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概,从中学二年级开始我便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互相间逢场作戏。爱情也罢,情亲也罢都是世人自欺欺人的事物。于是我便开始有意的疏远自己与周围人的关系。不在主动与人交流,别人同我问话也是尽可能的做简短回答。我便在自己与他人之间画了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分界线对任何人都保持一定距离,在所难免我成了一个孤独的人。
父亲本就不怎么顾家,奶奶去世后一个月便是只是回来一两次。每次回来,也就是与我机械式地吃饭,临走时交给我一个信封说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于是那栋屋子便由我一个人住。
我对此到并无什么不满,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倒也落的清净自在就在。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我升到了初三。可能是适应了孤独的生活,我变得更加寡言少语,有时连老师都会忘记班上有我这个人存在。那时,我常常产生一种错觉似乎我并不是用自己的双眼去看这个世界,而是透过像电视机显示屏那样的东西去看。所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屏幕内虚假的世界。
于是,我对本就不怎么中意的学习也失去了最后的兴趣。我以极差的成绩顺利考上市里的一所职高。初三结束后我就去那里接着读书。我本人对职高抱有什么偏见,职高也罢、普高也罢、优高也罢,觉得都没有什么差别只想有个地方可去即可。
上了高中以后,我依旧是一个人。班里人见我常常独自坐,着也不与他人讲话便认定我时性情异常的人。于是我便被班上的人独立起来。但随即我也发现处于这孤立泥潭中的并非只有我一人。
她是个很特殊的女孩,似乎是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进行剧烈运动。所以每次上体育课做热身慢跑时,她就一个人抱着双腿坐在国旗旗杆下的红色大理石地砖上望着我们。体育课上的颇为轻松,简单地热身后老师就让大家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我既不擅长运动也不喜欢运动。每到这种时候都便去篮球场内的角落坐着,背靠铁丝网看班上的男生打球。她有时也会从球场外扒着铁丝网向里边看。大约她也想和别人一块参加什么运动吧,我想。
她的名字叫白姗,由于姓氏比较特别在班上做自我介绍时我便一下子记住了。照例新生都要做自我介绍的,我也一样。被叫到名字后匆匆走上讲台,说完自己的姓名和爱好再向全班展示个尴尬的笑容便又匆匆走回位置上去。就像是有某个恐怖分子在讲台下安了计时炸弹,若是迟走几秒便要炸的粉身碎骨。这么一想大家怕那讲台也是有几分道理。班级里不怕那讲台的不外乎只有一人,那就是班主任。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小个子中年男人,常带副无边窄框眼镜。他每次在班级里训话时都拍着讲台叫我们安静然后问“你们为什么而读书,你们的梦想是什么”这样的话。于是班上的人便给他起了绰号“汪峰导师”。倘若问班主任的唱歌水平较与汪峰如何我不好回答,但若是问喜爱询问学生梦想这点如何那倒可说像的可以。
当轮到白姗上台自我介绍时,她说完自己的名字,就不再说什么了犹豫了下竟向全班鞠了一躬然后走下讲台。“何故要鞠躬呢”我吃惊的想。周围人都暗笑她装样子。她大概也是紧张吧,所以讲不出话来我在心理自我解释到。但在自我介绍会上向全班鞠躬的女孩怕是没有几个。于是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便认定她是个特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