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象公园
夏天的时光如矿泉水般明亮而又乏味！
夏至后，千年鱼再次来到了人民公园。
他很高兴看到这儿的景象并无太大改变。门口卖冰糖雪梨的姑娘依旧身着一身淡黄色的制服在叫卖，真是有声有色有味道的风景！到处是绿色的植被。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让他回想起高考时所经过的那些下午。
那样的午后，他拿着凉席随便在树下一躺，头顶的天光穿过晃动的树叶，梦想他的未来定比这阳光更加耀眼。又或者时漫无目的在那个陌生的校园里观光。在一栋宿舍楼前，他看到有人在以四毛钱一斤价格收的旧书，书堆的就像小山一样高。还在另一个地方，他还看到了公用电话亭。
very classic and fashion。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
他有模有样得把话筒扣在耳朵上，又随便的拨了个110。结果里面只传来嘟嘟声。只因考试还在进行，所以未来无法接通。
那些看似重要的事物早已模糊不清，比方说那些命运攸关的试题，还有那些个考场。想起来也真够神奇的，四张试卷拼凑起来，就成了传说中的魔毯，把他从考场接到了这牛顿市，来到了魔兽学院。
要是考试的分数就是他青春的分数，他的青春可真算不上合格。但那有怎么样呢？试卷上的那些错误只是青春里所犯的错误的一部分，那些让人扎耳挠腮的题目也是成长的烦恼。
有的迎刃而解，有的随风消散。
遗憾嘛？是不可能没遗憾的，这辈子都要觉得遗憾的。不然现在他也不会每看到天空中云彩，就想起了数学卷子上的空白
“哎！又到了高考的时间呀！”
千年鱼一声叹息。阿富汗问：
“我记得前年不是考过了吗？怎么还要考呀？”
“不是我考，是别人要考。”
“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一次让所有人考完不就行了。”
千年鱼有些郁闷，本来不想理它，但过了会儿还是怼了句：
“为什么你外婆先是生了你妈，然后又让你妈生了你，而不是把你妈和你一块生出来，反正都是生嘛。”
没想到这句气话却捅了马蜂窝，阿富汗听后怅然若失，百思不得其解，激动的拉着他问答案。他可是真后悔勾起了这个笨蛋的好奇心。为了避免和它纠缠不清下去，就敷衍了它一句：那还不是因为营养跟不上嘛！
阿富汗这才若有所悟。
公园总共有三个门，他们从东门里进来。眼前面对的是横亘在门前的假山，这假山是硬生生用土堆起来的，足四层楼那么高。山体本被踩的光滑紧致，上面种植的绿树已成气候，俨然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
清风徐来，耀眼的叶片发出海浪般的声音。
他隐隐伤感起来，从这喧哗里，他已嗅到日后必要凋零的况味的。人比树叶要活得长久，但依要随季节的律动被社会的规则分割，不断的经历离别之伤。而人离别和树木落叶差不多。
这山横贯在公园门前，几乎遮蔽主要是包围了公园的东南部分，在它臂弯似躯干里侧拱卫有一小片的草地。那儿是他每次来这儿的必到之处。很快他们他就俯冲下来，像是饿坏的山羊来到草地上。
“宿舍里那张是我的小床铺，这块草地是我的大床铺。”
现在他又坐在了他的床铺上，摸摸这儿看看这儿，恨自己不是只山羊，不能乱啃一气。
“你说，咱们第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呀！”千年鱼问。
“好像是你到这儿得第一个秋天吧。”阿富汗说。
他记得当时这片草地有点枯黄，干燥舒爽，而草地边缘的栗树叶子泛着猩腥的红色。他还特意用手机拍了照，像素不高，拍出来那些树冠雾蒙蒙的，有点复古。
现在的青草正值青葱，无奈阳光却讨人厌，不久太阳就照在了他们头上，他们晒得有点受不了，便爬回到土丘上。
山顶绿树成荫，凉风习习。他们俯视然后站在山顶瞭望公园深处。
这个公园很大，即使这么高也难以览其全貌。数不清的河流，湖泊，桥梁，以及小径杂将公园分割的支离破碎，简直就像是个迷宫，加上游乐场纷乱的噪音和拥挤得人流，人像是被催眠了本能的移动，对它的认知也就愈发迷幻。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把路线摸清，所以每次来遇到的风景都不同，以至于有时他会把梦里的情形安在这里。
