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交锋
“九月,草原的九月就是这样的吗?”
安拓逸低头抚摸着手中的长刀,锋利的长刀在狂风中轻微的震颤着,发出低微的嗡鸣声。安拓逸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那堵巍峨的城墙,那如血般鲜红的旗帜,低低冷笑一声,猛的抽出长刀,高声长呼道:“草原王族安拓族安拓逸参见林异羽林元帅!”
狂风卷裹着吼声,咆哮着冲向长空,撕开那飘散在天空的云朵又猛的低头俯冲向地面。林异羽负手站立在城墙上,低头冷冷的看着城下那个骑于马上的汉子,微微的侧了侧头,说道,“左路军先锋张天鳞去提头来见本帅。”
“末将领命!”
安拓逸缓缓挥动长刀,看着那扇慢慢开启的城门,说道,“草原的九月不是这样荒凉的,我们没有退路了,背水一战的狼群不是羸弱的中原人可……”
“噗。”
城门开启的一瞬间,便有一柄白金长枪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暴射而出,狠狠的贯彻进安拓逸的身体,如同一股狂风般凶猛的将安拓逸推翻在地,随后便见一匹白马跟在长枪后疾射而出,那白马上的人俯身拔枪,长枪枪刃带着鲜血离体而出,被张天鳞握在手中,随后右手一翻,枪刃便向安拓逸脖颈处斩下,滚烫的鲜血刹那间喷涌出,张天鳞下马用安拓逸的长刀挑起安拓逸的人头,用力往地上一掷,长刀连同人头被贯死在草地上。所有的动作都在几个呼吸之间全部完成,可怜安拓逸连敌方的面目还没看清便被斩于马下。
安拓一族的族长冷漠的看着那个策马回身的骑兵,开口道,“未请教阁下大名?”
“寒朝北部镇关军左路先锋张天鳞在此!尔等敌寇还不速速退下!”张天鳞胯下战马重重的打了一个响鼻,神色高傲的看着敌军的草原战马。
“久闻先生大名,左路军先锋张天鳞,张将军,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安拓族族长安拓寂燃笑道,如同面对着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张将军使得一手白龙枪,枪法出神入化令人佩服,教将军好知,犬子向来崇拜将军,今日嘛……”
“草原王族安拓族安拓君向将军请教!”
草原阵营飞速杀出一枣红战马,马上少年英气十足,眼里跳动着战斗的火焰,那少年仰身抬手将手中长枪用力掷出,长枪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奔射而出,撕裂下张天鳞披风的一角后重重的钉在城墙上,枪身震颤不已。
“好小子!”张天鳞策马冲锋,手中白龙枪随着呼啸的风声发出阵阵低鸣。
安拓君拔出腰间佩刀,胯下枣红战马嘶鸣,奔行之间四蹄竟生出火焰来,随着奔跑的速度提升,那枣红战马全身浮现出烈焰,所行之处皆被火焰灼烧。城墙上的林异羽看的真切,手掌紧紧按在城墙砖上,寒声道,“立即给我回京去查!查所有商团,让李石言和阿狼拿着我的令牌回帝都,立刻把帝都内所有负责马匹的大小官员全部抓起来!踏火驹凭什么出现在北部草原!通知鼓兵,鸣金召回天鳞!”
“踏火驹!”张天鳞心中惊讶莫名,冲锋的速度慢了下来,随后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不待张天鳞催马,那白马心领神会一个扭身就与冲来的踏火驹擦身而过,随后快速奔跑进了城门内。
安拓君吁马停下,胯下踏火驹前蹄高高扬起,随后重重的踏下,在地上溅起一片火焰。安拓君收刀入鞘,看着那紧闭的城门大笑道,“未战先逃!未战先逃!哈哈哈哈哈!寒朝铁骑不过如此!”
“寒朝铁骑不过如此!”
草原阵营轰然大笑,他们用手中长刀遥指那巍峨城墙,狂放的气势如虹。
“犬吠。”
李石言听着那笑声不屑的啐了一口,“若非天鳞的静云马敌不过踏火驹,否则必把你安什么君力劈马下!”
“元帅!末将请战!”左路军大将白银光单膝跪地低头大声道,“末将的闪电驹无惧踏火驹,末将定在五息内斩安拓君于马下!”
“胡闹!”
林异羽回过身来斥责道,“本帅已经鸣金收兵,那鼓声你听不见吗!这是战场不是戏台!今日任他们叫阵,镇关军所有人都不可应敌,大锤你传令下去。”
“李石言,你拿着这枚令牌和阿狼立刻赶回帝都,给本帅查清楚踏火驹这些马匹的下落!”林异羽从怀中拿出一枚古朴的石刻令牌递到李石言手中,“这枚令牌乃是寒帝赐予,有先斩后奏之权,一旦发现有相关官员有嫌疑,允许以祸乱战争罪当场斩杀!你必须给我查清楚这些马匹的下落去向!”
林异羽抬头看了看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又回头看着满堂的将士们冷笑道,“诸位,草原马上变天了!”
九月的狂风如蛟龙般在北部草原肆意横行,满空的云朵乌黑乌黑的,沉重的仿佛要坠落而下,天气阴冷的即便是草原部族也受不了,便鸣鼓收兵,退离了战场。而在各部族退兵后,几道人影如同黑鹰般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缀在了部族各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