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和晚宴
坐到长椅上以后哈利眼中精光一闪，然后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现在如何会不知道分院帽多半就是因为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才把自己分到了原先不在计划当中的格兰芬多，现在也只好希望分院帽能帮他隐瞒下方才哈利脑中明显不够尊重老师的想法，否则的话也只能祈祷那位一看就很不好说话的男巫师不会在他所教授的课上给哈利穿小鞋了。
想到这哈利抬头瞥了眼恰好就在他脑袋上方的教工席，桌子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张很大的金色椅子，带着半月形眼镜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坐在那里——哈利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位老人，他几乎能塞到腰带里的白色的闪亮亮的胡须比起魔法卡片上画的还要夸张。
那位老人仿佛留意到了哈利的眼神，睿智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湛蓝色的双眼缓缓向哈利脸上望来，哈利下意识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可就在下一秒邓布利多有些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然后又把他那很长但是歪歪扭扭的鼻子扭到了其他地方。
坐在邓布利多左手边的恰好正是那位黑色长发的冷着脸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同时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据说他十分痛恨格兰芬多的学生，只要一找到借口就会想尽方法扣我们的分。”罗恩坐在长桌对面朝着哈利悄悄说道。
有可能是感应到了他的话语，斯内普冰冷的眼神忽然不偏不倚地直勾勾望了过来，哈利先是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肩膀，然后努力咧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斯内普万年寒冰一样的面庞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他十分僵硬地朝哈利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迅速把脑袋转了回去。
“天啊！那只老蝙蝠居然和你打招呼了！”坐在罗恩左手边的乔治张大了嘴夸张说到，“对了，老蝙蝠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坐在罗恩右手边的弗雷德补充道。
哈利默默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止他一个人抱有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像只蝙蝠想法，“可能是因为我妈妈和他是朋友吧。”他这样解释到。
“哦！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弗雷德十分搞怪地挤了挤眼睛。
“居然和斯内普那只老蝙蝠有这样的关系！”乔治则是板起了脸点了点头。
“那么看起来以后格兰芬多在魔药课上扣的分说不定能在你这里找回来些。”注意到他们这边动静的珀西插入了对话。
“分数！分数！”乔治朝他翻了个白眼。
“妈妈肯定会为我们的好级长珀西感到骄傲的。”弗雷德说到，在“级长”一词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你们...”珀西立刻涨红了脸，但邓布利多忽然从他的金色椅子上站了起来，珀西转过头去好像瞬间换了一副面庞，他的表情专注而又谦恭。
“欢迎你们！”邓布利多张开了他的臂膀，这让哈利意识到这位老人原来还长着如此魁梧的身材。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开始晚宴之前我想说几句，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说完之后他又坐回到了金色的椅子上，大厅瞬间被热烈的掌声所掩盖。
“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赫敏皱着眉头还在对邓布利多刚才莫名其妙的话冥思苦想，“他会不会是想告诉些什么？”
“得了吧。”罗恩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我看他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巫师！”珀西得意地说到，“不过有时候他看上去是有些疯疯癫癫的。”
哈利没有理会他们几人的讨论，甚至没有太过在意邓布利多最后那句看似别有深意的话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被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各式各样的食物所吸引了。
“赫敏能劳驾你帮我拿一下那边的布丁吗？对，就是那个放了杏仁碎的奶油布丁。”大口咀嚼着口中饱满多汁的烤牛肉的同时，哈利有些含糊地朝着赫敏说到。
小女巫愣了好几秒才迟疑着将摆在自己面前的奶油布丁推向哈利，“谢谢你赫敏。”哈利口齿不清地道了句谢，然后继续投入到了自己的干饭大业当中。
