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共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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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今年我38岁,距离我迈近40岁,又快了一步。

齐政屿要结婚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就像是一个娱乐板块的绝版新闻。

大家都纷纷猜测我是婚礼的女主,还有人设局打赌,赌我是不是女主,我压的肯定不是我。

订婚宴上,女主出场大方端庄的道谢说着提前准备好的致词。

我在台下给陈袅娜夹着菜,时不时给她擦擦嘴,这家酒店的餐一直很好吃。

临近婚期,婚礼延期了。

据圈内最八卦的人所说,齐政屿当时还追在女方的车后面,乞求女方不要离开他。

很荒诞又魔幻总之很抽象,是齐政屿又不觉得意外。

连清的公司挺过来,现在基本上,是垄断国内这一方面的龙头企业。

现在用连清的话来说就是苦尽甘来,用我的话来说就是“飞来横财”。

三穷三富,好似人的一生都会经历。

辅导陈袅娜做作业,我看了一眼,我想我该出去散散步,要不然我就该打孩子了,留陈袅娜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做着作业。

刚出院子就遇见齐政屿。

“齐先生,好巧。”

“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齐政屿手里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我的婚期延后了。”

“看到你发的消息了,有话直说。”

“原因是她知道了我们以前的瓜葛。”

我抬眼疑惑的看着齐政屿。

“她现在无法接受,婚礼暂时延迟。”

我认真目视着齐政屿,他的神情再轻松不过:“齐政屿我不想卷入你们这场所谓的“小三”风波中,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一起过,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搞出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卷入这场风波中,我很爱她,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想要与你分享,同时希望你也能幸福。”

我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情感,别把我牵扯进去。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希望你过得好的人,齐政屿迫切地来向我证明,他对我付出的那些年是错误的,他说真正的爱,不过是他的私欲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得到满足,但是在我这里,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连微乎其微的情感价值我都没向他提供半分。

冠冕堂皇的话语,搞笑浮夸的态度,人果然是越缺失什么,就越想要去证明什么。

你来我往的情感才是暧昧,单方面的自作多情是骚扰。

“谢谢你的祝福,请齐先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同时祝你们长长久久。”

我从容的离开,但走的飞快,生害怕再粘上齐政屿这种脏东西。

很难评价这种行为,我祝他抱得美人归吧。

连清在今年的领养了一个孩子,给她办手续改名上户口,她砸了不少钱用一个月终于跑下来,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怯生生的看着我和陈袅娜。

连清大方的向我介绍着她:“这是我的女儿,叫连竹,今年6岁,来小宝和你的小姨还有表姐打招呼。”

小竹子躲在连清的背后,只问其声,未见其人:“小姨好,表姐好。”

我含着笑说:“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连竹这个名字取得不错。”

连竹的脑袋从连清身后探出来,朝我笑着,恬静的笑,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和陈袅娜是截然不同的,袅娜笑起来是一汪弯月,万物生长在她的眼眸中,而她是万物的新生。

她们都是对于我来说美好的存在,因为我没有10月怀胎。

我的一生将去见证她们的成长,去弥补我的曾经,我从来没有想过陪伴她们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里,我见过太多悲欢离合,我知道我的生命会走向终点。

我的一生我也不知道我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去完成什么样的事,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留下什么样的遗憾。

太多事情,我已经懒得去想,也想不起来,随风去吧。

连清站在我前面她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那一轮太阳沉下去,她从不抽烟,因为她有鼻炎,只是站着认真的看着。

我们默契的沉默着。

静静的等待着太阳坠下去。

连清开口:“生生,连竹会是我的新生吗?”

“不会,她不是你的新生,你自己才是。”

连清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生生我现在是不是太伤感,我觉得我像精神病。”

我朝连清笑笑:“不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正常人。”

连清听完随后也笑了,坐到我身边抱着我肩膀:“你说的对,还是生生开解人有一套。”

我轻轻回握着她的手臂。

连清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鼓舞大展厨艺给我和两个小朋友做了一顿大餐。

三个月以后,齐政屿的婚礼开幕。

烫金的大红请帖放在乱七八糟的工具旁,连清指尖捻着那封请帖问我:“去吗?”

我在焊手镯上的缠丝没回话,这是新品的打样,她也没继续问,仔细的看着那封请帖,我焊完镯子主体的缠丝,才回话:“不去。”

连清打趣道:“旧爱和新人的正式会面我还没见过呢~”

我忽略她的阴阳怪气,继续搓丝掐型。

我做完主体的全部焊接工作。

手头闲下来,用平缓的态度回答连清:“我不是他的旧爱,他谁都不爱,他只想着自己能从这段感情中收获什么,他只想满足自己,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齐政屿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他演绎的深情和浪漫也曾经蒙蔽过我,关于他的玩笑打住,我觉得他晦气。”

我原本只是觉得我和齐政屿并非一路人,可是他婚礼推迟却特地来告诉我,我不会揣测人心也不想揣测,但他所做的一切突然就变得有威胁性,他不是突然变得有威胁性,他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充满威胁的乐色,外表可以成就一个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人模狗样这个词。

连清没再说关于齐政屿的事情。

齐政屿的婚礼,连清去了。

她说:台上的新娘和她结婚时一样,泪光闪闪,面前的男人仿佛是毕生所爱,而面前的男人也泪光闪闪,仿佛面前的女人是他的珍宝是他的一切。

我没对连清说的话做出回答,只是扯开话题聊点其他。

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平静的享受着晚风很惬意。

陈袅娜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