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部大开发20年回顾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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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西部大开发20年取得的主要成就

(一)全力促进经济较快增长,生产总值占全国比重进一步提升

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步入发展的快车通道,地区生产总值从1998年的14934.40亿元,到2002年突破2万亿元,达到20956.70亿元,再到2011年突破10万亿元,达到100235亿元,截至2018年年末,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已经高达18915.53亿元,相比1998年年末增长了0.27倍。从地区生产总值名义增速来看,20年间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增速达12.85%,分别高出东部地区0.95%、中部地区0.88%,高出全国平均水平0.74%。如图1-1所示,分阶段来看,西部大开发前10年,西部地区的生产总值名义增速基本呈现出波动中上升的态势,由1998年的7.50%跃升至2008年的22.90%;受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的地区生产总值名义增速下滑至10.80%,但仍比东部、中部和全国平均增速高出约1个百分点;此后,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名义增速实现快速回升,于2011年达到最高点,增速为23.13%;随着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速由高速转变为中高速,由2011年的23.13%下滑至2015年的5.01%。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和调整,2016—2018年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名义增速实现回升,2018年生产总值名义增速回升至12.22%。西部地区人均生产总值显著提高,从1998年的6736.83元提高至2018年的49835.40元,提高了6.40倍,年均增速达到12.47%,分别比全国、东部和中部的增速高1.03个、1.79个和0.73个百分点。

图1-1 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名义增长率(1998—201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2019年)。

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总体呈现出波动中上升的态势,从西部大开发前1998年的18.00%上升到2018年的20.69%,20年间累计上升了2.69个百分点。如图1-2所示,西部大开发20年来,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整体呈现出S形特征,1998—2005年,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的比重呈稳中有降态势,从1998年的18.00%,下降到2005年的17.11%;2006—2014年呈现出逐年快速上升趋势,到2014年达到20.18%;2015—2017年略有下降,2017年为19.90%,2018年又实现逆势上升,达到20.69%。

图1-2 西部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比重(1998—201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2019年)。

随着西部地区经济的快速增长,西部地区财政收入稳步增长,从1998年的946.2442亿元增长到2003年的1649.5113亿元,再增长到2008年的5159.1905亿元,再到2013年的14444.9465亿元,再到2018年的19022.2200亿元,20年间增加了19.1倍,20年的年均增速为16.19%,高出同期全国增速0.14个百分点(见图1-3)。

图1-3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地方财政收入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二)加快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工业化、信息化水平进一步提升

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西部地区充分利用矿产资源、生态资源和历史文化资源富集的优势,大力发展第二、第三产业,三次产业在总量跃升的同时,产业结构明显优化。如图1-4所示,西部地区的三次产业结构由1998年的24.73∶39.16∶36.11调整为2018年的10.76∶38.33∶50.91,第一产业增加值占比逐年下降,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增强。分阶段来看,第二、第三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以2005年和2012年为界可分为三个阶段,产业结构加快向高级化演进。1998—2005年为第一阶段,这一阶段的第二产业占比提高了2.32%,第三产业占比提高了4.75%,第二、第三产业占比没有出现显著差距。2006—2012年为第二阶段,第二产业占比提高了9.28%,达到50.92%,而第三产业占比则降低了3.23%,工业经济的主导地位不断巩固。2013—2018年为第三阶段,第二产业占比逐年下降,降低至38.33%,而第三产业占比则在2016年超过第二产业,达到45.18%,并在2018年进一步增长到50.91%,第二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相对弱化,第三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不断增强,服务业的经济增长“稳定器”功能逐步显现。

在工业化方面,如表1-1所示,到2017年年末,西部地区实现工业增加值53130.45亿元,较1998年年末增加了9.99倍,年均增长率为13.45%,位居三大区域之首。1998年年末,西部地区工业增加值分别仅相当于东部、中部地区的24.34%、65.04%;2017年年末,西部地区工业增加值已经分别相当于东部、中部地区的31.02%、68.77%。分省域来看,四川的工业增加值居西部地区首位,1998年为1076.35亿元,到2017年仍居西部地区首位,达到11576.16亿元;西藏的总量最小,1998年仅为9.05亿元,虽然呈现出快速增长态势,年均增速达到13.61%,但是2017年仅为102.16亿元。从年均增速来看,陕西的工业增加值年均增速达到16.21%,是西部地区增速最快的省份,陕西工业增加值在西部地区的排名也从1998年的第4位,上升到2017年的第2位;除了云南和甘肃的增速为个位数,其他省份年均增速均在13.00%~16.30%,说明西部地区工业增长相对均衡。