“看起来真好吃。”自称“尼古拉爵士”的幽灵十分忧伤地看着大口进食的哈利。
“您为什么不也来上一点呢？”哈利有些不情愿地将眼前的约克郡布丁递向了尼古拉爵士。
“我已经四百年没有进食了。”尼古拉爵士的语气变得更加地低沉，“鬼魂几乎失去了一切的感觉，我们很难再闻到食物传出来的任何味道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哈利惋惜地摇了摇脑袋，然后埋下头继续对付起自己身前堆得满满的食物。
“看起来真有活力。”邓布利多吃下一大块糖浆水果馅饼以后偏过脑袋朝着身旁的斯内普说到，“看到那个孩子专心享受着美食可真是让人高兴。”
“贪婪、粗鲁，就像喝了一加仑迷乱药的巨怪。”斯内普冷冷回答着。
“但我注意到刚才你和那个孩子的互动了，显然他至少十分懂礼貌不是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盯着斯内普。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斯内普看上去有些恼怒，切割着盘中牛排的力道下意识加重了几分。
“西、西弗勒斯...”斯内普耳边传来了奇洛有些虚弱的声音，“这学期我需要你的帮助。”奇洛教授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他严重凸出的眼珠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十分严重的甲亢。
“知道了。”斯内普十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奇洛有些心虚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之后又低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台下哈利紧紧捂住了自己额头上的伤疤，自从刚才他无意抬头往邓布利多那边瞄了一眼之后这道伤疤就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你怎么了吗，哈利？”赫敏停止了手上切割烤肉的动作，有些担心地望了哈利一眼，刚才他们正谈到各自的家庭经历，可是哈利忽然就捂起了脑袋。
“没什么。”哈利用力揉了揉伤疤，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继续往嘴边送着食物，脑子里却在思索着导致自己这道十几年来都没有任何异样的伤疤忽然疼痛的缘由。
“既然我们都吃完了那么我就再说两句吧。”邓布利多忽然站起来挥了挥魔杖，长桌前琳琅满目的食物瞬间消失一空，哈利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臂然后看向这位老人。
“我现在要宣布几点开学通知，首先新生要特别注意，禁林是严禁学生进入的。当然，这一点高年级的学生也要牢记。”说到这，他特意往乔治和弗莱德的方向望了过来，双胞胎兄弟则十分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第二点，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准在走廊施法。还有，魁地奇的测试将在第二周开始，想要参加的学生......”
哈利有些百般无聊地剔着手指，脑海里仍在想着刚才莫名疼痛起来的伤口。
“最后一点，我必须警告你们！”邓布利多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台下的小巫师们也瞬间鸦雀无声起来，“不想遭遇意外或惨死的话今年之内不要到四楼右手边的走廊！”
哈利用鼻孔哼哼了几声，不用想也知道四楼的走廊上肯定藏了什么秘密，不过他也不至于好奇心大到八字还没一撇就傻乎乎跑过去玩什么冒险游戏。
当然，如果好处够大的话，必要的风险完全可以接受。
“最后，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邓布利多脸上的严肃突然撤下，他使劲挥舞了一下魔杖，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绸带从他的魔杖里飘出到长桌的正上方组成了一个个单词。
哈利注意到教工席上的其他教授神色变得有些诡异。
“每个人选出自己喜欢的调子。”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每个人都几乎同时用各种各样完全不同的旋律唱了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我们化为粪土！
学生们的歌声快慢不一，在其他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以后，邓布利多挥舞着他的魔杖指挥着哈利用《仙儿》的旋律唱完了最后一句，然后颇为感动地擦拭了一下眼角。
“啊，音乐！”邓布利多感慨到，“超越了一切的神奇魔法。”
“邓布利多说过的，用任何调子都行。”哈利朝着有些呆滞的赫敏耸了耸肩。
“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乔治说道。
“为什么哈利·波特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弗雷德紧随其后接上了双胞胎兄弟的话。
“没错，哈利。你毫无疑问是个格兰芬多。”就连罗恩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是睡觉时间！”邓布利多拍了拍手宣布了晚宴的结束，“级长们请带着新生回到宿舍。”
在珀西的带领下格兰芬多的新生们乱哄哄地走上了大理石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