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以，这些死去的人，为什么会被刻在喷泉上呢？”白辰回头看了看，又问道。

“我不太懂那些生死之事，但……”星夜面无表情地也回头看了看，微笑着对白辰说道，“可能，他们也不想离开吧。所以，才亲手将名字刻在了上面。”

“亲手？”白辰震惊着站定在那儿。

“嗯，毕竟，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也不像是用来让别人记住的。”星夜说着便走开了。

白辰不解，但他也不想过问太多。奇怪的事，好像在这几天常常出现。人，怎么会亲手为自己刻下铭文呢？

没走几步，他们便来到了那座奇怪大楼的一个正门口。巨大的淡蓝色玻璃门，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打开又要怎么才能关上的。

走近，踏入，前方光线瞬间变得明亮。纯白的高大墙面，无垢，光滑。透亮的窗，洒入阳光的角度正正好，不刺眼，只觉温暖、舒适。这一度让白辰觉得好似来到了天堂。

但这并不是亮点，眼前的大厅没有什么空旷感，因为好像都被塞入了各种各样的科技“摊位”。一眼如一个巨大的市场一样，只不过，不那么热闹，大家都在属于自己的透明或不透明的实验室中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

“哇！这些是都是什么啊？好……好有感觉。”白辰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慢慢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张着嘴，眼睛不停地打转着，又不舍得移开。

“哦？什么感觉。”星夜边走边问道。

“满满的科技感。”白辰回答着，抬头看着飘在空中的一个个不同的仓室，有的还在不停地移动位置，与另一个连接，或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

白辰死盯着那半空的玻璃房，心想着这些东西是怎么飘起来的，也没到什么燃烧的火焰。难道是喷气，但没有声音。磁力？还是什么不知道的动力？

“这里是求知区。”星夜无奈地摊摊手，笑着介绍道，“唉，没想到我要担任导游的角色。”

“求知？”白辰眨了眨眼说道，“的确有这意思。”

“借世之所的四大区之一，都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室，很杂，也挺乱的。”星夜摇了摇头说道，“毕竟‘无’也挺乱的，所以没办法。”

突然，一个身穿白大褂人站在了星夜面前，星夜见状也停了下来，和那人笑着招了招手。只见那人愣了一下，又突然指着星夜大喊道：“怪、怪人又来了！！！”

只见大家先是瞬间静了下来，又不约而同的如惊弓之鸟般迅速以星夜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星夜尴尬地傻笑了下，说道：“这么不欢迎我呀，虽然好久没回来啦，但没必要这么膈应我吧。”

“怪人？”白辰不解，只是一味地疑惑。

“好啦好啦，今天我只是路过而已，没事的，安啦。”星夜笑着解释道。但大家并没太在意，依旧躲闪着。

“好歹我也是个调查官，你们就不好奇，我又发现了什么新的‘无’吗？”星夜半闭着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但这招还有些效果，大家都来了点兴趣，全部围了过来。星夜也是毫不兜圈子，将手朝向了身旁的白辰，说道：“这，就是我新发现的‘无’。”

“啊？”白辰不解，只是一味的疑惑。

“嗯。”星夜点了点头，又继续介绍道，“这时候大家就是问了，唉？这不就是个人吗？”星夜笑了笑，食指摆了摆，“不不不，这种‘无’就是如此，外表和人类非常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蛋树！它的身体构造和人类完全不同！”

星夜指着翻着白眼的白辰的肚子说道，“就比如，这里，里面所蕴含的能量十分巨大，完全就是一个可移动的能量源。在此基础上，他可以做到很多事，什么飞天啊，遁地啊，爆炸啊都可以，重点来了。”星夜伸出食指，认真地说道，“毫！无！污！染！”

虽说是个十分廉价的玩笑，但在场的人除了白辰和星夜，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十分起劲，没有人怀疑。哦不！终于有人举手了，是一位女生，她是要质疑吗？

“那请问，他可以维持人类的形态，也是因为体内的这种不知名能量吗？”

“这……”星夜回头看了看白辰，“就需要好好研究了。”

一听到这，有人便按耐不住地自荐道：“那这必须要交给我们共生呀，利用他的能源又可以做成好多事。”

“不，应该交由我们消化掉，这样可怕的东西，一旦无法控制住，太危险了。”一旁的人插话道。

“哪里危险了，这不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还可以毫无顾虑地被带进来看上去就没事。”

“这万一是他的装出来的呢？看这有思想的样子，还说不定是个‘零头’呢。顾新尘就是个例子，你还想让009事件再发一次吗？”

“共生？消化？”白辰朝着星夜看了又看，像是在要个解释。

“这个嘛，你也看到了，每个人对‘无’的看法不同，从而自发地分成了三个不同组别。有的人希望利用‘无’的力量，让‘无’帮助改善这个世界，让‘无’变成‘有’，这就是‘共生’。有的人又认为‘无’就是可怕的、危险的，可以获得和利用它们的力量，但它们本身就是邪恶的，利现存的真实生物永远做不到共存，所以必须毁灭，于是又诞生了‘消化’。”

“这样吗？但你不是说它们是工具吗？”白辰问道。

“呵，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星夜冷笑了下，有些生气地盯了盯白辰，但又像是没事的微笑着。

“那……还有一个组呢？”白辰也有些害怕地笑了笑说道。

星夜没说话，双手打直摊开垂下，用肢体语言介绍着自己。

“你？”

“无所谓。”星夜先是吐出一句，又继续解释道，“‘无’应该怎么活，怎么死，和我没关系，在我看来，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可以了，所以无所谓。被当成工具也好，被毁灭掉也行。无……所……谓。”

星夜咧着嘴笑着，那种笑很奇怪，不同于之前的每一种笑。是一没有感情的笑，装出来的假笑。这也是第一次让白辰觉得眼前的这个是个怪人，神经病一样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