现目光掠过草地边缘得那片栗树林，穿过树林先看到的是游乐场。航天飞机，海盗船，法老惊魂，鲤鱼吐乒乓球，卡丁车，八戒过山车，旋转木马等。另外好像有个大摩天轮。下面有个喂鸽子广场。游乐场里还混杂着些卖小商品的，帐篷，充气的锤子，幽灵的面具，塑料风车，气球，石膏做的雕塑等，全是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游乐场的东北方向是个巨大的湖泊。也就是已塌方的地下黑森林广场的上方，水上搭建有亭子，老年人聚集在上面拉二胡弹唱唱。湖泊的中央还有一个长着好多的刺槐小岛。中间则是个院子。灰色的水泥墙看上去和普通的民宅差不多，但里却是个动物园，看家巨兽是条热带巨蟒，十五块钱的票价根本无人问津，也不知里面的蟒蛇饿死了没有。
儿从游乐场往西则乱七八糟的。有时看到的是一个大鱼塘和镜子迷宫，有时会遇到一个竹林环绕的石榴园，里有个用石头雕刻的大石榴，简直和台上老君的炼丹炉差不多。老头把他的菜园子用枯竹杆扎成个八卦迷宫，竹竿上种着许多豆角。迷宫的中央是一小片番茄，一个人花五块钱就能进去摘番茄。前几日他就进去过一次，非但没摘到番茄还被困住出不来了。他请求老头把它带出来，老头却说：
“再给我十块钱，我把你带出来。”
千年鱼被惹恼，就拔他的豆角。老头心疼的只咧嘴，赶紧把它领了出来。
另外还有市美术书法协会的别墅，用鹅卵石镶嵌的大花坛。
他像只黄昏时猫头鹰似把那些地方过了一下，。
“来吧，今天我必须把这儿给摸清楚。”
他们朝游乐场猛冲过去扎进了人类的海洋，很快就失去意识，回头就看不到阿富汗了。
一片荒凉干涸的空地上一棵长皂荚树映入眼帘。这是一个个观赏性鱼塘。
夏季这皂荚树的树冠比以往时候都要茂盛，不仅巨将绿荫从岸边一直延伸到水里，其发达的根系也从地下伸到池塘边汲取水分。树下面靠着一个中年塘主，专卖饲料给游人以牟利，此时靠在树旁懒洋洋的睡觉。
密密麻麻的锦鲤如嗷嗷待哺的孩子张大着嘴接食物，那架势和抢篮板球差不多。其中黄色的数量最多，个头也最大。红色的数量稍逊一筹，体型与黄色的不分伯仲。当红黄鱼在相互争得不可开交时，作为异类动物的黑鱼则形单影只身形萧索的游离于外，悠然恬静如陶渊明一般。
“快看快看，这个鱼最大了。”
一位头带白色遮阳帽的妇女叫道，还硬扭着旁边儿子的头去看，儿子则神情木然。
女人指着一条黄色大鱼。凭着体型巨大，很快它已吃饱，闲来无事正学着城管的摸样维持秩序。这时听到女人的夸赞便想表现一番，不停把肥壮的身体往鱼群头上压——像蹭痒似的吓捣乱。
千年鱼本来就对黄鱼反感，觉的它们就像是从鬼神的祭坛上跑来的，现在见它们如此跋扈，心里更是不快。
有一只身材相当的大红鱼看到黄鱼受到美女夸奖，于是赶紧游过来表现，不停的甩着尾巴在水面乱拍。
啪嗒——啪嗒——啪嗒！
一个没注意溅起的水花打在女士的脸上，把人家的装给弄花了。这女人顿时花容失色，朝水中像是只猿猴般张牙舞爪，破口大骂，吓得这鱼吐了个泡，灰溜溜的沉入底。千年鱼心想，原来沉鱼落雁是这么来。
水里像有另一个世界呀。
黑色的树干如悬崖般俊俏冰冷，蜿蜒曲折直入太虚之境。忽然有块黑色的石块往上猛冲过来，最后在水面激起圈圈波纹。千年鱼这才回到现实，原来只是片叶子。随即被一条黑鱼咬住，叼到水底消失。
“黄鱼尊贵，红鱼富贵，黑鱼高贵。”
一股寒气袭来逼迫的他离开。就在这时，有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在树旁买了袋玉米粉摇摇晃晃跑了过来，模样甚是可爱，千年鱼便停步，想看她如何喂食。只见女孩儿费劲地撕开袋子，顿时就想把鱼吸引过来，然后手一抖，一整袋玉米粉全倒了下去，措不及防好多鱼被呛的咳嗽起来。
堂主见宝贝鱼遭此不幸，就瞪了女孩儿一眼，小女孩儿就吓跑了。
千年鱼找了块石头扔进水里，刚想走，谁知这堂主忽然出现在它身后，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去你妈的吧。”
千年鱼抱住鱼塘主的双腿一使劲，就把他掀到了水池里，然后撒腿就往东边的树林跑。池子顿时白浪滔天，堂主像只大鱼翻腾几下后狼狈上岸，然后来到树旁，从树上抽出一把长刀，飞身就朝千年鱼追去。
湿淋淋的衣服如鱼鳞泛着光。
千年鱼慌忙逃窜，最后在动物园附近才把这人甩掉。
