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无能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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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待落空

“没办法,甩都甩不掉,”朋友打开水龙头洗手,语气嫌恶,“你是没看见,就因为她东西掉了帮她捡起来,就被缠上了,恨不得掏出真心对我好,管我这儿管我那儿的,烦死了,能不能有点边界感?!这种人到底是有多缺爱啊?”

她还以为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两人一起吃饭,朋友每次都找理由先走,从来不等她,时常约好了一起吃饭又因为别的朋友放她鸽子,饿着肚子等了好久才给她发消息说不来了,冷战时朋友和其他人言笑晏晏从她身边走过,好似从未相识,她看过最多就是朋友的背影……

是了,只是她以为。

苏棠在门后,收起思绪,抚了抚眼角,悲伤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却并未有泪落下。

原来真心换来的不一定是真心,也有可能是践踏。

——

“太阳从东边出来了?江辞竟然都到了?”以往早自习顾辞都是一只脚踏进教室上课铃声就响了,主打一个精准卡点。

苏棠转头快速看了眼,她问过了,桌上的牛奶和早餐不是卢梦给的。

难道是江辞?

苏棠试探性地拿走了他各科作业本,帮他写作业。

“…”他不是那个意思。

叶博文笑,带点幸灾乐祸。

卢梦也笑,现在她丝毫不担心,猪那么笨,还想拱白菜呢,天真!

卢梦看向江辞眼神挑衅,下巴高抬。

合着同窗一年半都是塑料情是吧?

江辞咬牙。

——晚自习。

“想学吗?”江辞注意到她看游戏页面的视线。

苏棠点头。卢梦请病假不在,“留守儿童”很是社恐。

“手机拿来。”

苏棠乖乖交出手机,江辞点开应用商店下载王者,还给她,“一会儿我邀请你,你点下同意。”

“嗯。”她注册了账号登录,同意他的邀请,又四处观望一番,见没有老师视线移回手机。

“Timi~欢迎来到王者荣耀。”

“跟着我。”江辞登录小号带她打排位。

“你在哪?”

“看地图,屏幕的左上方。”

“哪儿?”恕她脸盲,不知道那个英雄是他。

“…”江辞回去找她,一波操作输出,把敌方射手打得只剩残血,“点这个。”

“哦。”苏棠狂点,敌方射手死了。“哇!”原来她这么厉害。

“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她自言自语,操纵着鲁班“哼哧哼哧”去吃果子,掉的那一丢丢血丝瞬间恢复。

“…”算了,她开心就好。

苏棠的身体随着操作英雄的方向晃动,连脸都在用力,“救…”还没发出声,已经被野怪打死了。

疏忽了,他是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这么菜,居然被野怪打死了,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想信的。

江辞一点点教她,让她复活后亲手杀了打死她的小怪。

看着游戏胜利的页面,她很高兴,脸颊都因为兴奋而泛红。“我们赢了!”

她这个人出乎意料的笨拙,总是把所有的事情搞砸,系统告诉她,她只是一本小说里平平无奇的炮灰,只是为了推动故事发展的工具人。可这是她的人生,她会尽力去书写,好的坏的都想试试。

“很厉害,没想到是位天赋型选手。”江辞充分提供情绪价值。

苏棠眼中笑意更甚,她喜欢被被表扬。

父母之爱内敛,她少时很少受到来自他们的肯定,即使满心欢喜地拿着考了98分的试卷回家,也会被教育“第一名是多少分?为什么别人能考第一名你就不能?”诸如此类。

渴求的一直未得到,在不为人知的岁月里疯狂增长。

“好黑啊!什么破学校,声控灯又坏了。”晚自习下课,楼道里挤满了人,骂声一片。

教室里没监控,但楼道是有的,且想着被查到带手机会被记过,苏棠也就没拿出来照亮。

倒是有男生拿带小灯的笔晃来晃去。

“啊!”苏棠没看清,以为是最后一阶,踩空摔下去,脚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过去,疼得大脑一瞬间空白。

许多人停下来看热闹,但没一个人上去扶她。

苏棠觉得有些丢人,扶着旁边的扶栏试图站起来,起来一点点又疼得跌坐下去。

她咬咬牙,扶着杆继续尝试,疼得生理盐水都快飙出来了,还是没站起来,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苏棠抬手遮住脸,渐觉难堪。

这有什么好围观的?能不能走开!

“奇了怪了,平时放学比被猫追的耗子还跑得快,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围着?难道有小情侣在楼梯间…”表情猥琐。

“听说有人摔了。”

“这都看得下去?也没人扶?”

江辞没说话,和两个室友挤进人群里。

就一小会儿没见怎么就搞成这副样子?

两边的刘海乱遭遭地垂着,笑起来像弯月的眼睛也氤氲着水雾,将落不落的,唇角下撇,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江辞想都没想,立即过去把她抱起来火急火燎地往医务室赶,顾不上周围的起哄声。

“哇!公主抱!她在他怀里看起来好小一只。”

“难怪拒绝校花,原来是心有所属啊。”

“磕到了磕到了!好甜!”

