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柱力？这叫巨猿之力啦
冰山似的杀意从海水下方升起。
正操纵渔船后撤的铃木打了个冷颤，一脸惊恐看向身旁的鬼鲛部下。
“继续后退，这个距离还不够安全。”
后者表情十分严肃：
“鬼鲛大人天生拥有惊人的查克拉，在海中他的战斗力更是成倍增长。”
一只和渔船一样大的鲨鱼鳍出现在海上，刀切般在深蓝色的水面上划出一道白色浪痕，紧接着，可以称为庞然巨物的鲨鱼型水弹破浪而出，将海面上的布罗利一口吞下。
水遁·大鲛弹之术！
铃木被眼中骇人的一幕惊住了，但并不是因为大鲛弹的恐怖威力。
他看见戴着暗部面具的神秘人，居然用双手的力量撑住了水鲨鱼的上下颚，令鱼嘴无法闭合！
布罗利全身肌肉紧绷，在与大鲛弹角力的过程中感觉到不对劲。
覆盖身体的查克拉气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而水鲨鱼的体型反而越来越大，咬合力也同步增强。
这玩意儿正在吸收布罗利的查克拉。
真是可惜了……
潜伏在水下的鬼鲛清楚看见了布罗利的表现，忍不住为一位即将要死去的人才惋惜。
查克拉气焰熄灭的瞬间，鲨嘴骤然闭合，随后构成鲨鱼身躯的水流向内压缩，变成足以断石分金高压水泡，轰击在布罗利身体上。
鬼鲛并未就此罢手，飞速结印后右手张开，五只体型正常的水鲨鱼绕他环游一圈，随后整齐冲向大鲛弹爆炸中心那个模糊的身影。
水遁·五食鲛。
只要鬼鲛不停止释放查克拉，这五条鲨鱼就能够反复再生，持续撕咬布罗利的身体。
布罗利像一块破布一样漂在水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真正的绝境了。
布罗利的心情不太美好。但不是因为五条鲨鱼近在咫尺的缘故。
而是他意识到，自己又得用上很早以前那一套十分没有技术含量的颠佬打法。
鬼鲛突然感觉周围的水温似乎上升了几度。
一道翠绿色的闪光出现在他眼中……
————
海面上，鬼鲛的部下刚骄傲宣布自己主子大获全胜，随后便瞪大眼，看见鬼鲛像被虎鲸戏耍的海豹一样，被巨大的力量抛起，然后重重砸在海面上。
布罗利缓缓从海面升起，脸上的面罩早已在刚才大鲛弹的冲击中碎裂。
“布罗利？！”
铃木看见了布罗利的脸。
扮成暗部的人居然是布罗利？杀死近藤的人居然是布罗利？把干柿鬼鲛打飞出海面的人居然是布罗利？
他脸上的表情宛如一幅抽象画。
布罗利踩在一块甲板碎片上，周身查克拉气焰变成淡绿色，双瞳中闪烁着暴戾的绿光。
巨猿之力。
原本是布罗利将赛亚人巨猿化的力量以人形储存，数十倍提升实力的形态。
现在基础能量变为查克拉后依然可以使用，本质是将体内部分潜在查克拉提前预支，达到相同的强化效果。
缺点也很明显，稍不注意就会暴走。
布罗利发现，在这个世界使用巨猿之力和原来有一些不同。就好像体内多出了一个只知道破坏的意识，急切地想要占据身体的主导。
一旦失控，说不定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要是变不回正常状态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外，巨猿之力的强化效果也完全比不上超级赛亚人的五十倍提升。
总结下来就是鸡肋。原本是布罗利早就舍弃不用的技能，如果不是现阶段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支撑超级赛亚人变化，布罗利才不想以这副姿态战斗。
布罗利仅激活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的状态，是他现阶段以保持理智为前提所能控制的最大输出。
“原来你也是个怪物啊！”
