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义庄奇谈(7)
对啊,为何死的都是青年男性?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刘赢同县令大人一脸沮丧地回来,看见他们那模样,梁煜也猜到定是人跑了。
伶韫见没抓到人,问刘赢怎么回事。
“刘大哥,你武功高强,不应被人跑掉啊。”
刘赢丧气地回答,“是啊,若是被小爷见到他,定会逮住他的,问题是他连个人影都不见啊,我去哪抓人。”
梁煜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他想起来刚刚那妇人说的话。
随后同妇人说道,“你若信本官,就请麻烦你,先将死者安置在这里,本官会派衙役轮流看守,不会再出现义庄那种情况,等水落石出后,再让你的相公入土为安。”
妇人的脸已哭肿,声音也嘶哑起来,“民妇全听大人吩咐。”
梁煜:“伶韫,我与刘兄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客栈,照顾好宋姑娘。还有县令大人,你且先回县衙,若有人报案,你将人留住,再派人监视着那个书生的家,一旦发现他的足迹,立刻将人扣押。”
伶韫:“好。”
县令:“下官遵命。”
几人离开死者家中后,分头行动。
刘赢将手搭在梁煜的肩上,一副洞穿一切的眼神。
“说吧,让本公子陪你去做什么?还故意把伶捕快支走?”
梁煜厌恶地将他的手甩下去,还用手弹了弹刘赢搭过的地方。
“第一,不要再随意搭本官的肩,第二,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刘赢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还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莫非大人见小爷如此奔波劳累,所以想要好好犒劳我,想要带我去风月楼里,放松放松?”
“还不算笨,不过,若是让宋姑娘刚刚听到你这番话,你在她眼前的形象怕是就毁了。”
“你还说我?你不是为了保持你在伶捕快面前高大伟岸的形象,才找个借口把她支走?”
“本官以前怎么没发现,刘兄,这么快人快语呢?还有本官的形象不需要为谁维护。”
“切,好吧,你说的都对。”
“行了,别再贫嘴了,先去永乐镇的花乐楼去看看吧。若我没有猜错,你没找到的那个书生,也许正在逍遥快活呢。”
“原来如此,这事就交给本小爷吧,我非把他抓住,不过大人你看,这永乐镇的街上白日里都不见几个人,怎会有人还去那花乐楼?”
“不知刘兄可听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有,我早向县令打听过,那花乐楼很隐秘,只有晚上才会开门迎客,光是这一点,就不能不让人怀疑。”
“的确,按理说永乐镇的百姓夜里都会待在家里,可尽管如此,还是会有胆大的人,去那花乐楼里,不过大人,你可知道它在哪里?”
“随本官走就对了。”
两人说了一路,都快将整个永乐镇转上三圈,天色也慢慢地变得阴沉,却还是没见所谓的花乐楼。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鬼鬼祟祟地从他们百米处走过,二人遂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诺,这不就是?跟着他,肯定能找见花乐楼。”
“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去别的地方?”
“你瞧见他身上揣着的银两没有?这便是原因。好了,赶紧跟上吧。”
两人悄然跟在那个男人身后,因为天色的缘故,所以那个男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紧跟其后,看见男人走进一户已经荒废许久的农院。
他们走进农院,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人,这人还能平白无故失踪了?”
梁煜却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向正对着他们的一面墙,他观察着墙面的细缝与构图,在最下面的墙上,发现了一块不一样的砖头。
他蹲下,刚接触到砖头,就发现它是松动的,他轻而易举就将砖头拿下来。
“咔嚓”一声,他身后的一道隐形门随之打开。
刘赢看见这操作,惊讶地大呼过瘾。
“我去,竟然还有开关。”
“进去吧。”
两人走进去,那里面是别有天地,几个穿着暴露,描着粉黛眉妆的青楼女子正与她们的客人行鱼水之欢。
这便是花乐楼,里面纸醉金迷,充斥着肆意的欢笑声,空气中弥漫着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和酒味,这里仿佛与永乐镇隔绝。
两人刚走到正中间,楼上一位婀娜多姿,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下来。
虽是约莫半老徐娘的年纪,可她的一颦一笑,都显示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让男人们垂涎三尺。
她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以为他们二人是新来的客人,忙热情都招呼着,生怕怠慢了二人。
她红唇微启,“两位,新来的?”
刘赢的风流本性在看见美人时,就会露出原形。
他挑逗似的走近她,还闻到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不是胭脂俗粉的那种香味,这种香味,仿佛将人带到十里桃林,不舍得离开。
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句,“姑娘身上,真香。”
梁煜被刘赢这不成大器的样子气的无语,怕刘赢一不小心说漏嘴,他只好说出来的目的。
“想必你便是这里的当家人吧?”
姑娘被这“当家人”三个字逗笑,还真是有人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不过她很喜欢。
她用丝织的手帕捂住笑意,“这位公子,小嘴倒是挺甜,这里的姑娘都管我叫妈妈,客人都管我叫老鸨,您还是第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就凭您这句话,妈妈我今日,定找个好姑娘来侍候您。”
“不用了,今日我来,是有事要问。”
老鸨本想使唤个得心应手的姑娘来伺候这位爷,却被梁煜打断。
这样的人,还真是难见,别的男人来这都是寻快活,他倒好,开口第一句话竟是打听事。
“不知公子有何事要问?”
“不知您可见过一位书生打扮的男人来过这?”
老鸨被这问题逗笑,“公子,您也看见了,我们这每天来的都是形形色色的男人,有商贾,也有书生,不知您要找哪个?”
梁煜这才想起,他连那个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没等他问刘赢,刘赢就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了。
“他名唤秦鹤,应该是这几日来过这里,你再想想,对了,他是一个瘸子,这下,你总该有印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