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续：傲罗&卢修斯来访，惩罚落定

当天晚上科丽安没有告诉罗温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罗温看到报纸后就知道了科丽安的前半部分经历，那个时候科丽安还没有起床，罗温拿着报纸到隔壁寝室讨论。隔壁只有斯凯起了，斯凯看到报纸的第一反应是：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故事。

图丽普也很快起来，要过报纸浏览，嘲笑了一下这位第二次刚出来又进去的安东尼·斯科特。

“科丽安·海郡这运气真厉害，找人练摄神取念都能随手挑中逃犯。”

罗温有点担心科丽安，如果科丽安依靠摄神取念得知他是安东尼·斯科特，很大可能她是看到了古灵阁盗窃案的相关记忆，这是斯科特最近犯下的一起大案，并且她们都有一定了解。但是联系这个人过往的名声，科丽安一定还看到了其他不愉快的事，所以她昨夜心情低落。

这回图丽普对罗温的担忧表示赞同。图丽普总是以嘲讽的口吻称赞科丽安，但确实认可科丽安的本事，她很难遇到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的敌人。然而她没见过人世间的丑恶事。其实她们都是，这座城堡将她们保护还不错。

“有点好奇。”图丽普说。

然后罗温接到了弗立维教授的通知，让科丽安去他的办公室，魔法部的人有些问题要问她。罗温回去叫醒了科丽安。一夜过去，科丽安的心情基本上恢复了，她和罗温说晚上告诉她所有的事。出门前科丽安很快地看过报纸，上面表扬了她。

来的是两位傲罗，其中一位是傲罗办公室主任本人，科丽安有些惊讶，她以为会见到丽塔·斯基特呢。除此之外，瑞克匹克和卢修斯也在。科丽安不意外瑞克匹克的到场，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关心这件事，就算为了看热闹也只是上个楼的事。至于卢修斯，科丽安不知道他是看了报纸来的，还是被通知了另一件事，不过那些可以在应付完魔法部之后再问。

傲罗希望能与科丽安就发现斯科特时的一些细节进行谈话，并对她进行表彰和拍照留念。

一个年轻一些的高个子男人拿着笔记本和羽毛笔，“海郡小姐，你看见了什么，让你确定这个人是安东尼·斯科特？”

“我看到古灵阁的大厅，他被泼了药水恢复原样，面对着瑞克匹克教授的一个画面。我之前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案子，那时候我们还讨论过这个案件。”科丽安回答的时候，看了瑞克匹克好几回，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真是非常的警觉、聪慧，海郡小姐。”主任开口了。

科丽安以一个微笑回应夸奖。

罗基特（Rocket）先生年约半百，他的发型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眉毛浓密，眼球有些突出，勾型鼻，嘴唇上方一条胡子，他整个面容看起来并不和蔼，但他的声音却温和优雅。

年轻傲罗继续询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他是怎样从阿兹卡班逃离的？”

“没有。那是非常短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摄神取念的时候是什么样的，那是一些加速的很快闪过的画面。没有他逃脱的过程，如果你们想知道，可以找个摄神取念者再对他尝试一下。”

“好的。那么，就这样吧。”

加上前后其他琐碎问题，整个询问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小时，结束后，卢修斯替科丽安拒绝了拍照，并且得到了弗立维教授的支持，科丽安正是准备OWLS考试的关键时候，如果她的照片登报，她本人的外貌会让她得到远大于举报通缉犯这一行为的关注。

罗基特先生和他的属下离开后，瑞克匹克也很快离开了，离开前难得的夸奖了一句科丽安。科丽安记得曾听斯内普教授说过瑞克匹克和这位逃犯斯科特是死对头，看到斯科特又进去了她可能挺高兴的。

接下来科丽安要面对她的卢修斯舅舅了，如果他是为了《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来的，那么傲罗与她的对话同样能解答他的所有问题。如果是为了另一件事……科丽安想不明白为什么被通知的不是妈妈。当然，科丽安心里不希望玛利亚知道，卢修斯知道也许比玛利亚知道还要好一点，或许是因为卢修斯不会表达过分的关心，科丽安现在只希望今天之后再不要提起这件事了。

“听说你昨天被欺负了？”卢修斯问科丽安。

科丽安下意识看向弗立维教授。

“我本来以为你舅舅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下午我会和你一起去见斯内普教授。不过，你也和你舅舅解释一下比较好。”弗立维教授说完，示意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到隔壁去了。

“没有，只是有人想欺负我，但是他们打不过我。”科丽安用最平常的语气说。

卢修斯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要怎么问，最后只说了一句，“那就好。”

“卢修斯舅舅，你本来有什么事？”

“你妈妈生病了，刚恢复。”

“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你前几天给我寄的那封信不是真的？”

卢修斯叹气，“她连我也瞒过了。她等好了才告诉我，我很生气，所以……来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病啊？你是不是在骗我，卢修斯舅舅？你生气，但是你告诉我，难道是让我去气她吗？”