这时看见一个特别大的院子。这院子是用铁栅铁篱寨围起来，然后他就寻找这个园子的们在哪里，最后就来到了北面的竹林。这时她竟然看见她的羽毛球老是从一辆黑色小汽车里出来，然后就从铁门里走了进去，不久里面传来了音乐的演奏。
千年鱼围着这院子转圈，后来终于在其西南角处找到了一个缺口。这缺口那儿本开是有一条水沟作为屏障。可因最近日天气干旱，水沟干涸，他就很容易就跳了过去。
院子里放着好多的水缸那么大的花盆，里面栽都是木本植物。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坐落在院子中央，楼门口放着一头石狮子，音乐就里面传出来的。
千年鱼慢慢的朝那楼走近，这时从楼里出来一个手端盆子的老太太。老太太身子佝偻的很厉害，看见千年鱼甚是惊讶生气，随即喊道：
“不得了了呀！快来人呀，有人进来了呀！”
随着来太太叫喊，小楼里的音乐立刻就停止，然后有几个男生从二楼窗户伸出脑袋。这些男生他都不认识，但他们却好像认识千年鱼，随即向他打招呼。千年鱼害怕羽毛球老是会看见他，也不理那些男孩儿，转身就往外跑，终于又从那个水沟跳了出来。
一又回到那个游乐场。他就看到了阿富汗。它正站在路仰着头一动不动看着摊位上的哈密瓜发呆。
“难道从走失到现在，它都一直在盯着人家的哈密瓜？”
千年鱼过去买了五斤哈密瓜，切成块用塑料袋儿提着。再看阿富汗，它竟然还在仰着头看。
“哎！哈密瓜在这儿呢！”
阿富汗这才回过神，和千年鱼一块坐在一个长椅上吃起来。
“刚才我们分开后你一直在看人家的瓜嘛？这可太没出息了啊。”
“那儿有啊！再说我也不是看哈密瓜！而是看树上挂的那个人？”
千年鱼一听就奇了怪了。马上朝果摊后看去，却并未见有什么异样。
“你吓唬我吧！”千年鱼说，
“没吓唬你。那个人披头散发的挂在那儿，还和我说话呢！”
“她给你说什么啦？”
“她刚开始喊我的名字。我就问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就说她还知道你的名字呢。她还劝我说早点离开你，要不然以后准得遭殃。然后你走了过来，那人就消失了。”
“鬼的话你也信？是我跟着你遭殃还差不多。”
这时太阳已来到了方。它们不远就是喂鸽子广场和摩天轮。逆光看去，树上那纯白的鸽子和摩天轮的五彩车厢组成了一幅温婉浪漫画面。很自然的，他诗兴大发，他就准备写点东西。
苏幕遮-见公园摩天轮
摩天轮，秋光里。好像月饼，与朋共分取。红橙黄绿青蓝紫。青春蜕变，余壳在风里。白轮毂，交相错。不染凡尘，几何证明题。这个时代了不起。咱也不懂，愿我亦如此。
一首词应运而生。犹豫是否该破费体验一次时，忽然又看见了那个鱼塘主。这么长时间了，他依旧心绪未平，还穿行在人流中找他。千年鱼赶紧低下头吃瓜，直到他走了才抬起头。
“别吃了！”
他把没吃完的瓜兜起来说：
“别吃了，我带你去体验摩天轮，等到上面再吃，才有意思。”
The secret of sky，天空的秘密，这个摩天轮的名字。
摩天轮缓缓地转动。当他们买票时，竟然一个人都没，这让千年鱼有种上当地感觉。可是开工没回头箭，很快他们爬上摩天轮了。
关于摩天轮这玩意儿，他只知道是美国费城为迎接世博会而发明的，而且据说这东西和艾菲尔铁塔的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看摩天轮作为整体如此恢弘雅致，到了单独地座舱里就很简陋，甚至说有点寒碜。里面就设置了两个椅子，面对面大概能容四个人。上面还贴着提示牌，严禁摇晃包厢和蹦跳。由于上半部分是透明树脂已风化地十分的模糊，只能通过窗户来看风景。
随着座舱吱吱呀呀的缓慢上升，他真有点像是建筑工人的感觉。这时阿富汗就想拿哈密瓜吃，接过立刻被千年鱼制止。
“还没升到高出呢，待会再吃。”
摩天轮离一棵树很近，枝干从窗口掠过，然后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升到最高处，此时树冠地末梢已来到脚下。这摩天轮也就十来层楼地高度，但奇特之处在于，上面的人会微微感到一种托举感，就是坐在椅子上被人举起来地感觉。
阿富汗开始吃瓜，而千年鱼则是观赏风景。
正下方广场上的鸽子就像爆米花般大小。而那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地迷宫终于完整的展现出他眼前。人们像是蟋蟀穿梭于树林间穿行。在那样地角度，湖水好像随时会洒出来似的。五颜六色的汽车趴在路上行驶。有公的，也有母。每到十字路，它们就像动物般乖巧可爱的停住。
