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岭下的缸饼店

岭下这一条街上，才八百米不到的地方，就有三家缸饼店。这个饼的制作，是放在大缸里贴边烤的，缸中间用木碳煨。烤熟了，用铁钳捡出来，拿纸袋包着，热热地吃。甜的咸的都一个价，一元。比上海的便宜一半。

从龙泉桥往上走，差不多一里路，过了广利桥，就算到了集市。第一家缸饼店在左手侧，老板娘是一张圆脸。只要是走过，她总是看着你说到，要甜的还是咸的？她还有个杀手锏，就是含肉糜的缸饼，出缸时香气横溢。当地的猪肉出了名的香，这饼也贵，卖到两块。

再沿街往上走，右侧就是第二家缸饼店。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女，她那屋子左边放着做饼的桌子，右边安着大缸。这门面太宽敞，中间可以平排走入四个人，屋内却很简单地放着一些农具。我吃过她家的甜饼咸饼，还会问问生意如何。她总是说，这里没游客，人流少，生意没法做。到了暑假时，她儿子回家帮忙，那时她脸上就舒展开来了。

第三家店没有店面，老板娘每天上午推着三轮自行车满街叫卖。她年纪不算大，装束打扮却满是沧桑。一路走去，她那独特的叫卖声响遍集市。闽东的屏南方言很难听懂，问询了几位路人，回说是“光饼，芝麻饼，葱油饼”。我吃过她做的甜光饼，味道甘甜。当询问是否可以拍一段发抖音时，她表示没事，可以发，一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