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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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帕尔默扭了扭臂膀,甲具关节处摩擦着,发出阵阵微响,使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说道。

“人类,你想怎样?”

听者却是一脸懵逼,帕尔默手拍额头,他忘了,一个强盗怎么可能懂通用语,只好让一旁的法蒂玛充当翻译,你一句我一句,除去一大堆的垃圾话。伴随着帕尔默逐渐鼓起的青筋,终于问好了话,无非是胆大包天的要些过路费。

想了想。商队走过,为图个安稳,也不差一点钱财,打起仗来是死人的,商队护卫都是商会实名注册的,死了就要给补恤金。

什么?你不想给?商队护卫不接你的单,你只好去酒馆或“三角处”找些佣兵。佣兵是守序邪恶阵营的,善良的都死了,他们可不介意吃下货物或临阵脱逃,说不定临走前比强盗还快,先把值钱的物件儿掏走。

佣兵为减少麻烦,也会给。你永远不知道五六个强盗中哪一个是不是黑帮的成员,那些窝里斗的老鼠打外族跟绵羊似的,杀自己的同胞却是得心应手,别有一番独特的见解。贵族的次子怀着骑士的梦想闯荡天地,他们多是被丢在臭水沟。

脚穿着一个皮靴,裤子有许些灰尘,衣服应该是皮质的,黑帮的人。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了,衣服裤子上都是破洞,面黄肌瘦的。

“出来赚外快的吗?”

帕尔默想着,精灵手撑右肘,脑袋支着沉思,不等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处理这烫手的山芋,便听到人类大叫着。想来无非是一些污秽之语,帕尔默可是看到有几个人满脸的痴汉模样,瑞尔斯的下巴都要扭到天上去了,满脸的厌恶之情。

“全都给我抓起来。”

听到声响,法蒂玛首当其冲,挠肩膀的手抓着剑柄,挥砍扫去敌手的武器,猛地一脚,那衣着“华丽”的人飞到半空中。佣兵们跟在法蒂玛后面,或撞,或踹,手持盾牌一扇,那“威武”的强盗如同风吹的风筝。

精灵们不屑于防御,已经被五六个人围住,那缺口连连的长剑连白痕都砍不出来。如同老虎进入羊群。很快,绳子被拖来,一个个能动的木桩出现在队伍里,一个连着一个,好不搞笑。

抓他们能干什么?这就要归咎于帕尔默奇特的脑回路。

大学生活多是宿舍度过,醒了干什么?玩游戏?先前他玩3a,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全战系列乃至战锤。提到策略游戏中的翘楚——全面战争,那就不得谈到骑砍与文明了。什么核平甘地,一人单挑百个强盗,他都干过。痴迷程度,甚至于骑砍的各种mod全都成就千古雄主。

策略游戏玩儿的是什么?

是昼夜苦思,是胸怀大志,征服一块块土地,打下一个个城镇。俯视精锐的士兵,仰视高峻的城墙,驾着战车驰骋于沙场,持着武器奋战于滔滔血河,蔚蓝的天被沙场铁血染红,那还未归家的儿郎,今在何方?

曾记否,家国亡恨犹未还?曾记否,凌云之志未攀登?曾记否,面饥之民的哀求?

最开始,爱那胜利的凯歌,爱那欢呼的人民。后来啊,世俗的铜钱迷了眼,头上的高帽越来越高,桌上的美食左右的美女似漩涡,将一个个雄才大志之人湮灭。看向不远燃着火的城门,不禁想到曾经,骑着骏马,拿着利剑,笑傲苍天,唯我独尊。

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初心是什么?是追寻功名,是安家固国,是追念旧志,是感念伟人,是嗜血难忍,是信仰狂热......

意难平太多太多,生于和平我们接触到策略游戏。我记得,我是听到一句话入的坑,策略游戏的真谛就是正义的群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经营是为战争服务,人民不过数字罢了,战场上没有公平,能杀死对方的便是真理,帕尔默始终坚信这个道理。

抓那些人类干什么?卖奴隶。曾想起,玩骑砍的那些日子,当雇佣兵?饿不死,但过的肯定不好。跑商,抓奴隶,卖武器,抓领主,有钱了,建工厂搞垄断,这才是正路。一个计划生根发芽。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奴隶,不禁摇了摇头。

“嗨,甚是怀念啊。跑了几天的图,招募80多个奴隶主,加上60多个罗多克军士拿着榔头钉锤,那抓奴隶效率,渍渍渍,怀念啊”

“我要不要也建立个盗版的罗多克军士,混勇可都是人手一套骨质增生牌的板甲。”