“真无语,不就是摔了一跤吗?还故意赖在地上不起来等着别人抱她是吧?心机女!”

“你去哪?十点半下晚自习,医务室早关门了。”室友提醒。

“你帮我请个假,我带她去医院。”

“行。”

“不用去医院,没关系的。”见他不说话,浑身释放着低气压,苏棠声音渐小,“要不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江辞盯着她,好多话到嘴边最后成了关心,“除了脚还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磕到头?”

努力憋住的泪涌出来,如倾泻了两行月光。

她将头埋进臂弯,遮住流泪的眼睛,微微摇头。

“你…你放我下来,我宿舍有…有药。”苏棠话里带着明显哭腔。

“你的宿舍在六楼,你自己怎么上去?”

“我只是摔了不是残了,我伤了一只脚还有一只脚呀,我可以用跳的。”苏棠想象了一下画面,破涕为笑。

“你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是不是?”江辞拿她没办法,柔声警告,“安分些。”别尽想着折腾自己,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你怎么回事?一大小伙子大晚上的抱着小女生进宿舍?怎么滴,还想留宿啊?”宿管阿姨头一次见早恋这么嚣张的。

一看小姑娘还在哭,360度大变脸,“闺女,跟孃孃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苏棠摇头,顾辞解释,“腿摔伤了,走不了,我背她上去。”毕竟是六楼,抱着怕把她摔了,改成了背。

“我自己…”苏棠小声提议。

“你自己个屁,再废话揍你。”江辞难得在她面前爆粗口。心里隐秘的情绪交织错杂,让人难以探究。

他拼命地靠近,苏棠却一直在远离,他们之间界限清晰像两条平行线,即使她受伤,他却也没有立场去关心,情绪上头,失了分寸。

“行行行,快去吧,注意好好休息啊。”阿姨嘱咐了几句。

“揍我?我?”

我那么乖,为什么要揍我?(•'╻'•۶)۶

苏棠震惊,苏棠不理解。

“是,你没听错。”江辞笑着,背她爬楼梯。

“…哼!”恕她有点不太会生气。认真想了想后握紧拳头,“你完了,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哦,原来是踢到棉花了,我就说怎么这么软。”

“是铁板!”苏棠反驳。

楼梯那么长,一阶一阶,当感应到声音漆黑的楼道亮起,橘黄的灯光也带了温度似的,照得人暖暖的。

苏棠趴在他背上,体温透过校服传递,鼻间充斥着一股淡香,烈阳曝晒的清新混合着银色山泉余韵幽长的浅香,让人安心。

作文里父亲倾斜的伞那种父爱,没想到在顾辞身上体验到了。

到了宿舍门口,江辞想到她本来就很恐高,摔下去的落空感定是将她吓得不轻,大掌落在她的头上轻抚,从发顶至发尾。

摸摸头,吓不着。

“?”苏棠狐疑,但江辞并未解惑,女生宿舍他不方便进,就在门口和她的其中一个室友聊了聊,室友见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而且看两人明显有情况,为了方便吃瓜,把他拉进了她们的四人寝室群——永瘦宫。江辞在群里发了红包,拜托她们照顾一下苏棠,室友欣然答应。

“男朋友?”室友胳膊肘怼她,一脸八卦。

江辞本来要走了,一听这话,“嗖——”地一下返回,贴在门上偷听。

“梦中情爸。”

“……”气笑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站在万丈之崖,四周笼罩着白雾,她怎么也看不清,踟蹰不前,大雾散去她看见了彼岸。

她看到了无数个痛苦绝望又在绝望里挣扎的黑夜,黑夜的尽头,她跌跌撞撞往前探寻,目光所及之处是江辞!他身姿颀长,站如古松,从容地等待着,寒来暑往,初心不改。

她恐高,她更畏死,却还是奔向他,不再彷徨,不再犹豫。

顷刻间,黑夜被白天替代,鲜花遍地,鱼跃虫鸣,暗香悄然而至,萦绕在发间,在含笑的嘴角,在几近闭合的心间。

——初中。

“苏棠,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苏棠手撑着额头,声音低微。

最近昼夜温差大,晚上怎么会热?室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她觉得那么热。

“发烧可大可小,严重的话是会发展成肺炎的,你能不能上点心?”

“点心?什么点心?”苏棠很是头痛,整个人懵懵的,纯粹是已读乱回。

“完了,脑子烧坏了。”室友也没药,就去找了宿管阿姨。

“怎么发烧了?你家长电话是多少?叫他们来领你去看。”

宿管阿姨给家长打电话,家长让班主任带去医院看,班主任早就回家了,况且又不是她的孩子,这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来。又给家长打,手机传出一阵忙音,无人接听。

她不是谁家的孩子,没人想自找麻烦。

早知道会是这样。

“没事,就是一个感冒,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宿管阿姨嘱咐了几句。

“嗯。”苏棠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将自己一整个盖住,像是被放在蒸笼上蒸,头痛如裂,鼻息上行,熏得眼睛疼,泪止不住掉。

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