒麟而去，麒麟吐珠，水皆避之，引叶氏出洪，知罪不可挡，孤身进山，欲献青龙，跪于山顶，天地转换，黑云卷盖鼓风，青龙现身，欲吞叶氏，忽有力士怒喝，身高于山，从谷奔来，青龙缠其身，力士与之斗，时风大，麒麟见龙失利，哀哀叫之，力士拔剑斩龙，失其法力，风云皆散，将龙残身丢于谷中，麒麟偎之，被力士抓起，望北而去，叶氏随之，至一大殿，有宫女数人恭迎，接过麒麟，力士自去，叶氏藏于石后，大殿森甲戒备，盔林如山，绕至后院，见有小童嬉戏，问之何处，小童言天界也，叶氏大惊，见脚底石路漂浮，皆无根基，东旭升起，望向高空，日如大盘，近在眼前，灼烧皮肤，躲至阴处避之，见小童无恙，问之，小童不答，跑向别处，正午更热，大地升腾，见高墙时有凤凰停留，彩尾皆火，饥渴难耐，又不敢出，熬至落日，见院中热闹，有女抱琵琶而舞，又起高灯，权贵皆围而乐之，叶氏寻高树攀墙，跳入院中，循墙根躲避，走至一屋，见一天王醉酒，卧于椅中，进屋寻衣穿之，刮去胡须，扮作小童，进后厨端菜，伺候吃酒，白日藏于湖山，晚上出没殿堂，奴仆千万，混杂其中，如鱼得水，一晚见甲士赶恶鬼进院，有天王问之，言捕于深山，食腐尸养身，成鬼千年，避生死轮回，长甲如剑，天王喜，月升时摆宴，有九仙骑鹤而至，坐于高处，天王放出恶鬼，令拉出麒麟，锁于斗场，叶氏见状，伏于下侧，恶鬼怒吼，扑杀麒麟，麒麟跳跃避之，恶鬼之甲，自在变长，麒麟受其利爪所伤，叶氏恐麒麟死，见天王侧有利刃，站于身后倒酒，恶鬼骑上麒麟，欲断其头，叶氏抓利刃投之，中其右臂，恶鬼吃痛，天王震怒，拔剑刺叶氏，叶氏跳入斗场，猛打鬼头，鬼回身撕咬，又去杀麒麟，断其头，扔于场外，天王大喜，拾起捧上，与众仙分食，叶氏见状，拔去恶鬼伤刃，指天王与鬼道：你我脱身，必杀天王也！恶鬼食麒麟肉，身长数倍，跳起去杀，天王指兵甲御之，皆不能挡，有仙人胆小，骑鹤而逃，天王拔剑与之斗，神鬼飞起，厮杀云端，叶氏自跑去大殿，见天王雕塑坐于中央，爬其身坐肩砍头，利刃锋朔，三刀而下，头落地时，听云中尖叫，声彻天地，头随之而落，掉于院中，听云中尖叫，声彻天地，头随之而落，掉于院中，恶鬼又食其身，长出盔甲，与兵士斗，杀至拂晓，惨食七百余人，叶氏抱麒麟头出，天起大雾，东方渐亮，兵士皆逃，恶鬼方回，去寻天王头颅，拾起来看，见是一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