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卸磨杀驴
从林沐第一天开始做试管婴儿手术开始，历时两个多月，他终于让皇帝选出来的五人中的四个，成功的受了孕。
之所以没有让五个都受孕，这也是他故意为之的。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他不能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太过完美了，以至于把这位皇帝的胃口给养刁了，将来不利于林沐糊弄他。
就比如林沐安排的让皇帝选胚胎的环节，那就是他忽悠皇帝的套路。
反正他又不懂，自己就是让他选，他又能选个毛线？不管他选哪个号码，最终林沐都会将他认为状态最好的一个植入女子的身体内。
至于剩下的，他全都废弃了。
这要是在后世的医院，这些剩下的受精卵会被冷藏保存起来，一旦这一次手术没有让女性成功怀孕，那就取用备用的，不会让病人再经历一次取精和取卵的痛苦。
但现在可不是后世，林沐要是想给她们冷藏保存的话，不但要花费更多的费用，而且还无法跟皇帝解释。索性，扔掉是最安全便捷的方案。
而随着林沐手术的完成，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宫里的太医就陆陆续续的诊断出，有三位宫中的贵人怀孕了。
至于说为啥林沐成功了四个，而宫里却报出来了三个，那就不是林沐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反正这一次，他是给了这位皇帝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他需要去操心的。
不过尽管林沐已经阶段性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但皇帝并没有放林沐离开的打算。
通过高公公和陈公公的口中得知，林沐下一步的任务是，尽可能的训练和培养出几个合格的接生婆来，好为几个皇子的安全出世，保驾护航。
至于为什么说是让他尽快培养人，那是因为产房那种地方，林沐书不可能被放进去的。
那毕竟是皇帝的女人，之前做试管婴儿的时候是秘密进行还说得过去，这要是让他参与到接生活动中，那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别说皇家的脸面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那被他接生的贵人，估计自己也得跳了河。
毕竟世俗礼法如此，她们也没办法呀！
训练人就训练人吧，眼前不就是有几个合适的丫头吗？
林沐最近毕竟空闲，因此有时间对他的系统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整理和了解。在这次整理中，他“无意间”登陆上了自己老爹的账号，这可是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便利。
最开始，他是因为这个系统太费钱，因此才想通过登陆老爹的账号，修改一下药品的价格的。
这件事他很久以前就想干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是知道老爹的账号，但不知道老爹的密码。
通过这次整理，他“无意中”发现了老爹办公室里的保险柜，进而想尽办法暴力破开，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老爹的系统加密狗。
林沐本以为有了这个东西，就能修改药品的价格了，但很不幸，尽管他有了权限，但依然修改不了。顶了天，是他现在能登陆老爹的账号，扩大了一些采购范围。
比如，曾经的他只能采购药品库里有的东西，对于药品库里没有的玩意儿，他就没有办法了。
但登陆了老爹的账号就不一样了，他还能通过另外的采购系统，订购额外的药品和器械。
而且不单单是这些，就连一些医院常用的装备，他都能够订购。
而最最主要的是，他发现利用老爹的账号，能够用“批发价”购买量大的药品。
比如他这大半年一直在出售的盈血丹，批发价竟然比零售价便宜百分之三十！
有了这个发现，林沐还是很兴奋的。至于说这半年多来他一直住在皇宫里，如何给外面提供药品的问题，这不是有高公公么！
高公公虽然是锦衣卫提司，但锦衣卫也是需要钱的呀！当然也可以说，是皇帝也需要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盈血丹这个买卖好啊！那几乎是四倍的毛利。
自从高公公加入进了林家和丁家合作的这个生意后，这半年多来，每个月的销售业绩都在蹭蹭的往上涨。
目前，一颗盈血丹售价五两银子，其中林沐报的成本是二两，毛利润就是三两银子。
而在跟高公公合作后，他所代表的的锦衣卫，就要拿走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一两半中，林家拿走一两，丁家拿三分到四分之间。
卖药嘛，多多少少总是有些成本在里面的嘛。
至于说这个比例林家和丁家有没有吃亏？
那就要看你是如何看待吃亏这件事的了。反正林如海和丁宗诚，感觉他们并没有吃亏。
而相对于林沐来讲，反正他卖出去一颗就是能赚一两二分银子，现如今他能拿到七折的货物了，那就意味着，他一颗又能多赚三分银子了。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药品，现如今林沐每个月都能入账个两三万两雪花银。
这就很不错了，反正他林沐是非常满足。
这天，林沐用老爹的账号订购了一套“分娩与母子急救模型”，用这个假人，来教导袭人、晴雯还有鸳鸯他们三个，如何给产妇做接生工作。
