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香也怕巷子深
小公仔娃娃摆好后，陈凯踢一脚吴方华的屁股蛋子，“华子，你去吆喝两声。”
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他们这块地皮本来就偏僻，不打广告的话，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他在帮马爸爸撒钱推广。
“啊，我吗？”吴方华愣了一下，扭扭捏捏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喊不出口。
他长相黑黢黢的，十足一个粗犷的北方汉子，可毕竟是刚高中毕业的十八岁小男生，要脸，张不开这个嘴。
“瞧你那熊样！”陈凯哂笑一声，不再强求，将两只手捂在嘴边，捂成个喇叭口，大声地叫了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免费套圈，免费、免费、免费……
“不花钱还赚钱，太他妈划算了！
“你套圈，我给钱，只要有手机，每天轻松套个早餐钱，一年省下一套房！”
陈凯肆无忌惮地吆喝，怎么吸睛怎么来，突出一个吹牛皮不打草稿，吹破牛皮概不负责。
边上的吴方华心里不禁草了一声，早已目瞪口呆，他妈的小陈什么时候嘴皮这么溜的？
一样的高中三年下来，感觉自己都活到狗身上了，难道恋爱使人盲目，分手却能使人成长？
陈凯个子本就不低，加上声音响亮，几声吆喝下来，倒真的吸引来一对年轻男女。
“你这套圈真的免费吗？”
女人二十几岁，穿着清凉，颜值大约能打七八分，她身边还跟着同样年纪的男人。
看两人的举止，应该是朋友关系，互有好感，还没到深入交流的地步。
陈凯笑呵呵道：
“不光免费，还送你红包，套中了再送你公仔玩偶。”
还有这好事？女人明显不相信，不过看着满地密密麻麻的小公仔，明媚的眼眸里闪着光彩，终究是抵不住诱惑。
“这些公仔好可爱，我好想要……”
女人一蹦一跳地撒娇，声音娇滴滴的，边上的男人哪还有抵抗力，立马就沦陷了，撸起袖子便跃跃欲试道：
“我来套一个！”
陈凯不失时机地亮出手机上的二维码，“扫一下码，我爸爸还送红包哦。”
男人急于在女人面前表现，便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扫了一下。
“叮！红包金额5.03元已到账，可在任意实体店消费使用……”
“靠，真的有红包！”男人咦了一声，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这个红包已经到了男人的账号，不过陈凯这边不会立即收到，需要等到男人把这笔钱消费掉，陈凯才可以领取等额红包。
陈凯解释道：
“去任意实体店购物，只要消费金额超过5.03元，就可以把这笔钱花出去。”
“真的假的？”男人还有些半信半疑。
陈凯随手一招仙人指路，距他不远处有一家卖烤肠的小商贩，“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男人本想去试一下，可是女伴还盯着公仔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把五块钱看的比套取公仔还重要，至少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男人从吴方华手里接过一个套圈，站在一米线外，瞄准公仔便掷了出去。
真棒，没中！
女人沮丧地啊了一声，在男人手臂上掐一下表示不满。
“再来一个！”男人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不甘心地叫道。
“不好意思哈，一次只能套一个。”陈凯笑眯眯地解释：
“咱们这个是公益活动，所以每人每天限套一次。”
女人不舍地看一眼地上的公仔，只好作罢，本来人家就不要钱，还倒贴红包，每天限玩一次倒也说得过去。
就在两个人准备离开时，陈凯又叫住了他们：
“这位小姐姐有手机的话，也可以套一次。”
虽然女人手里没拿手机，不过陈凯看她紧身牛仔裤的口袋里憋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明显是个手机。
“对呀，我也有手机的哦。”女人如梦方醒般笑了起来。
陈凯继续亮出二维码，女人很配合地拿出手机，点开致富宝界面，扫了一下。
“叮，红包金额11.5元已到账，可在任意实体店消费使用……”
嘶！陈凯和年轻男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十一块五的红包，这位美女莫不是锦鲤附身？
女人拿到套圈后没有去套，而是递给男人，“我投不准的，你来吧。”
年轻男子接过后没有客气，稍一瞄准便掷了出去，然后是一声叹息，没中。
“两位明天再过来，可以继续领红包免费套圈。”陈凯补充道，目送两人离开。
从男人炯炯发亮的眼神里陈凯知道，他明天一定会来的。
两单就开出超过十六元的大红包，看来奖金池很可观！
陈凯很满意，希望这个趋势保持下去。
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小孩全程观摩，免费的套圈他们属实第一次见，而且还倒给红包，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们的小孩六七岁的模样，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可爱，这时小女孩早已经按耐不住，盯着一地的布偶娃娃眼珠都快要瞪出来。
“妈妈，爸爸，我也要套圈，我也要套……”
小女孩拉着父母不依不饶，死活也要套一个。
父母表示很无奈，反正又不要钱，孩子想套就给套吧。
女孩爸爸带着眼镜，三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问道：
“是不是扫你那个码就能免费套？”
“没错。”陈凯带着十八岁纯情小男生特有的灿烂笑容，介绍道：
“不光免费套圈，还可以领红包。”
眼镜男对红包没有太大兴趣，主要是孩子太闹腾了，非套不可，便点开手机去扫码。
“咦，我怎么扫不出来？”眼镜男扫了几下发现并没有卵用。
“大哥，不能用摄像头扫，得用致富宝。”陈凯手把手教眼镜男，然后他呆住了，这人的手机上根本就没有致富宝。
“这得下载啊，一个app差不多要百十兆吧。”
“这么麻烦吗？”眼镜男收回手机，“算了吧。”
这个时代的手机流量贵如油，别说一百兆，一般人一个月可能也就用几十兆的流量。
高达几块钱的红包就这么从手指缝里溜走，陈凯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充满了遗憾。
既然有遗憾那就不能憋着，陈凯不是那种面对遗憾只会无奈摇头的人。
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不是还有个水灵灵的小可爱吗？
陈凯冲小女孩灿然一笑，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
“小朋友，这可怎么办呀，不扫码就不能套圈，就得不到那些小布偶玩具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