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曦月跟在那两个人身后。

两人穿着的衣服可以算得上的是严实，然而他们的脖子却在空气中暴露无遗。他们是好看的，带着点妖媚，似乎是要去蛊惑了谁。

“你们脖子上面带着的是什么？”

曦月快走一步，她并不怕他们，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她盯着那枚在男人胸膛的吊坠，那是块小巧的铁片，上面刻了个数字。

一个人没有搭理曦月，另一人则是用手握住了吊坠，脸上出现几分得意的神色。

他说：“那是能够存活下来的证明。”

男人说曦月也要去争取这东西，有了它之后便是被看上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曦月继续问，湛蓝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恶意。

少女并没有把这些人当做是敌人。

她觉得这些人也可怜，脖子上面还残留着牙印，心想他们的主人一定不是个好家伙。

旁边沉默的人失神，神色有些迷茫。

他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眼里面有些抗拒。

“自由与尊严吧？”他扯了扯嘴角，之前的傲气随着路途进行渐渐褪去。

他知道自己在装模作样，于是看着曦月，看着这个天真得有些过了头的少女说道：“可笑吧，我们将人送往地狱，连自己也不放过。”

“想那么多干什么，你真是多愁善感，哎，但是主人就偏生喜欢这样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抱怨。放心，我不会对她心软的。”

两人在曦月面前交谈道，最后又重复一遍来时说过的话。

曦月听后回以个让人舒心的笑，像是春日的阳光照得人感到暖洋洋的。

她答应得很快，其实就算是他们不说曦月也会帮他们的。

“你们帮了我，我自然是要回报你们的。”

她轻快地说着，两人都愣住了几秒。

他们疑惑：自己究竟是帮了她哪一点了？

穿过了那条崎岖的小路，他们来到了宽敞的大路上面。

曦月刚到，还不及打量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就被一件衣服遮住了视线。

“别太张扬，披着斗篷，不要让别人看见你的脸。我可不想我的业绩被谁抢了去。”

曦月老实地遮住脸，只露出了个下巴与嘴唇。

只见那粉红色的唇微张开，震惊于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地下远比曦月想象的大不少，而且东西也多得多。

道路旁边立着各个围栏，曦月看到许多人都在那里。

有人手上带上了镣铐，脖子上面锁上了项圈，疯狂地摇晃着那铁做的栏杆；有人是坐在地上，身上衣服松松垮垮，手伸向外面，美丽的眼睛看着外面行走的人，他们或是高声呼唤，又或是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着好话。

不管是哪一个人，站在外面的曦月看他们，感觉并不好，于是她便不再张望。

这些人就像是被展示出来的商品，供在场的人观赏。

而外面行走的人，有带着面具的人，他们是来这里挑选“宠物”的客人；有身材魁梧的壮汉，手里面是把斧头，也带着吊坠，不过并非是铁，而是块染满了血迹的木头，他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负责管理围栏之人；也有跟曦月一样，被人带领着的人，曦月看见有人从围栏中被带出来，身子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激动导致的。

这里人很多，好在道路足够宽敞，并没拥堵。

所有人干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按理说人越多应该越热闹，但是曦月却只感受到了闹，至于热，是丝毫没有的。

她往前走，有时会因为听到哭泣声而驻足，但是很快就又会被催促着往前。

曦月最后在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她被关在了个笼子里面。

一路上都是冷冰冰的男人告诉她：“等待明天的拍卖吧。今天……”他顿了顿，踌躇了会儿才轻声道：“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