“黑魔法损伤。她自己是治疗师，心里有数。”卢修斯将手搭在科丽安肩上，“真的没事了，放轻松。”

科丽安想到玛利亚受伤可能与雷古勒斯的魂器研究有关，又想到那天在奥利凡德见到她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你要告诉我她那天出现在魔杖店是去见我最后一面呢。”

“你妈妈不可能舍得你。”卢修斯说，“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不用担心。”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舅舅？我本来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呢。”科丽安说，“我本来也不会告诉她不好的事，你知道，我从不让她生气。”

“是啊，你可不是个乖女儿么。”

科丽安不说话了，如果他对外甥女的角色有什么意见她就没办法了。

“好了，我知道你有数。还有，下次你在家的时候，她要做什么研究你看着她一点。”

科丽安认真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卢修斯对她说这样的话，让她扮演这样的角色真是有点奇怪。他好像也逐渐把她当做大人了呢。

“我想去看她。”科丽安说。

“现在？”

“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她生病了，和她抱怨一下昨天的事，看看她怎么样。”科丽安晃了晃卢修斯的手臂，“拜托了，卢修斯舅舅，你告诉我，我当然会担心啊。去看看，吃个午餐就回来。”

“我去和弗立维教授借用壁炉。”

“你太好了。”科丽安拍手。

“对了，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科丽安回了一趟家，见到了妈妈。玛利亚看起来一切正常，科丽安放下心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想是不是能让教授不通知家长，让妈妈永远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了，结果几个小时后她竟然为了这件事向妈妈要抱抱。

午餐后科丽安回到学校，还是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她看着时间正好，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斯内普那里。弗立维却让科丽安先行，他晚半小时到，这段时间是斯内普留出来指导她摄神取念术的。

科丽安独自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昨夜睡前她也想过斯内普能给那三人什么样的惩罚，或是她希望他们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捋了捋事情经过之后，她发现只要让他们恢复记忆惩罚就完成的差不多了，或者再给他们一点劳动任务，科丽安完全可以接受。催情魔药以及猥亵行为十分恶劣毫无疑问，尤其是魔药，但是科丽安没有受到伤害，而且把他们打的很惨。不过艾弗里应该被搜寻记忆看看他有没有对别人做过这样的事，如果还有其他受害者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进阿兹卡班也是他应得的。

最后，科丽安依旧觉得，对于意图在身体上伤害她的行为，她不需要谁帮她讨公道。

“教授，我来了。”

斯内普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不同于昨夜的正常的科丽安·海郡。他先提起了她夹在作业里的一篇关于腐蚀药剂的论文，他们达成一致意见，OWLS考试后再进行实验，并且他可以免去她的魔药作业。

科丽安的心情豁然开朗。

然后斯内普问她想怎样惩罚那三个家伙，科丽安照自己之前想好的说了。事实上她很乐意完全交给斯内普处理，她不想在这等着审判那三个家伙，她不关心了。还有和斯内普说话的氛围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上过摄神取念课之后的心理作用，她觉得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令人不自在。

“恢复他们的记忆？”

就像此刻，斯内普洞察的目光直射向她，科丽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这个要求明明很好理解，在他们丢失的记忆里她狠揍了他们一顿。

“你知道吗，海郡小姐？一个技艺高超的摄神取念者能够在你的脑海里放置景象。”

“呃……您接下来要教我这个吗？”

“——可以是虚假的，甚至让你疯狂的……景象。”

科丽安嘟哝道，“您这断句时间有点长了。”然后立即换上正常音量，“我当然乐意学一学，但是我觉得这事不太地道，而且，我不想给他们放什么编造的记忆，我的记忆和他们的记忆总归是不一样的，只是让他们想起来就好了。您看记忆魔药怎么样？”

斯内普又盯了她半天，科丽安差点以为他已经开始篡改她的记忆了，眨了眨眼飘开视线。

“我昨夜已经让他们恢复了记忆。”斯内普把科丽安塞给他的魔药“咚”在桌上，“这是拉斐尔·艾弗里自己熬制的，很有天分，我得说。很遗憾由于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所以我也不好将他送到阿兹卡班。”

“哦。”科丽安说，“那您要不要教我那个放置记忆什么什么的？”

“不，我要教你大脑封闭术。”

科丽安的视线从斯内普转向时钟，“十五分钟够吗？”

“周三晚上，我到时候再通知你。”斯内普拿了一本书给她，“自己先看，我现在可以简单和你说说。整个过程或许需要多次的训练。”

科丽安接过书，坐到沙发上翻看起来，这书不薄，她飞快地看过目录以及前两页的内容，“教授，我需要学到高级的内容吗？还是基础大脑封闭术就行了？”