至于新生儿的急救，那个她们就不需要学太多了。眼下，只要她们能正常的将孩子从孕妇的肚子里“掏出来”，这就算合格。
当然了，高公公也很隐晦的教导过林沐，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孕妇，但孩子必须要保住了。
皇帝能生个孩子不容易，可是万万不能有所损伤的。
林沐到是没把这个事儿太放在心上，他毕竟是个医生，可不是屠夫。但怎么说呢？即便是在后世，产房也时不时的会发生保大还是保小的抉择，那就更不要提这个时代了。
因此，林沐在袭人和鸳鸯他们两个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和应对方法后，就已经开始教导他们，如何在必要的时候，给病人做剖腹产了。
至于晴雯，这小丫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学习的热情下降了很多，倒是经常跟彩玉泡在一起，不知道她们在琢磨什么。
“袭人，鸳鸯，看清楚我是如何下刀的了吗？”林沐在给一只猴子做完了剖腹产手术后，转头问身边一直看着他的两个丫头道。
“看，看清楚了。”两女很犹豫的回答道。
“嗯，那胎盘检查呢？止血呢？缝合呢？看懂了没有？”
“没怎么看懂，好多地方我们还是一知半解的，还得师父你多教导我们几次。”袭人脸上带着笑，语气非常温柔平和的跟林沐说道。
几个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她们又是贯会伺候人的，那察言观色、掌握自己伺候的主子的脾性，几乎都在血液里流淌着，因此现在袭人自认为已经将林沐的脾气摸得透透的了。
事实也正是这样，林沐又不是真的变态，他之前对她们非唬即骂的，也是为了她们好，现如今这两位已经转变了学习态度，那就没必要时时刻刻的“督促”她们了。
现如今这两个丫头学习的很快，而且学习态度也很端正，林沐自然对她们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只有那个晴雯，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家伙一阵儿一阵儿的，总是想着投机取巧。
不过要论到聪明和手巧，这丫头当仁不让，因此看着这么一个好苗子不好好上进，林沐是既生气，又无奈！
等到林沐又一次详细的跟袭人和鸳鸯做了一次解说和提问之后，他这才放这两位离开，让她们回房间去收拾一下。
等到林沐出来，一眼就看到晴雯正拉着彩云，躲在客厅的一角说着什么小话呢。
“晴雯，你找打是不是？让你背的东西都背完了吗？我现在就考你，要是敢错一个字，我就罚你不能吃晚饭！”
“啊！爷，奴家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晴雯很会撒娇，而林沐也喜欢看她撒娇，这是她最新掌握的情况。
“你说啥都没用！我告诉你，硬指标完不成，我肯定不能纵容你！把书拿过来，我现在就考你。”林沐很严厉的说道。
“少爷，该吃饭了，要不然，等吃完了饭再考晴雯姐姐背书？”彩玉和晴雯还是死党，这个时候看到林沐要“惩罚”晴雯了，立马就跑过来打岔了。
“不行，必须先考，彩玉你别帮她，你帮她就是害了她你不知道？”林沐说完这句话，语气缓和了一下又说，“彩玉你先吃，不用等我们，更不用等袭人和鸳鸯，她们俩今天晚上，估计是吃不下去任何东西了。”
这俩丫头毕竟是在贾府长起来的，今天旁观了一次林沐的实操，肯定又跟从前一样吐得稀里哗啦的，晚上根本就吃不下饭。
“哦，那少爷你考快一点儿啊，今天吃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凉了就不好吃了。”
“行了行了，吃你的去吧。”林沐将彩云赶到一边儿去吃饭，他则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开始考校晴雯的“功课”。
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脑子就是好使，对于林沐的考校，基本上是对答如流，让林沐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行了，算你今天过关了，明天考下一章的内容，你可得仔细点儿，别整天都想着跟彩玉那个蠢货去玩儿，记住没有！”
“嗯，记住了。”晴雯眨巴眨巴眼睛，随后说道：“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
“行了行了，先吃饭。”见到晴雯这么“主动”，林沐急忙岔开了话题。
他现在毕竟才八岁，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丫头如此的“调戏”！
看着林沐匆忙躲开的背影，晴雯暗暗撇撇嘴，然后快走两步，跟在了林沐的身边。
到了饭厅，林沐发现彩玉竟然还坐在这里吃。
“彩玉，你是猪啊，也没……。”
林沐说不下去了，当他来到了彩玉的正面时，这才发现这个丫头虽然坐在饭桌旁，可人已经七窍流血了。
晴雯被吓得就要大叫，却是被林沐一把捂住了嘴巴。
等到晴雯平静一些了，他这才放开了手，转而抓住了彩玉的一只手。
人已经死了，透透的，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
看着她碗里没吃完的饭菜，林沐明白对方用的应该是剧毒，都没等到彩玉的饭吃完，人就已经挂了。
此时的林沐，整个人寒毛乍竖，在他的脑子里，始终回荡着一个词：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