鬼鲛躺在海面上怪笑着，刚才他的腹部被硬生生揍了一拳，但还不至于就此退场。
密密麻麻的鲨鱼水弹在他身下盘旋，将海面搅拌出巨大的漩涡，朝着布罗利涌去。
水遁·千食鲛。
布罗利转身，右臂横扫，将接近的水弹击碎。
但这一千头鲨鱼每一头都有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在被布罗利拍碎的瞬间，就将接触部位的查克拉吸走。
鬼鲛踩在一头水鲨鱼的背上，活像一个金牌冲浪选手，冲到布罗利身前，全身肌肉在刚力加持下变大一倍，两人踏着浪，开始了硬碰硬的肉搏。
“赢了。”
远处观战的鬼鲛部下用力拍了拍手。
“嗯？”
铃木还在消化暗部就是布罗利这一惊人事实。
“鬼鲛大人的查克拉吸收术，只要与查克拉为介质的目标接触，就能吸收对方的查克拉。”
前者解释：
“那人采用查克拉覆盖全身的战斗方式，对鬼鲛大人而言简直是绝佳的养料。最多一分钟，他就会力竭。”
“是么？”铃木闻言，看着漩涡中央激斗的两人，喃喃自语似乎有些遗憾。
是啊，布罗利一个小鬼，怎么可能是干柿鬼鲛的对手……
一分钟过去。
海风吹在铃木和鬼鲛部下的脸上，两人隐隐像是听见了打耳光的声音。
布罗利哪有一点力竭的样子，反而像是打了三碗鸡血似的越战越勇。
至于鬼鲛，现在有点急。
他有一种吃撑肚子的感觉。
吸收的查克拉……太多了。
“你是人柱力？！”鬼鲛忍不住质问布罗利。普通人类哪有这么庞大的查克拉给他吸的。
其实单论查克拉量，现在的布罗利还远远比不上鬼鲛。
只是因为他天才赛亚人的天赋，每当查克拉要被吸光时，身体就会自动突破极限，迅速制造出新的查克拉。
就像一个人形永动机，本身并不存储太多能量，但却能无限制的制造能量。
所以给了鬼鲛一种他体内积累的惊人查克拉的错觉。
“听不懂你在说啥。”布罗利嘟囔着，将又一头水鲨鱼拍碎。
他也有些累了，但不是因为打架，而是要在巨猿之力状态中持续保持理智的缘故。
布罗利在战斗中每突破一次极限，综合实力就提升一点，巨猿之力也就更强了一点。
相应地，他就要用更多的精力去控制这股力量，避免那个狂暴的自己占据意识主导。
“你累不累?”
布罗利忍不住问鬼鲛。
鬼鲛摇了摇头，内心的尊严迫使他强行压下了想要说累的念头，但脸上的神情却充分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布罗利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对手，心想这样下去再打一个小时也分不出胜负。
“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布罗利闪过鬼鲛的飞踢，主动提议。
“我的字典里只有成功和失败，没有放弃这种选项。”鬼鲛拒绝。
他其实也发觉了局面陷入僵持，于是一直在积蓄力量等待机会。
现在，就是决定胜负的一步。
鬼鲛突然后退。
水遁·大爆水冲波！
混合了巨量查克拉的水流从他口中喷出，与身下的海浪融合后，形成一个更加巨大的椭球型水牢。
布罗利被困在水牢中心，感受水里的压力逐渐上升。
鬼鲛则是像轻盈的鸟一般，在水球中灵巧的翱翔。
他改变战术，决定先让布罗利窒息。
水牢的形状随鬼鲛的控制变化，无论布罗利向哪个方向移动，只要不超出水牢的形变极限，就无法逃离。
而与大海结合后，水牢的左、右还有下方的空间都是近乎无限的。
除非你能向上一直飞起来，否则绝不可能逃脱。
鬼鲛十分自信地想。
然后他就看见布罗利身上的查克拉气焰变回了蓝色，整个人在水中一路向上，直到穿出海面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布罗利真的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