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柄之刃
“我好像明白一点这符石龙牙的原理了。”威玛摆出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却发现其他人鸦雀无声。
“咦？为啥？你们不应该好奇符石龙牙是什么吗？”威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你觉得你用了那么多次那玩意，就算你不说我和提魅会不注意到吗？”雅西娜有些鄙视的说道，连提魅都在一旁点头。
“啊？既然提魅你知道我是用魔法通过考验的，那还觉得我是你的红手？”威玛有些惊讶的说。
“我是被你那一刻的勇气与果断所折服，与后面发生的奇迹无关。”提魅说道。
“我们都相信你，哥哥，接下来说出你想的吧。”雅西娜对哥哥说道。
威玛觉得胸膛有些东西好像化开了一点，让他感觉有那么点不自在。
“咳咳...”威玛擦去脸上的河水。
“人们常说古瓦雷利亚的魔法都基于血与火，而有人认为龙作为一种魔法生物，是瓦雷利亚是魔法的产物。”威玛说道。
“根据巴斯修士在《龙、蜥龙和长翼龙:龙族的非自然演化史》中的理论，龙是由瓦雷利亚自由堡垒的血巫利用长翼龙制造出了会飞行，会吐火的龙。”雅西娜顿了顿。“不过这只是一种猜想，很多人都提出了反对的理论。”
“如果这个理论有一定真实性的话，那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龙作为一种瓦雷利亚人的魔法生物，它的基础便是血与火，那龙牙也是瓦雷利亚魔法的一部分”
“那么在那一天，我用自己的鲜血和燃烧的热油为基础，用血与火无意间唤醒了这一魔法机制的话...”威玛假设道。
“自由堡垒的魔法不会是那么简单就能实现的。”雅西娜反驳道。“不然谁都能用古瓦雷利亚的魔法了。”
“所以还多了两个关键要素。”威玛咽了口水。“符石和罗伊斯的血脉。”
“那块符石来自于灼人部，而无论是灼人部或是其它高山氏族，都是在几千年前面对安达尔人入侵的失败而逃到山上的先民。”
“先民的语言就是刻在岩石上的符文，这种落后的文字被安达尔人带来的文字体系所取代，随着时间流逝，那些符文的含义已经不为人所知，只有绝境长城外的少部分野人和巨人还在使用着那些古语，而南方几乎无人可以解读那些符文，包括那些高山氏族。”
“所以那块符石可能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用纸写就的文字不经保存百年便会腐烂，而刻在石头上的文字可以留存上万年。”
“那块符石中本身可能也有一些先民的魔法，但是今人无法使用。”威玛看向雅西娜。
“而罗伊斯的血脉与符石和先民息息相关，我们曾是先民的至高王，所住的城堡叫做符石城，所用的家徽也是一堆符文围着的石头，甚至连父亲穿的盔甲，也是先民用的青铜铠甲，上面同样刻满了读不懂的符文。”
“可能正是罗伊斯的血脉激活了那些符文，而在符文的作用下激活了龙牙中的瓦雷利亚魔法，让我能够暂时获得不焚的能力。”威玛一字一句的推论着。
“可是你是如何得到在水中的能力呢？这和火可是没有一点关系。”
河边老人注视着威玛，脑海中闪过他在河面上看到的糟糕未来。
“我正是从你这里得到的灵感，河边老人。”
“我？”老人感到疑惑。
“当你在明月山脉...被我的父亲击败时，你的儿子们还有部下们的尸体和你一起顺流而下，你说当时整个水面都是红的，并且自那以后你便有了能从河水中得到预言的能力。”
“就像我们刚才那样。”威玛补充道。
“你是说...血魔法？”老人皱眉说道。
血魔法历来被视作不祥，它是最黑暗也是最强大的魔法，只有血巫或巫魔女会使用，比如原著中来自亚夏的梅丽珊卓和来自拉札林的弥林·马兹·笃尔就使用过血魔法。前者成为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红袍女，用国王之血杀死了五王之战中的三个国王；后者将卓戈卡奥变成不死人，间接促使了丹妮莉丝成为龙之母。
