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次催眠
我呆呆地看着屏幕，这一切太过离奇，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难怪仁哥会用“超自然现象”来描述，这特么哪里能和科学沾上半点边？又是咒语又是手诀的，最不要脸的是——还特么有法阵。总之，这一切完全冲击了我的世界观。
“现在，你满意了吗？可以告诉我催眠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了吗？”夏小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一个叫君莫笑的修士在闹市杀人。”我淡淡地说。
夏小云听见“君莫笑”这三个字，好似并不陌生，有一种听闻熟人名字的感觉，只回了个“哦！”
我又淡淡地说：“你好像认识君莫笑一样？”
夏小云立刻捂着嘴笑开了花，说道：“怎么可能？他是神，地灵的神，我怎么可能认识？不过，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字。你能看见他的记忆，证明了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
“什么猜想？”
夏小云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认为意识能脱离物质而存在吗？”
这个问题我太熟悉了，甯长生以前说过，只要找到先天“信息”做为载体就能“神炁结合”。在贵州平整地上，以熊田林和林世云为代表的所谓“无名组织”也在做这方面的探索。不过，当时仁哥的出现，已经证明了那是一个骗局。
综合过往的经历以及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我略一思索，说道：“意识不能脱离物质而存在！”
夏小云又接着问：“那你认为意识能转移吗？”
我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至少目前的科技办不到。”
夏小云笑着看着我说：“以前我们就知道有‘君莫笑’这个意识体存在，它被保留在一种圆形的特制容器中，等待合适的载体。而‘无名组织’和徐长老在视频中的行为，就像是正在转移‘君莫笑’的意识进入你原本的身体里，不过被甯长生打断了进程。我一直怀疑‘君莫笑’的意识和你的意识都一起被甯长生转入了他自己的身体里，至于原因，我肯定不知道。也就是为了检验我这个猜想，我需要对你进行催眠。”
夏小云一边说一边面对着我弯下腰，双手撑在我坐的椅子扶手上，脸靠近我的脸，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说道：“既然你拥有君莫笑的记忆，那么已经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也因此，我还想对你继续催眠，因为我怀疑你脑中应该还有甯长生的记忆。”
在夏小云凑过来的时候，我很尴尬，慌忙转移视线，却无意间瞟向了她的胸口——低胸装此时好像快要兜不住那两颗即将脱颖而出的果实。两颗果实之间，仿佛有纹身，也可能是胎记，不过鉴于是女人的胸部，我不敢细看。
就算这样，夏小云还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所在，赶紧起身，娇斥道：“往哪看呢？你就说答应不答应？”，边说边捂着胸口，起身后继续整理上衣。
我立马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离我这么近……”
夏小云笑道：“好啦，不用解释了，说正事儿，可以再进行催眠吗？”
“应该可以吧！”
夏小云又捂嘴一笑，说道：“什么语气？好像我逼迫你一样？你坐好。”，说着又去客厅倒来一杯水，连着蓝色药丸一起递给我。
我熟练地再次咬碎药丸，用水送下肚，然后摆出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等着夏小云催眠我。
一如先前，夏小云还是让我全身放松，还是用语言对我进行引导。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故意抵抗，所以这一次意识很快就坠入她所描述的环境中。
接着，时空转换，我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群山巅，身后是一个亭子，身前是悬崖，由于云雾遮挡，深不见底的样子。
“该还债了，李长春。”，一个声音突然刺破了这里的宁静。
我寻声望去，一青衣男子立于云雾间，正看着我，显然是他在说话。青衣男子五官尚且俊俏，可惜左边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眼神可怖，似乎是来寻我报仇的。
见我看向他，他立时笑了起来，手上掐起手诀，嘴里说着：“李长春，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青衣男子话音刚落，便凭空幻化出七八柄青色短剑，悬浮在其周身。
接着，他手掐剑诀指向我，那七八柄短剑便如被他喂养的恶犬，随他手势直奔我而来，快如闪电。
我本能地想抬手抵挡，发现我不能控制这李长春的身体，一如我以前以君莫笑的身体观察世界一样。
但那些剑并未刺伤我，它们在我身前一尺处被无形的墙挡住，虽然震动得猛烈，却再也进不得一寸。
我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的利剑，许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君莫笑，何为道？你一直追求力量，须知这是本末倒置，镜花水月，终将陷入泥沼而不能自拔。”
什么？眼前这位青衣男子就是君莫笑？我不禁开始仔细地打量他，亏得我以前还以他的视角观察过“神弃之地”——醉卧城。
震惊之余，我又猜想，那我现在的身体一定就是甯长生的。原来甯长生的真名叫李长春，难怪他喜欢用甯长生这个名字，长春本就有长生不老之意。看来，还真如夏小云的猜想一样，我真的有甯长生的记忆。
“哈哈……好一句何为道？道法自然，无为而逍遥，可你们为何要执意绝地天通，人为干预自然法则？为何要制造一块‘神弃之地’让人们自相残杀？”，君莫笑嘴里说着话，手上的手诀却掐个不停，突然大喊一声：“镇仙印！”
他话音刚落，空中突然传来破空声，我抬头看去，如一座小山一般大小的印玺正朝我所在山巅砸来。
根据万有引力计算动能，这种情况应该不仅仅能把我砸成肉酱，说不定会因为能量太大产生爆炸，我会被气化都有可能。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啊？人力能操控这种程度的能量吗？
虽然我做为观察者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我的身体依然淡定得一逼，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就跟个傻子似的傻站着。
“别怕！一切都是记忆，是虚幻，伤害不了你！”，遥远的地方又传来夏小云的声音。
夏小云的声音响起后，周围的画面被定格了，连那小山般大小的印玺也悬在半空中。可我依然慌乱，一座山悬在你头上，又马上要掉下来的样子，那种压迫感是没法用语言来描述的。首先心理上的恐惧就不受你控制，就像你明明知道噩梦中的鬼是假的，但你依然害怕它一样。
所以，我在甯长生的身体里不断地喊着：“让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然后，又传来夏小云的声音：“我数到三，你便会随着我的声音醒来，一……周围的时空开始褪色……二……你已经脱离了那个时空……三……醒来！”
如夏小云的语言引导一样，当我听到三的时候，感觉意识重新慢慢地回到身体里。
“有没有看到甯长生的记忆？”，见我醒来，夏小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
我力竭虚脱似的醒来，无力地对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