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八年前的曹明（又是喂蛇的一天）
随着车子停在一家路边摊，忙碌且乏味的一天终于结束。
曹明买来一堆烤串到车上吃，和月夏心一人一把，荤素都有。
“怎么样，我的生活还满意吗”
“有点无聊”
“当然了，我说过我也不自由的，天天都要做这种无聊的工作”
月夏心不说话，她能理解曹明所说的被迫自愿成为傀儡的含义了。
若是没有她的帮助，曹明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
月夏心神情低落，好像失去了方向：“你说，什么才算自由，我又如何自由…”
曹明沉迷撸串，没有听清，所以没回答。
这让刚想抑郁一会的月夏心很生气，白净的小手马上在曹明的腰上掐了下。
“嘶”
“怎么了？”
月夏心没好气的重述了一遍，曹明听后却是笑了起来。
“小月月，这个问题你得问问八年前的我，我相信他一定能告诉你怎么获得自由”
“以前现在，有什么区别”
不等月夏心继续疑问，曹明便放下手上东西，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笑意收敛，整个人变得比月夏心还忧伤。
“问现在的我，我只能说自由是相对的，认命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若是换作八年前，我会告诉你，所谓自由是心中对美好的向往，心之所向即是自由，想做什么就勇敢去吧”
“如果谁阻止你自由，那就将誰打倒”
这几句话像是海风，将海面迷雾吹散。
月夏心心中迷茫竟被泯灭，找到了一条通天大道。
对啊，自由就是心中所想。
想获得自由，那就毁灭那些阻止你自由的根源。
她另眼相看的望向曹明，想不到这个满嘴都是钱和娶老婆的男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谢你，我忽然想到该做什么了”
“哦？你想做什么”，曹明好奇。
“改变世界”
“啥？”
曹明满头问号，好像没听清，又或者说无法理解她的话。
“我说要改变世界”
月夏心再次重申，话语铿锵有力。
“我之所以会失去自由，都是因为家族，家族为什么控制我？因为我的存在会影响人类与血族的平衡”
“所以光是脱离家族没有用，让家族毁灭也没有用，那样还会有别的血族和人类觊觎我”
“那么，我想获得自由，就要改变这世界”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虽然可笑，却不禁让曹明想起以前的一位故人，陆小野。
那个天真的女孩也说过，她要改变世界。
“你啊，也太天真了”
“不，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好吧好吧，期待你改变世界的那天”，曹明敷衍的祝福。
月夏心毫不在意他敷衍，期待的问道：“作为我唯一的依靠，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变它吗？”
少女伸出手，令曹明瞪大双眼。
这一幕无比熟悉，就和八年前那个女孩向他伸出的手一样。
那时候，曹明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答应下来。
而到了今天，曹明同样露出微笑，和月夏心的手握在了一起。
却忽然道：“不愿意，我还是看着你去改变世界吧”
“你…不愿意还握手”
“但我愿意当你的依靠啊，等你累了的时候我给你按摩”
月夏心抿了抿嘴，明明曹明愿不愿意都无所谓，她却因为曹明拒绝，感到很失落。
“那你以后不用工作了”
“你养我啊？”
“我养你”
…
家中
曹明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房子。
陈旧的墙壁刷新了一遍，又破又小的沙发变成了牛皮大沙发，小电视变成大电视，冰箱冰柜等家具都换了套新的，就像重新装修了一遍。
“这什么情况”，曹明傻眼了，月夏心却毫不意外。
她解释道：“我叫人来给这翻新了下”
曹明像买到新玩具的男孩般，走进屋子四处看来看去，满眼放光。
连房子装修的钱都包了，这还真是包养啊。
曹明激动高兴的拍在月夏心肩膀上：“小月月，有你真好，爱死你了”
“我买了两张床，你不用睡沙发了”
“真的？真周到”
现在的沙发虽然高端，但真不适合睡觉，有床就再好不过了。
曹明赶紧进屋，自己那个单人床已经消失不见。
更替上去的是两张床，其中一张床铺的被褥都是曹明的。
不由分说，他躺了上去。
新床柔软有弹性，十分舒适，还有一股令人沉醉的淡淡清香。
好熟悉的香味。
“你…你在干嘛啊”
月夏心跟进屋，看到曹明在床上，出现了迷之脸红。
“试试床啊，怎么了”
“你…起来，睡那张床”，月夏心指了指一旁一切都是新的床铺。
曹明迟疑了下，起身奇怪的换到了另一张床。
因为啥他也不敢问，问错了自己腰子今晚又得遭个罪。
换了床，月夏心如释重负。
像只守窝的小猫，钻到床上不知干了点啥。
曹明自觉的没去看，去浴室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进温暖的大床。
“我去，这床还有加温功能？”
他刚没在床上躺多久，回来后被窝里温度竟然不减反增。
甚至还有一丝幽香。
不对…
有点像月夏心身上的香味。
嗯…值得深思。
这时月夏心也刚洗完澡，在外边穿上轻薄的睡衣走进来。
没有回到床上，而是跑到了曹明这里。
坐在床脚，扭捏又难以为情的戳了下曹明。
“怎么了小月月”
“内个…昨天说的，你没忘吧”
“昨天说啥了”，曹明尴尬的缩了缩头，今天小月月有点奇怪。
“就是…你说的，醒了再让我吸”
月夏心的声音细若蚊蝇，说完便不敢再抬起头。
昨日的记忆回想起来，那几句话曹明都忘了，喝醉的月夏心记得到清楚。
“原来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你来吧”
“嗯”
得到允许，月夏心凑到床头，咽了咽口水。
目光在曹明身上看来看去，看的曹明毛骨悚然，有种被当成食物的感觉。
“能不能快点啊，这样子我压力很大啊”
月夏心沉默了几秒，然后摸着下巴诚实道：“我不知道怎么吸血”
“额…”
曹明也沉默了。
“你不是血族吗？”
“是这样没错，但我喝的都是准备好的血液，没咬过人的”
“那第一次吸我的时候你怎么做的？”
想到刚见面那次，月夏心脸红了些许。
上次是意外，总不能这次也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