话音落去,精灵又陷入沉思,马匹站了一会儿,竟自己提腿走了,看来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从出现人类强盗开始,拦路的少了许多,不时还与几支商队碰面,有一支帕尔默印象尤深。

看那“华丽”的马车,左摇右晃,门被推开,出来一个肥硕的人,像一个球,那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手心向下摩擦着,灿烂的笑容,将脸挤出一条条的横肉。

帕尔默其实是想抢来着,毕竟,高贵的精灵,拿一点人类的东西,怎么能叫抢呢?帕尔默脑海中两个人的记忆渐渐融合,骨子里的骄傲潜移默化就影响着他。

腰别着一把剑,肥大的肚子不是下垂的,双手留着厚厚的茧子,比帕尔默低了半个头,仰头陪笑着,看向四周的护卫,身子倾斜。盾牌拄在马车的梁上,数了数,人数不对。

精灵微微眯眼,那商人竟当场拿出金子,就要给精灵。帕尔默一惊,又仔细端详这男人,伸出手。

“你好,人类,你的友谊我收下了。”

说着,朝法蒂玛向马车上摇了一下头。护卫长心领神会,立马从马车的中央提出一箱酒赶来,帕尔默拿出一瓶丢给男人,并说道:

“我们将会一路前往玛丽恩堡,希望我们在那里相遇。”

说完。一挥手,精灵们有序分开队伍徐徐离去,长蛇接连不断。男人拨去瓶塞喝了一口,瞳孔大张。

盖上包皮,抬起头,十几个剑士持盾巡逻,翠绿映入眼眸,四周是开垦的农田,还有几个老农辛勤劳作,看了看,有很多是新开垦的,一辆辆马车经过,路宽敞了不少,已经不是石子的了,混有黑色的物质,石头之间没有间隙,好像是某种粘合剂制成的。

长路漫漫,终于,远处呈现高俊的城墙,是崭新的,没有卢西尼的高,但大炮可不少。来到城门,依旧以往,一众目光聚焦,有贪念,有惧怕,有疑惑,有向往。交了人头税,马车驶过城门,不同以往,这一次,没有一名精灵是带着兜帽的,尖耳微动,锐利的目光环视四方,美丽的容颜展露于世,同时,那血迹斑斑的盔甲晃着“老鼠”的眼球。

帕尔默正视着城卫官,一名巨剑士,盔甲斑斑污秽,那淡淡的血腥味是那样的熟悉。看向一旁,一名名士兵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没有畏惧,没有好奇,平淡,死寂般的平淡,鸟儿飞过,一个个高耸的建筑尽收眼底,酒馆,军械库,城主府......还有很多正在建造的,工人的汗水浸透衣裳,孩子递来食物,灰扑扑的脸微笑着。

“法蒂玛,你告诉克内斯,部队分为四队于各处伺机而动。等会,你说完就回来,带着那些奴隶。”

法蒂玛点了点头,骑上马跑向后方,帕尔默带着骑兵先行来到酒馆,稍作休息,看到法蒂玛的归来,站起身,扑通!整齐的声音引得旁人注目,挥了挥手,帕尔默带着众精与奴隶向最大的市场走去,角落里,搬着着酒箱的酒吧老板微微眯眼。

人生鼎沸,七十多号人来到市场,原本的喧闹顿时安静,道路更是宽敞,佣兵们走过,几个声音从两旁的人群传来,奴隶中的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大呼小叫。砰!着甲的精灵用着那裹着铁皮的拳头狠狠砸下,那人头朝地,头破血流,一时没了动静,精灵看了看自己的长官,眼神彪来,无奈扶起这似烂泥的男人。效果很好,局面顿时安静起来。

脚落,几个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个“猪头”,是那个衣着“华丽”的人,他很吵闹,这些天天天被暴打。刷!长剑出鞘,身子前倾就要冲出去。

“喂!你不要命了!回来,(脏话)。”

“克林,那是帕格伦大叔,他们走的是奴隶市场的方向!”

“那你也给我回来,老实点!你没有看到那长矛吗!”

两人争闹起来,持剑的男孩架势就要动手,众人连忙阻拦。脚落的熙熙响动没有影响行军的佣兵,阳光斜射,有带着草帽的人,正坐木椅,看着佣兵。有在高处的,拉开一点窗帘。还有路旁的......

——————

“那天晚上,森林带着扭曲的双腿向我们走来。那些树木聚集在梅纳德家外的村子广场上,马上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把他扔到树上,看着它们把他拖离我们的视线,径直带到了它们队伍的中心当中去,但我们依然能听到他的尖叫声。当他的尖叫声停止时,树木都也都安静下来了。从那以后,它们就再也没活动过。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村的广场中央多了一片让樵夫们敬而远之的树林。”

——巴托尼亚恶棍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