“无论你那次还是我们这次，共同点都是有了大规模的血祭。”
在原著中就有传言称鸦眼攸伦就曾经靠血祭满足风暴之神，让他的船可以不沿着海岸线而是可以向西航行甚远。
“可是无论是水魔法还是血祭，这些都和先民的有什么关系？”河边老人问道。“人们常说古洛伊拿人曾用水魔法对抗瓦雷利亚人的三百条巨龙，但他们失败了并逃到了多恩。”
“水魔法并非是洛伊拿人的专利。”雅西娜似乎想到了什么。
“传说森林之子们为了阻止先民登陆维斯特洛，用魔法让巨浪淹没了连接维斯特洛和厄尔索斯的名为多恩臂的大陆桥，北境的颈泽也由此形成。”
“据说森林之子们用一千名先民作为血祭完成了这次攻击。”雅西娜想了想。“不过学城很多人都反对这个传说，他们认为多恩臂的消失不过是自然灾难带来的结果。”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森林之子的魔法，和先民也没有关系。”老人发现了漏洞。
“先民们在和森林之子长达几个世纪的战争中达成了盟誓。”雅西娜挠了挠脑袋。“先民抛弃了自己从东大陆带来的神祇，而转信了森林之子的神，供奉起了鱼梁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旧神。”
“在过去的历史里，先民有着血祭心树的习俗，事实上，根据《与大海联姻——白港早期至今的史记》中的研究，在北境的白港，短短几百年前还留存有向旧神血祭的习俗。”
“也就是说，先民们可能曾经通过学习森林之子，依靠向旧神血祭获得过一些魔法的力量。”
“所以哥哥通过那场屠杀作为血祭，并以符石和罗伊斯先民至高王的血脉为火种，再以他的身体为载体，获得这条河流的一些水魔法的力量。”
“就像他那次获得龙牙中瓦雷利亚魔法一样，只是那一次他献祭的是自己。”
“神可从来不是什么仁慈的家伙啊。”威玛总结道。
“无论如何，或许在一定条件下，我可以使用很多消失或逝去的古老魔法。”
威玛虽然这么说，但他知道其实还有一个触发条件，那就是他作为穿越者的特殊身份，才能让他成为这些魔法的载体。
诸神究竟想和他开什么玩笑呢？
“我心中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刚获得的特性来救欧森。”现在不是想这些麻烦事情的时候，救人要紧。“雅西娜，你们几个人想办法去把那个说谎的磨坊主捉住，我去找欧森。”
说着威玛就要跃入水中，但雅西娜突然拉住了他。
“哥哥，你需要明白魔法是无柄之刃。”雅西娜这次的目光几乎带着请求。“不但难以掌握，而且最终会伤及己身。”
“我会小心的老妹。”哥哥逃避般的跳入水中，游到江水的上游，而妹妹只能被留在下游。
“所以你就是这么来到地牢的？”欧森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懵，刚才威玛把经历省略细节的说了一遍，欧森一时接受不了。
“这条河的冲击力对我失去了作用，所以我可以轻松到达上游。同时我憋气时间变长了，卫兵无法发现我。还有我能感知河流的走向，并且能听到岸边人的声音，所以我可以知道哪条河道流经你的地牢。最后因为我的体型小，可以穿过城堡河道的方格水闸。”威玛像个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的说，虽然他确实是个孩子。
“那你怎么从河里进入地牢的呢？”欧森不禁问道。
“很多城堡都留有排出口，就算在地牢也不例外，以排放一些积水和生活垃圾之类的东西，比如厕所之类的...”威玛感受到欧森奇怪的目光。
“我穿过那个当然不是厕所，你想什么呢！”欧码恼怒的说道。
“那你现在要怎么救我。”欧森摆弄了一下身后连接到墙壁的锁链。“你的魔法有办法弄断铁做的锁链吗？”
“相信我欧森，我对逃出牢笼这种事情可有经验啦。”威玛神秘一笑，向欧森诉说起自己的计划来。