图1-4 西部地区三次产业占比(1998—201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2019年)。

表1-1 西部各省份及三大区域主要年份工业增加值和年均增速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8年)。

如表1-2所示,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总额来看,1998年,西部地区有7个省份为负数,西部地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利润仅为39.50亿元。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地区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大力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工业发展的质量和效益明显提升。2018年年末,西部地区规模以上企业实现利润总额12000.30亿元,较1998年年末增长了302.8倍,年均增速达到33.09%,远高于同期工业增加值增速。其中,四川和陕西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已经突破2000.00亿元。1998年年末,西部地区规模以上企业利润总额分别仅相当于东部、中部地区的3.22%、20.47%;2018年年末,这一指标分别上升为30.34%和81.07%,与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差距有不同程度的缩小。

表1-2 西部地区及三大区域主要年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情况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西部地区在快速发展工业化的同时,信息化程度也持续提升。西部地区重点建设城乡宽带网络、无线通信、互联网、卫星通信等综合信息基础设施,推进电信网、广播电视网、互联网“三网融合”发展,加快宽带网络优化升级,促进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如图1-5所示,2003年西部地区的互联网普及率仅为4.59%,到2007年突破10.00%,2009年突破20.00%,2011年突破30.00%,2014年突破40.00%,到2016年已经达到46.15%,呈现出快速增长的态势。分省域来看,2016年西部地区的内蒙古(52.20%)、重庆(51.60%)、陕西(52.40%)、青海(54.50%)、宁夏(50.70%)和新疆(54.90%)超过了50.00%,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率最低的为云南(39.90%)。[2]

图1-5 2003—2016年西部地区互联网普及率

资料来源: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1999—2017年)。

(三)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投资消费协调拉动经济增长

西部地区持续加大投资力度,固定资产投资保持了持续增长的态势,从1998年年末的504.70亿元增长到2018年年末的176093.01亿元,年均增速达到19.44%。1998年年末,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分别仅相当于东部、中部地区的30.80%、36.80%;2018年年末,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已经分别相当于东部、中部地区的60.71%、85.07%。从省际数据来看,西部大开发20年间,贵州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以23.16%的年均增速位列西部第一,其次是西藏(21.91%)、陕西(21.70%)和广西(20.31%),这3个省份的年均增速均超过了20.00%。[3]

分阶段来看,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的过程。如图1-6所示,1999—2003年,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呈现出逐年攀升态势,从1999年的7.42%提高到2003年的27.34%;2003—2008年,西部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略有波动,但总体保持稳定;由于受到2008年国家“四万亿投资”政策的影响,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长率从2008年的27.25%猛增到2009年的38.21%;2010—2018年,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长率基本呈现出下滑的趋势,从2010年的24.57%下降至2018年的3.76%。

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地区加大了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力度,交通基础设施取得了长足发展,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支撑条件。如表1-3所示,2018年年末,西部地区铁路营业里程达到了52797.0公里,较1998年年末增长了31915.0公里,年均增速达到4.75%,高于东部、中部和全国平均水平;公路里程达到1991735.0公里,较1998年年末增加1528230.0公里,年均增速达到7.27%,也高于东部和全国平均水平,略低于中部地区水平。

图1-6 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情况(1998—201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2019年)。

表1-3 三大区域主要年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9年、2019年)。

西部地区积极响应国家扩大内需的政策,在稳定巩固衣、食、住、行传统型消费的同时,大力发展服务消费、健康消费、绿色消费、信息消费等新型消费,居民消费水平稳步提升。如表1-4所示,西部地区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从1998年的5108.60亿元,到2008年的19857.90亿元,再到2018年的70554.00亿元,年均增长14.03%,分别高于东部和中部地区0.67个和0.52个百分点,高于全国平圴水平0.51个百分点。从省际数据来看,西部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速最高的为内蒙古,高达15.64%;最低的为新疆,为12.05%。西部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最高的为四川,2018年已经达到18254.50亿元,这也是西部地区唯一超过1万亿元的省份;最低的为西藏,2018年仅为597.60亿元。

