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挣扎

塔罗寄语：小丑面容的古灵精怪，或许正是变革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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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记忆很混沌。

耳朵还在嗡嗡鸣叫。

恍惚间，眼前又瞬间清晰。

青花砖，石鼓路，熟悉的小巷，这是自家的门口。

矮墙边，儿时的画还在，只是添了许多斑驳。

疑惑间。

“乖孙！”一声暴吼！

小胖菊花一紧，心中咯噔一下，耳朵便被人从背后拧起。

“上哪疯玩，也不着家！”一根拐棍又捅了过来。

“爷爷……我”小胖捂紧屁股，正要哭诉。

一回头，人影却不见，画风急转，身子却，已来到祠堂后的花园。

光景大好，正是季月，满园春风。

那棵刻着“小吉阿丽”的桃树还在，纹理还是那么粗糙，好像又高大了不少，树上有鸟在叫，花开得很艳，有颗桃子压低了枝丫，慵懒地在风中轻摇，很低，很红，很可口的样子。

好渴，喉咙好干，小胖忍不住伸手要去摘。

“桃子红了。”一个青柠檬味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小胖咽了咽口水，“黛丽？”

一转脸，一张少女的俏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贴得很近，鼻子里有淡淡的香。

“黛丽……我”小胖刚要开口，嘴便被少女用两指轻按住，指尖传来微微的柔软，触感鲜明，加速了心跳。

少女的眼睛很大，呼闪呼闪的，眉角有一颗泪痣，衬得皮肤更加的白晳。

“黛丽……你”小胖思念被勾起，五年了，儿时邻家的小姐姐，还好吗，他有太多的话要讲，说不完的话要讲。

“不要说话。”少女柔软的手，围绕过来，将小胖压到了树桩上，慢慢贴过身子，任由发丝一寸寸散落在小胖的鼻尖，微挺的胸，红色的唇，都很饱满，一点一点靠近。

这……

壁咚？“不好吧，人家还很小，虽然是熟熟的、虽然是青梅竹马、虽然是时常想念，可是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咧，还很单纯咧，讨厌，怎么分分钟就这样子了咧……”小胖扭捏地、含蓄地上闭了眼睛，心中如小鹿乱撞。

1秒、5秒、10秒……期待的青涩触感并没有来到。

取而待之的是头顶的滴滴嗒嗒，接紧着一团黏糊糊东西在脸上扫来扫去，毛刺的感觉拉扯得脸上生疼。

小胖一惊，想睁眼，却发现怎么都睁不开。想伸手去推开，一股筋骨崩裂的酸疼涌上全身，手不是自己的，脚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难过继续。

“啊……”小胖痛苦地呻吟出声来。

听到动静，脸上的那坨湿哒哒的肉团来回蹭得更起劲。

“疼……”痛感回来了，小胖知觉也恢复了一点，挣扎地撑开了眼皮。迎面的，哪里是邻家小姐姐，分明是一张流着哈喇的狗脸。

“别……”老狗热情的小舌头又迎上来，咸味的口水滋润了小胖开裂的伤口，小胖惨白的小脸一点一点回复了血色，坍塌无人的中央广场上，断壁残垣的夹缝间，一片暖人的氤氲，在夜色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