再往远处——其实也看不到什么了。千篇一律高楼中间夹杂着一些破败地小屋。那是真正穷人地房子，腐朽地真和残枝败一般。耳边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千年鱼惊的一回头，见原来一只鸽子撞在了他们包厢玻璃上，随即弹起来飞走了。
千年鱼这才松一口气。
驶过制高点后座舱开始走下坡路。千年鱼有点失落，觉得这二十五块钱花的不值当。
“哎！感觉怎么样！”。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转头见是对面包厢里的游客。千年鱼立刻害羞起来。对面包厢里坐的是三个女孩儿。虽然看的不清楚，有个女孩儿边吃苹果边痴痴的笑着，巨大的红苹果把半张脸都遮住了。
“不是很划算！还没怎么看呢就要下来了。”
千年鱼觉得没必要隐瞒自己的想法。
听他这么说，这时最外面那个高个又高冷姑娘也抬起头来，三个人面面相觑。
“那我给你来个划算的。”那个小女孩儿说。
千年鱼不懂她什么意思，接下来就见她把苹果一扔，手忽然伸出窗外就拽住了一根柳树枝。摩天轮的直径很大，在杠杆作用下，摩天轮就这样硬生生被这姑娘拽的不能动弹。接着轮轴那儿传出咔轮咬合不稳的震颤，致使整个大轮子都摇晃起来。
“哎呀！这轮子要倒了，咱们要被拍死了。
”阿富汗急的大喊大叫，也顾不上吃哈密瓜了。
被阿富汗这已吆喝，他也有点沉不住气。手紧紧的抓住里的扶手。在这生死关头，对面的包厢里却响起肆无忌惮的笑声，那么狰狞可怖，简直就像是杀手。
好在这恐慌只是持续不到半分钟，最后随着传来绷断的声音，震颤终于消失，一切静止下来。千年鱼喘了口气，回看阿富汗，他已不知何时夺窗而逃了。
他低头看着下面的高度，心想它千万别摔死。
千年鱼一落地就去找阿富汗。这正好广场上的鸽群不知发哪门子神经，忽然扑棱棱飞起，翅膀如子弹般从耳边飞过，吓到瘫倒在地上。最后找了几圈才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它正头朝下插在垃圾桶里千年鱼赶紧把它拽出来。
“你看，这就是你行事莽撞的结果！”
阿富汗没吭声，默默的钻回垃圾桶找回了自己的哈密瓜。回望周围，这时那三个罪魁祸首——也就是那三个女孩儿也已下摩天轮，正在和售票大妈理论。千年鱼见阿富汗的腿流血，就带着它去索要赔偿。
“你看你，把俺家的摩天轮给弄坏了，你得赔。”
售票大妈手拿断了的链条说。
听大妈这么说，只见三女孩儿当中只有那个高个子认真听着，她应该是老大。另外两个女孩儿则都有点魂游天外。刚才拉柳条的那个应该是老二，此时一副知错能改若有所思得样子。而样子看着最小的那个像是老三，抱着洋娃娃，看着还有点懵懂无知。
千年鱼认出来了，这老三就是刚才在鱼塘边喂鱼的女的。
最后那个高个姑娘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事情这才摆平。
然后她们转身来到等候在一旁的千年鱼旁边，没等千年鱼开口，率先开口说。
“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只是闲得无聊，给你闹着玩的，没把你给伤着吧。
接着那个老二蹲下身把一个手绢绑在了阿富汗的腿上，
刚才在摩天轮上千年鱼就刚觉这几个女孩儿气质不凡，现在更被她们的美丽给倾倒。尤其是那个老二，不仅漂亮，而且还温柔陈静。给人以相见恨晚又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心想：
她们像是一群特务。
“没事，回去我找个地方给它拍个X光检查下就行。花不了几千块钱。”千年鱼说。
那个高个女孩儿一听要拍X光，赶紧掏出三百块钱给他。
千年鱼没有推辞。然后她们相互做介绍。千年鱼这才了解大致情况。她们三个是姐妹，高个子是老大，叫雪花，拽树枝的叫雪球，排行老二。
而那个最小的叫雪车。
千年鱼看她们的皮肤很好，和本地的气候很不相符，就问她们是哪里人。
“布宜诺斯艾利斯，来这儿旅行。”
一听到这个名字，千年鱼不禁对她们刮目相看。同时又对她们不远万里来这个城市的真实原因充满怀疑。
“怪不得身上有股西太平洋海风的味道。多么芳馨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