表1-4 西部地区及三大区域主要年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变动情况

续表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9年和2019年)。

(四)纵深推进新型城镇化,中心城市带动作用显著增强

(1)西部地区把加快城镇化发展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如表1-5所示,2018年年末西部地区城镇化率达到51.65%,较1998年年末提高了17.06个百分点,年均提高0.85个百分点。从省域数据来看,西部地区城镇化增速最快的是四川,年均提高1.76个百分点。2018年,西部地区城镇化率最高的为重庆和内蒙古,均已超过60.00%;最低的为西藏,城镇化率仅为31.10%。1998年,陕西、云南、新疆和广西的城镇化率数据明显偏高,其原因可能是统计口径前后有所变化。

表1-5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城镇化率变动情况 (%)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2)中心城市是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西部大开发20年来,西部各省份以省会城市为中心,加强区域间的协作,推动城市群和城市带建设,西部地区城镇化水平明显提升。西部地区的成都、重庆和西安上升为国家中心城市,城市人口规模均已突破1000万人,城市承载功能日益完善,经济实力和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辐射带动能力持续提升。近年来,四川推动成都与20个市(州)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促进川南、川东北、攀西经济区及川西北生态示范区市(州)在基础设施、产业体系、生态环境、公共服务等重点领域共建共享。重庆以主城区为引领,完善分片区协同发展机制和政策,促进产业协同发展、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公共服务共建共享。陕西以西咸一体化为突破,带动西商、西渭、西铜等周边区域联动发展。云南以昆明为核心,加快推进滇中、滇西、滇西南和滇东南城市(镇)群建设,打造提升民族文化型、生态自然型、沿边口岸型等小城镇,形成“一核、多中心、网络化、开放型”的新型城镇化体系。贵州积极推进贵阳—贵安—安顺、都匀—凯里等一体化发展,推动六盘水、遵义、毕节、铜仁、兴义等中心城市组群发展壮大,以省会为核心、周边中小城市为支撑,提高贵州城市群发展质量。宁夏启动银川都市圈建设,吴忠智慧城市、固原“海绵城市”、中卫交通物流枢纽城市建设步伐加快。

(五)持续加大生态环境保护力度,绿色生态屏障加快构建

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地区以大气、水、土壤等污染治理为重点,不断加强环境保护和节能减排工作,生物多样性加快恢复,水资源消耗得到有效控制,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大幅度减少,生态环境质量稳步改善。如图1-7所示,西部地区的每万元GDP废水排放量不断减少,从2004年年末的每万元GDP需排放3.50吨废水减少到2017年年末的每万元GDP需排放0.94吨废水。

图1-7 西部地区每万元GDP废水排放情况(2004—2017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2018年)。

如表1-6所示,西部地区的二氧化硫、烟(粉)尘以及单位工业固体废物等三项环境保护指标均呈下降趋势。从二氧化硫的排放来看,由1998年的474.33万吨下降到2017年的369.78万吨,年均下降1.30个百分点。降幅最大的为广西,年均降幅达到6.56%。烟(粉)尘排放方面,西部地区在20年间的排放量下降较为稳定,年均降幅为5.08%,其中陕西的降幅最为明显,年均降幅为22.54%,说明陕西作为全国能源大省转型升级加速。1998年,西部地区的单位工业固体废物排放为0.35万吨/亿元,到2017年下降为0.33万吨/亿元,年均降幅为0.26%,重庆和四川两个省份的单位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降幅最为明显,分别下降7.09%和5.44%。

表1-6 1998年和2017年西部地区各省份废气和单位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比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18年)。

(六)深度融入“一带一路”,对外开发开放新高地加速形成

西部地区具有向西、向南开放的天然区位优势。中央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西部各省份着力打造开放型合作平台,促进生产要素有序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市场深度融合,支持西安国际港务区、兰州国际港务区、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区、重庆国际物流港、成都国际铁路港、毕节国际内陆港等功能区提升开放型经济承载功能。从省域来看,甘肃成功首发兰渝、陇桂铁海联运货运班列,实现了西北与西南、中亚与东南亚、“一带”与“一路”的三大联通,中国(甘肃)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上线运行。广西开行钦州至波兰中欧班列,开通北部湾港至新加坡及中东远洋航线,建成西部首个国际贸易“单一窗口”。陕西加快推进“一带一路”五大中心建设,西安至布拉格等14条客运航线、至芝加哥等3条货运航线、至布达佩斯和科沃拉中欧班列开通运营,丝博会、欧亚经济论坛、陕粤港澳合作周等活动成果丰硕。

