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踌，纳溪区

在车上在行驶途中，会因为突然冲进车里的味道头脑膨胀一下，有难以接受的，有猛吸一口的。

路过乡道，是在城市没有过的风和味道，令我爱不释手，我喜欢乡下，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后来因为生活长时间都在城市里，很想念乡间的惬意、无拘、无束，是悠然自得其乐思蜀。

（这里的橘子说的是所有柑橘类的统称）

二月又二月，今年的花都来的迟了，橘子树在四月来到了枝头。五片瓣头，花瓣又肉又大，花蕊金色的围成一圈，最中间的是很小很小的小橘子，是个可爱小精灵。

是不用担心没有橘子吃，它是两性花的被子植物，橘子真的很是让人爱不释手，一年四季都有的吃。

橘子的花香味儿沁人心脾，时而很淡，时而又很浓郁，浓郁而又不腻歪。就像是在品一杯茗茶，久久不愿一饮而尽，须慢慢去品去尝，回甘微青苦涩。也有青涩甘甜也会突然直冲大脑，醒神觉目。

我记忆力不大好，但嗅觉却出奇的灵敏。

蔷薇的味道应该都闻过吧，月季花的味道又同蔷薇有点不一样，是更浓郁又让人很沉静，又不同于玫瑰的无法自拔。

是城市里三月到七八月都有的看，在街道和绿化带里最常见的蔷薇科落叶灌木，品种很多，颜色也多，但花的味道大同小异，多少都带着月季的味道。

我还是喜欢鲜艳的红色，小小的落在枝头，落在绿叶上方，像东北的花袍子，把最亮的颜色都穿在了身上，绿肥红瘦。

车上的风景虽然转瞬即逝，但也是有看过万里山河，我也想踌步于万里山河，可是生活不允许。真实看到过总比虚化的好的多，尽管只是一个瞬间，我也满心欢喜，心满意足。

第一次遇到这样热情的乡民，是在陪夫君一路去送货的一个晚上去到了一个乡间的小路。

还有几百米到达目的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那小路只够过一辆车和一辆摩托车或者电瓶车，不窄也不宽。有很多水田，偶然间还会看到刚刚栽种的秧苗，就是我们吃的大白米。

四月正是种秧苗的时刻，一边是泥土的味道，另一边是橘子的味道，都是我喜爱的味道。刚刚入夜的风凉凉的，上了一个坡道，一路上都是竹子在两边，长的很直，竹子很翠。

路过有人家的地方，一路的竹子就断开了，是水泥路两边的一米的竹围栏，里面是一些庄家菜园。过了那户人家，便又是竹林子，怪不得这地方出竹笋，我是误入竹林的惊鸟。

出了竹林，前面几米处有个很急的急转弯，转过去是一个下斗坡，很斗的坡，用平常的过山车形容也不过如此。收货的那户人家的房子修在了一个高地上，又是一个上斗坡。一脚油门轰了上去，又是调头又是倒车的，为了好下货。

乡间的风清清凉凉，院子旁边种着两棵粗壮的枇杷树，树上挂满了青涩的枇杷，偶有一两个微红的。路边上是一排矮小的橘子树，开门的花，是我喜欢的味道。

那户人家很热情，我们也帮忙一起卸货，我帮不上什么忙，在一旁[衔（gai）扬]（门口高出院子一节的宽边）上，在一个坏掉的凉嘣席上坐在，看他们摆弄着如何把机器卸下来（水稻播种机器）。

又看着阿姨在门前进进出出“怎么晚了，吃过饭再走嘛！我在弄了。”

我脸上带着微笑回应着，又怪不好意思的，又不能拒绝。

我也是个乡下人，在外婆家看的也多，我的外婆也是个热情的人，有人来访，都要留人吃饭，帮忙的就更是拿出好东西去招待。生怕来访的人不吃这口饭或者见外，还会说很多留客的话，要表达的是“来者皆是客，都要招待”。

见面说最多的“吃饭了没？”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人人都知道，就是忙的忘记了，肚子也会提醒我们“该吃饭了”。

放在爷爷奶奶讲的那个饭不够吃的年代，遇到东西奔走的人拜访，也会加以口腹招待。不是“朱门狗肉臭，唯有冻死骨”，这份热情在高速运转的城市不太容易休现。

看到在夜晚吃着宵夜的地方，有的是酒肉饭袋的朋友，或者是朋友，是上级领导，是关系，反正不是朴实的热情。

不能拒绝，怎么可以拒绝怎么朴实无华的人民，乡间烟火，请不要带有任何心思去看他们，要学着忠厚老实去打交道，才会看到人间的善与美。

“快来吃饭，一路上都没有停过，你先吃着。”阿姨叫着我，怕我一个人放不开，还走到我跟前领着我进厨房（厨房和吃饭的地方在一个屋子里），我有点腼腆“谢谢阿姨”拿着碗筷吃了起来。

