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开诚布公
可能是由于昨夜睡在财神殿边上的缘故，白川今天的人气有点旺。
刚送走了王也，又被张楚岚堵住，拉到了树林中的僻静处。
讲真的，要不是知道张楚岚身上有守宫砂，就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川甚至以为对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白哥，我……”张楚岚组织了一下语言，选择了直接进行询问，“对于我的事，还有宝儿姐的事，您怎么看？”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白川的问题。
最开始，他还想着，看能不能通过徐四的关系，利用一下白川，扯白家的虎皮，为自己谋一些利益。
但经过后来的接触，张楚岚发现白川和徐四的关系，并非他想得那样，由徐四作为主导，相反的，白川才是那个拍板下决定的人。
并且，白川这个人，也并不好糊弄。
万一被他发现，自己玩一些小手段，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在昨天又见识了，白川收拾王并的手段后，张楚岚更不敢动些什么小心思了。
在这种举世皆敌的情况下，他可不想在给自己惹上一个，手段毒辣的敌人。
想了一晚上，确定了自己无法绕开白川行事后，张楚岚终于决定，单刀直入。
既然玩手段的风险太大，那就玩一手摊牌局。
既然白川的亲人也死于甲申之乱的波及，那么只要不是被张怀义杀的，在调查真相这件事儿上，两人就是天然的盟友。
都说真诚是最强的必杀技。
张楚岚觉得，只要自己选择把一切挑明，那么，至少白川就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如果张怀义真的与白川亲人之死有关，那现在说出来，至少还有徐三徐四，甚至是冯宝宝能够作为缓冲，总比不知何时，被白川捅一刀要强得多。
所以，张楚岚直接跑来找白川，不带任何诡计和试探，以请教的姿态，单纯地询问白川的想法。
“我怎么看？”看着张楚岚认真的表情，白川给出了答案，“从你的角度考量，最适合的，就是加入天师府。”
在他看来，对于张楚岚这个“唐僧肉”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加入天师府，既保证了个人安全，又能赢得成长的时间。
以张楚岚的天赋，不需要多久，就足以独当一面。
那之后，无论是给他爷爷报仇，还是调查当年的真相，都比现在要更有把握。
“但如果是从宝宝的角度出发，我只建议你跟天师府结个善缘。”见张楚岚若有所思，白川继续道，“毕竟加入天师府，就代表着背上了责任，有些东西，就碰不得了。”
如果张楚岚成为了天师府弟子，那他的一言一行都需要对天师府负责，就像白川现在一样，因为他代表的将不再是个人，而是他背后的庞大派阀。
有些隐秘，是不适合牵绊太多的人，去触碰发掘的。
况且，张楚岚一旦加入了天师府，那么很多原本会去找他麻烦的人，就会投鼠忌器，获取信息的渠道，就会少很多。
说得严重一些，加入天师府和帮助冯宝宝，张楚岚只能选择一个。
张楚岚听懂了白川话中隐含的意思。
结合他之前与张之维短暂交流时，对方那语焉不详的态度。
张楚岚有预感，如果自己选择回归天师府，甚至继承天师之位，那恐怕，他将再无机会，帮冯宝宝寻回家人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白哥。”思索了片刻，张楚岚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问道，“如果我选择帮助宝儿姐，您会帮助我吗？”
“坦率地讲，不一定。”白川没有选择顾左右而言他，坦率地说道，“我跟你，以及老三老四不同，我的身后还有着家人，所以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一直站在你们这边。”
“不过，至少现阶段，我的利益跟你是一致的。”顿了顿之后，白川又笑着补充道，“因为我也要调查我亲人的死因，任何有关甲申之乱的信息，对我来说，都有用的。”
“那白哥，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张楚岚眼珠一转，立马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诸葛青、陆玲珑、邓有福、唐文龙和洪斌，王也也算一个，都是值得结交之人。”白川一点也不在意张楚岚那没皮没脸的笑容，掰着指头给他介绍道，“还有张灵玉，你最好也能跟他搞好关系。”
白川提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各大家族门派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人物，人品和实力都比较过硬，如果张楚岚能把他们拉到自己这边，那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至于甲申之乱，张楚岚，你要知道，当初的亲历者，可不止老天师一人啊。”
说完，白川伸手，在空中写了两个字，一个是“田”，一个是“陆”。
张楚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知道白川这是告诉他，可以从田晋中和陆瑾身上，旁敲侧击一下当年的信息。
至于白川刚才说的几个人，张楚岚也是暗自记在心里，想着有机会，去结交一下。
“对了，白哥，有个事儿我想问您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正盘算着该用什么态度去应对那些的人的张楚岚，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说？”白川示意张楚岚有话就说。
“您，有没有……就是，有没有那个？”张楚岚纠结了半天，也没斟酌好该用什么词，只得伸出两根大拇指，轻轻碰了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看着张楚岚那带着点渴望的眼神，白川顿觉身后一凉，后退半步，警惕地问道。
“就……就是有点好奇。”张楚岚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含糊其辞。
“虽然现在没有，但以后会有的，肯定会有的。”白川再退半步，以一种十分决绝笃定的语气说道。
“对吧，我就说吧！”张楚岚一把握住白川手，激动的上下摇晃，“二十多岁没有女朋友，很正常对吧！？”
“呃……啊？”白川十分迷茫地看着张楚岚，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三哥四哥也都是光棍，张灵玉那个只是特例，对吧？”张楚岚眼中闪烁着泪花，祈求着认同。
听着张楚岚的话，白川大概明白张楚岚究竟想说些什么了，他有些怜悯地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三十岁还单身，确实不奇怪，但有些人，单身是凭本事，可有些人，是因为守宫砂啊。”
张楚岚闻言如遭雷击，脸上的期待肉眼可见地变成了生无可恋。
看着张楚岚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白川发出一声轻笑。
这家伙，与人交往，确实有一套。
不过，张灵玉不是光棍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