如表1-7所示,西部地区的进出口总额由1998年的132.79亿美元到2008年的1067.20亿美元,再到2018年的3689.36亿美元,年均增速达到18.08%。从省域来看,仅有青海和西藏为个位数增长,其他省份的增速均为两位数,重庆和四川居西部地区年均增速的前两位,分别达到24.21%和20.69%,增速均超过20.00%。从外商直接投资来看,西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由1998年的23.51亿美元,增长到2008年的120.82亿美元,再增长到2016年的254.58亿美元,年均增速达到14.15%。分省域来看,1998年西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最高的是广西,为8.86亿美元,而最低的为青海和西藏,基本上没有外商直接投资;2016年西部地区外商直接投资总量最高的为四川,突破80.00亿美元,陕西、内蒙古、贵州和重庆等4个省份也突破了20.00亿美元;仅有青海和西藏2个省份没有超过1.00亿美元。

表1-7 西部地区各省份主要年份对外开放主要指标变动情况

资料来源:进出口总额来自《中国统计年鉴》 (1999年、2009年和2018年),FDI来自商务部。

(七)持续推进发展动能转换,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

西部大开发20年来,西部地区积极推动发展新旧动能转换,逐步由以要素驱动为主向以创新驱动转变,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不断提高。如表1-8所示,通过对西部地区11个省份(西藏除外)1998—2016年平均全要素生产率的计算可知,1998—2016年,西部地区全要素生产率(TFP)年平均增长率为8.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0.3个百分点。从Malmquist指数分解结果可以看出,西部地区整体TFP的增长主要来自技术效率改善,其中纯技术效率的年均增长率为4.2%,说明西部地区的产业要素资源的配置更加合理;而规模效率的年均增长率为1.8%,说明西部地区经济增长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实现了“双突破”。

分省域进行分析,西部地区除贵州外的其他省份全要素生产率年平均增长率均为正数。其中,新疆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位列全国第一,达到20.1%。其次是重庆、宁夏、四川,分别为15.7%、11.3%和10.2%,均超过了10.0%。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各省份的全要素生产率持续提高,经济增长质量不断提升。

表1-8 1998—2016年西部地区各省份和三大区域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情况 (%)

注:①数据根据DEAP 2.1计算结果整理所得。
②产出指标以各省份的地区生产总值来衡量,将地区生产总值指数折算为以1998年为基期的可比数据;投入用各省份的全社会从业人员、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来衡量(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采用永续盘存法,将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折算为以1998年为基期的可比数据)。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地区不断深化科技体制机制改革,加速完善区域创新体系,科技创新能力显著增强。如表1-9所示,西部地区的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支出在1999年年末仅为98.03亿元,到2008年,已经达到540.83亿元,而在2017年年末已经达到了1944.34亿元,年均增速高达18.05%,远高于同期其他地区生产总值增速。分省域分析,从总量来看,1998—2017年四川、陕西的R&D经费支出在西部地区位居前列,2017年分别达到561.42亿元和419.56亿元;从增速来看,西部地区增速超过20.00%的分别为内蒙古(27.51%)、广西(24.96%)、重庆(23.73%)和宁夏(21.51%);从科研成果转化指标来看,西部地区的技术市场成交额由1998年的57.67亿元,增长到2008年的214.53亿元,再到2018年的2928.49亿元,年均增长21.70%。分省域来看,西部地区技术市场交易年均增速最快的2个省份分别为青海(32.35%)和陕西(30.16%),增速最低的两个省份分别为内蒙古(9.67%)和新疆(1.25%),仅为个位数增长[4]。2018年,西部地区技术市场成交额最高的为陕西,达到1125.29亿元。

表1-9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R&D经费支出与技术市场成交额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0年、2009年和2019年)。

(八)有效增加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人民群众获得感持续增强

西部地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抓住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完善公共服务体系,保障人民基本生活,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可持续性更强。

从居民收入来看,如图1-8所示,2002年西部地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6820.66元,2009年达到14220.62元,到2018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33312.26元,年均增速为22.61%。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02年的1722.42元增长到2009年的3818.89元,再到2018年的11786.54元,年均增速达到16.48%。

脱贫攻坚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标志性指标。作为我国脱贫攻坚的主战场之一,西部地区贫困人口多,且相对比较集中。如表1-10所示,2010年,西部地区除重庆外,所有省份的贫困发生率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7.2%),特别是西藏(49.2%)、贵州(45.1%)、新疆(44.6%)和甘肃(41.3%)的贫困发生率超过了40.0%。近年来,围绕“两不愁三保障”目标,西部各省份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实现了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贫困发生率显著下降。截至2018年年底,西部地区贫困发生率最低的为重庆,仅为0.6%;甘肃、新疆和西藏3个省份的贫困发生率均超过了5.0%。