阿姨做了很多菜，我们来的比较晚，阿姨他们都吃过了。看的出还几道有现弄的菜，桌子上就我一人怪不好意思的。

凉拌黄瓜，青椒鸡蛋，小炒凤尾，土泡椒回肉这些都是刚弄的，还有一个汤：胡萝卜莲藕炖排骨汤。

“慢慢吃，饭在你身后的木桶里。”阿姨脸挂着笑，是慈祥的。我外婆脸上也是常常挂着这样的笑，让我很放松。

“阿姨，好的，我不见外的。阿姨你做的饭真好吃。”不是在说客套话，是阿姨做的饭菜真的好吃。阿姨怕我嫌弃，开始都没有提糖醋排骨，是看我吃的随意，后面才说还有只剩下几个的糖醋排骨是，最后从碗柜里端出来的。

我喜欢吃甜甜的和酸酸的，我拒绝不了糖醋排骨‘就让我来清盘吧’，是真的好吃，外面甜甜的，肉很紧致有点酸酸的，好好吃。阿姨做饭太好吃了，这是我第一次吃糖醋排骨，以前都是嘴上说说，都没有去吃过，也没人会做，我也不太会做饭。

吃到一半了，我的夫君才来，洗了手也坐下吃饭了。

阿姨还说“夏天也会有在这山林里来打野猎的，来我这里歇歇脚。做饭给他们吃，他们给我钱，我都不要的，要了就不一样了。我们乡下其他的没有，饭随便吃。大老远的来，吃口饭还是有的，人不吃饭怎么行……”

有问有答，说说笑笑，是在说一些日常，也会问我们从哪里过来的，也会问货是从哪里拉来的，这些。我喜欢乡间，喜欢哪里的人，喜欢哪里的事物，我会我夫君同他们讲话是直言不讳，实话实说，要是有哪里说的不好，大笑一下就过去了，又是有说有笑。

饭后也交淡过一些生活，在要走了的时候，阿姨还给我拿了好些橘子，我推迟要不那么多，自己在桌子上那了四个，一只手两个。跨过门槛，对阿姨道谢，对院里的那些叔叔们道谢。上了车又向阿姨挥手再见“谢谢阿姨的招待，阿姨的饭很好吃，阿姨再见！”

“下次走这边，记得又来！”

“好！”

实实在在的农民，都有一颗真诚的心。

晚上的道路上，车灯照过的路边上，有很多很多三角梅。不是我在成都看到的那种三角梅，这里的有点不同。

水田里有人打着手电筒在抓黄鳝，我以前小的时候，也有去抓，同比我大的同村哥哥。

是一棵一棵的，一个主干就有五到十公分那么粗壮，整个就是一花木树。开满了血红色的花朵，红肥绿瘦。

晚上的光不好，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多头小玫瑰，在路上停过车（小货车后面的门一直在响，就下去看了看），我就趁着这个时候，也下了车，我看那个红了一树的花，原来是三角梅。

花比较小，跟我平常在成都看到的，朵花要比成都的小一半的样子，一路都只有红色。成都的三角梅有玫红色、大红色、蓝紫色，这三个颜色。

纳溪的这个品种的三角梅真的很漂亮，花开的很满，主干又直又壮，不修剪的抽出几条枝来，像瀑布自上往下流，绿绿红红交错着。

纳溪是真的喜爱三角梅，一路路的都是。

经过翠屏区，找了个旅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刚好中午接到了一个回成都的单，吃过饭就上路了。在回去的路上，夫君同我说他没有睡好，总觉得有蚊子在飞，又说我睡的很死，到处滚。

‘可能是空气不太流通，我有点缺氧，才会很想睡觉，超闲的那种。我睡觉还是很有警觉性的，不会睡死。’旅馆里面空气不好，我却出奇的想睡觉，感觉很轻松。人在缺氧的情况下会一身轻松，是反应力变弱了，思考也跟不上脑子了，才会觉得一身轻松，很放松（这就是脑子缺氧）。

四月的太阳尚且如此（31℃），七八月可要怎么过啊！我在四月半感受到了叙州区的夏日炎炎。匆匆回家路上2点50分路过翠屏区（32℃）烈日当空。迟到，四月的春天留不住了。

去年这个温度，来的不是那么早，至少还花季还很长。炎热去得也迟，有熟透了的秋天（体感40℃），我越来越不喜欢夏天了，因为这个太阳越来越不放过我了，我也很倔犟。

像无处宣泄怒火，把我烤了，熟鸭子嘴硬。

我：“这么过”

我同学：“缸里过！”

我朋友：“麻木。”

我：“讨厌没有边的太阳。”

我的手有病（手汗症）。

是手不能离开卫生纸的那种状态。

有点温度在手，手就没干过，管它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在我手里都是小垃圾了，自带的滋润啊[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冬天都不放过我的那种缺德。

洗手洗成洁癖[刀][心]

温度一高脸上也会特别敏感，像蚂蚁在脸上爬来爬去，痒死了。没有隔离霜，我不敢面对空气。

越来越讨厌夏天了。

有天气提示，云南那边40度了。我滴乖乖，去年去乡下山间避暑，今年不放假，去死吧。

我到是有点期待了，今年的最高温度能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