“你以为基础大脑封闭术很简单吗？”斯内普的语气比平常还要严厉。他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没有，教授，就是问问。”科丽安又翻过一页，上面说回避视线就是关键一步。

“科丽安·海郡，我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不过我真的希望……”斯内普在科丽安身边坐下，从她手里夺回书本，迫使她看向自己，“有时候你可以不要那么自大。”对视上她的眼睛，他问，“你为什么选择喝下那杯酒……”

科丽安瞬间睁大了眼睛。

“——在你发现了它有问题之后？”

科丽安很快收敛惊讶神色，平静地问，“……您怎么知道？”

“你刚刚告诉我了。”

科丽安一手拍在自己的双眼上，倒向沙发。

科丽安记得自己没有给他看这一段，可能是他在问了艾弗里一些问题后推理出来的，无论怎样，此刻的场景也让她更认同了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必要。当她抿下那一口酒的时候，就想了好几种面对关心或责问的解释，但她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责问她，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斯内普。

她仍觉得自己有理，就像她本就不需要他来主持公道一样。她飞快地分析眼前的情况，他不会理解自己的一二三点道理，他就是觉得她轻率鲁莽不顾后果*，摆明了只想骂她，解释反而麻烦。早该表现出难过的样子，他就是觉得她现在能挨骂了，欺负她脾气好，昨晚他怎么不这样咄咄逼人？

半分钟后科丽安坐起来，重新露出美艳双眸——已是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对不起，教授，我错了。”

在拿到专业书的五分钟后，科丽安就放空大脑开始了第一次实践。

斯内普不需要取她的念，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的把戏，心头涌起怒气的同时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晃了眼。多么漂亮的脸，多么恳切的神情，水盈盈的绿眼睛无辜至极。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只可能是她对面那个人的错。

斯内普抿了抿嘴，回到办公桌后面，又“咚”了一下那个魔药瓶，“你觉得这是什么劣质魔药？在你完全不了解它的情况下？或许在魔杖决斗中十个拉斐尔·艾弗里也打不过你，你确定你了解他的魔药水平？是啊，你的魔药水平也是高超的很，刚刚才说到可以免去你的魔药作业……想一想我哪里有这样资格？我怎么忘了，事情永远在了不起的科丽安·海郡的掌控之中，我这个卑微的魔药师能让她称一声教授已经是三生有幸，实在不该妄想让她承认什么她从没有过也不可能犯的错误。”

“教授……”科丽安站起来朝他走去，再不敢出声，微蹙眉头，仍是以恳切的眼眸看着他。

“收起你那假兮兮的眼泪的吧，你以为我想听你虚伪造作的道歉吗？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善于伪装，嗯，天才小姐？我猜，你觉得你现在就可以用大脑封闭术对付我了，看在梅林的份上，了解你那点心思用得着我用摄神取念？我根本不用看你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斯内普的声音越发尖刻，“什么迷情剂，我又不是没喝过，下药下的如此拙劣，酒里掺这么两滴算什么，全喝下去我也不在话下，要是这个罗里吧嗦多管闲事的教授没出现我早就把那帮人打进医疗翼了，他不会以为他在帮我出头吧？”

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说中了科丽安的想法，只是更过激一点。科丽安连连摇头，“对不起……”她拉他的袖子，这回恐怕是真心实意的。哪怕是因为让他这么生气，她也要好好道歉，他总不会是为了骂她而骂她的，或许他最开始只是想告诉她那魔药的厉害，是自己用惯了的那套假服软的操作气到了他。

“我真的只喝了一点点，很少很少……”科丽安晃了晃他的手臂，“我没有小看它，教授，我刚刚只是，只是不想你骂我……我回来不是马上找来解药了吗？我肯定再不会这样的。”

“松开。”

“哦。”科丽安退开几步，对他投出一个绝对真诚的请求原谅的眼神。

斯内普失去了继续为难她的兴致，摆了摆手让她去坐着。科丽安仔细看了一眼那个被他吹捧的迷情魔药，当然，瓶子是看不出什么……

“怎么，想尝尝？”

科丽安摇头，一愣，鬼使神差地攥了攥自己的领口，当斯内普领会到这个动作的意思，一瞬间愤怒地几乎涨红了脸。

“科丽安·海郡——”

“啊啊啊——别扣分，别扣分！我的问题，我走，我走。”

敲门声响起，两点钟到了。

科丽安跑过去开门，正是弗立维教授领着三位犯罪嫌疑人。

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解决，斯内普早就做好前期工作审问过他们，弗立维显然也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这会大家到齐只是一起听听弗立维教授的最终判决：两周内七次劳动。

结束后科丽安马上逃离地窖，斯内普最终也没有和科丽安简单说说大脑封闭术，当然，他也不想说，反正，无论如何，不止周三，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摆脱不了科丽安·海郡。

*注（学单词）：轻率鲁莽不顾后果，reckless，原剧情里斯内普某一次形容瑞克匹克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