图1-8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城乡居民收入总量变动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3年、2010年和2018年)。

表1-10 2010—2016年西部地区各省份贫困发生率 (%)

资料来源:《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2010—2018年)。

就业是民生之本。西部地区坚持就业优先战略,以高校毕业生、农民工等群众为重点,注重解决结构性就业矛盾,实施积极就业政策,提供全方位公共就业服务,鼓励创业带动就业。如表1-11所示,西部地区各省份城镇登记失业率基本水平保持在2.20%~4.70%。分省域来看,1998年西部地区失业率高于4.00%的有宁夏,低于3.00%的省份有2个,分别是云南和青海(由于缺乏统计数据,西藏除外);到2018年西部地区各省份的登记失业率均低于4.00%,失业率低于3.00%的有广西、西藏、甘肃和新疆等4个省份。

表1-11 西部地区各省份主要年份城镇登记失业率情况 (%)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4年、2009年、2014年和2019年)。

教育方面,如图1-9所示,西部地区人均受教育年限1998—2018年累计提高2.22年,总体呈稳步增长的态势。1998年,西部地区人均受教育年限仅为6.56年;到2000年,突破7.00年,达到7.03年;到2010年,已经突破8.00年,达到8.25年;到2018年已经上升为8.78年。从省域进行分析,1998年,陕西、新疆和内蒙古这3个省份,受教育年限超过7.00年,最低的西藏仅为3.34年;到2018年,已有内蒙古、重庆、陕西、新疆4个省份超过9.00年,除西藏外,其他省份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均超过了8.00年。

图1-9 1998—2018年西部地区人均受教育年限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1999—2019年)。

西部地区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和全科医生队伍建设,医疗卫生事业发展突飞猛进。如表1-12所示,西部地区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由1998年的82.40万张增加到2008年的108.13万张,再到2018年的245.42万张,年均增长5.61%。分省域来看,1998年西部地区仅有1个省份的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突破10.00万张,为四川,达到19.10万张,最少的是西藏,为0.70万张;到2018年,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位居第一的仍为四川,已经高达59.89万张,广西、重庆、贵州、云南、陕西、甘肃、新疆和内蒙古这8个省份也突破了10.00万张,仅有3个省份低于10.00万张。从增速来看,贵州位居第一,达到7.48%,增速最低的为内蒙古,为4.20%。从每千人卫生技术人员数指标来看,2002年西部地区每千人卫生技术人员数为2.81人,到2010年突破3.00人,达到3.04人;到2018年增加到6.85人,16年间年均增长5.57%。分省域来看,2002年每千人卫生技术人员数最高的为新疆,达到4.85人,最低的为贵州,为2.06人;2018年最高的为陕西,每千人卫生技术人员数达到8.50人,最低的为西藏,每千人卫生技术人员数达到5.50人。从增速来看,贵州增速最高,达到8.29%,新疆增速最低,仅为2.57%。

表1-12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医疗卫生事业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3年、2009年和2019年)。

西部地区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丰富群众性文化活动。如表1-13所示,西部地区博物馆的数量由1998年的320个增加到2018年的1505个,增加了3.7倍。分省域进行分析,1998年西部地区博物馆数量最多的为陕西,有67个;到2018年,陕西、四川和甘肃位居前三,均超过了200个。西部地区的图书出版种数由1998年的20526种增加到2008年的36037种,再到2018年的64517种,年均增长率达到了5.89%。分省域来看,四川和陕西处于西部地区图书出版种数的领先地位,2018年,四川和陕西两个省份突破了1万种图书出版种数;最少的为青海,仅有520种。

表1-13 西部地区主要年份文化建设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1999年、2009年和2019年)。

按照兜底线、织密网、建机制的基本要求,西部地区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覆盖全民、权责清晰、保障适度、可持续的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逐步形成。如图1-10所示,2000年西部地区养老保险参保人数为1954.7万人,2010年突破3000万人,达到3712.7万人,2018年达到15527.9万人;从医疗保险来看,2000年西部地区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人数为619.8万人,2012—2016年突破1亿人,到2018年达到3.8亿人,突破3亿人大关。

图1-10 西部地区社会保障参保人数(2000—2018年)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1—20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